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拜倫：你被路易十一撅了！
金光微微收斂，安放在【機械要塞】里的炮塔陣列與開花彈隨之重新組合優化，由內而外綻放出一絲足以刺痛人眼的鋒銳光芒。
兩件寶物共同組合成了【一級聖遺物·構裝炮塔】：
「多就是美，大就是好，口徑即正義，炮塔即真理！
由後裝線膛炮和開花彈構成的蒸汽構裝炮塔，已經註定開啟海權諸國的大炮巨艦時代。
這就是它的天命。
就像栓動步槍碾壓燧發槍和排隊槍斃戰術一樣，未來的海戰格局都要從此徹底改變。」
能力：矛盾一體。
一、進攻時為矛，射程12海里，誤差388海里。
大炮的唯一用途就是丈量國土。
12海里也就是約22公里是目前北海帝國的領海範圍，其他國家的領海只有3海里，正是因為口徑最大的岸防炮最多也只能打3海里。
隨著此種火炮的現世，北海帝國的12海裏海疆終於變得名副其實。
當有敵來犯時，雖然領海只有12海里，但我這裡剛好有一柄400海里長的大刀請您鑑賞。
只要在400海里範圍之內，都可以用那『神秘學』的388海里誤差補足，實現自動校準。
即使命中率隨距離增加逐漸衰減，也已經實現了恐怖的超視距打擊，只有我打人，沒有人打我。
二、防守時為盾，可以精準防禦對方的遠程攻擊。
一顆炮彈連帶破片的基礎攔截率是70％，那三顆攔截率那就是加起來的百分百之二百一咳，97.3％。
有攻有守，彌補戰艦攻強守弱的缺陷。
註：可通過插卡提取相應機械編程，注入到普通炮塔的控制系統內部，獲得一半的防守能力。炮塔總數量越多，能力增幅就越強。
【天命】：
「多就是美，大就是好，口徑即正義，炮塔即真理，正常情況您手中的炮塔陣列就是具象化的正義和真理！
哪怕所作所為不是那么正義，也沒有那麼真理，也可以通過『物理說服』的方式強行讓對方接受。
如果這樣都不接受，還可以用『物理淨化』的方式，讓這個世界中只剩您的正義和真理。
驗證了那句真理：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
可當您的炮管和炮塔數量比敵方少，體型和口徑比對方小時，您將立刻失去自己的正義和真理。
聖遺物效果當即喪失！」
拜倫和薇爾莉特對新武器都十分滿意。
聖遺物【構裝炮塔】的能力已經足夠強悍，小小的副作用完全不算什麼。
艦載後裝線膛炮和配套的開花彈很快就會改變戰爭局勢，將這個時代還在海上航行的那些木質風帆戰艦全都掃進垃圾堆。
除非其他國家點亮鐵甲艦。
隨著火炮技術發展，鐵甲艦也會很快淘汰，一代代鋼鐵蒸汽戰列艦也將開始疊代。
拜倫倒是不怕競爭，上一世的經驗告訴他，歷次科技大爆發大半都源於軍事用途。
計算機、抗生素、不鏽鋼、電報、電話、罐頭.等等數都數不清。
得益於這個世界那些「用知識驅逐蒙昧」的高塔序列存在，無論是學習能力、創造力、協作能力、動手能力都碾壓無魔世界的科研人員。
在他引領下，物質世界諸國的科技提升也會隨之進入快車道，人類實力每增強一分，未來度過大洪水的可能就增強一分。
剩下的所有關鍵技術里，排第一位的就是越過普通明輪蒸汽船，發明驅動螺旋槳的大型蒸汽輪機。
阿爾法和整個鯨油機械師團隊正在全力攻關。
期間最多造一艘明輪船作為蒸汽船發展歷史上的一個腳印，占一個【聖遺物】的坑位。
連戰艦都當不成的船型，不值得他們浪費太多的心力，按照開創性和實用性評估，想來明輪船也不會成為什麼太強的聖遺物。
咔啦咔啦
在阿爾法的操縱下，一輪齊射之後，再次通過機械傳動裝置，以鯨油蒸汽機供能的炮塔陣列完成了第二輪裝彈進入激發狀態。
