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有點亂
王慎接觸過關於咒術的知識極其有限,對此道的了解知識源於從書籍之中看到的一些東西。
「法咒和符籙是相似對吧?」
「可以說是有相似之處,你也知道人生下來是先會說話而後才會識字的,法咒是最早的術法。。」仲可道點點頭。
「就是語言和文字?」
「宗主的理解直指本源。」仲可道點點頭。
要接觸法咒首先得先知道法咒是什麼,仲可道知道法咒,但是在這方面也算是頗有造詣,他其實研究更多但是符籙。
「宗主,我的病一時半刻好不了,也不會進一步惡化,不似老伏那般需要終日忍受痛苦。
倒是宗主自身的修行卻不能耽誤,眼竅一通,耳竅和地沖就共容易打通的多,宗主不放一鼓作氣,直入洞觀境。」
「那樣一來,我可能需要閉關一年,乃至更久的時間。」王慎道。
「我這幾十年都等了也不差那一年兩年的。」仲可道笑著道。
「宗主的修為越高,我們要做某些事的時候才會越有把握。」
治療他的傷病和治療伏未休身上的傷病不同,上一次他們是從李不為那裡得到了關於天人聖藥「彌陀丹」的消息,這才有了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
這算是有的放矢。
但是要治療仲可道身上的病,他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明確的辦法。出去四處打探消息一時半刻也未必能夠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我想過兩天就下山一趟,再打探一下消息。」
「也好。」王慎點點頭。
在和仲可道聊了一會功夫之後,王慎找到了沈驚聖,將他和仲可道所說的話都告訴了他。
「其實你不必太過在意我們,對你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自身修為的提升。」
王慎點點頭,他倒是覺得現在的生活不如前些日子純粹了。
「過幾天我也下山去打探一下消息,順便去江城看看有沒有李不為的消息。」
「也好。」
王慎下了雲峰山,然後去了附近的寧隆府,他要去採購一些東西,準備再次閉關用。
閉關不是坐在那裡不吃不喝,也需要吃飯喝水。
所謂的閉關是一門心思的修行,是在相對封閉的環境之中,儘可能的減少外界的干擾。
簡單、單純才能更好的專心致志去做一件事情。
王慎來到了寧隆府,這裡還是一如往常的熱鬧。
城門出聚集著一堆人,王慎隔著人群掃了一眼就看到城牆上貼著幾張通緝令。
其中一張通緝令還破有些與眾不同,因為那張通緝令上懸賞的是一個女子,單看那畫像長得還很是漂亮。
「嘖嘖,哎呀,這個女賊人長得可真漂亮呢!」
「漂亮,這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你看看,她可是連官府老爺都敢殺!」
「那些做官每一個好東西,該殺!」
「哎,你說什麼呢!不要命了?」
幾個人的對話傳到了王慎的耳中,他也沒有太過在意,轉身離開準備去鎮上夠自己需要的東西。
在路上卻是意外的看到了熟人,一身青色的長袍,腰間懸著一把刀。
「裴大人?」
「王慎?咳咳。」裴瑾咳嗽了兩聲。
「裴大人氣色似乎不怎麼好,身體不舒服嗎?」王慎看著裴瑾微微有些發白的臉色道。
「偶然風寒,不礙事的。」裴瑾笑著道。
「這可不像是染了風寒。」王慎道。
他運炁於眼竅,看到裴瑾的身上有一股不祥的黑氣縈繞在後背之上。很明顯這是受了傷,而且沒有及時的治癒。
何況哪有快要入四品的修士感染風寒的?
