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意外突發：智械危機，神國合併
拜倫在那一頭高歌猛進，大殺四方，準備在去往神國的路上就順便湊齊滿足靈性質變需要的【靈魂寶石】大發橫財。
另一頭吃了大虧的沙漠神系和盟友，也顧不上舔舐傷口，便追著執行「獵神計劃」的一眾巫師聯軍衝進了鐵鏽帶。
儘管眷族信奉的那些舊神大多都陷入永眠，失去了理智，但眷族在被舊神污染之後，早已成了祂們的爪牙。
在眷族的心目中，神明的利益要遠在自己的利益之上。
「殺光人類巫師，守護吾主！」
當然，前沙漠神系的各大舊神教會、【千面之蛇】派來的援軍、活性化知識同樣分開行動。
「鐵鏽帶」的規則可不管你是人類還是眷族，要是聚在一起行動，恐怕不等找到荷魯斯的神國，就被一層層追殺上來的知識磨死了。
暫時加入【胡狼神】麾下的「人奸」一行也是一樣。
嘭！
「人奸」身化泰坦神族揮舞手中雙蛇杖，將持劍奔襲而來的「哈姆雷特」和「李爾王」打成了漫天光屑。
哈姆雷特怒吼著：「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最終消散時，還留下了一顆【靈魂寶石】。
但人奸臉上的神色卻遠不如拜倫開心，甚至可以說是十分不好看。
墨丘利烏斯馬甲無數，靠著殿堂序列第一位【作家】的便利，在白銀大陸文學史上取得了極高的成就。
在他進入鐵鏽帶之後，他創作的一系列悲劇《哈姆雷特》、《奧賽羅》、《李爾王》、《麥克白》.等等自然而然被他吸引。
這些故事中的主角們藉助「鐵鏽帶」的特殊規則突破了第四面牆，真正站在了作者的面前。
手持刀槍劍戟，源源不斷地殺向墨丘利烏斯。
要不是他實力足夠強，這個時候恐怕已經被這些悲情主角按著頭，一個字一個字地幫自己改劇本了。
顯而易見，他們全都失敗了。
每一個悲劇的主角在臨死之前都要抓著墨丘利烏斯的腿，用自己的血在上面連寫七個「慘」字。
一群主角們被他這個作者安排了那麼悲慘的命運，有這種舉動也理所當然。
說實話，無論換成誰，即使拼了命也得殺出來幹掉操蛋作者。
就是不知道墨丘利烏斯到底有沒有後悔，過去寫了那麼多悲劇了。
跟在他身邊的兒子，半羊人潘神暫時沒有遇到針對他的知識，卻也在觀戰之餘，唉聲嘆氣：
「真倒霉。本來以為聯合沙漠神系圍攻沙漠帝國，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沒想到【創世九柱】突然開啟了質變。
沙漠神系參與行動的中低序列超凡者全都死了個乾淨，連五階高序列的偽神都被一口氣吃了好幾個，損失慘重。
萬幸這次是整個沙漠神系的聯合行動，針對創世九柱學派這個沙漠神系的大敵，【胡狼神】、【鷹頭神】、【獅首女神】、【巨匠造物者】的眷族都有參與。
分攤一下雖然還是損失慘重，倒是不至於傷筋動骨，這才讓我們有餘力跟著他們殺進鐵鏽帶。
不然，咱們讓眷族和巫師探路，最後再漁翁得利的計劃可就徹底胎死腹中了。」
一同組隊的【愛欲精靈】莎樂美眼波微閃，若無其事地安慰道：
「知足吧，創世九柱對我們這些外人的克制力不算太大，我們能從沙漠帝國國境內逃得一命已經很幸運了。
有【湖光騎士】閣下幫忙，只要這次把握住機會，未必不能摘走桃子。」
這支隊伍中還有第四個成員，正是「嚴以綠人，寬以綠己」的【湖光騎士】蘭斯洛特。
他跟在隊伍最後面無表情。
當天無意中撞破潘神和自家王后姦情，又聽到墨丘利烏斯父子謀劃半神【神職】的消息後，就悄悄溜出王宮，通過舉行血祭將自身力量重新補充了回來。
然後若無其事地接受了潘神共同探險的邀請。
只是此刻他看著這對父子的背影，心中暗暗發狠，顯然沒有醞釀著什麼良善的念頭。
事實上，潘神之所以潛伏在湖光王國，本就是跟拜倫一樣，打著借殼上市的主意，關鍵時刻拿蘭斯洛特頂鍋。
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秘密已經被發現，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用的壯勞力。
「可惜，他要是死了，王后就要從人妻變成未亡人，總覺得差點意思。」
潘神略微感到有些遺憾，他還是覺得前者的身份更刺激一點。
拜倫站在局外，將這一切洞若觀火。
墨丘利烏斯父子想要讓眷族和巫師混戰，為他火中取栗，一舉吃成胖子。
蘭斯洛特則早就是識破了他們的真面目，隨時準備著給他們來上一個狠的。
而透過【愛欲精靈】莎樂美眼睛看著這裡的拜倫自己，則在默默盯著所有人。
拜倫來真理迴廊，主要目的就是奪回《天國福音》、拯救美人魚王國、找到岳父、奪回《海盜法典》和九號骷髏【死神】。
