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蕭宮主抵達
火凰舟舟艙的浴室。
快速沐浴完的東方星瀾穿戴著衣衫的同時,眸光略顯走神。
『對陸今安來講,地位、名望、權勢、錢財-—----這些他都不缺,就算是女人,他的師尊也是國色天香的美人,尋常女人肯定入不了他的眼。'
東方皇朝有的,他也有,但是東方皇朝沒的,他肯定也有,想打動他不是一件易事。』
東方星瀾束好腰帶,心底輕嘆一聲,雖然計劃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雛形,但是想要實施起來卻很難。
在他願意去東方皇朝當差的情況下,要如何將他留下?
東方星瀾看著自己的雙手,腦海中忽的蹦出一個念頭。
打到他跪地求饒?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畢竟身為萬道宗聖子的他肯定不願意自己光輝偉岸的形象受到影響。
所以以此威脅的話,倒不失為一個辦法,
不過這只能是下策,被發現的話萬道宗肯定會從根源上抹除東方皇朝存在的痕跡,以此來隱瞞這件事。'
東方星瀾已經打聽到昨晚發生的事了,一場刺殺就讓萬道宗將靈山的臉踩在腳底下摩擦,真要將陸今安打到半死不活,萬道宗豈會坐視不理?
而且·.
陸今安的個人實力絕對比自己預估的更高,不然如何能成為萬道宗的聖子?
所以就算他身處帝都盛京,想把他拿下也絕非易事。
因為東方星瀾不知道陸今安身為練氣士的底蘊有多深。
「得像個辦法讓他心甘情願的幫忙,可是———-什麼才能吸引他呢?『
東方星瀾走出浴室,剛推門就見不遠處的門口,裴宗主親了陸今安一口直接將他拉進了屋裡。
???
她頓時瞪大眼睛,這對師徒竟是這般關係!?
師尊有違師德,徒弟是個逆徒·這般有傷風化嗎?!
東方星瀾表情微變,這要是在東方皇朝的話,這兩人絕對會被萬夫所指。
關外,都是這樣開放嗎?
如果不是的話,是否可以利用———·
東方星瀾搖了搖頭,自己要是以此威脅的話,說不定連東方皇朝也回不去了拉東方星瀾再次邁開步子,心想先不急,反正要實施計劃也得等到陸今安進入東方皇朝才行。
在關外,自己對他毫無辦法。
東方星瀾走出了舟艙,陸今安被師尊拉進了臥房。
「師尊。」靠在門上的陸今安無奈的看著壁咚了自己的裴綰妤:「徒兒都要走了,您又把徒兒拽回來.—
還怕徒兒被沐浴完的東方星瀾吸引嗎?」
一手撐著門板的裴縮妤笑吟吟的看著陸今安:「她雖然是女扮男裝,但到底是個女的,而且長的也不難看,所以可以用出水芙蓉來形容,沒錯吧?」
「沒興趣。」陸今安興趣缺缺的說道:「徒兒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當初在南卓域南枝把她給了我那會兒,我對她的喜歡也沒那麼深。」
言下之意就是師尊您說的天花亂墜也不感興趣。
「哦?」裴綰妤往前邁出一步,右腿微屈擠進他的腿間,紅唇離他的脖子越來越近:「那你是如何喜歡上她的?」
陸今安張了張嘴,但是卻又沉默下來要說他開始喜歡南枝的時機是什麼,那就是她封印了他的修為,想把他煉成本命劍靈那個時候。
從那個時候開始,南枝給予了他不同於往日相處相敬如賓時的一種-—----新奇。
雖然當時身處險境,但是陸今安承認在那個時候對南枝產生了濃烈的好奇。
這或許不能稱之為一種純粹的喜歡,但確確實實讓他怦然心動。
但是這種心動不是對南枝想煉本命劍靈的心動,而是「這個女人原來還有這樣一面』的心動。
南枝如此,師姐如此,師尊—————-也如此。
不過師尊給予他的『心動』相對來講要柔和許多,只是萬道宗副宗主、師尊以及師姐的『娘親』這些身份就足以讓他『心動』了。
但是陸今安也清楚這種『心動」是有前置條件的:自身的底氣。
不然『心動』就是一個笑話。