「既然如此那就要儘快去找大夫一直,若是耽擱了病情可就不好了。」王慎道。
「謝謝提醒,咳咳咳。」裴瑾說著話又咳嗽了兩聲。
「該不會不知道自己受了傷了吧?」王慎見狀心道。
「裴大人覺得那個地方不舒服?」
「你還懂醫術?」
「前些年學過一點。」王慎笑著道。
「就是渾身發冷。」裴瑾本來不想說的,可是看著王慎這一副從容的模樣,想著王慎曾經做過的事情,改變了原本的想法。
「不介意我看看吧?」
「好啊。」
王慎象徵性的試了試他的脈。
「有沒有感覺到某個地方特別的冷,比如後背?」
「後背?」裴瑾聽後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後背。
人是看不到自己的背的,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如此,我的右後背似乎冷的格外稍嚴重一些。」裴瑾道。
「這就對了。」王慎點點頭。
「我需要吃些什麼藥嗎?」
王慎搖了搖頭,他對藥物的運用不說是一竅不通,也強不到哪裡去。
「需要下針。」
「下針?」裴瑾顯得有些猶豫。
他們裴家乃是寧隆府數一數二的家族,自然是不缺醫術高超之人。
家中的大夫都說他這就是感染風寒導致的寒毒入體,吃些驅寒的湯藥就好了。
下針意味這要刺激穴位和經絡,裴瑾對王慎的醫術並不了解,這要是一不小心傷了他的經絡,那可就麻煩了。
「多謝了,我還是請府中大夫看看吧。」
「也好。」王慎笑道。
「一起喝杯酒?」
「不了,我還有事,告辭。」
「慢走。」
裴瑾看著王慎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
「下針嗎,會有風險的!」
王慎在寧隆府里轉了一圈,購買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就離開了。
離開寧隆府沒走多遠他便看到林中兩道人影一閃而過,一黑一白。
王慎就算是沒有運炁於眼竅望去,也能夠看清楚林子裡的兩個人,白袍人在前面跑,黑袍人在後面的追。
他不想管閒事,看了一眼就走,身形一晃就出去了百丈。離開了官道,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幾個人倒在林中。
王慎低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幾個人。身體乾癟的就好似風乾幾百年的木乃伊,渾身的血肉和精氣都被抽乾了。
運炁於眼竅,他看到與眾不同的東西,在幾個人的身體上都殘留著淡淡的黑氣,和剛才在寧隆府在裴瑾的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和打傷裴瑾的是同一個人嗎?」
在寧隆府的時候他就猜到裴瑾應該是沒有說實話。
「算了,與我何干?」
王慎正準備走,聽到了破風聲從遠處傳來,接著兩道人影從遠處迅速的靠近。
「怎麼就是躲不掉呢,哎,幾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又遇到了熟人!」
這一次王慎是正面看到那個白袍人,居然是自己認識的故人,那個嫵媚的女子。
看到王慎之後,那個女子一怔,接著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壞了,麻煩來了!」王慎心中咯噔一下子。
「師兄!」那女子直接衝著王慎喊了一聲。
「師兄?」那背後追她的黑袍男子聞言一怔。
嘶,王慎深吸了口氣。他沒走,就站在原地,等著那個女子來到了他的身旁,一身香氣撲鼻。
緊接著那個黑袍男子也到了王慎的跟前,一臉詭異的青色紋飾。
「你是她的師兄?」
「我和她並不相識。」王慎如實道。
「師兄,伱怎麼能瞪著眼睛說瞎話呢!」女子一雙眼睛之中透著委屈。
「你再跟我演戲我就一掌拍死你!」王慎冷冷道,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
「他是壞人,為非作歹,無惡不作,已經殺害了十幾個無辜的百姓。」女子果斷的改變了態度,一臉正氣的指著那個黑袍男子,就好似一個行俠仗義的女俠。
「你是何人?」黑袍男子有些警惕的望著王慎。
「林子裡的幾個人是你殺的?」
「就是他殺的!」一旁的女子道。
「什麼就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你偷了我的東西還有理了?」黑袍男子憤怒道。
