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節 「蘭目前犯」的修羅場
「記憶」西餐廳靠窗的位置,陳諾和鈴木園子坐在一側,對面是毛利蘭不滿的表情和妃英理審視的目光。
桌上的菜已經撤掉了,服務生很快送來餐後甜點和熱紅茶。
陳諾其實挺想嘗嘗門口宣傳海報上的石榴果汁的。
但他現在的狀況不太敢大聲說話,所以只好低頭喝著苦澀無味的紅茶。
鈴木園子正襟危坐,像是被逮到犯錯誤的小朋友一樣,不太敢和小蘭對視。
陳諾倒是沒像園子那麼慌張。
因為如果從客觀的角度來說,他的確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一一不管是表白還是在情侶酒店的走火,都不是他主動出擊的。
不過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小蘭這邊可能不太好應付。
實際接觸之後,陳諾能很清楚園子和小蘭之間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
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導致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費。
所以陳諾面臨的局勢還是挺嚴峻的。
一想到這,陳諾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鐵諸羽那傢伙真是沒事找事,等晚上一定要狠狠教訓她一頓。
「現在可以說了吧?」小蘭一臉幽怨地看著面前的兩位「犯人」。
其實剛才在門口的時候,心虛的鈴木園子就差點把事情全都交代出來。
不過被陳諾阻止了。
如果園子不小心把之前在情侶酒店事情說出來,那可就真的全都完了。
陳諾本來想的是,用進入餐廳這段時間,來讓鈴木園子的情緒稍微冷靜下來,可沒想到,鈴木園子都喝了兩大杯紅茶了,看上去還是一副很容易審問的狀態。
陳諾沒辦法,只好悄悄把手伸進桌布下面,準備提醒一下鈴木園子該怎麼說。
他先是輕輕拍了兩下鈴木園子的膝蓋。
力度很輕,之所以這樣做是擔心嚇到她,如果園子突然驚呼起來,讓小蘭發現自己在桌子下面摸她閨蜜的大腿的話,那估計就什麼都不用解釋了。
還好,鈴木園子只是手裡的茶杯輕顫了一下,就立刻用低頭喝茶掩蓋過去了。
陳諾見狀鬆了口氣,他開始用手指在園子雪白細膩的大腿上寫字,試圖告訴她小蘭貌似沒有看到表白紙條這件事。
對方大手上的灼熱讓園子的小臉微微泛紅,因為眼晴看不到,想要分辨那混蛋想說什麼就得把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大腿上。
陳諾的手修長,乾淨,僅從外觀來看的話是鈴木園子喜歡的類型。
可這東西會讓園子下意識聯想到,剛才在情侶酒店發生的事情。
再加上對面就坐看小蘭和妃英理阿姨。
這種類似偷情的行為,讓鈴木園子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
羞恥,抗拒,但更多的是恐懼。
不過在這些負面情緒之中,似乎還隱約夾雜了一絲絲她從未感受到的,
能夠讓她呼吸變得急促的微妙情緒。
鈴木園子儘可能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但其實黑色迷你連衣裙下的美腿已經隱隱滲出了汗水。
「你們兩個,該不會在偷偷交往吧?」小蘭一臉狐疑的問道。
「怎麼可能啊?」陳諾趕緊澄清,「其實你誤會了,我其實是為了幫園子的忙。」
「就是說啊,我才不會喜歡這種混蛋呢。」鈴木園子一邊說,一邊用腳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陳諾一腳。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就是看到陳諾急著澄清的樣子,感覺十分不爽。
陳諾莫名其妙被園子踩了一腳,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實在是有點難受。
於是他報復性地在鈴木園子大腿上掐了一下。
這下讓鈴木園子差點驚呼出聲。
踩在黑色綁帶涼鞋裡的裸足瞬間繃緊,小巧精緻的腳趾也蜷縮在了一起。
「幫忙?」小蘭注視著園子,等著看她如何解釋。
妃英理一直沒有插話,她就那樣安靜的喝著茶,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其實一直在觀察陳諾的表情。
「對啊,其實是我老爸啦———」鈴木園子開始講述自己家的事情,基本上和之前對陳諾說的差不多。
就是鈴木史郎想要讓園子和幾個他覺得還不錯的年輕才俊接觸一下,倒不是說要做男女朋友,只是先互相了解一下。
同樣的事情,她姐姐鈴木綾子其實也一直在做。
這或許就是出生在大家族的苦惱吧,在延續傳承這方面,可能沒有那麼自由。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的原因,還是擔心陳諾有別的動作,鈴木園子解釋的時候,雙腿緊緊把陳諾那雙罪惡之手給固定住,不讓他亂動。
陳諾感覺仿佛陷入泥潭一般。
少女柔軟白嫩的肌膚,毫無保留地攻擊著他的大腦。
小蘭一邊皺眉一邊聽著鈴木園子的解釋,
作為園子最好的朋友,她當然知道鈴木園子的苦惱到底是什麼,也清楚這可能是她沒辦法逃脫的責任。
用陳諾這個擋箭牌,給自己拖延一點時間的作風,也很符合她大大咧咧的性格。
不過··—
「可是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呢?」小蘭的問題直至核心。
陳諾也一臉好奇地看向鈴木園子。
他始終不知道為什麼鈴木園子要瞞著小蘭,問了幾次園子也沒說,不過這種情況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恐怕是過不了小蘭這關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陳諾好奇地把目光落在鈴木園子身上,看著她小巧晶瑩的嘴唇被牙齒輕咬的樣子,忽然感覺有點可愛。
嗯?陳諾嚇了一跳。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啊,難道是剛才在情侶酒店的事情,改變了他內心的看法?