「基數」這個彈藥單位根據不同武器不同時代不同國家都有區別。
在拜倫和薇爾莉特目前制定的炮兵手冊中，一個基數是一百六十發，足夠四十門火炮組成的炮塔陣列連發四輪。
下達指令之後不用去管，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自動打完。
轟！轟！轟！轟！轟！
炮口噴吐烈焰，金鹿號掀起熾熱的狂風，一側的海面都被衝擊波壓下一圈圈扇形的凹陷，錐形炮彈攜帶赤紅的火線飛撲那隻巨鉗鐵甲蟹。
儘管距離太近，體現不出聖遺物的完整威能，但近程攻擊下的火力傾瀉卻更加震撼。
炮彈彈頭觸及大螃蟹身體的瞬間，撞針激發，引燃鯨油底火，炮彈內裝填的高爆炸藥轟然爆炸。
第一輪炮擊時，螃蟹背上的那座島嶼渾身黑沉沉的礁石甲冑就已經被徹底削平。
第二輪炮擊時，烈焰風暴裹挾著熾熱的彈片悍然撕裂了螃蟹身上的最後一層蟹殼，血肉、甲殼炸得到處都是。
一聲悽厲的慘叫聲刺痛鼓膜。
還不等巨鉗鐵甲蟹邁出兩步，一鉗剪斷金鹿號，便像山崩一樣頹然撲倒在地。
過去小型種、大型種、巨型種海怪分別對應六級戰艦甲板長度，進而評估相應戰鬥力的時代隨之一去不復返。
體型龐大到早就超過一級艦級別的巨鉗鐵甲蟹，竟然還撐不過四十門新式火炮的兩輪齊射？
船上的船員們一片歡聲雷動，這片大海已經註定要重新換上一個主人！
無數藝術作品裡顯然都低估了熱武器的威力，什麼屍潮，什麼狂蟒之災，在真正的現代熱武器面前全都不夠看。
手握真理，制定規則，構裝炮塔教深海里的詭東西們能歌善舞！
「可惜了這麼大的蟹黃啊。」
【血紅威士忌】阿爾弗雷德看著被整個掀開的甲殼中，遍布血肉、腺體，無數還在抽搐的神經末梢。
以及肚子最中間一團好像蟹黃，實則是已經初具人類模樣的蟹奴本體，惋惜地搖搖頭。
這種獵奇的形狀，哪怕是他也呃，也不是不行。
「如果用這澆頭做一碗蟹黃面，蒸一千籠蟹黃包，再稍微配上一點蟹醋，那滋味一定絕了。吸溜！」
這時兩道人影趁著火力間隙從螃蟹屍體的肚子底下飛速鑽了出來，當空一躍，像炮彈一樣落向金鹿號甲板。
「住手！給我把吾主的【愛欲精靈】還回來。」
前面那個是身材明明好像侏儒，卻能正面一招打殘【風暴天使】安德莉婭的五階【蠻骨小丑】。
後面那個體型魁梧的胖子，則是踩死了安德莉婭的四階【炸彈小丑】。
「早就等著你們呢。」
拜倫揮揮手，身後一道輝煌的聖光落下。
早已適應了自身全新力量的天使長安德莉婭身披銀甲踏步而出。
「冒犯吾主，你們該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天使長手握薇爾莉特為她打造的全新銃劍，身上電光一閃殺到了【炸彈小丑】的面前。
借著衝擊力，以讓對方完全反應不及的速度，一槍托敲在了對方的下巴上。
轟隆！
後者頓時好像一顆石頭般向著海面飛墜而下，安德莉婭身化電光緊追不捨。
另一頭，薇爾莉特將手一招。
頭頂由奇術和金霧宮共同組成的【機械要塞】齒輪轉動，飛速變形成了一柄長柄動力錘落到她的掌心。
四四方方的錘頭像小房子一樣大，白霧噴出，發出巨大的隆隆轟鳴聲。
自身也在眨眼間切換了鋼鐵之軀，臉頰和脖頸的肌膚上浮現出電路一樣的幾何狀光紋。
薇爾莉特使用的不是兵人那種單純的鯨油火藥，而是火藥和蒸汽兩套供能系統。
【機械要塞】中裝配著足以驅動大型戰艦的高功率鯨油動力蒸汽機，高達一萬馬力，足以驅動兩萬噸的輪船。
腳下氣圈炸裂，騰空而起。
攜帶著滾滾音嘯好像划過天邊的流星，蒸汽動力核心冒出紅光，雪白的蒸汽噴涌中，手中巨大的動力錘以天地傾覆的氣勢，狠狠砸向近在眼前的【蠻骨小丑】。