「你又偷人家東西?」王慎扭頭望著一旁的女子。
「我不是偷,是撿的。」
「那給人家吧?」
「憑什麼他說是他就是他的,我還說是我的呢!」女子脖子一梗。
「哈,那你說那黑子有什麼東西?」黑衣男子道。
「你先說。」
「裡面是一種特殊的藥膏。」黑袍男子道。
「我當然知道裡面是藥膏,是奇門療傷聖藥-再生散!」女子道。
這一下輪到那個黑袍男子吃驚。
就在他們在這裡說話的時候,王慎聽到了附近林子裡有什麼動靜,是風吹樹葉的聲音。
他扭頭尋聲望去,沒有看到什麼人,卻看到有一縷黑氣順著地下朝著這邊蔓延而來。
「那是什麼東西,地下有人?」
「東西給我!」看黑袍的樣子是準備動手了。
「不給!」白衣女子果斷道。
「你在看什麼?」她發現一旁的王慎在斜望著一旁好奇的問道。
「有人來了。」
「誰,哪呢?」白衣女子急忙環視四周,對面的黑袍男子也小心提防。
「在地下,出來吧,鬼鬼祟祟的!」王慎說這話抬手就是一掌。
鐵砂掌,山意。
轟隆一聲,地面一整晃動,塵土飛揚,地下陷下去一個大坑,接著一個人從地下竄了出來。
騰空不過兩丈就又挨了一掌,在半空之中改變了方向倒飛出去,接連撞斷了兩棵樹之後被一塊山石攔住了,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個人同樣一身黑袍和站在王慎身前的男子同樣的打扮。
「你這個叛徒果然在這裡!」站在王慎對面的黑衣人看著奄奄一息的男子,眼中是壓制不住的怒火。
「叛徒,果然是同門嗎?」女子聽後道。
「他是我的師弟,但是殺害了我們師父叛出了師門,我一路追到這裡。」黑衣男子道。
「這個人交給我,那再生散送給你們了。」黑衣人說這話的時候望著王慎。
「你不是荊州人士?」
「不是,我來自苗疆。」黑衣人道。
「好。」王慎點點頭。
那黑袍男子提起只剩一口氣的叛徒轉身就走。他剛走,王慎身旁的女子悄悄的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東西給我!」王慎一把攔住她。
「什麼東西?」
「別裝糊塗,再生散啊!」
「你要那個做什麼?」
「你管我,拿出來。」
「你!」
女子氣鼓鼓的從身上取出來了一個小巧的鐵盒,氣鼓鼓的遞給王慎。
「不會有詐吧?」王慎看著那個小巧的盒子。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這是張無忌他娘說的。
「不要算了!」
王慎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個鐵盒,裡面是一片墨綠的藥膏。
「這藥膏有什麼用?」
「治療外傷的靈藥,可以去腐生肌,你要也沒用。」女子道。
「現在沒用不代表以後沒用,這樣,我們一人一半如何?」
「真的?」女子聽後驚訝道。
「你不要,那算了!」
「要,要!」女子急忙道,她立即從身上取出來一個小巧的胭脂盒子,將裡面的胭脂倒掉,然後仔細的清晰擦拭乾淨,將一部分再生散挖到了胭脂盒中。
「走了。」做完這一切之後,王慎朝著女子擺擺手,轉身就要走。
「等等。」女子喊了一聲。
「幹嘛?」
「謝謝。」
嗯,王慎一愣,然後擺擺手。
「能告訴我那一張紙上到底是什麼嗎?」女子試探著問道。
王慎停下了腳步轉身望著女子。
「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沒有看明白嗎?」
女子無奈的點點頭。
「那應該是一道劍。」
「劍?」女子聞言微微一怔。
「你殺了寧隆府的官員?」王慎現在意識到剛才在寧隆府看到的通緝令就是眼前這個女子。
「是他該死!」
王慎聽後沒再多問,身形一晃瞬間消失不見了,留下了那個女子獨自一個人愣在那裡。
回到了「山神洞」中,將東西準備好,接著王慎便開始了自己的閉關修行。
耳竅的位置靠近耳朵,左右對稱,王慎還是先準備先打通一處耳竅。
有了前兩次打通眼竅的經驗,他還是決定和前兩次一樣,先是使用自己的炁不斷的試探,找到耳竅所在的被封閉的經絡。
他的炁就好似流水一般一次的在耳朵附近的經絡之中沖刷這經絡壁,王慎仔細的判斷著。
十次,百次,千次
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嘗試,王慎一點也不急,也不惱。
在不斷試探的過程中,他同時使用了「內觀」之法,觀察自己耳部的經絡,尋找其中的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