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玄域天才戰
這是一種擔憂!
自他記事起就一直伴隨在心頭。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也是讓他明白,若身處黑暗亂世,唯有超脫,方才能有一線生機。
所以,在平日修煉過程中,他極力用功,以望在黑暗真正來臨的那一刻,能有與之一戰,保全自身和心中想要守護的一切的資本。
然,他雖心中有志,但卻也深感希望渺茫。
因為記憶中,連真龍,鯤鵬等那些無上的超然存在,都在黑暗物質的侵襲下敗亡了,憑他又何以見得能力挽狂瀾。
所以,夢塵認為,在這有限的時光里,莫不如在身付凌雲志的同時,去追尋仙姿道侶,體驗世間風月之溫柔。
如此,即便將來無力回天,也不至於孤寂赴死,也不算在這世間白走一遭。
可他自己的這一想法,恰巧被西方教所不容。
因為結道侶,在西方教內乃是無上大忌,是不容觸犯的底線!
對於普通弟子來說,若是犯了這一禁忌,屆時會被廢除修為,然後驅逐除名,從此不再是西方教的一員。
這對於他夢塵來說,要是真能藉此離開這光頭教派,倒也好了。
可換到他身上,就全都變了樣。
所謂實踐出真知。
他曾在一次偷跑過程中,誤入桃花深處,在即將要失去童子身之際,就被抓了個正著。
回來後,經過三堂會審,夢塵愣是沒有等來除名的處罰結果,反而是加大了對他的看管力度。
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所謂的打不倒狐狸,惹了一身臊。
因為在西方教一眾首腦們的眼裡,他與其他弟子不同,是在將來可以成就無上道果的種子。
對於種子,他們只會選擇傾力培養,以待將來能收得豐碩成果,所以絕不容許其墮落下去。
但在夢塵心中,自始至終始終都想脫離西方教,這一想法從未改變。
所以這十年來,他嘗試過數百次逃離,但每次都像是被安裝了定位一般,不管躲在哪裡,都會被抓個現行。
不過好在其天賦絕倫,寄託著無限希望,每次都是在經過一輪番的教育和責備後,也就沒事了。
唯一讓其受不了的,就是身邊時時刻刻都被人盯著梢。
如此一來,在西方教內那些老傢伙們的眼裡,夢塵宛如就是那總想出牆的紅杏,得時時刻刻防備著出牆。
……
「小賊禿,我為何總見你這般一個人躲起來嘆氣?你的心中究竟裝了些什麼?壓的你如此?」
悠悠的,在夢塵心緒反覆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畔想起。
夢塵並未扭頭去找尋和觀望聲音的來源,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是金蟬子那老禿子來了。
果然!
話音剛落,身披華麗璀璨袈裟的金蟬子,突然橫空出現。
他頭頂鋥亮,白眉白須筆直下垂,此刻其童顏般的面容盡顯祥和,隱隱的其體內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場,讓人有著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感覺。恍如神佛復甦一般,莊嚴可親。
對於金蟬子的到來,夢塵非但沒有放端姿態,去恭敬行禮相迎,反而是毫無顧忌的說出了心中所想。
「我在想如何才能擺脫你的魔掌,自此逍遙天地間。」
「哎……」
金蟬子聽完,暗自搖頭,一臉失望透頂的表情。
但剎那間,他面色頓變,笑意盈盈的輕聲說道:
「那容易!」
「哦!」夢塵扭過稚氣滿滿的臉蛋,一臉驚奇望去,很是不解,莫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等你哪天修煉有成,拆了我這把老骨頭,屆時何止脫離我的魔掌,即便是這下界八域,你也能肆意橫行。」
「切!」
夢塵驚奇的面容,頓時一臉不悅的瞥過鄙夷之色。
「就知道你個老禿子沒憋什麼好屁,原來是想害我背上弒師的罵名,沒門!」
他雖說很想擺脫金蟬子的控制,但也從未想過以傷害其來達到目的。
畢竟是他將自己撫養並收為弟子,有著教養之情,這份恩澤深無邊際。
他自問,自己心存叛逆,已是對其深有愧意,又怎敢去臆想那豬狗不如的行為。
「竟敢對本教主如此不敬,該打!」
見夢塵這一表現,聞言後金蟬子一臉不悅的凌空揮動手掌,隔空拍在其腦門之上。
這一記手掌拍的很輕,夢塵毫無痛感。
此時此刻,雖然金蟬子滿臉不悅,但心中卻是十分欣喜,非常高興。
「看來,在這反骨仔的心中,我還是有點分量的。」
夢塵的言行舉止,雖說很是放蕩不羈,但卻令金蟬子陪感溫暖。
「你要我參加的教內大比我已參加,並如你所願,已然奪冠。現在沒事就趕緊走吧!別在打擾我的清閒了,讓我靜靜。」
受到不痛不癢的一記掌摑後,夢塵有些不耐煩了。
「誰說沒事?」
金蟬子義正辭嚴的脫口而出。
「又想讓我幹嘛?在你手裡真是得不了一點清閒。」
夢塵翻著白眼扭頭望去,語氣很是不滿。
金蟬子神情稍顯肅穆,鄭重其事地講道:
「少廢話,給我聽好了!」
「十日後,將是我玄域每十年一屆的天才會戰。屆時玄域所有門派的天才都將齊聚玄門。」
「本次會戰,年輕一代的天才盡出,眾星薈萃,將是一次非常不錯的歷練機會。」
「你若是龍就會遨遊九天之上,將來無所束縛,而你若只是一條地皮蛇,那你以後的活動範圍也就只是我靈山這一畝三分地了。」
「接下來這十天,你好好準備準備!我的要求不是很高,給我拿個第一回來就行。」
「第一還叫不高?」夢塵一臉嫌棄瞥了一眼。
說到最後,金蟬子矚目望去,帶有戲謔性的詢問道:「怎麼樣,敢不敢去檢驗一番自己是龍還是一條地皮蛇。」
「這有何不敢!」
夢塵一骨碌拾起身來,瞬間精神飽滿,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能走出西方教的機會,夢塵自不會任其輕易流失。
說不準這一次,他就能成功脫逃。
自此與這光頭教派一拍兩散,分道揚鑣。
「你個懶慫,這次答應的這麼爽快,莫不是想趁機叛教出逃?」
夢塵的想法,金蟬子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但心知肚明的他,此刻還是選擇了一語戳破,想敲打一番,讓他知難而退。
雖然他知道敲打的效果不佳,甚至於沒有一絲作用,但該說的還是要說出來的。
同時也是在告訴他,他的那點小九九,根本滿不了人。
想叛教出逃,那將是絕對不可能的。
「怎麼可能!明知不可為的事情,只有傻子才去干?」
夢塵翻起白眼,對於那一行為表現的極為不恥的反駁著。
金禪子意有所指,提起夢塵近些年那不堪回首的過往。
「是啊!明知不可為,卻還真有個傻子為了不下百次。」
「說完了就趕緊走!」
夢塵那可愛白暫的小臉蛋瞬間脹紅,對著金禪子開始推搡驅趕。
放眼整個西方教,也就是夢塵敢如此了。
若是換成其他人,誰敢這般放肆。
從此等容忍度來看,便能知道,夢塵在金禪子的心中,究竟是有著何等樣重要的位置了。
不然又怎會容許一個弟子,將他堂堂一屆教主的顏面按在地上肆意摩擦。
「行了!我走了,接下來十天時間,你好好準備一下。」
話音落下,金禪子轉瞬消失。
夢塵靜靜遙望遠方,心中已然在盤算著,這次該如何叛教出逃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