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敢動我家人,我捏死你
「嗚嗚嗚啊……!」
他越說,陳容哭的越傷心:「你都吃膩了,怎麼不往家裡送點啊,壞哥哥!」
「……!!」
陳閒張了張嘴,這一刻他笑不出來。
看來妹妹說的三天吃頓肉是瞎話,家裡生活條件肯定不好,只是他往家裡寄有不少錢,也不應該啊。
「小容,別哭了,今晚上哥一定讓你吃上肉。」陳閒上前安慰道。
他儲物戒指中有龍肉、鳳凰肉,還有其他妖獸肉,但不適合妹妹吃。
「家裡沒肉,我,我和爹爹都很久不知道肉味了。」陳容哭著說道。
聞言,陳閒一時間心酸,他靈眼睜開少許道:「你等著。」
說著,他迅速離開家。
「哥,伱要去哪?天太黑了……!」陳容喊著喊著,陳閒已經沒見了。
過了片刻,陳閒拎著一頭豬獾回來。
陳容不由瞪大了眼睛,趕緊跑了過去:「哥,你從哪弄的啊?」
「山上。」
陳閒笑笑,進廚房拿住菜刀開始剝皮,清洗。
陳容在一旁打水。
半時辰後,堂屋中陳閒、陳容、陳泉三人圍著桌子。
聞著盆里的肉香味,陳容一直在吞咽口水。
陳泉還好,他身體原本虛弱,加上咳嗽,倒也不太想吃東西,就一直盯著兒子看。
四年沒見,兒子不僅長的高大,也魁梧有力,一表人才,可惜生在他這窮苦家庭,這一退伍回來,將來也是為了柴米油鹽發愁。
「開吃!」
陳閒把碗筷分發好後,笑著說道。
陳容趕緊站起來給陳泉盛了一碗,「爹,你先吃。」
「爹不餓,小容,你趕緊吃吧。」陳泉把碗推到陳容面前,陳容也沒接繼續盛,給了陳閒,然後自己盛一碗,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哥,你做的真好吃!」陳容吃著夸著。
陳閒笑笑:「那就多吃點。」
隨後他看向陳泉:「爹,你也吃!」
陳泉笑著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邊吃邊點頭:「做的很好!」
隨後他喝了一點肉湯就放下筷子,看著陳閒道:「小閒,你妹妹被李奎、虎爺他們抓走,你是怎麼救她的?」
聽到這話,陳容也停了筷子,她才想起來自己暈倒之前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猙獰人影,再醒來已經在家了。
「爹,不說這些,從今往後,兒子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們。」陳閒笑著說道。
他回來時候滿身是血,老爹也看到了,若他說了,去柳府殺了柳少把妹妹救走,只怕這一夜老爹和妹妹別想睡了。
然而他不說,這一夜也不得安寧。
半夜時候,柳士復的人就查到了陳閒。
憤怒的柳士復當即帶著剩餘看家護院的,三更半夜把陳閒家給圍住了。
「姓陳的,你給老夫滾出來!」
陳家外面,火把通明。
柳士復帶著四十五號人,站在陳閒破院牆外大喝。
方圓鄰居都聽到了,李奎他爹一瘸一拐走出院子,趴在牆角處看一眼,一看是老鎮長要收拾陳閒,登時幸災樂禍笑起來:「瑪德,活該。」
王成夫婦也站在門口望著,不敢上前來。
其他鄰居也有趴在牆頭上看的。
三間茅草屋中,亮起了油燈。
陳容緊張無比的走進堂屋中,看著坐在椅子上陳閒,陳泉也從裡屋中走出來,臉色沉凝的看著陳閒:「兒子,咱們是鬥不過鎮長的,要不,你出去給鎮長道個歉,他若還不依不饒,咱們就搬出鎮子。」
陳閒站起來,看了老爹一眼道:「爹,你回屋休息,小容,你也去,一會兒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知道嗎?」
「哥,你要幹嘛啊?」陳容很緊張很擔心。
「沒事,哥去外面會會那老東西。」陳閒淡淡說道,打開堂屋門走了出去,然後關好無屋門,朝著院子外走去。
柳士復聽到有腳步聲出來,讓人後退三步。
陳閒能殺了劉武豹及柳幫那些好手,還有他柳府三四十位看家護院的,實力絕對不弱。
柳士復帶著五十號人來,也沒想著能拿下陳閒,就是先來探探底。
嘎吱!
