第80章 鐵諸羽覺醒了奇怪的癖好
電梯門關上之後，鐵諸羽起腳尖按下了30層的按鈕。
伴隨著一股微弱的超重感，電梯緩緩上升。
陳諾越來越好奇鐵諸羽到底想讓他幫什麼忙了，難道是想找他玩奇怪的遊戲？
陳諾覺得既然她能假扮成獅子，潛入馬戲團近距離和動物們「交朋友」，再加上剛才故意捉弄那個眼鏡男的行為。感覺她也很有也會把單純懵懂的男生帶回家，換上黑色皮衣和高跟鞋，手裡拿著鞭子發泄壓抑在心裡的情緒。
陳諾已經想好了。
如果她真是抱著這個打算的話，就直接把她手裡的鞭子搶回來，直接反過來給她上一課。
本來陳諾的此行主要目的，就是想告誡一下鐵諸羽，讓她以後別開那種會讓修羅場爆發的玩笑。
如果是她先動手的話，自己的行為稍微激進點心理負擔也會少一些。
畢竟她長得太像小學生了。
如果真把她給欺負哭了陳諾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可如果事情不是像他想的那樣的話，該找什麼理由動手呢？
陳諾一邊想著，一邊從金屬材質的電梯門上觀察鐵諸羽的表情，能看到她的表情很放鬆，嘴角勾起的弧度說明她現在心情很好。
因為距離很近，陳諾得以近距離觀察這個讓人感到頭痛的大小姐。
她的身材嬌小，看上去沒比灰原哀高多少，寬鬆的衛衣下面，露出兩條又細又直的腿，腳上踩著一雙可愛的黑色小皮鞋，裹在腳踝的白色蕾絲邊短襪更是為她增添了一絲可愛的貴氣。
整體給人感覺就像是一位身份高貴的公主殿下。
「通通廿，
の細道—
鐵諸羽忽然輕聲哼起了歌，黑色小皮鞋有節奏的輕敲地面打著節拍。
看著她嬌小的背影，陳諾竟然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保護欲來，就像是看到路邊可愛小貓咪時候的感覺差不多。
陳諾猛然驚醒過來。
不行，這很有可能是這個腹黑的小鬼的計謀，或許她已經猜測到晚上要被教訓，所以才故意賣萌，讓他不好意思下手。
決不能被這小鬼的外表給欺騙了，陳諾心想。
叮電梯門緩緩打開，走廊外面一片漆黑。
鐵諸羽率先走了出去。
她輕輕跳了起來，黑色漆皮小皮鞋重重踩在走廊的地上，故意發出挺大的迴響。
可惜，走廊的感應燈還是沒亮。
「什麼嘛，上次來就說要維修，這次還是這樣。」鐵諸羽不滿地小聲抱怨道「你經常來這裡？」陳諾也跟著走出電梯。
電梯門關閉後，很快就被叫到樓下去了。走廊里頓時陷入只能隱約看清對方身體輪廓的狀態。
這棟公寓並不是那種豪華型公寓，反而更像是給上班族準備的那種臨時居所，每一層分布著不少住戶。
鐵諸羽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是啊，我在這裡租的房子。」
「為什麼？你家別墅不好住？」
「這裡比較自由啊。」鐵諸羽掏出手機，用手機屏幕的光來照亮，「這種事被我媽媽發現的話，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什麼事？」
鐵諸羽神秘一笑：「一會你就知道了。」
「我事先聲明，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而且對你這種體型也完全沒有興趣
陳諾跟在她身後。
「是嗎？」鐵諸羽玩味一笑，「可是————-我對你的身體可是很感興趣哦。」
她故意在身體上加重了語氣。
這讓陳諾心裡有點沒底，不過又一想，反正她也打不過自己，實在不行先把她捆上然後慢慢講道理。
就這樣，各懷心思的兩人走到了最裡面的房間門前。
鐵諸羽掏出鑰匙打開門，陳諾沒有聞到預想中女孩子房間的香味，反而有很重的顏料味道撲面而來。
「別客氣，就當是在自己家一樣。」鐵諸羽在玄關把腳上的黑色小皮鞋脫下來，穿著白色蕾絲邊短襪的小腳踩在地板上。
陳諾走進房間，順手把門關上。
鐵諸羽摸黑打開了牆壁上的開關，她著腳去摸牆壁高處開關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的可愛。
燈光把房間照得亮如白晝。
陳諾環顧四周，這間房子的格局是進屋就能看到客廳的布局，廚房很小，臥室的門沒打開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客廳里堆滿了各種繪畫工具，光是紙就有好幾箱子，顏料、畫筆，畫架等物品也一應俱全。
