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只是四海為家的樹籬騎士,三位爵士。」
林戈爾看著三人的眼晴,看不出情緒地說道:「帶上你們的話也並非不可以,只不過,你們能帶給我們什麼?」
他抬起手臂,展示了一下雷耿和艾拉瑞昂:「我有我的兩位侍從,並不缺少劍與戰馬。」
而我們只能提供劍與戰馬..:::「美男子」阿爾賓有些沮喪地低下了頭。但這個時候,「鬣狗」凱恩說話了。
「雷耿爵士。」他看向林戈爾。「我是河間地人,我的父親,祖父都是一個穆德,我的祖父和父親都曾經服務過斯壯家族,但萊昂諾伯爵意外離世後,西蒙爵士遣散了我的父親和我,我們走遍了整個河間地,在我父親去世後,我也去過谷地和北境。」
他指了指「刀疤」詹姆:「老刀疤是西境人,他熟悉西境的群山,就像熟悉他鎖甲上的每一個甲環,錢袋裡每一枚銅板一樣。」
「還有這些年我砍過的人頭和睡過的女人,雷耿爵士。」老詹姆嘿嘿一笑,露出了他殘破泛黃的牙齒:「我熟悉西境的每一座山,每一處樹樁,爵土,如果你要去西境的話,我是最好的嚮導。」他指了指凱恩:「你要去北境,河間地或者谷地的話,他是個很好的嚮導,爵土,我敢向你保證,他做得會比任何人都好的。」
林戈爾思考了一下,他確實需要嚮導,尤其是熟悉各個地區情況的嚮導,本來他們打算的是就地尋找嚮導,不過像兩個老傭兵這種也不是不行。
阿爾賓有些沮喪,他什麼也不是,無論是當嚮導,還是當打手,他都不太行,就當他覺得林戈爾不會接納他的時候,林戈爾說話了。
「我可以允許你們跟著我們行動。」他說道:「但是有一個條件。」
三人都豎起了耳朵。
「你們要聽從我的命令。」
「那是自然。」
「很好。」林戈爾沒有說出下一句話。
你們也要遵守我的賞罰。
他甩給三個流浪騎士一個酒袋,裡面裝滿了質量還很不錯的葡萄酒。「
跟上我們吧。」
老詹姆打開酒袋深深聞了一口,滿臉享受地感嘆了一聲。
果然是上好的葡萄酒。
只有他最富裕的時候才能買到一杯的那種。
現在卻有整整一袋子。
沒等老詹姆享受一口,酒袋就被雷耿搶走了,銀髮的少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心裡說了一句,把美酒交給酒鬼,殿下這是在考驗人心嗎?就將酒袋丟給了阿爾賓。
「這是路上給你們提神的。」艾拉瑞昂粗聲粗氣地說道:「我們邊疆地的馬快,別跟丟了。」他看了一眼三人:「跟丟不找。」
「明白,明白。」
三人急忙跟上了林戈爾他們。
穿過國王大道,他們就可以俯瞰君臨了。
征服歷141年的君臨已經大變了一個樣子,紅堡依然傲立在伊耿高丘的中央,但紅堡並不再是當年的那個逼仄的城堡,經過戴蒙親王和龍澤爾的努力,如今的紅堡已經擴展了一倍有餘,內部的空間更加寬闊,也增添了不少新的建築物。
龍穴上空,兩頭年輕的巨龍正在那裡嬉戲打鬧,但並沒有離開龍穴的範疇,也並沒有干擾到正常的君臨市民生活。
傑卡里斯大聖堂的穹頂在太陽照耀下熠熠生輝,即便在遙遠的地方看向那裡,也依然可以看到四周頂禮膜拜的百姓們了。
如今的君臨的跳蚤窩不再是當年那個藏污納垢的地方,而是變成了一片雖然仍顯凌亂,但還算不錯的街區。
整座君臨整潔了不少。
他們沒有入城,而是直接渡過黑水河,向河間地的方向趕去。
此時的赫倫堡。
這座焦黑的龐大城堡已經有十多年沒有主人了,原本維護得當的幾座塔樓的廳堂也可危了起來。
渡鴉在城堡的石牆上築巢,蘑菇長滿了陰暗的牆角,無數的植物在人們離開後重新占據了這座龐大的城堡。
這裡每到晚上都會發出疹人的聲音,當地人都說這座城堡鬧鬼,赫倫堡的詛咒的傳說也在人們的添油加醋下越演越烈。