破院門打開,陳閒走了出來,冰冷目光一瞬間落在柳士復的老臉上。
據他記憶柳士復七八十歲,因為是搬血境武者,延年益壽,看著像個六旬老人,且面色紅潤,身板硬朗。
這一看,柳士復的確是養尊處優慣了,一身綾羅綢緞,脖子上、手指上還戴著寶石,看上去都價值不菲,顯得很貴氣。
在他打量柳士復的同時,柳士復也在打量陳閒,這一看果然是個少年,身穿暗紅底衫黑褲,軍中著裝打扮,外面只需要披著鎧甲就行了。
「你就是陳閒?」
「是我。」
「狗東西,當了幾年兵回來,得了個什麼軍銜,讓你飄這麼高?敢殺老夫兒子?」柳士復指著陳閒怒喝道。
聞言,李奎他爹、王成夫婦及其他鄰里都大驚失色。
陳閒殺了柳奇柳少?
天啊!
眾人都一臉難以置信。
屋中陳泉和陳容也驚呆了!
柳奇死了?
氣色剛好一點的陳泉,不由雙眼發黑,身體搖晃了起來。
「完了,完了啊……!」陳泉捶胸頓足,要是殺了一個看家護院的還好說,陳閒可是殺了柳奇。
柳士復晚年得子,就那一個兒子柳奇。
如今被殺了,豈會善罷甘休,肯定是要與他兒子陳閒不死不休的。
這鎮上是住不下去了。
「小容,快過來!」陳泉連忙給陳容擺手。
「爹,哥他殺了柳少!」陳容也嚇的面無蒼白。
「別說了,趕緊收拾東西,讓你哥帶著你走。」陳泉連忙吩咐道。
這一刻,他反而很冷靜了。
兒子也見了,他也心滿意足了。
既然兒子殺了柳奇,那就他這個老傢伙來低命吧。
「爹,你呢?」陳容問道。
「別問這麼多,趕緊去收拾。」陳泉推搡著。
院門口。
陳閒冷眼盯著柳士復:「鎮上柳幫、赤狼幫每個月收兩次保費,是你在背後支持的吧?」
「你放屁,老夫是鎮長,怎麼會支持他們幹這種事情?」柳士復喝道。
「那就是你兒子支持的。」陳閒冷聲道。
「少給老夫胡亂扯蛋,按照大寧律法,犯人反抗就地處決,你是自己乖乖跟老夫走,還是想老夫就地處決了你?」柳士復指著陳閒鼻子喝道。
「大寧律法?」陳閒冷笑一聲,「來來來,老東西,你給我講講大寧律法都有什麼?」
「你……!」
柳士復氣的,對左右喝道:「把他給我抓了,若是敢反抗執法,格殺勿論。」
聞言,左右看護一個個緊張盯著陳閒,愣是沒人敢上前。
畢竟他們之前剛處理了一地屍體,其中還有柳幫劉武豹的屍體,那傢伙可是鎮山數一數二能打的,已經被眼前少年殺死,他們哪是後者對手。
「特麼上啊!」柳士復見沒人動彈,上前踢了一人:「飯桶,老夫月月供著你們,你們就這德行?」
那被踢的看護也只能硬著頭皮朝陳閒走去。
見狀,又走出三個看護。
然而四人剛靠近陳閒,就被陳閒四巴掌扇趴下,倒在地上滿嘴吐血。
柳士復楞一下,他倒是沒有看出來陳閒有多厲害,以他實力也能四巴掌扇飛四人,這一點不足以判斷陳閒實力。
當即怒吼道:「一群飯桶,都給老夫上,他再反抗,直接砍死他。」
餘下還有四十多號人,一個個面面相覷朝著陳閒聚攏去。
這麼多人圍著,陳閒總是反應不過來吧。
陳閒確實沒有表現出很驚人戰力,因為對付這些小趴菜,哪需要他動全力,一成力量都使不完。
他抬手扇飛一個,緊跟著接連扇飛,就算擋不住一些人刀,砍在他身上也跟沒事人一樣。
柳士復一看,滿臉目瞪口呆。
砰砰砰……!