陸今安不會和師尊講他喜歡上南枝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不能講,更是因為如今每每想起自己的『心動』瞬間,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姐姐。
在榆林域的時候,秦寧榭說過「你被她影響了,就喜歡大姐姐」這樣的話。
所以現在的他一想到喜歡上南枝她們的原因,就有些不自在。
因為姐姐貌似說對了。
自己受她的影響很深很深··
儘管不太想承認,但是現在的陸今安再想否認,也知道這是事實。
因為第一個刺激的『心動』就是十年前姐姐給予的。
看著師尊嬌媚動人的臉蛋,陸今安無奈的笑了笑:「喜歡就是喜歡,徒兒的心情大概和別人是有所不同的吧。」
回想起在南卓域時自己和南枝的『交鋒』,還真有種『癲公癲婆』的意思。
「這倒是—————」裴縮妤點了點頭。
「嗯?」陸今安證了一下,就見師尊抬起右手放在他的心口:「為師也覺得你這裡藏著—·..」
她面帶微笑的看著陸今安,話音卻是一轉:「第一次見的時候為師就看出來了。」
陸今安笑了笑,也沒繼續這個話題:「徒兒可以出去了嗎?」
「你進來了嗎?」裴綰妤笑吟吟地看著陸今安。
陸今安無語了一下,就聽師尊繼續說道:「為師說的不對嗎?你有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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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今安一聽就知道師尊會蹦出什麼虎狼之詞,於是連忙打斷她的聲音:「遲早的事。」
裴綰妤一笑,也沒繼續調戲他的轉而說道:「東方星瀾這姑娘看著英氣十足,這裡可是一點都不弱於南枝這丫頭呢。」
說話間,裴縮妤收回手掂了掂:「而且腿也很長,和傾月差不多,不過比傾月結實,一看就很有力量。」
——」陸今安無奈的看著師尊:「您還偷看她沐浴?」
「為師只是好奇她是怎麼隱藏的。」裴綰妤說著又掂了掂:「她雖然不如傾月、更不如為師,但是柚子的份量也不是單靠裹胸就能隱藏的----你難道不好奇嗎?」
「我連師姐怎麼藏的都還沒搞清楚,還讓我猜別人?」
陸今安看著師尊:「頂多就是用了某種障眼法吧。」
畢竟他能察覺到東方星瀾身上的某種能量波動,不像師姐,一點都察覺不到。
「你不好奇嗎?」
「不好奇。」陸今安搖了搖頭:「互相利用的關係罷了,除此之外就是她的實力很強。」
陸今安攤了攤手:「想讓徒兒動心的女人—真不多。
還有,師尊您一直說她幹嘛,您沒這么小心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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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是在為你考慮。」裴縮妤笑容微斂:「已經見識過這麼多畫面的東方星瀾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顯而易見,不是嗎?」
「徒兒知道。」陸今安一笑:「給她看這麼多就是為了讓她把主意打在我的身上,我有分寸的。"
「有?」裴縮妤給了他一個白眼:「之前在後山,若非為師幫你,你能制服傾月?」
「師尊您也是徒兒的分寸之一嘛。」
「也是。」裴綰妤點了點頭,乖徒兒現在確實察覺不到傾月的真面目——
「怎麼辦啊,真想用這件事來捉弄他,一定很有趣啊~
感覺師尊呼吸急促了幾分的陸今安表情微變,連忙說道:「徒兒先去看著點7......
