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真狠!
洛子君一瘸一拐,走在回家的路上。
此時夕陽正好,微風拂面。
街道上行人如織,小販吆喝,一派繁華熱鬧景象。
不知為何。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恍惚,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個世界與這個世界的一張張面孔,一幕幕畫面來。
若是一直生活在這裡……
愛他的家人,狐朋狗友,不正經的師父,漂亮的師姐,都有了……
而在那個世界,除了冰冷幽暗的房屋,還有什麼?
愛情,親情,友情,全沒了……
整個人生與世界,早已支離破碎,一片黑暗。
就算他能夠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這一刻,他的心裡突然有些忐忑與動搖起來。
他這般努力,為了什麼?
為了再次回到那個冰冷與黑暗的世界,為了再次見到那些令他絕望與痛徹心扉的人嗎?
他搖了搖頭,想要揮去這些突然而來的「怪誕」想法。
然而,卻揮之不去。
「都是假的!」
他這般安慰自己。
這裡的一切,都是早已設計好的,人,故事,城市,包括整個世界,都是假的!
這個世界,終會消失。
而他,只要完成了任務,就可以離開這裡,重獲新生。
或許,等他回去後,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
他不斷在心裡安慰自己,強迫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買只燒鵝,給姐夫下酒!」
路過一家燒鵝店,烤肉的香味撲鼻而來,讓他暫時拋去了那些令他不安的思緒。
今日掙了銀子,買一大隻吧。
拿了包好的燒鵝,剛走過一個十字路口,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又被人跟蹤了。
這一次,有兩個人,而且是兩個魁梧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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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君立刻想到早上的事情。
他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著,很快,進入了一條小巷。
那兩名漢子相視一眼,立刻跟了進去。
「應該就是這小子,不會有錯了!」
「就在這裡動手,動作快點!今日定要讓這個小雜種屎尿齊流,橫著出來!」
兩人立刻加快了腳步。
誰知前面那道身影,這時也突然加快了腳步,然後便在前面的拐角處消失不見。
「追!」
兩人臉色一變,立刻奔跑起來。
誰知他們剛奔到拐角處,「唰」地一聲,一蓬白色的粉末突然從拐角處撒了出來!
兩人猝不及防,頓時被撒了一臉。
接著,一隻蓄滿力量的拳頭,突然從拐角處飛出,「砰」地一聲,重重地擊打在了其中一名大漢的胸口!
那大漢頓時慘叫一聲,向後飛了出去,胸口竟傳來了肋骨折斷的聲音!
另一名大漢心頭一驚,慌忙要退。
「砰!」
洛子君的另一隻拳頭,也快速砸在了他的胸口。
這名大漢倒是沒有飛出去,只是向後踉蹌了幾步,摔坐在了地上。
但一時之間,也是站不起來了。
兩人在地上呻吟,滿臉石灰粉,雙手慌亂地在眼睛上擦拭著,卻是越擦越痛苦。
「小雜種安敢……」
「砰!」
坐在地上那名大漢,剛要咒罵,洛子君的拳頭已經緊隨其後,又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嘴巴上。
頓時,鮮血飛濺,門牙飛出。
大漢「嗚」地一聲,再也罵不出來。
洛子君走到近處,又對著他的太陽穴就是一拳,直接把他砸暈了過去。
然後寒光一閃,拿出匕首,挑斷了他的腳筋。
此人練武,自然要讓他殘廢!
「我乃陵山黑木崖下的西方不敗,專門懲奸除惡,匡扶正義!你們兩人與那兩個女子合謀設局,坑害多少善良之人!今日又想半路打劫剛剛那名讀書人!死有餘辜!」
「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我就留你們一條小命!他日若是再敢作惡,定斬不饒!」
洛子君說完,又過去一拳把另外一人打暈了過去。
然後,「砰砰」兩拳,打碎了他的腿骨。
這兩人想來也沒什麼背景靠山,而且就算練武,也是不入流的,不然也不可能只依靠那兩名女子在外面露頭,引誘人過去打劫。
稍微有點本事,就去做更安全,利益更大的勾當了。
所以洛子君才敢埋伏在這裡動手。
不過為了以防兩人的報復,他只能下狠手,讓這兩人變成殘廢了。
至於殺人,他還沒那個膽子。
兩個歹人只是殘廢了,即便官府的人知道了,也不會多管。
但是若是死了,那就是大事了。
他暫時還不想冒險。
收颳了兩人的身子,一共收到了二十三兩銀子。
加上身上的十七兩,他現在一共身懷四十兩巨款了。
今晚去青樓,可能還有兩百兩等著他。
他現在也算是個有錢人了。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動武,竟出奇的平靜。
從今日的情況來看,還是練武重要。
練武不僅能夠壯體,還能夠壯膽。
若只是一個普通的讀書人,剛剛見到那兩個大漢跟蹤,估計早就嚇尿,哪裡還敢動手。
他決定以後還是要努力練武,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起來。
這樣才有自保之力。
同時,只有強大了,才能更好地阻止許仙和白娘子在一起,才能應付任何意外之事。
畢竟白娘子可是千年蛇妖。
努力掙錢,努力練武!
兩者配合,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務!
從拐角處撿起了燒鵝。
拍了拍上面的泥土,快步離開。
很快回到家。
誰知他剛走到門口,突然聽到院子裡傳來了姐姐和姐夫吵架的聲音。
「李正山,過不了就不過了!你跟你那兄弟去過去!整整二十兩銀子,那可是我們家裡全部家當,你一下子全給了人家!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大頭為了我受傷,人差點沒了,我不出醫藥費,誰出?」
「自然是衙門出!衙門不是給他錢了嗎?你充什麼好人?你把咱們家銀子全給他了,咱們一家四口人以後怎麼過?那二十兩銀子是我們辛辛苦苦攢了多久才攢來的,你知道嗎?你……你……嗚嗚……」
「行了行了,夫人,別哭了,銀子我會再掙。衙門給大頭銀子,那是應該的,我給他,也是應該的。他為了我受傷,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嗚嗚,你給他五兩,給他十兩,不就行了!你一下子把咱們家所有的銀子都拿走,你……嗚嗚,我不活了!」
「夫人!別!」
洛子君連忙走進小院。
姐夫和小環正一左一右抱著姐姐的胳膊,姐姐哭的滿臉淚水,掙扎著要去投井。
「子君,快來勸勸你姐姐!」
李正山見他回來,連忙道。
洛嬌容哭著道:「誰勸都沒用!今日你要是不把那二十兩銀子給我拿回來,我就立刻投井死了算了!」
李正山嘆氣道:「銀子我都已經送出去了,你讓我……」
「我不管!我不管!嗚嗚嗚……」
洛嬌容又掙扎著要去投井。
洛子君開口道:「姐夫,小環,鬆開,讓姐姐去投吧,待會兒我們再把她撈起來就是了。井水那麼淺,死不了人的,就是她身上新做的衣服,估計要髒了。」
洛嬌容:「……」
李正山會意,鬆開了手。
小環卻依舊緊緊抱著,不肯鬆開。
洛嬌容頓時大怒,過去就抄起了掃帚:「洛子君!你這個小白眼狼!你不幫你親姐姐罵你姐夫也就算了,竟然還……」
「姐姐,停下!」
洛子君連忙制止了她,從懷裡掏出了二十兩銀子道:「姐姐看,二十兩銀子在這兒呢!」
洛嬌容怒容一滯,放下了手裡的掃帚。
李正山臉色頓變:「子君,你……你竟然去大頭那裡,把二十兩銀子給要回來了?」
洛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