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棺材堵門,你想過這樣的日子嗎?
「哥,怎麼辦啊?王鳴哥也不幫咱們了。」陳容擔憂焦爐,捏著陳閒衣角難受想哭。
「你有心思擔心我,還不如想想午飯吃什麼?」陳閒無奈搖頭。
陳容微楞,才問道:「哥,午飯你想吃什麼?」
陳閒搖頭一笑,這丫頭心思轉變還真快。
「你想吃什麼?只管說,哥有錢。」
「哥,我想吃香辣雞,可以嗎?」
「在家等著!」陳閒笑笑,轉身出門了。
然而他在街上轉一圈,沒人賣給他東西,甚至連活雞都不賣。
陳閒知道是柳士復乾的,也沒有跟那些人一般見識。
他獨立離開了鎮上,卻發現有人跟蹤他。
一個獐頭鼠目的青年,遠遠地跟在身後,見他離開鎮子後,就朝著一處跑去。
陳閒冷眼微閃,根據記憶,那獐頭鼠目青年去的地方是赤狼幫的老巢。
剛抓一隻野雞,他就發現那獐頭鼠目的青年帶著十幾人從赤狼幫老巢出來,朝著他家而去。
「找死!」
不等那群人跑到他家,陳閒已經先到家了。
「哥,伱這是野雞?」陳容見陳閒拎著一隻肥大野雞回來,登時興奮叫了起來。
「燒水。」陳閒笑道。
陳容笑嘻嘻點頭,跑進廚房開始燒水。
這時,那獐頭鼠目的青年帶著人出現在陳閒家外,當看到陳閒站在院子裡時,那獐頭鼠目的青年愣住了。
他明明看到陳閒離開了鎮子,怎麼會在家裡?
「撤,撤!」
獐頭鼠目的青年臉色無比難看,對著身後眾人擺手。
陳閒回頭冷瞥那群人一眼,也沒有理會。
午飯過後。
他換了一件三四年前的短衫,把打底短衫給清洗了,又把黑甲好好刷乾淨。
同時也喚出面板。
昨晚他殺柳奇、柳武豹、李奎等人也是有經驗點的,只不過非常少。
可見這些人在鎮上作惡多端,否則不會有經驗點產生。
咚咚咚……
就在這時,院子外面傳來一陣陣聲響,陳閒皺眉晾曬好衣服,走到門口看一眼,只見一具具棺材被人抬到門口放著。
他靈眼掃動,發現箱子裡、走道上擺放著九十七具棺材,有他昨晚殺的人,也有他今天上午殺的柳幫人。
那些人全被裝了棺材,把陳閒家所有出路都給擋住,當然也擋住了周圍鄰居們的出路。
不多時,李奎他爹、他娘、他妹妹都跑出來,趴在一句棺材上哭天抹淚。
不到一刻鐘,死者家屬紛紛出現,都趴在棺材上大哭,也有人大罵陳閒喪盡天良,殺人償命之類的話。
陳閒冷眼看著,死者家屬中就屬李奎他爹、他娘穿的差,其他人雖然不是綾羅綢緞,但不了也都中上等,甚至穿金戴銀,顯然家裡很富裕。
柳幫在柳泉鎮上橫行霸道將近五十年,幫主都換了三任,那一任不是借著收保費名頭,剝削百姓。
每個月都收取,然後把保費分給柳府,餘下在幫派中分了。
月月如此。
除此外,鎮上老百姓還要交朝廷徵收的各種稅務,雖然不多,但稅種多,交的老百姓們頭疼不已。
不交吧活不下去,交了還能苟延殘喘。
陳閒原主記憶中就對柳士復、柳武豹、赤狼幫金山等人有所了解,只不過那時候原主弱小無能,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
大小巷子中哭聲一片,周圍四鄰一個個都煩的不行,有人朝著陳閒看來,眼中帶著畏懼之色,有人跑到陳閒家,讓陳閒趕緊把這些人趕走,太晦氣了。
漸漸地周圍鄰居越來越多,圍在陳閒家門外,有人嚷嚷著讓陳閒去自首。
堂屋中,陳容嚇都不敢出來。
陳泉也是唉聲嘆氣。
然而陳閒淡定從容,拎著一個椅子坐在樹蔭下面,端著一杯茶邊喝,邊看著人們七嘴八舌數落他。
