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以牙還牙
剝皮是個技術活，尤其是當你既想剝的完整，並且又暫時不想讓被剝的那個輕易死掉的時候。
但還好，張星有個現成的老師。
他的委託者正躺在那裡，將這門手藝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他。
同時他能用來練手的對象也一點不少。
那些被水流堵住了嘴，無法讓哀嚎湧出喉嚨的護衛們，正被他一點一點的，按照委託人身上的痕跡復刻成相同的樣子。
那些聽從張星指揮的水汽，正一點一點滲入他們的體內。
水至柔，所以哪怕他們的身軀已經開始浮腫，表面上看去依舊沒有什麼明顯的皮外傷。只有在那些『噼啵噼啵』的清脆響動間，能看出在他們的皮下，那已經與血肉分離的皮膚。
嗯，依舊不是皮外傷，
「依舊和你有些區別，但我想你應該不介意吧？」
張星頭都沒抬，只是看著那幾個被自己收斂的委託人——他並不打算帶走這些屍體，但倒是不介意讓他們有個體面。
也讓其他人，死的不體面。
啪——
一聲清脆的響指，與那些破開護衛皮膚的水流相互應和著。
他們身上最像人的部分，在那至柔的力量切割下，徹底與還活著的身軀分離。徒留下一句只能說有個人形的軀殼，正在半空中像蛆一樣地扭動掙扎。
血液將原本純淨的流水暈染，在那幾個穿得抻抻展展人模狗樣的人身上，烙下他們本該具備的顏色。
幹這種活兒的人，身上怎麼能那麼乾淨呢？
在這份教學與實踐中，張星還加入了一些他在薩提爾的房間裡學到的技巧，讓他的活兒乾的越發巧妙，也讓那些器材的回饋更加激烈。
實踐出真知啊朋友們！
無論是對張星來說，還是對這些器材來說。
「只是用看的，怎麼能得到完美的反饋呢？」
必須得讓他們也親自體驗一遭，才能曉得怎麼做更好，又更有效果不是？
看著那些護衛的掙扎抖動從劇烈到熹微，又時不時激烈一下，張星覺得他們這個反應看著就應該是很認可自己的話。
畢竟他連嘴都沒捂住了，這些人都沒說一個不字，只是在那兒想要掙脫綁縛自己的水繩。
或者掙脫別的什麼，張星也不是很確定。
但他可以認為是水繩，畢竟他已經打算放開了。
反正這些人也說不出話，沒法打草驚蛇……打了也不怕，他又不是查爾斯，巴不得人都湊過來讓他一個大秒了。
他張星的潛行，從來都是完美的原因，就是因為不躲著敵人！
揮了揮手，將那些實體化的水流解散，然後看著這幾個護衛重重的落在地上……像蛆一樣拱來拱去。
在被剝了皮的情況下，這些人落在那滿身污泥灰塵的地上——既然說了打算放開，那就是實打實的放開，一點水沒給他們留下。
所以這些人在沒有支撐和潤滑的情況下，落在了那樣的地上，真的是動一下就止不住的痛，痛一下就忍不住的動。
動一下痛一下，痛一下動一下。
越動越痛，越痛越動。
也就算沒力氣叫喚了，不然張星肯定得後悔鬆開。
可誰讓張星這人就是看不得人受苦呢，眼見這幾個人那麼痛苦，終於還是沒忍住給了幾個痛快。
只留下了一個看著像是領頭的——「說說吧，隨便說點什麼。」
踩著這個領頭的胸口微微用力，在細碎而清脆的聲響中，讓他沒法再肆意掙扎。然後張星看著那張血肉模糊的臉。
片刻之後，緩過勁兒來的頭領終於開始在疼痛中浮現出恐懼與不知所措，想要躲避張星的視線。
他試圖轉頭，發現因為刺痛與脫力無法做到後，又試圖閉上眼睛。
幾次嘗試之後，也終於發現了自己再也無法閉眼的事實——原來那些用來欺騙自己的黑暗，不過是開始凝固的血液罷了。
再度開始顫抖，並且不在意那些全新疼痛的頭領，終於知曉了自己還能做的事情。
只可惜的是，在閉合了幾次嘴巴以後，他便連哀嚎的力氣他都已經沒有了
如果他先前那點聲音也算是哀嚎的話。
不得不說現在張著嘴巴，瞪著眼睛的他比先前那幾條死魚來說，除了還活著這一點以外，倒是更像一條魚了。
畢竟他也沒法眨眼不是麼？
凝視著那雙被剝下眼皮之後，在逐漸凝固的血液中生澀轉動的眼珠。感受著裡面透露出的驚恐，不甘，以及……哀求。
張星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腳上又添了三分力，讓這人暫時忘記了眼睛的乾澀。
趁著他還有說話的力氣，張星重複了一遍自己先前說過的話：「說說吧，隨便說點什麼。」
什麼保證都沒給，什麼許諾都沒出。
但這人應該也很清楚才對——張星不可能放過他，他這幅樣子也不可能活下來。
頂多是死個痛快罷了。
想到這兒，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甚至有些羨慕那幾個被處理的同夥，要是自己也像他們……
咔嚓！
踏碎的肋骨刺入肺部，讓這個頭領死魚一般張開的嘴裡湧出不少血沫。滋潤著身上那些逐漸乾涸的地方，帶來全新的疼痛。
「我暫時留著你，是因為你看上去身份要高一點，應該會知道一些有趣的東西。」
「……」
沒有回應，但很顯然不是不知道。
只是不想說而已，畢竟說不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看樣子你的確知道些東西……」
很正常，第二條路雖然隱秘，但好歹也是給人走的。普通成員不知道也就算了，這些時不時使用的精銳要是沒個意識，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先前那幾個人沒問，是因為他們看著就像是鹹魚，所以張星給了他們鹹魚的死法。
但面前這幾個一看幹的事就是畜生中的畜生，百分百得是鎏金樓真正的精銳，那他們的頭領肯定得知道些東西。
「我這人信奉公平交易，所以肯定不會白問……」
張星一邊說，一邊打算取下自己的寶瓶。
一開始是沒這個打算的，因為這人也沒法幫自己拉野，那肯定不配。
但現在這個情況，還是用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