【蠻骨小丑】感受到這種純粹至極的暴力，臉皮都被吹得盪開漣漪。
咬住自己的大拇指用力吹氣，身體竟然真的好像氣球一樣飛速膨脹起來，轉眼就變成了一個不比錘頭小的巨人。
手臂自由扭曲，像彈簧一樣極限壓縮，又猛地擊出，拳鋒和動力錘碰撞，迸發巨大的火光。
轟隆——！
但他整個人也被從高空中擊落下來，在海水中炸開一片巨大的水花。
不等重新站穩，薇爾莉特的動力錘再次當頭敲了下來。
一時之間本來威風霸道，連守夜人都對他沒有還手之力的五階小丑竟也只有招架的份兒。
這就是點亮機械科技樹的好處。
即使使用者只是一個凡人，靠著前沿發明本身的動力優勢，也能在絕對力量上碾壓神話生物乃至是傳奇。
更何況薇爾莉特本身就遠比靠著一張黃金大鬼牌污染才得以晉升的【蠻骨小丑】強得太多。
女孩舞動巨錘，像是在舞動一根稻草，輕鬆寫意遊刃有餘。
毫無疑問，如果問「陸軍六式」誰用的最好，當然非薇爾莉特這位創造者莫屬。
其他人的義骸也遠遠不能和她這位掌握著真理之門可以在血肉之軀和鋼鐵之軀間隨意切換的傳奇機械師相提並論。
【奧義：焰火扇·炮錘十二連響】也叫「蒸汽機象形拳」。
蒸汽通過管道送進汽缸，閥門控制蒸汽到達汽缸的時間，經主汽閥和節流閥進入滑閥室，受滑閥控制交替地進入汽缸的左側或右側，推動活塞運動。
現在的蒸汽機大概可以達到三百轉每分鐘，薇爾莉特的錘擊也大差不差，一秒鐘對【蠻骨小丑】轟出五次重擊。
沖天的火幕尾焰化作火扇，響起一連串轟鳴，又哪裡只有區區十二響？
鐺！鐺！鐺！
海上發出打鐵一樣的轟鳴巨響，以力量強大著稱的蠻骨小丑此刻卻感覺渾身的骨架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眼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將骨肉分離被活活敲成一堆肉泥。
一雙滿是驚慌的眼睛下意識就看向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上下一片譁然的費迪南德家族，以及臉色鐵青進退維谷的「人奸」墨丘利烏斯。
趁著這個間隙，拜倫已經順利解決掉了被吞進冥河的【愛欲精靈】莎樂美。
三種渡河規則自動運轉。
「渡過冥河的第一條規則：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這條連羽毛都浮不起來的『羽沉河』中，除了靈魂什麼都不無法通行。」
莎樂美被迫丟棄了肉體和手上的零級聖遺物。
「渡河的第二條規則：誓約重千鈞，所有背誓者在渡河時都會背上自己的債主，神明也不能例外。
背棄的契約影響力越大，負重就會越沉。」
她背棄了舞娘傾倒眾生的正義路線，以七重紗之舞和毀滅之舞誘使一整個城邦的居民自相殘殺成為她晉升的柴薪，身上自然也背上了一城的債主。
毫無反抗之力地就沉到河底。
「渡河第三條規則：【冥河·斯提克斯】的性質和周期性的大洪水一致，即使是神明被這條河持續洗刷，也會被沖走神性，跌落位格。」
都不需要在河底潛伏的【泥沼巨人】動手，財物、肉體、靈魂、神性、獸性、人性、奇術就被大卸七塊。
剛剛好也被分成了七部分。
拜倫本來還有些猶豫到底應該怎麼處置這位傳奇舞娘。
卻忽然從她腦子裡的記憶中看到了她跟「人奸」的交易。
「源質之海中的崩潰神國？疑似金星女神伊什塔爾的屍體？還有祂身上的一系列神職。
【金星】、【戰爭】、【愛情】、【雨水】、【雷暴】、【生育】.