「哥,怎麼辦啊?」陳容小心翼翼來到陳閒身邊。
「你進屋。」陳閒推了陳容一下。
這時,院子外傳來騷動聲,兩人看去,是那王鳴帶著兩個隨從而來。
「陳閒,你到底想怎麼樣?」
王鳴一進院子就大吼小叫,那兩個隨從也楞眉橫眼,握著腰間佩劍。
王成夫婦一看忙朝著陳閒家院子跑來。
「鳴兒你幹啥呢?」王成去拉王鳴。
「爹我執法呢,不關咱家事,你帶著娘回去。」王鳴轉身推搡著王成夫婦。
「兒啊,你可不能亂來。」
王嬸臉色很難看,她心裡一直想著王鳴能娶了陳容,畢竟她看著陳容長大,老實本分一個姑娘,心地善良,還很孝順,是一個不可多得兒媳婦。
要是王鳴與陳閒鬧僵了,娶陳容的事情想都不要想了。
「娘,你們回去。」王鳴把王成夫婦給擋在院子外面。
他大步衝著陳閒走去:「你到底想幹啥?」
陳閒端坐在椅子上,冷眉道:「柳士復讓你來的吧?」
王鳴怒道:「別管誰讓我來的,你自己看看外面情況,你是嫌事情鬧的還不夠大是吧?」
「陳閒,我警告你,你現在去柳府自首還來得及,你若執迷不悟,你爹,你妹妹都要跟著下大牢。」
「呵呵,不勞你一個城衛司少尉操心,你還是回你的縣城,安穩當你一個城衛司少尉吧,我的事情你少摻和,你管不了。」
陳閒冷笑一聲下逐客令。
「你說什麼?」
王鳴怒不可遏,他忍陳閒好久了,怒道:「你個窮當兵的,從邊關退伍回來,有點修為實力,你裝什麼逼呢?」
「我城衛司少尉怎麼了?你個殺人犯,我照樣抓你!」
陳閒冷笑,抓人的事情是鎮妖司乾的,城衛司也就負責守城,除非鎮妖司人手不夠的時候,才會請動城衛司的幫忙。
所以城衛司是沒有資格抓捕犯人資格,因為不在管轄範圍。
只有一種情況下,城衛司的人不用請示可以直接追捕人,那就是有犯人越城,或是妖魔偷入城池。
所以王鳴根本沒有資格動他。
「抓我,你動手試試?」他冷笑道。
這王鳴還真把自己當根蔥,沖元期修為實力,竅穴都沒有凝聚完,晉升個城衛司少尉,真當自己了不起大人物。
從回來就是各種瞧不起,對他頤指氣使,甚至教訓連連,若不是看著王成老實人,熱心腸,大老遠把王鳴喊回來,他早一巴掌扇飛王鳴了。
「陳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最後警告你,去柳府找柳士復鎮長自首,你去不去?」王鳴冷喝道,昂首挺胸斜視著陳閒。
「我給你三息時間,帶著人滾。」陳閒懶得與王鳴多廢話,冷冷道:「三!」
「瑪德,你個窮逼殺人犯,你……」
「二!」
陳閒冷漠開口。
「好好好,本少尉今兒就不走,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一!」
陳閒話音落下,人已經站了起來。
然而王鳴身後那兩位城衛青年怒吼一聲:「敢動一下我們少尉試試?」
啪!啪!
陳閒一步上前,兩巴掌甩出,那兩個城衛青年根本就沒反應過來,慘叫一聲被扇飛了出去,落地時牙齒混合著鮮血噴了一地。
「陳閒,你找死!」王鳴大怒,五指成爪對著陳閒肩頭抓去。
陳閒站著不動,看著王鳴抓來,施展是一種擒拿功夫,指力看著很有勁道,看來平日裡王鳴下了不少苦功夫。
只可惜在他眼中根本不夠看,連他麾下一個兵都不如。
砰!
陳閒淡定抓住王鳴手腕,王鳴也是楞一下,怒吼一聲給自己壯聲勢,用肩撞擊陳閒胸口,結果陳閒紋絲不動。
王鳴愣住了,又是一撞,陳閒還是紋絲不動。
他只覺得陳閒如一座山,根本撞不動。
怎麼會這樣兒?