說著,連忙開門走了出去。
「為師又不會吃了你———·
裴縮妤搖了搖頭,忽的眸光微閃,便穿戴整齊的來到甲板上。
寒山寺外,數名菩薩綁著兩名僧人逐漸靠近。
不用猜也知道是飲馬寺的方丈和住持。
「速度真快。」裴縮妤輕笑一聲。
她身邊用斗篷遮掩身形的東方星瀾看著這個大美人,猶豫了一下問道:「請問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裴縮妤淡淡說道:「此地和飲馬寺相隔甚遠,也就只有佛門排在前幾的大佛能在一晚上將他們帶過來。」
東方星瀾垂眸看向手中的書籍內容,就聽下方其中一名菩薩開口道:「陸聖子,我們已經審訊過了,他們並未—————"
下方聲音未落,站在飛舟護欄處的東方星瀾便感眼前似有一抹幽光閃過,抬眸看去,陸今安一言不發的拔出了「鎮國神劍』,血花飈射。
「到此為止。」陸今安收劍入鞘,面無表情。
裴綰妤帶著幾分悠閒的聲音緊隨其後響起:「起來吧。」
跪了一夜的寶月佛一言不發的起身,他明白這是須彌山佛祖的應對之策:第一時間將飲馬寺的方丈和住持抓來以了結此事。
寶月佛沉著臉,一言不發的消失在了原地,
九華城的城樓處,東方皇朝嘉寧帝的鑾駕在一眾菩薩的簇擁下低調的從側門而入。
東方星瀾默默的注視著沒有鑾駕出行的父皇,眼底閃過猶豫的問道:「飲馬寺的方丈和住持如果真的與刺殺無關,如此沒有審訊的直接殺掉,是否不妥?」
裴縮妤看著這個姑娘,輕笑一聲:「天水佛已經自盡了,這就夠了。」
東方星瀾不再多言,默默地退後幾步靠著牆壁坐下,繼續翻閱著手中的書籍。
裴綰妤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對此間天地間蘊含的靈氣怎麼看?」
東方星瀾禮貌的站起,回應道:「我是體修。」
「一點都不能吸收?」
「嗯。」」
裴縮妤點了點頭,眸中若有所思。
東方星瀾大概不是不能吸收靈氣化為己用,而是某種禁制讓東方皇朝的人不能修煉靈力。
「東方皇朝沒有靈氣嗎?」
「有的。」東方星瀾說道:「不過與我朝中人並不契合。」
「你看書吧。」
裴綰妤沒再多問,只是輕蛾眉,思付著東方皇朝是怎麼變成的純粹的體修皇朝的。
有靈氣卻不能用,東方皇朝簡直就像活在人族剛開始踏上修行之路,只懂煉體不懂運用靈氣的那個時代。
裴綰妤回頭看了眼專心致志看書的東方星瀾,這姑娘·—-乃至她所在的東方皇朝,都挺可憐的。
占據大域卻又脫離時代,懂煉體卻不知天下多大·-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上界真沒做什麼,這座皇朝也遲早會崩潰。
不過眼下因為上界的因素,所以東方皇朝還可以是東方皇朝,但是前提是東方星瀾登基稱帝。
她覺得乖徒兒的想法應該也是如此,所以—·
裴縮妤點漆似的鳳眸忽的一亮。
「炮轟金鑾殿—···我也可以在太初殿的主殿—·
裴縮妤嘴角揚起愉悅的笑容,自己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走神間,便聽陸今安的聲音在身側響起:「飲馬寺沒什麼有用的情報,要說真有的話,我倒是知道了梵舟行長什麼樣子了。」
裴綰妤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他去飲馬寺做什麼了?」
「在佛前跪了七天。」陸今安回道:「除此之外,一句話也沒說-——"
這是一年前的事。」
「哪個佛?」
「大無量佛。」陸今安摩著冥證的劍柄,傳音道:「帝前輩會不會在飲馬寺?」
回過神的裴縮妤沉吟了數秒後搖了搖頭:「應該不在,一座飲馬寺關不住他,就算他沒反抗,也關不住他。
因為飲馬寺的佛性壓不住他的道。」
陸今安好奇的問道:「為何?」
裴綰妤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等你成仙就明白了。」