跟我掌握的權能有相當一部分重合。
對我來說這或許是個絕對不能錯過的天賜良機。」
到現在為止，冥河已經先後吃掉了【霜巨人的寒冬秘匣】、德魯伊教派的【自然之母】、伏都教的【星期六男爵】。
【冥河】的消化能力顯然遠超【七重紗之舞】，後者只能剝離，東西在本質上還是別人的。
前者卻能徹底清洗乾淨前任主人的精神烙印，讓那些偽神或聖遺物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復活的可能。
同時拜倫還汲取到了他們身上的權能和神性，為自身的神性質變和升華神職舔磚加瓦。
尤其是對他從【變化】權能中升華出【變革】神職至關重要。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出現過【變革】神職，拜倫就算是想搶都搶不到現成的，只能自己慢慢凝聚。
好在，一生二，二生三，萬事皆三，逢七必變。
隨著自身權能的增加，特別是出現代表著「二」的對立權能時，格外容易推動【變革】神職誕生。
如果能得到相應的其他神職，一定可以大幅縮短凝聚變革神職的時間。
到了拜倫這個級別已經很難有什麼東西能讓他患得患失，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卻也不禁怦然心動。
「半神級的屍體依舊危險，但我只是稍微試一試，萬一就成了呢？
莎樂美小姐應該很願意為我排憂解難。」
於是，拜倫果斷抽取莎樂美的靈魂，將之轉化成了繼【深淵魔魘】達貢、【泥沼巨人】之後的第三位五階狂獵僕從。
靈魂和肉體合一後，重新睜開眼睛的【愛欲精靈】莎樂美不改本性。
趴跪在地上，晃了晃透過透明舞裙可以直接看到一條珍珠小褲的滾圓翹臀，用貓兒一樣沙啞魅惑地聲音，對拜倫的投影誘惑道：
「偉大的主人，您卑微的女奴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都可以哦！」
纖纖玉指划過自己玫瑰花一樣飽滿的唇瓣，修長的脖頸，精緻的鎖骨
拜倫心裡也不由咯噔一跳。
暗罵妖精的同時，卻也怦然心動。
然後滿臉期待地看著她的臉，試探道：
「那幫我畫出蒸汽輪機的設計圖？」
莎樂美身體陡然僵直，只剩下滿臉的茫然無措，配上美麗的容貌竟顯得有些呆萌可愛。
「不行嗎？那一國的財稅數學模型？」
「改良蒸汽機？」
「發明個實用新型總可以吧？」
「.」
好一會兒之後，拜倫搖著頭收回自己的投影，失望至極地暗嘆一聲：
「差評啊！
這美人計完全不走心，只走腎，要不是奇術足夠犀利，哪個國王和頂尖權貴會中這麼低級的美人計啊？
真正的美人計應該是：
有學識、有手段、有氣質，你認為她是你此生不會遇到第二次的緣分，她是無與倫比的珍寶。
你願意保護她、呵護她、拯救她，為了她以身犯險，即使面臨刀山火海，你滿心滿眼都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心中只有對她愛的誓言。
即使臨死之前仍然感到心滿意足。
只因為，你以為遇到了真正的愛情！
可這位舞娘除了提供情緒價值之外簡直毫無用處。
