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261.以詩開道(求訂閱!)
「左宗正,右宗正,兩位大人又何必如此行事,你們這樣做是自絕於陛下!自絕於列祖列宗!自絕於天下人!」
裴筠璇深深看著兩位宗正。
大盛宗人府,設宗人令一人,左、右宗正各一人,左、右宗人各一人,皆正一品。
官階不分高下,但宗人府以宗人令為主,左右宗正為輔,左右宗人再次之。
左宗正祝卓然是位清癯老者,面容古拙,不怒自威。
他聞言面色平靜:「宗人府身負懲戒皇室子弟職責,拘押犯錯皇室弟子,本是我們宗人府應該做的,是你們北極驅邪院過線了。」
裴筠璇不咸不淡道:「尋常事也就罷,可你們應該知道此事已經非皇室的家事那麼簡單。」
「除非你們有魄力當著天下人砍了那些犯錯的皇室子弟的腦袋,否則你們不管在做什麼,都是包庇。」
「天下宗門此刻都在看著。」
「若是他們不死,天下宗門皆反,屆時生靈塗炭,王朝覆滅,你們便是最大的罪人!」
左右宗正聞言沉默著不說話。
「冥頑不靈!」裴筠璇聲音冷了下來:「你們竟然愚蠢到用大盛江山去包庇那群皇室子弟?!」
右宗正祝君善嘆了口氣:「宗人府只是在行使自己的權力,天下人無可置喙。」
「好一個天下人無可置喙!」裴筠璇無話可說,在看了眼遠處的宗人府後。
長袖一揮,中斗三星顯現,一股驚人的氣勢旋即升騰。
所謂中斗者,總監四斗,一切眾靈生死罪福之事也。
論實力,五斗星君中,除北斗星君較為特殊外,裴筠璇當屬最強。
因此以一敵二,猶然不懼!
三人的戰鬥自然不可能在帝京城大街上爆發。
對於他們這種實力的修為來說,短暫開闢一方空間不是什麼難事。
至於像靜清那日與景王府的武夫老者一般,上天一戰,左右宗正不敢。
於是右宗正祝君善並指成劍,畫地為界,另闢空間。
三人飛身落入,一場大戰爆發。
靜清在一邊撇了撇嘴,這是演給誰看啊。
隨後把目光再次投向那座宗人府中。
這次事件的關鍵在於那位宗人令到底是個什麼想法,為何要一意孤行?
莫非無功績授國運封正的有他的孩子?
可是那位宗人令已近壽數極限,活到如今血脈親情應該非常淡薄才對。
這時,靜清神色一動,捏起法訣,隱去身影。
在不遠處的街道上,浩浩蕩蕩一支隊伍正向著這裡奔來。
領頭的身穿一襲素淨青色道袍,面色沉靜,身後持刀眾士則滿臉煞氣滾滾,劍指宗人府。
但在步入宗人府的大街時,一個儒袍書生突然出現攔在了路上,恭謹溫良的道:
「抱歉,諸位,此路不通!」
一眾北極驅邪司緝妖直使停下腳步,徐清看著那儒袍書生,眉頭微挑:
「右宗人祝明禮?」
在來之前,風凌塵將宗人府幾位管事的畫像讓徐清認了個遍。
他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這位是那個好穿儒袍的武夫,右宗人祝明禮。
祝明禮原是儒生,只是三十歲時關外妖魔聯合草原蠻族一同襲擊北地防線。
當時邊關告急,烽火軍報一夜傳遍帝京。
祝明禮自覺身為皇室弟子,自當奮勇爭先,於是隨軍前往九邊重鎮。
結果往九邊重鎮走過一趟後,回來便棄儒改武。
自此一路破境如飲水,不及五十歲,便已成就三品武夫,位同第五境儒道釋修者。
「是我!」祝明禮微微頷首,「雖然我覺得宗人令這番命令確實非常不妥,但在其位謀其職。」
「我只能依令而行。」
「所以,還請各位離去吧,免得受傷。」
徐清就知道宗人府的難啃程度非是景王府能比,但一來就遭遇一個第五境的武夫,這難度還是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不是說中斗星君已經先行一步了嗎?
現在人呢?
「如果我們一定要闖呢?」徐清深吸了口氣道。
祝明禮先是躬身行禮:「祝明禮見過靜篤道長,道長寫的那三首詩寫的極好。如果道長硬要闖的話」
徐清身後的風凌塵眉頭緊皺,要真在這裡打起來,那就麻煩了。
風凌塵和秦鴻生對視一眼。
北極驅邪院有一門星斗大陣,聚三百六十五人成陣,可匯於一人身上,亦可凝聚星辰法相,威力能對抗第五境修者。
他們此次算徐清在內,正好三百六十五人,用此陣當可破眼前強敵。
但一上來就上大殺招,那之後怎麼辦?
「如果道長硬要闖的話,明禮也不是不能讓道。」祝明禮眨巴眨巴眼睛。
這突然的轉變讓風凌塵傻眼了,登場時不是說的那麼氣勢洶洶,怎麼遇到靜篤道長就是另一個說法?
徐清也有些驚訝:「你願意讓道?」
「攔路並非我所願。」祝明禮溫聲道:「如果道長硬要闖的話,明禮只能讓道。」
「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徐清問。
「明禮希望靜篤道長能留下一首詩。」祝明禮笑容狡黠:「品質能跟明月樓那三首詩詞一般最好。」
「當然,稍次一點也無妨。」
風凌塵也聽說過徐清的壯舉,不過那種絕世詩詞哪是說寫就能寫出的。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連那些名聲赫赫的才子,也不敢說下筆即能成章。
風凌塵正想跟對面的祝明禮討價還價,沒想到徐清卻按住了他。
面露笑容,胸有成竹道:「正好我這裡有一首詩,而且右宗人大人應該會很喜歡。」
祝明禮眼睛微微發亮,他雖然棄儒改武,但只是改了修行路,還是很喜歡讀書的。
尤其是詩詞。
徐清看著祝明禮,朗聲開口,聲音傳遍四方:
「烽火照帝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徐清每念一句,祝明禮的眼神便亮一分,直到最後一句,他反覆念叨不停,看向徐清的目光狂熱的簡直要吃掉他一般。
「這道長,這首詩,吟誦的可是我?」
徐清沒有正面回答:「你覺得這首詩如何?」
「好!非常好!」祝明禮覺得好得不能再好了,明月樓那三首也不及這首分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