不行,得趕緊調整過來才行。
陳諾趕緊轉過頭看向坐在他對面的毛利蘭,結果發現妃英理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
陳諾摸了摸鼻子,不去和妃英理對視。
這時候,猶豫了半天的園子最後還是小聲解釋道:「其實是新一"·
「新一?」
「對啊,之前我過生日的時候,不是有個傢伙一直吵著要追求你來的嘛,這次那個人的家族也在邀請的名單里。」鈴木園子解釋道,「新一說擔心那傢伙會纏著你,所以不讓我把這件事告訴你。」
小蘭:「你是說那頭一上來就送我鑽石項鍊的那個輕浮男人?」
「對啊。」
「那個可惡的傢伙!」小蘭起小拳頭,臉色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鈴木園子:「是吧?那種人其實挺難對付的,他不像是那種—"
「我是說新一那個混蛋!」
「矣?」
「我是那種會被人隨便搭汕走的人嗎?」小蘭氣呼呼的說,然後忽然反應了過來這麼說好像不太對勁,「再說了,我和什麼人接觸,跟那個推理狂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他的什麼人。」
「啊、那個,其實新一他-—---」鈴木園子一開始想幫工藤新一解釋,可看到小蘭生氣的表情之後,立刻改口,「就是說啊,那混蛋怎麼能不信任你呢?」
鈴木園子的變臉速度讓陳諾感到咋舌,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
鈴木園子又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
這次陳諾不敢再掐她的大腿了,因為他感覺到妃英理已經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他身上,再這麼做可能會出問題,
小蘭好像並沒有太過埋怨鈴木園子,而是把怒火全都傾瀉在了工藤新一身上,連著給他發了好幾條簡訊。
內容估計不會太美妙。
此時的園子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在這種莫名其妙被捉姦的劣勢局面下,能瞞住情侶酒店發生的事情還有那封莫名其妙表白信的事情,對她來說已經是超乎預料的事情了。
於是在這次修羅場中,最後受傷的竟然只有正在被迫和少年偵探團玩捉迷藏的柯南一個人。
不過最後事情雖然解釋清楚了,小蘭卻決定要參加那天的晚宴。
鈴木園子雖然有些為難,但這時候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好答應小蘭的請求。
從西餐廳里出來,妃英理因為還有工作要忙,直接坐車離開了。
小蘭和園子決定繼續逛街,但沒有邀請陳諾幫忙拎包,陳諾覺得小蘭應該有很多話想問園子吧?
估計有關於他的,也有關於工藤新一的。
和小蘭她們分開之後,陳諾又回到了那家電玩城,想看看前能不能找到鐵諸羽,教訓一下她。
可沒想到她竟然早就跑掉了。
不過鐵諸羽臨走前給陳諾發了條簡訊,把晚上約定的地址發給了他。
難道她就不怕自己晚上找她算帳嗎?
還說是,鐵諸羽覺得等到晚上他的氣就消了?