現在《天國福音》和九號骷髏都已經回到了他的手裡。
因為意外突發，「人奸」還沒有來得及把拜倫替換的謄抄版送給胡狼神，兩個恢復了理智的舊神也沒有來得及執行計劃。
剩下的也一樣，接下來這場影響力足夠大的命運攪動，或許就有可能把和自身有強關聯性的東西，比如《海盜法典》等等也送到他的面前。
就算沒有，到時候再找也不遲，所以拜倫一點也不急，先靠著這些探路石，拿到神國里的好處再說其他。
「死——！」
人奸一杖結果了古白銀帝國三大悲劇之一的「俄狄浦斯王」，終於趟過了這一輪悲劇大爆發。
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骨質護符看了一眼，對身邊的其他下令道：
「沙漠神系的事情不急，我們先去【金星女神】的神國辦我們自己的事情。」
墨丘利烏斯要來東大陸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解除神性面的掣肘。
借莎樂美的【七重紗之舞】幫自己把體內的神性面剝離，然後再藉助半神的屍體，為他完美注入一位半神的神性。
不僅能夠解決身上的麻煩，說不定還可以更進一步，直接達成晉升半神的前置。
「沒問題。」
「兩座神國本來距離就不遠。」
莎樂美和蘭斯洛特也沒有異議。
他們也跟各學派的巫師們一樣，人手一枚一次性信標護符。
源質之海雖然是眷族的主場，但不是所有沙漠神系的眷族都知道自家神王的永眠之地在哪裡。
世界裂縫雖然也有可能連通某位舊神，最終形成獨特的秘境。
但裂縫對面本質上都只是舊神屍體無意識的力量投射，跟月亮上的莉莉絲投影差不多，並不是對方沉眠的真正神國所在。
強大的舊神能通過世界裂縫，一次性向物質世界投射眾多污染性的知識和力量。
凡人想找死可以直接跳過去，立刻就會被污染。
但想要通過世界裂縫走捷徑，不經過交界地「鐵鏽帶」的考驗就直達神國，無異於水中撈月。
因此，除了像【詛咒之靈·大祭司】這種個例之外，只有舊神眷者也就是舊神教會的教宗，才能在源質大海中鎖定主神的位置。
不過，人奸一行手裡的護符不止指向神王荷魯斯，還有第二枚。
前段時間，潘神在探索鐵鏽帶的時候，無意間撞見了【金星女神】伊什塔爾的神國，在那裡留下了自己的信標。
可以保證短時間內提供穩固錨定，在一年時間內都能重新找過去。
但當他們把第二枚護符拿出來確定方位的時候，卻愕然發現，本來因為聚合效應就距離不遠的兩座神國的方向，竟然漸漸趨於一條直線。
「怎麼回事？【金星女神】伊什塔爾的神國怎麼跟【天空之神】荷魯斯的神國.重合了？」
「人奸」剛剛奇怪地自語了一句。
崩——！
錨鏈繃緊的聲音響起。
眾人身上的護符全都忽然亮起，某個超規格的力量借著信標的聯繫，將他們下一個遭遇的秘境強制鎖定為了融合後的神國。
一行四人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鐵鏽帶，另一個無法測度距離，也無法測度方向的位置。
咻！咻！咻！
前後數道流光貼著地面飛過，有的騎馬，有的騎驢，有的騎著掃把，正是拜倫一行。
【賣火柴的小女孩】、【狼外婆】這兩位女性上位巫師騎著掃把，【阿里巴巴】騎著他的那頭驢。
拜倫則收起了金鹿號，和薇爾莉特一起騎在越來越強的八足天馬斯利普尼爾背上一馬當先，前面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攔路，被它一撞就碎。
一行人中，拜倫的實力最強，最先遇上的秘境是與他和蘭開斯特家族息息相關的「白銀文明的三次深呼吸」。
在順利度過去之後，一共收穫了十七塊【靈魂寶石】，32磅【妖精粉塵】，大獲豐收。
價值上百萬金鎊的【妖精粉塵】還在其次，要是拜倫能消化掉這十七塊靈魂寶石，足夠將夫妻三人的靈性全都提升0.2，達到23.2。
只是參考了童話鎮學派幾位巫師的建議。
除了拿出樣品少量拍賣之外，剩下的存起來，用來在靈性抵達25點的極限時，輔助蛻變「不朽神性」達成最好的效果。
估計至少需要幾百塊，慢慢收集也需要很長時間。
拜倫準備之後派一兩位化身常駐在這裡，專門去當礦工。
接下來隊伍中第二強的，就是薇爾莉特這位傳奇鯨油機械師【軍火女王】。
托她的「福」，一行人也得以看到了真正的「鐵鏽帶」是什麼模樣。
腳下無邊無際的赤紅色荒原上沒有一點植被，到處都是砂礫和鏽色的紅土。
時不時能看到嶙峋的人類白骨，坍塌的鋼鐵建築，一根根鏽蝕的管道，沙丘里埋著像山一樣高的巨大鋼鐵齒輪，還有目前只存在於薇爾莉特設計圖中的蒸汽「明輪」。
透過倒塌的建築外牆，還能看到裡面安放著許多布滿鏽蝕痕跡的鯨油動力機械，看樣子曾經應該是大片的工廠.
