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遺蹟之秘
林白沒直接回地火洞府,而是四處閒逛一番。
如今修行上略有問題,若說以前修行似大江大河,現在就是小溪流淌了。
不過這不是大事,有石盤在,慢慢熬著便是。
說不定啥時候就變好了呢,修行上的事兒真說不準。
而且,隨著展示給鳳鳴閣的固精丸成丹率慢慢提升,過上一倆月,就能從鳳鳴閣領靈石了。
朱玉玲雖還未提過固精丸的靈石分成,但以朱前輩的行事作風,想必不會虧待。
其實在林白看來,自己能學得煉丹之法,乃是得了朱家的恩惠,白給他家干幾年都行。
反正自己恢復快,就算給他家白干,還能接私活兒。
在坊市轉悠半天,眼見黃昏了,林白便往姜家洞府回。
剛入了姜家的產業,便瞧見了姜家的丫頭。
姜小白也瞧見了林白,她並不吭聲,只是仰起頭,牛氣的很,竟似不屑一顧。
林白本不想上前招惹,可想到人家是金丹子弟,又與自己同為練氣五層,想必在修行上是有些心得的。
「呀呀呀!姜小道友!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林白隔著老遠就開口了,走到跟前,作揖一禮,笑道:「我閉關多日,一出來就想與道友坐而論道,只是苦尋而不得,著實是悵然若失!這會兒道旁偶遇,又見道友風姿,我心甚慰!」
姜小白呵呵一笑,兩手叉腰,道:「沒臉沒皮!我看你是巴不得瞧不見我吧?」
「怎麼會?」林白權當沒聽出話里的譏諷,還笑著道:「姜小道友,去我洞府坐坐?」
「你想幹嘛?」那丫頭立即兩手抱在身前,面上竟還有些不自然。
怎麼看起來有點怕我?還十分提防呢?
林白也不多問,誠懇的笑道:「我有些修行上的問題,想討教一番。」
姜小白聽了這話,她放鬆下來,面上更是一副不爽,道:「你在鳳鳴閣待了許久,睡覺都能睡上三回了,沒能解伱疑難?」
「你跟蹤我?」林白細細回思,不曾擦絕被人跟蹤。
姜小白面上並無變化,只抱臂胸前,抬頭瞧著林白,不屑道:「路上恰好瞧見而已,還跟蹤你?你幾斤幾兩?」
林白覺得沒必要跟她多囉嗦,便直接問道:「姜小道友,我最近修行遇到了瓶頸,進境緩慢許多,似乎關口在前,頗有凝滯,你有何解?」
「不知道啊。」姜小白搖搖頭,攤開手,「哪有什麼關口?修行而已,不是跟吃飯喝水一樣麼?你噎著了?」
果然,人跟人的差別比人跟狗的差別都大。
林白一時無語。
話不投機半句多,林白作揖,告辭。
往地火洞府回,到了地兒又遇到了春哥。
這春哥乃是姜家子弟,一向管著地火洞府,大名叫姜春,是姜小白的族兄。
林白是個飢不擇食的,又一貫臉皮厚,便去問姜春。
姜春聽完,笑著道:「不妨出去走走,散散心。訪訪親朋好友,遊玩賞景,飲酒暢歡,指不定心有所感,凝滯便去。」
林白謝過,回了洞府。
想了想自己有啥好友,也就朱玉茂一個了。
至於初至此地時遇到的那位王道友,他怕是已不記得同吃甜甜圈的情誼了。
打開朱玉茂的來信,也並無說什麼,只是寫了幾句閒話,又說不日要來信義坊,到時候帶自己認識幾個朋友。
林白自然期待,可也不知朱玉茂何時能來。
修士口中的「不日」往往幾個月,甚至更久。
「還是等裴大姐下山吧。她答應過我的,下山就給睡……」