這時候陳諾再蠢也能猜到鐵諸羽為什麼找他來了。
估計是想拿他當人體模特吧？
鐵諸羽先是把客廳的窗戶打開，讓新鮮的空氣吹進來，夾在畫架上的紙張被風吹動發出的聲音。
鐵諸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客廳有點亂，你先去房間裡坐著吧，要喝什麼，茶還是飲料？」
「都行。」
「那就飲料吧，今天晚上時間不多，我們得抓緊時間。」鐵諸羽說著往廚房的冰箱那邊走去。
陳諾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臥室的狀況和客廳差不多，繪畫用紙和各種繪畫工具堆得到處都是。
不過多了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雙人床，床上堆著不少書籍，有沒開封的，也有看上去就被翻了很多遍的。
床邊也擺著一個木製畫架，畫架上是一副還沒畫完的作品，是一頭獅子。
就算陳諾不懂繪畫，也能看出來她把獅子眼中那種失去對生活的希望的神態畫得惟妙惟肖。
看來上次她去馬戲團里採風還是有挺大收穫的。就是風險高了一點。
陳諾坐在床邊，百無聊賴地翻起了書籍。
書籍的種類很多，有繪畫技巧類的，也有講述其他創作者心得的小冊子，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她的感悟，偶爾還能看到她寫給自己加油打氣的話。
隔著書本，陳諾能感受到鐵諸羽對繪畫這件事的認真程度。
這讓陳諾對她的印象有了挺大的改觀，好像這位喜歡捉弄人的身份高貴的大小姐，也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啊。
沒過一會，鐵諸羽推門走了進來，她的表情有些尷尬。
陳諾：「怎麼了？」
「給你這個。」鐵諸羽從連帽衛衣兜里掏出一個根棒棒糖，遞給陳諾，「我忘了，上次飲料已經讓我喝掉了，就用這個招待你吧。"
陳諾看著手裡的棒棒糖，心想哪有用這個招待客人的啊。
不過對於鐵諸羽來說，好像也沒什麼突兀的，她都能假扮獅子去馬戲團採風，用糖果招待客人什麼的反倒顯得比較正常。
鐵諸羽也拿出一根棒棒糖，坐在床邊跟陳諾一起嗦糖。
她的小腿懸在床邊，被白色蕾絲邊短襪包裹的小腳晃來晃去的，像是精緻藝術品一樣惹人遐想。
或許是房間比較熱的原因，她剛才忙活半天，小巧的鼻尖上出了不少汗，身上也散發著好聞的香味。
不同於小蘭和園子身上那種青春期少女的香味。
鐵諸羽身上的味道和灰原哀有些近似，夾雜著奶香味和化妝品味道的混合味道，不停挑逗著陳諾的噢覺。
陳諾的目光順著她身上可愛的鯊魚衛衣往下，越過胸前毫無起伏的肋骨，最後落到那雙又細又白的腿上。
纖細可愛的小腿把床單壓出淺淺的凹陷，寬鬆的連帽衛衣下擺代替了裙擺的作用，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完全看不到她衛衣下面穿的是短裙還是短褲。
「沒穿哦。」
鐵諸羽忽然說了一句。
陳諾：「什麼？」
鐵諸羽露出小惡魔似的笑容，小巧的指尖勾住搭在大腿上的衛衣下擺，做出要向上拉動的姿勢，同時身體往陳諾這邊稍微靠了點：
「我說裡面是、真、空、的、哦~」
她說話時夾雜著香甜糖果味道的呼吸毫無保留地噴在陳諾臉上。
可惡！明明是和灰原哀差不多的犯罪體型，卻能做出這種讓人發火的行為。
陳諾故意看了眼她毫無起伏的肋骨，冷笑道：「我對小孩子不感興趣。」
鐵諸羽的小手把衛衣抓出一團褶皺，冷哼一聲和陳諾拉開距離。
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這麼坐在床邊吃糖。
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的迴響在狹小的臥室里，鐵諸羽時不時還會發出輕微的讚嘆聲，似乎對這糖果的味道感到滿意。
如果只聽聲音的話，很容易被人誤會正在做奇怪的事情。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糖果吃完了，鐵諸羽貌似覺得作為主人的地主之誼已經盡到了。