十多柄刀砍在陳閒身上,跟砍在鐵疙瘩上一樣。
隨後被陳閒一腳踢飛,緊跟著他腿影如閃電,看護的一個個慘叫著倒飛出去。
不多時,只剩下柳士復一個人還站著,他一臉震驚,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打傷五十好人。
做到了,身上也得有傷。
可陳閒卻雲淡風輕。
「你……!」柳士復指著陳閒,怒道:「明天你自己去柳府自首,別等老夫來抓你,否則讓你家人跟你一起死。」
「敢動我家人,我先捏死你!」
陳閒一步到了柳士復面前,大手一把抓向柳士復的脖子。
柳士復還想反抗,結果反被陳閒扭斷了胳膊,嘴裡不由發出悽厲慘叫聲。
咔!
陳閒一把握住柳士復的脖子,怒道:「再動我家人一下試試?」
柳士復被陳閒捏的臉面通紅,他喘著粗氣怒道:「陳閒雜種,老夫可是鎮長,朝廷從九品官員,你敢殺朝廷命官?你知道老夫背後是誰嗎?」
「我特麼管你是誰!」陳閒手臂一抖,直接把柳士復給扔飛了出去,撞在李奎家的牆角處,那處牆角登時崩塌了。
李奎他爹慘叫一聲,也翻滾了出去。
「噗!」
柳士復滿嘴噴血,他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陳閒怒道:「狗東西,你給老夫等著,殺我兒子,還有四十多條人命,你個重大殺人犯,你逃不掉的!」
「四,四十多條人命?」李奎他爹,王氏夫婦等鄰居都滿臉驚駭之色。
看陳閒的眼神就像是看煞星一樣。
屋中陳泉、陳容兩人也震驚了。
「哥,哥他殺了四十多人?」陳容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天啊,那可是四十多人啊,不是四十頭豬狗,說殺就殺了?
陳泉這一刻也是天旋地轉啊。
四十多條人命啊,他兒子肯定完了!
大寧皇朝內,無論走到哪兒都沒有他兒子立足之地了。
「完了,完了啊!」陳泉滿臉痛哭,他死了不足惜,可兒子還年輕著啊,還未成婚就成了兇惡殺人犯。
就算今晚能逃出柳泉鎮,以後也是到處流浪被朝廷通緝的殺人犯。
嘎吱!
陳閒推門走進堂屋,老爹和妹妹立即跑了過來。
「兒子,快帶著你妹妹逃吧,這事,讓爹一個人來頂。」陳泉一把握住陳閒的手說道,邊說邊咳嗽起來。
「逃?為什麼要逃?」陳閒搖頭道:「爹,就算我們要離開鎮上,也是光明正大的走。」
「兒子,你就別逞強了,趕緊帶著你妹妹逃吧,能逃多遠就逃多遠,永遠也別回來了!」陳泉都生氣了,板著臉說道。
「爹,真不用,這事我能解決。」陳閒說道:「再說,柳士復在柳泉鎮當土皇帝,搜刮民脂民膏,魚肉百姓,難道你就不想看到他倒下去,讓鎮上老百姓們過上安居樂業日子?」
聽到這話,陳泉微微一愣。
果然是血氣方剛年紀啊,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啊!
這裡不是邊關軍營,沒那麼勾心鬥角的事情。
這是鎮上啊,人性複雜,沒有金錢、人脈、背景,什麼事情都幹不成,只能被剝削,被壓榨。
再說了邊關有妖魔,皇朝內部也有妖魔,甚至人性比妖魔更加可怕。
鎮上多少人想要扳倒柳士復,到現在柳士復不是依然活的好好的,反而還變本加厲。
就算扳倒了柳士復又如何,還有柳奇……柳奇死了,柳家人多著呢。
再上來一個鎮長,不見得比柳士復強多少。
你能繼續扳嗎?