「指不定睡上幾覺就好了。」
林白不再多想,立即著手煉丹。
過了半個月,林白拿上固精丸,前去鳳鳴閣。
這次成丹三十餘,那朱玉玲頗為高興,與林白聊了許多家常,親熱的很。
不過林白知道她沒有覬覦自己的意思,多半還是想給她的凡俗妹妹尋個前程。
又過半個月,林白再赴鳳鳴閣,這次成丹頗多,有六十餘丸,成丹率在三成了。
那朱玉玲更見歡喜,一個勁兒的暗示她還有個族妹,乃是入了修行的。
不過她也不明說,更不逼迫,林白自然婉拒。
眨眼又是半月,這次成丹一百二餘丸,成丹率在六成以上了。
朱玉玲卻不再介紹她妹妹了,面上頗有失落和不甘。
朱見羊也沒多說什麼,又是勉勵幾句。
這日晨,林白揣好煉製的固精丸,準備去鳳鳴閣。前幾次那朱玉玲要給靈石,林白只是不收。不過朱見羊前輩卻說,自這次開始,就得明算帳了。
也就是說,林白煉製固精丸能得靈石了。
朱家做事還是很厚道的。
正欲打開洞府門,外面忽地打入一道細微靈力。
開了門,便見門口站著兩人。
一人是老熟人,姜家的混球。
另一人是一女修,年約二十出頭,樣貌一般。面上有滄桑之色,人卻有振奮之意。
這女修正是先前出外搏命的黃道友黃如花。
這是成了?林白見狀,笑著作揖,道:「黃道友?何時回來的?恭喜恭喜!」
林白立即祝賀,側身讓人進來,「還請進來飲茶。」
黃如花邁步進了洞府,一邊道:「昨日才回。」說著話,她坐到林白對面。
那姜小白也跟了進來,嘴上嘟囔地方小,伸不開腿。
林白瞅了眼她的腿,倒是沒多長。給黃如花倒上熱茶後,林白並不作聲。
黃如花拿著茶杯,也不吭聲。
姜小白終於察覺到不對,冷笑著往外走,「好好好,你們說悄悄話便是!」
黃如花趕緊行了一禮,道:「姜小道友莫怪,你是千金之軀,咱們……」
「我懂得。」姜小白邁步離開,還不忘狠狠瞪一眼林白。
待她離開,林白關上了洞府門。
「謝過道友的丹藥之恩。」黃如花站起身,行了一禮。
「道友太過客氣。此番你能歸來,是你之功,非丹藥之功,更非我之功,何談恩情?」林白笑著再給她斟茶。
黃如花見林白不挾恩,她便鬆了口氣,坦然坐了下來。
「那位王道友呢?」林白隨口問。
「王自在死了。」黃如花嘆了口氣。
這王自在便是先前的那位王姓老修,乃是引黃如花出外闖蕩之人。
「他死了?」林白震驚,那王自在練氣後期,怎他死了,你卻好好的?
「是。」黃如花拿著茶杯,也不飲,只低著頭。
林白點點頭,不再去問。這種機密之事,人家若是願意說,那就說,要是貿然去問,反遭反感。
畢竟交情不深。
可那黃如花卻似不知守秘,又道:「那洞府遺蹟中有一碑文,乃是遺蹟主人所留。那主人姓董,修為不知。」
說到這兒,她幽幽嘆氣,接著道:「我們總計去了四人,我負責守門,他們三人破防護陣。後來磨了一個月,防護陣才算破了,可裡面還有幻陣,王道友失足落入陣中,最終力竭而死。」
「另外兩人呢?」林白又問。
「那兩人運氣好,活了下來。」黃如花面上露出劫後餘生的慘笑,「只王自在道友折裡面了。我們此行,算是勉強得了些東西,可最貴重之物還沒拿到。」
「所以,只有這位王自在道友失了足,在董姓高修的洞府里力竭而死?」林白問。
「的確如此。」黃如花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