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疼痛讓方曉瞬間酒醒,有一絲後悔。
真他媽瘋了,為了一個渣男,自己居然去夜店找了個……?
然而已經晚了。
男人目光緊盯著她,有點吃驚,「第一次?」
方曉輕輕咬著唇,眼神迴避,卻嘴硬道:「不是……要不算了,我今天不太舒服。」
「哦,那個,錢我還是會如數付給你的。」
她用手推,指尖碰觸到男人結實的胸肌,堅硬滾燙。
「後悔了?」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瞭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握住她的手腕推到耳側,「哼,來不及了。」
——
碧瀾庭K888包間裡,方曉單手擎著紅酒杯,看著面前七八個或精壯或斯文或時髦的帥哥,眼神迷離,擺擺手。
「不夠帥!身材也不行!加錢,換人!」看樣子已經喝了不少。
這是海市最豪華的會所,衣香鬢影,紙醉金迷。
晏澄臨時去外面接了個電話,走廊里很吵,只好走到安全門裡,待掛了電話走回888包間,推門進來後愣了一瞬,一個嬌媚瑩白的女人坐在寬大的真皮豪華沙發里,對面站著七八個各色美男。
這是?
剛想退出去看一下包間房號,沙發上的那個女人玉指一伸指著他,語調溫柔拉絲。
「等等,這個還不錯,就你吧。」
女人邊說邊搖搖晃晃的走到晏澄面前,手臂纏上他的脖子。
抬起頭和他對視,笑的撩人,身體因喝了酒軟的無骨,貼在晏澄的胸口,一團綿軟。
包間內其他人見狀,識趣的離開,相互小聲打探。
「這哥們兒是誰的人?怎麼從來沒見過?」
「誰知道呢,新來的吧。」
「我要有這顏值和身材,直接上位,還來掙這小錢!」
晏澄愣怔的瞬間,已經被女人連拉帶拽的推到沙發上坐下,遞過去一杯紅酒。
豪華大包瞬間只剩下一男一女,晏澄掃了一眼酒瓶,產自法國頂級瑪歌酒莊的波爾多干紅,價格不菲,看來是個小富婆。
「愣著幹嘛?你這樣的人應該是見過世面的,陪我喝酒。」女人輕輕和他碰了下酒杯,聲音清婉,一飲而盡。
方曉的五官非常精緻,尤其那雙眼睛格外與眾不同,大而黑亮,眼尾拉長微挑,不笑時冷艷勾人,一笑就眼底含情,更勾人。
晏澄總覺的這雙眼睛,在哪裡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電話聲響起,是晏澄的同事。
「晏部長,你上哪去了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是逃了吧?」
「哦,我這臨時出點小狀況,馬上過去。」
「那你趕緊回來,這才喝幾杯啊,人就不見了。」
「大家可都不服你這海歸大神,還等著跟你單挑呢!」
「欸,誰的電話?你跟我在一起,怎麼還惦記著別人!」
方曉貼過來,邊說邊一把搶過手機,嗓音嬌的能掐出水來。
就聽見電話里傳來興奮的聲音,笑的意味不明,「哎呦,晏部長這是……那,你忙你忙。」
「今天晚上他是我的,誰都不許跟我搶!」方曉說完,霸氣的掛了電話,扔回給男人。
然後人也像麵條一樣,軟趴趴的伏在男人的胸膛上。
晏澄無語的搖搖頭,一個醉鬼,沒法計較,遂推開女人準備走。
胳膊卻被人死死的拽住,側眸一看,女人眼角好像有一顆水珠滾下,眉頭緊鎖,「別走……難受……明楓,我們在一起三年,對你來說什麼都不算嗎……難受,求你……送我回房間。」
看著伏在胸口的女人,晏澄有點左右為難。
他就接了個電話回包間的工夫,就撿了個女醉鬼,可他明明記得包間號就是888啊?!
算了,好人做到底吧!
晏澄回國剛一個月,在海市最大的天盛集團事業部做部長。
天盛的事業部可以說是掌管著集團所有投資項目的第一步生殺大權,因此部長這個職務人選也是重中之重。
大家都聽說他是空降兵,心裡多少有點不服,但又聽說是江董事長親自從華爾街重金挖回來的人才,所以也不敢掉以輕心。
今天是部門同事小範圍為他舉辦的入職歡迎派對,實則也是想側面試探試探。
地點就選擇在天盛集團總部附近的瑞華大廈,下面五層是碧瀾庭高檔會所,上面是瑞華五星級豪華酒店。
晏澄找到女士小包里的房卡,房間就在樓上,晏澄把女人架起來,提著她的腰,走出包間。
會所的迴廊就像是迷宮,他這時才發現,包間是按區域劃分,不但有K888,還有A888,E888……
好吧。
打開酒店房間的時候,女人已經整個人都掛在了晏澄的身上,柔若無骨熱熱的貼著,惹的他也煩躁。
燥歸燥。
雖然晏澄自認不是正人君子不能坐懷不亂,但也不會趁人之危,一個醉鬼,有什麼趣味!
把小包放一邊,他想騰出手來把女人扒離開自己的身體,好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剛一推她的肩膀,女人的兩條胳膊又像水蛇一樣繞了上來,纏著晏澄的脖子,人也被慣性壓在了牆壁上。
她額頭抵著晏澄的下巴,看不清表情,小手卻沒老實,從肩到背到腰……還要往下,手被晏澄攥住。
能聽到她嘴裡在不清不楚的說著醉話,「長的帥,身材也好,寬肩翹臀,嘻嘻嘻……公狗腰。」
媽的,這麼能撩?老子可不是柳下惠。
心裡像著了火,但還是冷著聲,狠狠扯下她的手臂。
「鬆手,你喝多了,我該走了。」
女人皮膚很白,被捏的手腕處馬上紅了一片。
「連你也嫌棄我……我比她差在哪?對你來說權利就這麼重要嗎?……留下來陪我,今天我不想一個人。」她語氣透著委屈。
晏澄雙眉微皺:「你喝醉了,這樣隨便帶人來房間,會吃虧的。」
「呵呵,不會吃虧的,我給你錢,你說吧,你要多少?」
方曉一邊說一邊拿起小包,取出手機:「來,掃碼支付,一晚上多少錢?」
晏澄,「……」
草,這是把老子當那啥了,「某水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