陳諾看著手機簡訊地址最後的那個可愛的心型符號,心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可就想錯了,我既然能在劍道對決里打得你媽媽爆衣,一看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陳諾已經想好了。
晚上一定要狠狠教訓一下鐵諸羽那個無法無天的傢伙,至少得給她留下一點深刻的印象下行,要不然下次再讓她弄上這麼一出惡作劇來,他可受不了。
陳諾在電玩城裡消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然後乘地鐵來到涉谷區的外圍。
涉谷區是日本最繁華的幾個標誌性商業區之一,但鐵諸羽發來的位置稍微偏外面一點,所以沒有核心區域那麼熱鬧和擁擠。
陳諾從地鐵站走出來的時候已經黑了,橘黃色的路燈亮起,街道兩邊的招牌閃爍著絢爛的光芒。
陳諾離老遠就在一家便利店的門口,看到了穿著寬鬆的鯊魚連帽衛衣的鐵諸羽一一就是兜帽是鯊魚嘴的款式。
她乖巧的小臉上毫無表情,兩手插兜,衛衣下擺直接垂到大腿位置,視覺上像是沒穿裙子或者短褲,白皙纖細的雙腿在身後便利店招牌的燈光照射下,呈現出一種清冷美玉的質感如果不是她身體太小,看上去沒比灰原哀大多少的原因,估計早就有人上去搭山了·....吧?
陳諾還沒在腦子裡過完這個想法。
就有個戴著黑框近視眼鏡,手裡拿著攝像機的胖男人走到鐵諸羽的面前,和她搭山了起來。
不會吧?
還真有人好這口?
陳諾再次把目光落在鐵諸羽身上,甜美可愛的五官,纖細雪白的雙腿,
沒比灰原哀大多少的體型···
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合法搭汕的對象啊?
還有就是這男人手裡的小型攝像機是什麼鬼?為什麼感覺有點眼熟的樣子,陳諾貌似在某些作品裡看到過有主角拿這東西當專屬武器來著。
鐵諸羽似乎和他說了什麼,還不斷地搖頭。
眼鏡男被拒絕後並不氣,他從兜里掏出一背鈔票來,一臉和善的繼續勸誘了起來,還試圖用手去攬鐵諸羽的肩膀。
也就是這附近沒什麼人經過,陳諾站的位置比較遠再加上他故意躲在GG牌後面,兩人都沒有注意他,否則的話,絕對會有人把這眼鏡男送進警視廳里去吧。
鐵諸羽輕巧地閃過對方的爪子。
然後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周圍沒什麼行人之後,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狡猾的笑容。
陳諾心想這男的可能要倒霉了。
果然,鐵諸羽一反之前的態度,臉上露出似乎對那男人手裡的鈔票很感興趣的表情。
沒說幾句,她就跟那男人走進了旁邊的幽暗胡同里。
陳諾也慢慢跟了過去。
他倒是不擔心鐵諸羽會吃虧,主要是挺好奇她到底想怎麼捉弄人。
要不要把那男的手裡的攝像機搶過來,來一波·—·—·
嗯?
陳諾被這忽然冒出來的大膽想法嚇了一跳。
怎麼感覺最近自己的行事風格,有點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白天在愛情酒店的時候,他就稀里糊塗地抓住鈴木園子的腳來了一發。
雖然是她主動送上門的。
雖然是很舒服啦。
可事後陳諾復盤了一下,覺得這件事如果發生在剛穿越到這裡的時候,
絕對會是另外一種劇情走向。
難道是潛移默化被組織的行事風格給污染了?
還是說原主吃下的那種藥,帶來的不良影響呢?