鐵諸羽弓起一隻足尖，小腳輕輕踩到地板上，往牆邊的柜子那裡走去。
陳諾從背後看著她小巧可愛的背影，尤其是那嫩得近乎透明的肌膚，還有腳站在地板上的時候，那繃得筆直的修長的小腿曲線，讓忍不住讚嘆這傢伙雖然性格比較奇怪，但至少這副臉蛋和身材還是挺能打的。
鐵諸羽走到了房間角落的柜子前，彎腰拉開抽屜。
這個彎腰的姿勢，讓她寬鬆的衛衣下擺又往上提了不少，露出了更多雪白細膩的大腿肌膚。
可陳諾還是沒能看到類似短裙之類的東西。
難道真的沒穿？
陳諾從後面看著鐵諸羽的背影，發現這個視角的確有點犯規，
感覺只要走過去，輕輕掀起來就可以發起衝擊了。
鐵諸羽面前的柜子剛好可以讓她把手扶在上面作為支撐，柜子採用的亮面材質，也能一定程度代替鏡子的作用，讓陳諾欣賞到她臉上的表情。
嗯？不對！
陳猛地回過神來，對自己忽然冒出來的這個膽大的念頭感到驚訝。
這幾天還是去找灰原袁讓她幫忙檢查一下吧，再這麼下去早晚得出事。
陳諾趕緊把目光轉移到那頭沒畫完的獅子上，雄獅那失去希望的目光，壓下了他心裡的邪念。
鐵諸羽似乎沒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她拿出繪畫工具和畫稿，擺在畫架上。
事實也的確如陳諾猜測的那樣，鐵諸羽是想讓他當人體模特。
這個要求陳諾倒是沒什麼所謂，可讓他有些不滿的是，鐵諸羽的要求似乎有點太高了。
「可惡，你怎麼這麼笨啊？！」鐵諸羽不滿地抱怨道。
「我哪知道你嘴裡厲害的大英雄的模樣是什麼樣的。」陳諾反駁道。
「就是很師氣的那種啊。」鐵諸羽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誇張的形狀，試圖和陳諾解釋。
可陳諾卻覺得，她比劃的東西倒是有點像一根大號棒棒糖。
陳諾：「我感覺我坐在這裡就很帥氣。」
鐵諸羽：「一點也沒有，你就像一塊木頭。"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
「笨蛋！笨蛋！笨蛋！」鐵諸羽拿著畫筆不停腳。
陳諾也生出了一絲火氣，白天的事情還沒找她算帳呢，要不是看在她也算幫了自己一個忙，他才沒時間跟這個小丫頭玩什麼繪畫遊戲呢。
於是陳諾說起了百天那封表白信的事情，告誡她以後不可以做類似的事情。
哪成想鐵諸羽反而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她甚至還威脅，如果陳諾不擺出讓她滿意的姿勢，就去鈴木園子那裡搞破壞。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陳諾，雖然鐵諸羽現在還暫時不知道小蘭的事情，可如果讓她找到鈴木園子的話，很容易就能摸清他正在追求小蘭這件事。
再加上她那喜歡惡作劇又不怕事大的性格···
陳諾覺得必須得給這喜歡惡作劇的傢伙一點教訓，不能讓她影響到自己追求小蘭的任務。
陳諾走過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你、你想幹什麼？」鐵諸羽抬起腿，一個膝撞直接朝陳諾肚子頂去。
陳諾立刻判斷出，鐵諸羽應該也是個劍道高手。
不過讓陳諾有些意外的是，鐵諸羽其實是能直接用膝蓋攻擊陳諾那脆弱要害的，可是卻故意避開了那個位置，選擇她的身高不太好夠到的小腹作為攻擊點。
這個下意識的行為，讓陳諾心裡的怒火稍微降低了一點。
陳諾輕鬆躲過這一擊，順勢把手攬在她的膝彎，直接將她舉在了半空中，然後狠狠摔在了床上。
潔白柔軟的大床被砸出一個人形凹陷，原本堆在床上的書本也散落得到處都是。
還沒等鐵諸羽爬起來，陳諾就追了過把她按在床上。
鐵諸羽：「變態，你想對我幹什麼？我、我媽媽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陳諾冷笑道：「放心，我對你這種沒長開的豆芽菜沒興趣。」
「豆、豆芽菜？」鐵諸羽瞪大了眼睛，「你這混蛋懂什麼，現在最受歡迎的就是我這種類型了，那種大胸女有什麼好的？！」