但偏偏就是沒有一個人影。
跟在他們身後的童話鎮學派一臉新奇，即使活了幾百年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工業廢土，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
拜倫和薇爾莉特卻深深皺眉，只覺得眼前這種景象十分刺眼。
「鐵鏽帶混淆了空間和時間。
現在感覺就像是另外一條時間線上，我們把工業化推進到頂峰之後，卻依舊沒能阻止末日降臨。
或者說還沒有等到螺湮紀到來，人類就因為某種原因先一步自己毀滅了自己。
將整個世界都變成了工業革命後的末日廢土。」
夫妻兩個吸引的知識一脈相承。
白銀文明在經歷三次深呼吸，完成原始積累，借著鯨油工業化達到鼎盛後，最終於數十上百年之後迎來了末日。
工業衰退，城市廢棄，人類滅絕，戰爭過後只剩一片廢土。
滿目瘡痍，觸目驚心。
不要忘了，拜倫為自己準備的半神晉升儀式正是「世界變革」，要求在至少一片大陸上點燃變革之火，推動自身登臨神位。
影響範圍越大越好。
眼前這種場面或許只是無數條時間線中，世界發展的一種可能，但對他的衝擊力可想而知。
「小心，有東西追上來了。」
年紀最大，經驗最豐富的【賣火柴的小女孩】時刻注意著周圍動靜，剛剛開口提醒了其他人一句，他們身後就傳來了飛行器破空時的轟鳴聲。
五個人全都不弱的【神見】一掃，就見後面的天上出現了上百架像蒸汽鐵鳥一樣的飛行機械構裝體。
機身中潔白的蒸汽噴吐，好像騰雲駕霧一樣。
只不過這些飛行器上面沒有人，駕駛艙中只有一顆顆人頭大的黃銅金屬球，發出差分機運行時，像滾珠一樣「滴滴答答」的齒輪轉動聲。
在雙方互相肉眼可見時，頭頂傳來冰冷的機械音：
「發現人類，立即殲滅！立即殲滅！」
「執行一號作戰方案，開始投彈。」
嗚嗚嗚.
機腹打開，數不清的鯨油炸彈像黑色的雨點一樣從天而降。
轟！轟！轟！轟！
鯨油炸彈轟然炸開漫天火海，鋒利的彈片和鋼珠籠罩了每一寸空間，要將拜倫一行徹底抹除。
但在此之前，反應迅速的五位神明便已然乘著暴亂的氣流，身化流光一飛沖天，重新拉開距離。
「這是.飛機？！」
巨龍王庭的各種禁空能力發展的太好，壓制了空軍部隊的發展，但如果把空軍部隊拿來對付眷族倒是不錯。
大概也是因為這一點，某條時間線上才誕生了一支龐大的空軍部隊，而且還是用差分機和分析機控制的無人機。
看到它們，拜倫和薇爾莉特心緒起伏，全都十分不平靜。
差分機和分析機的天命他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它將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人類的工作崗位，畫畫、唱歌、文學創作.甚至隨著算力提升不斷自我進化。
請人類抓緊時間提升自己，如果進步速度落後它太多，有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最終這條時間線的上的超算中心不僅僅沒有像預想中的去老老實實搬磚，反而還翻身做主人。
而當它們失去人類控制之後，也就成了通常所說的——智械危機！
還是蒸汽和機械計算機時代誕生的蒸汽朋克版本，消滅掉了所有的人類，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
兩個人失神的時候，其他三位上位巫師已經出手。
【阿里巴巴】雙手合十大喝一聲：
「芝麻關門！」
兩扇巨大的透明門扉在他們面前轟然閉合，將飛行構裝體上的機炮全都擋住。
本來還想施展禁空領域。
卻發現這些構裝體上攜帶著破法石，純粹的法術領域對他們根本就沒用。
愕然之餘也不禁讚嘆：
「好厲害！排除掉一切超凡力量，凡人靠著純粹的人力竟然也能發展到這種地步。
實在是太驚人了。」
同時，【賣火柴的小女孩】翠麗茜婭發動了反擊。
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火柴，屈指一彈。