「呵呵……!」陳泉慘澹一笑道:「兒子,你剛退伍回來,爹知道你心中有抱負,可是咱們鬥不過柳士復的,就算你能殺了他,他上面還有人,是縣城裡權貴,身邊高手如雲,你能殺嗎?」
「行,就算你能殺,縣城那些權貴上面還有權貴啊,一直到石陵郡,那些權貴都是一個鼻孔出氣,你殺了他們的人,他們會放過你嗎?」
「朝廷也不會放過你,就算你浪跡天涯,也天天被通緝著,走到哪兒都要躲藏,你想過這樣的日子嗎?」
陳閒笑笑,沒去解釋。
他現在說再多,老爹也不相信他有能力解決。
儘管老爹說的也對,但老爹並不知道他有多大本事,多大身份。
只是以自己的見識幫他分析利弊。
「爹,你別說了,事情已經發生,兒子有能力處理,你和妹妹早點休息。」
「你這孩子,咋不聽勸呢?」
「爹,你就相信,我去睡吧。」陳閒推搡著讓陳泉是睡覺。
陳泉哪能睡著,坐在床上一夜都沒有睡,不斷能聽到他咳嗽聲音。
陳容也沒有睡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甚至偷偷流淚,她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哥哥,心裡無比委屈。
翌日。
陳容就拉著陳閒說去縣城找蔡玉嬌,蔡家有錢或許能幫哥哥。
陳閒拒絕了,找蔡玉嬌他肯定會去看後者一眼。
但不是現在,他倒要看看柳士復能找什麼人對付他?
「大侄子,叔去縣城了!」天還沒亮,王成就來到陳閒家裡說一聲,讓陳閒不要再跟柳士復發生衝突,等他回來。
陳閒讓他不用去,王成熱心腸非要去,攔不住他,陳閒也就沒有再勸,任他去了。
把昨晚豬獾肉熱了熱,當早餐。
陳泉都沒有胃口,陳容也是,心裡擔憂不已。
沒想到哥哥回來了,事情反而變得更加嚴峻,讓她這小小年紀,內心無法承受。
「小容,吃啊,發啥愁呢。」陳閒無語。
「哥,你還能吃得下去?」陳容一臉愁容。
「為啥吃不下去,哥可告訴你,哥在邊關什麼人什麼事沒見過,那地方可比鎮上血腥多了,當然,鎮上黑暗中血腥,都一樣,哥坐在血氣繚繞的山地中,與一群兄弟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痛快的很!」
「噗!」
看他說的瀟灑恣意,陳容不由笑出聲:「還能吃下去嗎?」
「必須得吃下去,生吃都吃了!」
「啊?」
「別啊了,趕緊吃,吃完後哥帶你去買兩件新衣服,看看你穿的衣服,多少道補丁了!」陳閒把盛好的肉,放在陳容面前,還拎了拎陳容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補丁衣服。
「爹,你也吃!」陳閒又給陳泉盛一碗。
陳泉哪有心情吃啊,坐那兒連連嘆氣。
陳閒也不理會,走出堂屋去熬藥。
「兒子,你就聽爹的,咱陳家沒啥親戚,也沒有什麼靠山,趁著現在那柳士復還沒找來,你趕緊帶著你妹妹去逃命,家裡邊爹一個人頂著,反正爹也活不久,能見到你平安歸來,已經知足了。」
「老爹,喝藥吧。」陳閒把藥湯放在陳泉面前,順便拿出煉體丹丟在開水碗中浸泡片刻,讓陳泉喝下。
想了想,他又弄一碗開水,把煉體丹丟進去,浸泡片刻讓妹妹也喝了。
剛喝下去沒什麼感覺,但等了片刻,陳容渾身燥熱,感覺瘦弱身體一下子有了力氣。
「哥,你給我喝的什麼?怎麼渾身燥熱啊!」
「沒事,多干點活就好了!」
「哦,那我打水洗衣服!」
「不用洗了,直接扔了!」
「才不呢,就算不穿這些布料還有其他用途呢。」
「……!!」
陳閒登時無語了,節省到這種地步了嗎?
「小容,我問你,信中你給說我,我寄回來的碎銀你都收到了,為什麼家裡生活條件沒有改善?」
「哥,你,你寄回來錢了嗎?」陳容扭臉詫異的看著陳閒。
「將近三十兩碎銀,夠你和老爹花三年。」陳閒說道。
「三,三十兩?」
陳容吃了一驚,搖頭道:「可是,我一銅子也沒見到啊,你信中說讓我給你寄錢,你說軍營里要用,可家裡哪來錢啊,後來還是玉嬌姐姐當了金銀首飾湊足十兩碎銀給你寄了過去啊!」
陳閒不由愣住了,盯著妹妹陳容半天沒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