他心裡很是震驚,怒吼一聲,三次用肩撞陳閒胸口,愣是沒有撞動一下。
「滾吧!」
陳閒手掌猛然用力,瞬間捏斷了王鳴的手腕,一腳踢出,把王鳴踢飛院子外面,滾落在地上,滿嘴吐血。
「鳴兒!」
王氏夫婦一見,嚇的趕緊朝著兒子跑去。
斷了手腕的王鳴又吐口血,從地上爬起來,把衝過來扶他的爹娘推開:「別動我!」
王氏夫婦也是關心則亂,被兒子吼一聲,站在哪兒不知所措。
「陳閒,你給本少尉等著!」王鳴捂著斷腕,他狼狽走到院門口,指著陳閒怒喝一聲吼,帶著隨從迅速而去。
「鳴兒,鳴兒……!」王氏夫婦趕緊去追他們兒子,然而王鳴頭都沒有回。
「什麼東西!」
院子裡,陳閒冷冷罵一聲:「打你都嫌髒我的手。」
陳容呆呆的看著哥哥,她沒想到哥哥這麼厲害,能打過王鳴,那可是城衛司少尉,是不是哥哥也能當城衛司少尉?
這時,陳閒朝著院子外走去,四鄰們見狀,紛紛後退而開。
他沒有理會,走到一處棺材面前,棺材裡面裝的什麼人他也懶得問,抓住那滿臉怒容的老者喝問道:「你家是做什麼的?」
「你,你個殺人魔,你問這個做什麼?」
「回答我。」陳閒喝道。
那老者不過一普通人,哪能經受住陳閒氣勢,說自己在鎮子外有莊園,有田地,佃農都有上百。
「地主是吧?」陳閒眼底閃過冷光。
這個世界還沒有分田到戶,有地主是正常的,他爹以前也是佃農。
地主雖說能繼承,但也有落敗的時候。
只能這樣說,誰有能耐誰當地主,敢不聽話,打到你屈服為止。
眼前老者是柳氏族人,兒子是柳幫中幫眾,有權有勢,才有的鎮外莊園及大片農田。
剝削的是鎮上老百姓。
一聽是地主,四鄰們看那老頭眼神都變化,變成惡狠狠的,甚至有人小聲罵著,地主家的兒子,就該死,地主也該死。
那老者自是聽到了,滿臉怒容,可面對陳閒他也不敢發火。
陳閒沒再理會那老者,繼續逼問數人,不是地主就是商鋪老闆,都算得是有身份的人。
然而有認識那些人的都知道,他們兒子在加入柳幫之前,啥也不是,家裡與他們一樣窮。
自從他們兒子開始欺負鎮上老百姓,慢慢的他們家裡殷實了起來。
到如今與他們之間有著不可逾越鴻溝。
明明以前和他們一樣窮,如今見到那些人卻感到畏懼,好像他們天生就高高在上的富人一樣。
隨著陳閒不斷逼問,四鄰們看那些人的眼神都充滿著痛恨,不過人們還是不敢幫助陳閒說一句話。
陳閒也沒打算四鄰敢站出來吭聲,就是讓他們明白自己殺的什麼人。
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把棺材全部給我抬走,否則我把你們全都裝進去。」陳閒回到院門口,冷眼橫眉說道,殺伐之氣駭人。
四鄰們見狀也紛紛指責那些地主、富商老闆把棺材抬走,太晦氣了。
然而那些地主、富商們沒一個人動,甚至他們家人還辱罵陳閒是個殺人魔。
陳閒一怒之下,抓著那老者就往棺材裡塞去,嚇的他家人們趕緊阻攔,那老者也慘叫連連。
其他人見狀,臉色蒼白無比,趕緊招呼著人把棺材抬走。
不到一刻鐘,九十七具棺材全部抬走,一直抬到鎮子中央丟在那兒,還有人扯上白條:陳閒是個殺人狂魔,是個畜生,求鎮長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陳閒雖然沒有跟過去,但都能看到,他冷笑一聲遣散四鄰。
「哥,這可咋弄呢?」院子外面是清淨了,可陳容焦慮不已。
這會兒是他哥厲害,鎮長也害怕不敢來拿人。
可鎮長會往縣城求助啊,縣城中高手如雲,她哥能打過?就算能打過也終究是殺了那麼多人,按照大寧律法就是個殺人犯,是要被緝拿下牢的。
「哥,咱們逃吧,帶著爹一起逃。」陳容抓住陳閒手腕說道。
現在逃還來得及,再晚等縣城大人們來了,肯定是逃不掉的!