一根根火柴在半空中炸開火星，又飛速膨脹成一顆顆小房子那麼大的爆裂火球，幾乎有大魔導師秀兒的赫赫凶威。
她本質上是一位火法師，權能【祈願火柴】能將自身和其他人的祈願，以火柴點亮的火星為媒介，轉變成各種各樣的事物。
火爐、燒鵝、聖誕樹等等，跟領航員的【心相映射】有些相像。
而威力最大的一招就是「見奶奶」，其他人的冷漠、自私、殘忍、惡毒.等等負面的情緒就是威力最強勁的火藥。
雖然飛行構裝體數量眾多，速度極快，但隨著漫天流星飛舞，還是被一架架擊落下來。
翠麗茜婭一邊大發神威，一邊對拜倫傳音道：
「狂獵之王陛下，這些構裝體比海怪和蠻族強得太多，不適合用來收集妖精粉塵和靈魂寶石，我們還是先撤吧。」
被她一提醒，拜倫和薇爾莉特也終於從一開始當頭一棒般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心有靈犀地對視一眼，卻不僅沒有打消繼續發展鯨油機械的念頭，反而更是堅定了決心。
先不說不能因噎廢食的問題，況且，只要有他們在，人工智慧這種東西就不可能翻天。
薇爾莉特抬頭看著再次撲來的飛行構裝體，冷冷一笑：
「它們太強？那要看它們面對的是誰。
如果說舊神是眷族的知識源頭，可以生殺予奪。
那我就是它們的知識源頭！想在我的手裡翻跟頭，它們還嫰了點。」
拜倫由衷點頭附和，言語間完全沒有把那些飛行構裝體放在心上，比之前電磁炮打祖宗還要輕鬆：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就是這麼厲害。
這些構裝體就算能逃出白銀大陸【聖子】的手掌心，也絕對逃不過薇爾莉特的手掌。
因為我那位【聖子】兄弟的掌心上.有兩個洞。」
翠麗茜婭、布蘭妮、阿里巴巴：
「.好冷的冷笑話。」
卻見，薇爾莉特眼中一亮，無形的波動瞬間覆蓋了頭頂所有的飛行構裝體。
一瞬間，它們便齊齊啞火。
咔嚓！咔嚓！
無論是機炮還是投彈裝置都不再供彈，當場全都變成了會飛的鐵盒子。
機載智械的意識中全都出現了一行提示：
「如想解鎖戰鬥系統，請先觀看三十秒GG。點擊『確定』開始播放。」
即使沒有感情這種東西的機載智械，也不禁當場呆滯。
「這是什麼東西？」
然後一行行提示接連刷新：
「如想使用剎車功能，請購買會員專屬套餐，會員每天可以免費三次，超過部分額外扣費。」
「如想使用偵測系統，請購買加速包，否則畫面延遲五分鐘，或購買超前點播服務。」
「如想使用座艙彈射功能，請先充值998年費」
一行行提示刷新出來，讓機載智械看的目瞪口呆，腦子裡的差分機都差點當場宕機。
構裝體已經徹底失控。
顯而易見，如果擁有相近的能力，只有一根直腸子的智械，根本就玩不過人類的騷操作。
它們遇到薇爾莉特這位掌握了【智械協議】，可以將自己轉化為數字生命的傳奇機械師，就是遇到了天生的克星。
相當於五代機打三代機，現代軍隊來到了二戰一樣，不用真刀實槍，僅僅是信息戰就把對方的大型構裝體變成了廢鐵。
啪！
最終，薇爾莉特伸出小手打了個響指，下令道：
「所有蒸汽機全部剎車！」
一聲令下，天上的飛行構裝體頓時一個個全都像沉重的石頭，從天上一頭栽了下來。
轟隆隆.
沖天而起的火光照亮了拜倫一行扭頭就走，絕不看爆炸的背影。
狂風席捲著海量的妖精粉塵和靈魂寶石追上他們，自動鑽進了「金霧宮」。
然而，正當他們取出【大氣護符】重新定位神國的時候。
崩——！
信標錨鏈突然繃直，難以抗拒的力量降臨到了他們的身上，隨後全都步上了「人奸」一行的後塵。
此刻，不僅僅是神國合併，所有手持信標護符的巫師、眷族，無論距離是遠是近，也全都在一瞬間被傳送了過去。
幸虧因為「人奸」他們手持兩份信標，第一個消失，讓同時關注著兩支隊伍的拜倫有了反應時間。
腳下冥河浪花一卷，提前把所有人都給卷進了自己的神國，這才消失在了鐵鏽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