陳諾決定等回去找灰原哀問問,不過得想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行。
不能說他想用攝像機和鐵諸羽玩遊戲的事情。
更不能說鈴木園子的事情,會死人的。
鐵諸羽的「速度」超乎了陳諾的想像,他剛走到巷子口就看到那男人已經躺在了牆邊,攝像機掉在地上不說,連眼鏡都碎了。
鐵諸羽一臉興奮地抬起腿,一腳接著一腳狠狠踢對方的非要害部位,月光落在她腳上的黑色小皮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對、對不起,我錯了。」
眼鏡男抱頭求饒。
「這麼弱啊大哥哥,說好的金魚呢?為什麼我只看到一隻可憐的蛆蟲在地上求饒?」鐵諸羽笑眯眯的說,腳下卻毫不留情。
「金魚?那是什麼?」陳諾好奇的插嘴道。
鐵諸羽嚇了一跳,因為太過專注於懲罰這個出言不遜的混蛋,她沒怎麼注意身後的動靜。
眼鏡男終於獲得了喘息的機會,他抱緊攝像機,裡面似乎有什麼大秘密。
鐵諸羽發現來的人是陳諾,臉上瞬間露出燦爛的笑容:「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怎麼可能?」陳諾笑著說,「下午的事情我還沒好好感謝你呢。」
「不用客氣啦,不是說幫我一個忙嗎?」
陳諾:「我是說那封信的事情。」
「?那是什麼?」鐵諸羽裝傻轉移話題,「對了,這個混蛋竟然想用錢侮辱我,還說帶我看金魚什麼的蠢話"
鐵諸羽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那委屈巴巴的樣子,就好像剛才故意走進對方的陷阱,用鞋子把眼鏡男的一顆牙齒都踢下來的人不是她一樣。
看到陳諾來了,鐵諸羽立刻對眼鏡男這個舊玩具失去了興趣。
最後鐵諸羽狠狠給那胖子來了一腳,轉身瀟灑離去。
陳諾臨走時也跑過去補了一腳。
沒別的意思,他主要是想證明一下自己和這種人渣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雖然這戴眼鏡的胖子有涉嫌違法的行為,但由於鐵諸羽的實際年齡遠比長相大很多,再加上對方也只是口嗨了幾句,並沒有什麼實質性行為。
報警的話也不會受到什麼處罰。
如果要是動用鐵氏集團的勢力的話,倒是能輕鬆讓這傢伙消失。
可陳諾覺得鐵諸羽似乎不想和家裡扯上太多關係。
鐵諸羽帶著陳諾沿著人行道往前走。
他們前腳剛走,那戴眼鏡的胖子竟然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他擦了擦臉上的血,又把已經碎掉的眼鏡狠狠丟在牆上,最後撿起那個小型攝像機。
從巷口出來後,眼鏡男小心翼翼地跟在了陳諾的身後。
因為他平時的工作其實是一名專門抓花邊新聞的狗仔記者,因此偽裝跟蹤技巧很厲害。再加上夜色的掩護和鐵諸羽吵吵鬧鬧的擾亂陳諾的視線,還真讓他一直跟到了最後。
來到一棟公寓大樓前,眼鏡男目送著陳諾和鐵諸羽一起進了大樓。
眼鏡男狠狠吐了口唾沫,罵道:「婊子!裝什麼冰清玉潔,最後不還是得陪男人睡覺?」
眼鏡男雖然之前也有搭汕失敗被追著打的經歷,但從沒被欺負得這麼慘過,他決心要報復這兩個人。
直接打可能打不過,雖然剛才陳諾沒有出手,可他隱約能感覺到陳諾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不過這個世界上想報復一個人,絕對不只一條路。
他看了眼手裡的小型攝像機,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
如果能拍到兩人之間的那種錄像的話,看那婊子的年齡,絕對會讓那小鬼喝上一壺。
至於怎麼潛入這棟建築,對眼鏡男來說反而是最簡單的一環,他就連大明星的豪華住宅都混進去過,還拍到了對方召妓的錄像,這種管理寬鬆的公寓是他來說簡直像是脫光了衣服的少女一樣。
如果用錄像威脅的話,能不能讓對方屈服呢?
眼鏡男心裡琢磨了起來。
正想著呢,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邊響起:「這位先生,你沒事吧?」
眼鏡男轉身一看,面前站著一個身材苗條的年輕女人,一頭黑色短髮,
眼睛大大的,擁有少女般細膩的肌膚,卻能給人一種沉穩幹練的感覺。
「沒、沒事,剛才不小心摔了一下。」眼鏡男不想讓別人打擾他的計劃。
哪成想那女人竟然沒信,還一下就看穿了他身上的傷勢,最後更是直接掏出警官證來,說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對她說。
眼鏡男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來,
「這位警官,我剛才遇到一個男人疑似用錢對非法年齡的少女搭汕,我想過去阻止結果被對方打了一頓,然後我一路跟了過來,看到那傢伙把那女孩帶到這棟公寓裡,正猶豫要不要報警呢。」
眼鏡男編造了一個謊言。
佐藤美和子一聽這話立刻緊了拳頭。
她剛從調查現場回來,在日本公安那邊吃了不少憋,心裡正憋著火呢,
不然也不會一直追問眼鏡男的情況了。
她想的就是能不能遇到幾個不長眼的毛賊,讓她消消火。
沒想到遇到這種事情。
那就用你來平息我心裡的怒火吧,佐藤美和子決定狠狠教訓一下這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