陳諾咋舌，心想原來你的關注點在這裡嗎？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諾沒廢話，直接拿起一本散落在床上的雜誌，捲成一團狠狠抽打在鐵諸羽被衛衣遮蓋的小巧可愛的臀部。
「啊！！」
鐵諸羽發出一聲慘叫。
「你瘋了嗎？你、你竟然敢打我。」
「調皮的孩子就要受到懲罰，我連你媽媽都干打為什麼不能打你？」陳諾壓著她的身體，決定必須讓她深刻體會到大人是不好惹的。
因為鐵諸羽是背對著陳諾的姿勢，所以她的小胳膊根本沒辦法發力，只有小腿勉強能動。
不過因為這個姿勢不太好發力，她那被白色蕾絲花邊短襪包裹的小腳打在陳諾身上，不痛不癢的，反而更像是給陳諾助興。
「混蛋，變態，下流的傢伙———"
鐵諸羽嘴裡不停吐出各類詞語，但這並沒有讓陳諾停下手裡的攻擊。
陳諾一邊說一邊對她進行人生指導，告訴她這種惡作劇的行為，會給別人帶來很大的麻煩，並威脅如果她繼續這樣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鐵諸羽一開始還不停反駁，和陳諾鬥嘴，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聲音越來越弱。
到最後甚至完全不出聲了。
鐵諸羽用牙齒咬住床單，懸在床邊的被白色蕾絲短襪包裹的小腳，也不胡亂撲騰了。
反而每次當陳諾手裡捲成一團的雜誌落在她身上時候。
鐵諸羽那小巧可愛的腳趾，都會跟著蜷縮成一團，如瓷娃娃般可愛的大眼睛裡也會跟著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水光。
陳諾打了一會自己也累了，再加上她一直不說話，打起來也沒什麼成就感。
陳諾鬆開對鐵諸羽的禁，站在床邊微微喘息。
鐵諸羽慢慢從床上爬起來，她的小臉紅得嚇人，小手使勁壓著裙擺不敢和陳諾對視，不過看上去倒是比剛才乖巧了不少。
陳諾看她委屈巴巴的樣子，忽然有些於心不忍：「好了，只要你不給我搗亂，我還可以當你的人體模特。」
「誰稀罕啊。」鐵諸羽小聲反駁。
陳諾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嘆了口氣：「好了，我們繼續吧，時間已經很晚了。」
「哦，好。」鐵諸羽又轉身趴在床上，用牙齒咬在剛才已經被口水浸濕的床單上。
陳諾目瞪口呆：「我是說繼續畫畫啊，你想什麼呢？
看著熟練地趴在從床上的少女，陳諾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別這一下陰差陽錯的讓她覺醒了奇怪的東西吧？
陳諾決定這次幫完她之後，就和她徹底撇清關係。
鐵諸羽轉過身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跳下床，一一拐地拿起畫筆畫了起來。
這次鐵諸羽沒再抱怨陳諾，她一邊畫還一邊跟陳諾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她之所以不在家裡畫畫，是因為鐵美智子非常討厭她做劍道之外的事情，之前每次在家裡畫畫被發現，鐵美智子都會大發雷霆，並且把她所有的作品都毀掉。
雖然鐵美智子現在已經不管她畫畫這件事了，可或許是童年陰影的原因，鐵諸羽本能會逃避在在家裡做和繪畫有關的事情。
所以才在這裡租了一間房子，隔三差五過來畫畫。
陳諾嘆了口氣，鐵美智子好像的確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這麼一看她好像還挺可憐的。
不過她剛才那個主動趴在床上的動作，讓陳諾心裡的預警直接拉滿。
修羅場已經夠亂的了，而且感覺這一家子就沒一個正常的人，還是儘量別和她們有太多牽扯比較好。
或許是因為陳諾「懲罰」鐵諸羽的方式，讓她始終有些心神不寧，所以原定要熬到後半夜的「取材」還沒到十點就結束了。
整理好作品之後，兩人剛坐電梯從房間裡出來。
就看到了在一樓大廳徘徊的佐藤美和子還有剛才那個眼鏡男。
眼鏡男看到陳諾和鐵諸羽，先是發現了寶藏一樣，興奮道：「佐藤警官，就是這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