但人們還是無法抵擋欲望。
河間地的諸侯們提前集合到了赫倫堡,他們要商討的是一件大事。
韋賽里斯王子出資,他要在赫倫堡舉辦一場比武大會。
赫倫堡需要一個新的主人,而這個主人必須得是王室的忠犬。
所以他要在戰場上透選合適的那個人,
當然,韋賽里斯沒時間親自組織這場比武大會,於是他委託了河間地的徒利公爵來辦這件事情。
也是現在集合到一處還算乾淨的廳堂的這些人。
培提爾·派柏伯爵還活著,但也已經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了,但他還是親自到場,要為派柏家族做好最後一件事情。
班吉寇·布萊伍德伯爵已經長成了一個瘦高瘦高的年輕人,今年23歲的他依然年輕,但身上令人膽寒的氣質仍然讓每一個靠近他的人都渾身發冷。
他到現在還沒有結婚,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布雷肯伯爵站在角落裡,心有不甘地看著班吉寇,血龍狂舞后,布雷肯家族元氣大傷,而布萊伍德家族因為戰爭中的優秀表現,儘管失去了族長,
但是卻掙得盆滿缽滿,班吉寇成為了名揚天下的騎士,他的姑姑亞莉珊成為了臨冬城公爵的夫人,現在已經為克雷根公爵誕下了繼承人,而他的小叔叔威廉·布萊伍德現在是伊耿國王的御林鐵衛,布萊伍德家族還吞併了不少曾經兩個家族的交界地。
但布雷肯伯爵只能服氣,因為這確實是布萊伍德家族用血掙回來的。
可是布雷肯也流血了啊....
雖然布雷肯家族也獲得了土地賞賜,但那並不是和布萊伍德家族爭奪的區域,吃下去總有些怪怪的感覺,
總之,布雷肯伯爵覺得很不正常。
戴瑞伯爵和梅利斯特伯爵忙著點起壁爐,為陰冷的廳堂帶回了一些溫暖。
「各位。」克米特·徒利公爵看著自己的封臣們,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沉默與交談。「韋賽里斯王子想要任命一位新的赫倫堡領主。」
他看向眾人。
「你們有人有意願嗎?」
但克米特·徒利的心中想的卻是。
真龍這是在做什麼?
赫倫堡是河間地真正的中心,甚至可以說是七大王國的中心,王室掌握了這裡,就相當於扼住了河間地的咽喉即便王室這麼多年來都只是派遣總管管理這裡,而總管們相比較於呆在這座詭異的龐大城堡中,更喜歡城外的別墅與莊園。
於是赫倫堡就這麼繼續廢棄了下來。
現在韋賽里斯要重新分封赫倫堡,還是要以比武大會的形式尋找合適的領主.::::
這太奇怪了。
又不是戰爭時期..::.真龍到底想做什麼?河間地有什麼值得他們關注的嗎?
克米特·徒利陷入了思考。
但班吉寇·布萊伍德卻想到了另一件事。
赫倫堡確實很重要,但現在是和平的年代,王室代管赫倫堡又不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現在卻想將赫倫堡重新分封出去.....
赫倫堡可以監控三河流域所有的諸侯,它也是維斯特洛的腹心之地。血龍狂舞之後,整個河間地的諸侯都是親近瓦雷澤斯家族的。
畢竟他們親眼目睹了瓦格哈爾的墜落,知道了龍澤爾的實力。
而且,龍澤爾還有幾位勢力龐大的擁。比如培提爾·派柏伯爵父子,
佛利斯特·佛雷侯爵,還有班吉寇自己,以及克米特·徒利公爵。
他們共同組成了戰後河間地的新秩序,也是在他們的維繫下,龍澤爾攝政時期,君臨的政令在河間地暢行無阻。
韋賽里斯王子是打算干預血龍狂舞之後的河間地秩序嗎?
班吉寇想到了這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