不能像姐姐一樣將一國財政梳理地井井有條，也不能跟大小姐一樣推動科技創新。
就這，還想整天做白日夢想要讓大陸諸王跪舔？
百分百又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妃！
等你辦完了這趟差事，一定把你踢到堂兄的『聯合藥品』去做勞動改造。」
此時，他靠著洞察【七重紗之舞】的禁忌，乾淨利落地拿下了莎樂美。
但在外界眼中，那條【冥河·斯提克斯】一直在時漲時縮，像是被封鎖在裡面的舞娘還在奮力掙扎。
拜倫眼角的餘光也看到了墨丘利烏斯難看至極的臉色。
如果只有兩個小丑落網他可能不會管，但就憑莎樂美對他和那位【嬉命小丑】的重要性，他絕對不可能放棄。
而且表面看起來是拜倫先對舞娘出手，舞娘沒有展露奇術，貌似是無辜受到波及的一方。
果然，費迪南德家族的戰艦扭轉船頭就靠了過來。
「科西莫大公爵」像是和事佬一樣遠遠呼喊：
「狂獵之王陛下，這事兒是怎麼鬧的？
那兩個小丑和海怪是刺客嗎？
但我可以擔保，莎樂美小姐是無辜的。
她在帝國和大陸諸國艷名遠播，是許多權貴的座上賓，還是請您趕快把她放出來吧。」
拜倫聽著這軟中帶硬的話，也猜到了他的想法。
以為自己到現在還蒙在鼓裡，想要借費迪南德家族的「人情世故」，不用靠打打殺殺就把舞娘給誆回去。
他身後的費迪南德家族成員也是滿臉贊同之色，紛紛勸說：
「狂獵之王陛下，莎樂美小姐那麼漂亮，她一定是好人啊！」
「還請您放過她吧。」
「刺客利用莎樂美小姐的行徑實在可恨.」
拜倫看著這架勢，略一沉吟像是在鄭重思考他們的建議，突然對著「科西莫大公爵」詭異一笑：
「你被.路易十一撅了。」
哪怕已經活了千年歲月，心性絕佳，聽到這話「人奸」也忍不住心頭巨震。
顧不上思考拜倫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個秘密，他對自己又了解多少，心存僥倖地強笑道：
「您是在對我說話嗎？您一定是認錯人了。」
拜倫充耳不聞，再次滿臉鄭重地重複道：
「你被路易十一撅了。」
「我近十年都沒有去過鳶尾花王國，陛下不要隨便開這種玩笑。」
「你被路易十一撅了」
無論「人奸」怎麼爭辯，拜倫就是這麼一句。
費迪南德家族的成員也瞧出了不對，忍不住紛紛閉嘴，已經感受到船上的氣氛越來越古怪。
同人不同命。
先前拜倫遭遇的是莎樂美，而人奸遭遇的卻是路易十一，後果也截然不同。
三句之後。
當拜倫終於點名道姓：
「朱庇特之子，墨丘利烏斯，你被路易十一撅了。」
即使是一個活了千歲的偽神，也再顧不上拿費迪南德家族當擋箭牌的想法。
或者說正因為活了千年，才對這種事情無比在意。
墨丘利烏斯腦海里的理智終於崩斷。
「啊啊啊拜倫·蘭開斯特，早在你跟約克家族打王位戰爭的時候我就該殺了你！」
下意識想要拿《白銀大陸史》寫死他。
「神性面」再次蠢蠢欲動。
反應過來之後，身上靈光一閃，現出一本黑色封皮的羊皮紙書冊，封面上赫然寫著《神曲》，作者但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