陸今安點了點頭:「等明天十域會武一開,我直接下場——-——-不想等太久了。
裴縮妤點了點頭,反正此次前來主要是為了確定帝釋天的生死,除此之外就是護著乖徒兒渡劫了。
其它事自有鄭東流等人考慮。
「接下來準備做點什麼?」裴縮妤歪頭看著陸今安。
「看看天水佛的記憶。」陸今安往舟艙內走去:「這可是個大工程啊。」
天水佛雖然位列佛門二十諸天的末流,但好列也是神臨境的強者,記憶之浩瀚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看完的。
「別累著。」
「知道。」陸今安抬手揮了揮:「我不會沒日沒夜的看的。」
屈膝坐在甲板上的東方星瀾置若罔聞,她可沒有陸聖子那麼好的成長環境。
「小姑娘。」裴綰妤轉身看著東方星瀾:「十域會武結束之後,直接回國嗎?」
東方星瀾站起來說道:「是的。」
儘管她也想見識一番書上記載的界域風景,但是她不會現在就跟著萬道宗離開。
因為不知道萬道宗抱著什麼樣的目的。
裴縮妤點了點頭不再多言,邁開步子也走入了舟艙之中。
東方星瀾看著跑到自己腿邊蹲下的小希,摸了摸她的頭後重新坐了回去。
雖然她也不太想在飛舟上繼續待著,但是在佛門的地盤,萬道宗目前是她唯一可以倚仗的靠山。
至於之後萬道宗會不會強行帶她離開.·-到時候再看吧。
九華城城東南,靜居寺。
受邀而來的清渺宮中人便暫居在這座九華城內唯一的尼姑庵中。
正在廂房中打坐修煉的易貝謠忽的睜開眼來到屋外,看向落地的宮主表情一證。
還是第一次見這般風塵僕僕的宮主,
這讓她連忙問道:「宮主,發生什麼事了嗎?」
從清渺宮一路疾馳而至的蕭隱若摘下臉上的輕紗,繼而又整理了一番略顯凌亂的頭髮,邊往屋裡走去邊問道:「這幾天萬道宗的那對師徒看起來正常嗎?」
正常?
意思是有不正常的地方?
易貝謠不太懂宮主的意思,所以直接將昨晚的事情詳述了一遍。
蕭隱若安靜的聽完,並沒有聽出裴縮妤和陸今安這對師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讓今安這孩子對外保持正常,才能在內時更好的捉弄?
蕭隱若抿了抿唇,就聽易貝謠問道:「萬道宗-是出了什麼事嗎?」
蕭隱若搖了搖頭:「我的一點私事。」
易貝謠疑惑的看著蕭隱若,什麼私事能讓宮主這麼快的就從清渺宮趕過來?
私事?
大事吧!
而且聽著像和裴宗主和陸聖子有關—·-聖女的修煉出岔子了!?
「沒事,和她人無關。」蕭隱若先讓易貝謠安下心來,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的私事。」
我幫南枝出頭—————-嗯,這確實也算是我的私事。『
蕭隱若默默想著,轉而問道:「綰妤和今安都在飛舟上?」
「昨日白天倒是在九華城逛了一天,晚上發生刺殺的事情後,今天還沒見裴宗主和陸今安出來走動。」
蕭隱若眸光一閃,這對師徒會不會白日宣那什麼?
可能性·—..—·很大啊。
可是咋晚發生了刺殺一事,裴綰妤肯定設下結界了吧?
她還真沒十足的信心瞞過警惕心十足的裴縮好。
蕭隱若扭頭看向了易貝謠:「你去看看那對師徒現在在做什麼,周圍有沒有結界之類的東西。」
?
易貝謠愣愣的看著宮主,雖然心底有諸多疑問,但還是決定先去辦事。
「對了,別說我來九華城了。」
「遵命。」
易貝謠走出廂房,腦子裡滿是疑惑,宮主和裴宗主發生什麼矛盾了?
可是她們都沒見,能發生什麼矛盾?
可是沒矛盾的話,為何這般小心翼翼?
怪事。
屋內,蕭隱若深吸一口氣平復著內心,就等易貝謠的結果了。
無論如何,都要搞清楚真相的。
如果真是信上所言—
那就先將陸今安帶回清渺宮保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