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澄雖然在國外長大,思想並不保守,但因家族家教甚嚴,交女朋友也僅限於口頭曖昧,從未和哪個姑娘不清不楚過。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哪裡不好嗎?臉蛋不漂亮?身材不火辣?」
「漂亮!也夠火辣。」晏澄無奈,實話實話。
「你們男人可真虛偽,你們可以假戲真做,我們女人怎麼就不行?我以前真是太傻了……他不是說了嗎,不過是各取所需,誰認真誰就輸了!」
方曉醉意未消,嘲諷的勾了勾唇角,語氣不屑的背後卻帶著一絲落寞。
「怎麼?瞧不起我?姐就想花錢找個樂子!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認真的?」男人的聲音低磁。
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女人處處長在他的審美點上,似乎對他有著致命的誘惑,尤其是那雙眼睛,讓他過目難忘,似曾相識。
方曉苦笑了一下,腦海里想起那個人說的話,心裡有一絲決絕。
「這世上哪有什麼情有獨鐘的感情,不過是各取所需,比愛情重要的東西有很多,那麼認真幹什麼,誰認真誰就輸了……」
是啊,及時行樂就好了,認真就輸了。
方曉抬起頭,挑釁的眼神對上晏澄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他的唇,摩挲著他下巴上的胡茬,繼續向下,他的喉結在她微涼的手指下狠狠地滾動了一下。
她順勢踮起腳尖,輕咬在了男人的喉結上,晏澄身體一繃。
「你們男人都是狗!」方曉語氣中透著報復的快感。
女人溫熱的氣息吹到晏澄耳朵里,像一團火,他大手一把撈過女人的腰肢,盈盈軟玉不堪一握。
另一隻手掐住女人的下頜兩側,用力捏著迫使她仰起頭,「你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想好了?我可不給你後悔的機會。」
說罷,他把女人打橫抱起,幾步跨到床前,毫不客氣的把人扔了上去,柔軟的床墊把方曉彈起來,手機也跌落在床頭,沒等反應過來,男人已經對著那微微張開的櫻唇覆了上去,帶著侵略性,像颶風一樣掃過每個角落。
想花錢找樂子?那我就如了你的願!
男人掌心的薄繭帶起了一團火,燒的方曉腦袋更加昏沉。
就在她感覺自己意識已經快要飄散的時候,一陣從未體驗過的疼痛讓方曉瞬間清醒,不可控制的輕顫了一下。
「第一次?」晏澄有點不可置信。
方曉在男人眼中看到了一種火光,像狼捕到獵物時的興奮和貪婪。
她開始為自己愚蠢的行為後悔:「停下,不要再繼續了……」
「錢我還是會如數給你的……」
「後悔了?我說過,我可不給你後悔的機會。」
男人微眯著眸子盯著她,很明顯,她的聲音在顫抖。
一陣熟悉的旋律,枕頭旁邊的手機鈴聲響起,晏澄掃了一眼,屏幕上顯示著來電人姓名:齊明楓。
齊明楓?富安集團那個新上任的齊副總?趙家千金的贅婿?
午夜一點?有點意思!
晏澄眼神玩味的看著方曉,把手機遞到她手裡。
方曉看了眼手機屏幕,眼底瞬間暗了下去,眉尖蹙起,按了拒接鍵。
手機再次響起,接連三次,看來是不會輕易罷休。
在方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晏澄突然快速按下了接聽鍵,方曉氣急,狠狠的瞪了眼一臉痞笑的晏澄。
晏澄:玩兒我?看你怎麼收場!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曉曉,你幹嘛掛我電話?」
「我要見你,你現在在哪?」
方曉嘴角一抹嘲諷的笑,「別逗了!你昨天不是已經訂婚了嗎,見我幹什麼?不怕被趙大小姐抓到,掃地出門嗎!」
齊明楓語氣急切:「曉曉,你還在生氣?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我們見面談,我去你家了,你不在,這麼晚了,你在哪?」
方曉冷笑:「夠了,齊明楓,沒什麼好談的,還這麼假惺惺的幹什麼,我們已經結束了!過去的三年我認了,是我眼瞎,你做你的金龜婿,從此以後不要再找我。」
「誰說我們已經結束了?曉曉,你知道的,我愛的人是你,我和趙慈安的婚姻就是交易!你等我幾年,等我坐穩了這個位置,我就和她離婚!」
「呵,你真無恥!你這樣的人,也配說愛?還是說,你想讓我做你的地下情人?做小三?」方曉氣的咬牙。
「曉曉,那有什麼不可以?你不是也愛我嗎?一切都是暫時的,重要的是我們還可以在一起。」
「齊明楓,你真是……讓我噁心!」
「你!方曉你知道嗎?你這人就是這點不好,假正經!凡事總是那麼較真……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為了你方氏嗎?」
晏澄突然一怔:方曉?她也叫方曉?是那個方曉嗎?
看著懷裡氣的拳頭緊握,臉色素白的女人,晏澄算是聽明白了,他心裡突然泛起了一絲憐惜,不由自主低頭吻上了她小巧的耳垂。
方曉一慌,不經意發出了一聲「啊…」。
趕緊去捂嘴巴,可那聲壓抑的,纏綿的,令人浮想聯翩的「啊」還是落入齊明楓的耳朵里了。
「曉曉,你……你在做什麼?你和誰在一起?」
方曉正不知該如何回答,晏澄把方曉的手從唇邊拉開,嘴唇覆了上去,不知為何,這強烈的刺激讓方曉有種報復的禁忌快感,呼吸急促,大腦一片空白。
「方曉!你身邊有男人?你現在到底跟誰在一起?!」
「你跟我在一起三年都不讓我碰一下,原來都是裝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方曉!你這個……」
電話里男人幾近發瘋的咆哮著,晏澄懶懶的說了一句,「吵死了!」直接把電話掛掉,關機!
電話里暴躁的男聲戛然而止,方曉也回過神來。
來不及懊惱,就對上眼前男人深邃的雙眸,漾著春意,就像帶著磁鐵的漩渦,讓人沉淪。
「別想了,為那樣的男人不值得……」
再沒有多餘的話,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夾雜著嬌喘和啜泣聲,密密稠稠的鋪滿了一整個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