「不用帶著我,你們去逃。」陳泉搖頭說道。
他留在家裡,縣城來人,肯定先往家裡來拿人,到時候他在家也能拖住縣城裡大人們,好給兒子女兒爭取逃跑時間。
「逃什麼逃?」
陳閒皺起眉頭:「在邊關面對數百萬妖魔我都不曾後退一步,一群惡人能嚇住我?」
看哥哥一身凌然氣勢,陳容張了張嘴,不敢再說逃的事情。
陳泉也皺起眉頭:「為父知道你剛從邊關回來,還難以轉變過來,邊關是邊關,這鎮上是鎮上啊,那柳士復首先是鎮長,官從九品,在鎮上盤桓五六十年,想要把他扳倒的人多了去,至今人家還高坐柳府,收不完的禮,納不完的妾,你能拿他怎麼辦?」
「爹你想過這樣的日子嗎?」陳閒不答反問。
陳泉愣住了,沉吟好一會兒他點頭道:「你問問鎮上人誰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陳閒點頭道:「想就行,就怕你不想。」
陳泉翻白眼:「咱說點現實的,你是鬥不過柳士復的,你修為實力就算厲害,面對柳士復你不怕,要是縣裡來人呢?」
「縣裡治不住你,還有郡城,上面還有鳳天城、京都城,你能斗過大寧皇朝?」
陳閒忽然咧嘴一笑:「老爹,你兒我也是有靠山的人。」
陳泉哪裡相信,氣道:「你的靠山是你的拳頭吧。」
陳閒點頭:「對,我自己算是一個靠山。」
聞言,陳容都聽不下去,「哥,我發現你這次回來,都學會吹牛皮了,你自己算哪門子靠山。」
「大將軍算不算?」陳閒道。
一聽大將軍,陳容和陳泉都是一怔。
陳容道:「大將軍肯定算,可跟你有什麼關係?」
陳閒笑道:「你哥我就是大將軍,麾下數萬兵馬呢。」
陳容兩人一驚,「真的假的?」
「哥,那你兵馬呢?」她驚奇問道。
「還在邊關。」陳閒笑道。
聞言,陳容兩人翻個白眼,還在邊關你說什麼啊!
「吹牛皮!」陳容撇嘴道:「我可聽說了,能當大將軍的都是七老八十,哪有你這麼年輕的大將軍。」
「害,你這小丫頭,還不相信了!」陳閒正想拿出令牌給妹妹看看,一想令牌什麼都交給了夏侯羽。
「證據啊,拿來瞧瞧?」陳容伸出手道。
陳閒輕咳一聲道:「以後你會明白的。」
陳容笑著搖頭:「哥,你不吹牛依然是我哥,是我最敬愛的哥哥,放心吧,你在邊關當大將軍的事情妹妹不會告訴任何人,連玉嬌姐姐也不說。」
「我聽你這話音,咋怪怪的呢?」陳閒眉頭一挑。
「大將軍哥哥,你不要多想,妹妹沒什麼意思。」
「……」
陳閒無奈搖搖頭。
夜晚。
給老爹熬過湯藥之後,陳閒就催促兩人趕緊睡覺。
陳泉、陳容哪裡能睡著,在床上翻來覆去。
直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陳閒以元息封住兩人六識,走出堂屋,關上了房門。
院子外,亮著數道火把。
赤狼幫幫主金山就站在陳閒家院門外,火把光芒照耀在他臉上,給人一種陰冷猙獰之感。
他沒有上前敲門,他相信陳閒已經感受到了外面殺意。
片刻,院門吱呀一聲打開。
赤狼幫的人紛紛後退一步,唯獨赤狼幫主金山沒有動。
陳閒冷漠的瞥了金山一眼,又看了看赤狼幫眾。
金山並沒有帶多少人,只有十一人,是幫里長老、執事、香主,都是搬血境實力。
因為對付陳閒這種人,不是人多就好,需要是精英。
「走吧,去鎮子外。」陳閒冷冷說道。
「正合我意。」
金山也冷冷說道,轉身帶著眾人當先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