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老匹夫,你認真的嗎?」李功不太敢相信這事。
炎烈是什麼人,李功可是太知道了。
他會輕易的認一個乾兒子?
這陳風有什麼出奇的地方,李功是一點沒看見,就連帥氣也比自己年輕的時候稍遜一籌。
「親家,這事我能跟你開玩笑麼?」炎烈很親熱的走上前來。
「不過,剛才的事我也不是跟你開玩笑,我兒子的孩子,不可能姓李。」
炎烈這時候變的極其認真。
就仿佛陳風與李詩禾真的結婚了似的。
「老匹夫,我跟我女婿之間的事,你這個乾爹就不要參與了吧?」
李功狠狠的提了一下那個干字。
「想欺負我兒子?那你要問問我的拳頭是不是同意,再說了,也沒見你李家的孩子跟母家姓,到你這裡,你跟老子玩什麼么蛾子呢?」
「當我炎烈是個死人不成?」
「好,炎老匹夫,你一定要管這事?」李功擼袖子了。
「那個,要不,這事咱們以後再說呢?」陳風有點慌。
乾爹跟老丈人幹起來,他這站哪邊好像都不太對勁。
再說了,他跟李詩禾也就是確定了一下戀愛關係而已,距離生孩子什麼的,是不是還有老遠呢?
不用這麼著急吧?
而且,姓什麼陳風是真不介意,反正他跟陳家也沒有什麼關係了,他自己改個姓其實都是很無所謂的事。
「哼,今天是我兒子的好日子,懶得跟你計較。」
「哼。」
「好女婿,快坐下,剛剛那些孩子呢?快都叫過來。」李功是個人精,比炎烈會做事的多。
李承峰他們李功都認識,唯獨不認識的就是小山跟小櫻。
如此看,這兩位肯定是陳風的朋友,能帶到這種場合的朋友也絕對不是普通朋友。
只要對他的朋友好,那麼就能更快得到好女婿的認可。
這樣,以後商量什麼事不就都好說了麼。
「小山,小櫻,快過來。」陳風連忙招呼了一下小山跟小櫻。
小山跟小櫻很侷促。
事情變化的太快,他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都是我女婿的朋友吧?快坐快坐,以後都叫伯父,不用緊張。」李功表現的很是平易近人。
「諸位,事情已經說完,吃好喝好,各家的小崽子今天也到的差不多了,都認一下人,別以後誰惹了我兒子之後說不認識。」
炎烈確實非常的狂。
但是他的狂,沒人敢反駁。
他的話說完,大廳內的人全都嘻嘻哈哈的會話,唯獨陳家人站在那裡格格不入,很難以接受。
「怎麼會這樣?那個混帳東西怎麼可能……」陳母小聲嘀咕。
「還不閉嘴?還不嫌丟人?全都給我回家。」
陳父語氣異常嚴厲的開口,並且還瞪了陳陽一眼。
陳陽有陳家的一切資源,但他都做了什麼?
好不容易給他弄到的月犬都能給弄丟。
如今光芒更是完全被陳風給掩蓋了過去。
陳陽大腦一片空白,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然而無論他是不是能接受,他都只能失魂落魄的跟在陳父身後。
陳父到底是個場面人,人家是江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陳家家主。
在離開之前,他來到了陳風他們的這一桌。
「今天還有事,就先告辭了,陳風,有空的時間回一趟家,有事情跟你說。」
說完,陳父轉身就走。
「切!」陳風切了一聲。
回家?
那是你們的家,跟我有個屁的關係?
李功與炎烈都沒有發表意見,他們知道今天對陳家的警告已經足夠了。
也不能把陳家逼的太嚴重,否則會適得其反。
就在這時,跟著陳父身後的陳陽突然暴起發難。
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陳陽突然出現在小櫻的身後,他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柄匕首,抵在了小櫻的脖子上。
「都別動。」陳陽狀若瘋狂。
李功沒動。
炎烈沒動。
陳風起身,眉頭已經皺在了一起。
「陳陽,你想幹什麼?」李詩禾起身,聲音冰冷的開口。
「把我的月犬還給我,我就放了她。」陳陽怒視陳風。
「好,給你。」陳風沒有任何的猶豫。
月犬是很不錯,但沒有小櫻重要。
下一刻,陳風將月犬召喚了出來。
看到月犬的時候,吃瓜群眾都有些驚訝,沒想到陳風竟然已經契約了月之一族的月犬。
只不過,聽陳陽的說法,這月犬是他陳陽的?
「你,與月犬取消契約,快點。」
陳陽手中匕首的刀刃經劃破了小櫻脖子上的皮膚,絲絲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匕首。
「好,你別傷害她。」
陳風抬手示意陳陽冷靜。
陳麗就在陳陽背後,她對陳陽的表現,非常失望。
不等陳風動手與月犬解除契約,陳麗抬手,一個手刀砸在了陳陽的脖頸處。
陳麗作為一個黃金級的靈獸師,在偷襲的情況下,放倒陳陽自然是輕輕鬆鬆。
陳陽被砸之後,雙眼一番,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小風,對不起,你弟弟他這是失去理智了,回去之後我會好好教育他,你……」
「別怪他?呵!你最好快點把他帶走,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弄死他。」陳風雙眼赤紅。
這是憤怒到頂點的表現。
「哥,我沒事。」
小櫻不哭不鬧的對陳風開口。
小山一個大跳來到小櫻身邊,剛剛他的心跳都停止了,眼睛更是不敢眨。
「妹子,沒事吧?沒事吧?」小山手忙腳亂的想要幫小櫻止血。
李詩禾也已經來到小櫻身邊。
「沒事,是皮外傷,用這個,不會留疤,你哥那天被打成了豬頭,今天就已經完全恢復了,一點都看不出來。」
李詩禾故作輕鬆的開口,但看向倒在地上的陳陽時,眼中戾氣很重。
「陳家,真是好家教,今天這事,我需要一個交代。」炎烈看都沒看這邊,他只是拿起酒杯,輕聲說了這麼一句。
然而,往往看似輕描淡寫才是真的出大事了。
「會的。」
陳父回應了兩個字。
「帶他走!」
這一次,陳家是真的走了,陳麗與陳母扶著陳陽,跟在了陳父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