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當以血還血（求首訂！）
比起那個只有搖曳火光的地牢，這個燈火通明的走廊倒是差了許多意思。
即便比起地牢那條路，這裡不僅沒有刻意營造的恐怖感，也不存在潮濕或者冷意。但外表的光鮮在人心中的陰域襯托下，終究是黯淡了許多。
至少在地牢中，更多的都是無辜的人，或者暫時無辜的人。
而在這裡……
「還好你們只是壞，讓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
沒有取下西瓜皮，張星只是輕輕揮了揮手，積蓄已久的水汽便已匯成實體的水流。將面前的……面前的……
算了，職位不重要，反正是鎏金樓的人。
被水牢包裹的他們也沒法告訴張星自己是什麼人，只是不斷地在那團懸浮在空中的水球里不斷掙扎。
他們擺動著手腳，試圖從那個沒有邊際的泳池中游出來。在發現水牢會隨著自己的動作隨之變化後，又開始互相搭救，想看看能不能將彼此推出去。
或者只把自己推出去。
反正到了最後，都變成慌亂無序的掙扎，甚至是癲狂地想要慢死一步。
如同是觀賞金魚一樣，張星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幾個不斷潛泳，卻既沒法浮上水面，又無法落入水底的人在氧氣耗盡之後。臉色逐漸從漲紅變為青白，最後瞪著發灰的眼睛在那裡上下晃蕩。
就像那些被他們殺死的人一樣。
「至少你們的屍體是完整的。」——所以張星的確是給了他們一個痛快，既沒有折磨也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只是殺了他們而已。
這倒是不像他們對其他人做的事情了。
「但誰讓我不是你們呢。」
畢竟張星只是個在同態復仇的打手，而不是單純的殺人狂。
「即便我沒有收到你的請託，但誰讓我也沒收錢呢？」
探手輕輕拂過那顆孤零零的腦袋，上面有一雙和這些被淹死的人差不多的雙眸。都是灰撲撲的沒什麼生氣，隱約還訴說著一段若有若無的過去。
隨著張星的動作，在那雙眸子中獰笑的鎏金樓員工身影消失不見，眼睛也徹底閉上。
死者應該是收到了這份遲來的回覆，曉得了自己死前的起源得到了滿足。
於是現在這個房間中，還不願意閉上的灰目就只剩下了被張星殺死的那些。它們盯著那個正在尋找著什麼的背影，就像是曾經張星的委託人盯著他們一樣。
只是看樣子，不會有什麼人出現在這裡，不收錢也要為他們服務了。
生者，死者，還有曾經的死者。這個小小的故事並沒有在張星的心湖中掀起什麼波瀾，畢竟——『不過是死人罷了。』
哪怕張星選擇了出手，但的確只是死人而已。
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鎏金樓只是個話事人的添頭，雖然壞是真的……
但也就只是壞了。
怎麼說也是個正經做生意的，陰地里乾的就是訓練一下員工，再做些藥什麼的活計。
頂天了也不過是下手重了，藥配猛了，讓那些不聽話的意外死了。
除了這些，他們還能幹出什麼事兒呢？
『所以殺光就好了。』
不需要想更多的東西，也不需要做多餘的事情。只要在離開的時候，順手做了就好。
在莫利亞的配合下，這件事張星一定能完成的很好。
抬起頭，看了看依舊光亮，也依舊遮蔽著視野的天花板。
不同於那條張星越發肯定存在，卻死活找不到的通路。在他的感知中，莫利亞身邊的氣息倒是密集了起來，並且正在逐漸往這邊匯集。
怪不得這個比起地牢來說死人更多的地方還要裝修成這樣，看樣子寬敞和亮堂的確能給人勇氣。
這不就是現成的例子麼，隨著人站在了外面亮堂的大廳里，以及表面上的友軍多了起來，莫利亞心中也湧起了不少莫名的心思。
『你真是讓我越來越滿意了……』
好歹沒浪費他那瓶藥，他這邊才剛下決定，那邊就把野給拉好了。
那為了表示感謝，張星決定讓莫利亞也死個痛快。
再度環視一圈，確定沒法用眼睛找到想要的東西了。張星拍了拍手，將先前那幾條想要離水，卻死活無法逃離的魚從水牢中放了出來。
嘩啦——啪——
在幾條死魚落地的動靜中，飛濺的水花四下擴散，水流將這片算不上狹小的空間徹底洗刷了一遍。
既掃清了那些痕跡，也為操縱者確定了這裡的確沒有什麼隱秘的地方。
沒有在這個房間中找到想要的東西，張星倒是一點沒有失望的意思。只是衝著自己的委託者微微點了點頭，便一眼不發的跨過地上的死魚，走出這個節點。
在他的身後，灰白色的眼睛注視著他，用死前最後的執著，要將那個影子刻在眸——
啪嚓！
巨錘一般的水流將屍身敲碎，又把那些想要逃逸的血肉碾了一遍又一遍，徹底的與地面融為一體。令他們哪怕死了，也能為這個他們生前奮鬥了不短日子的地方，繼續添磚加瓦。
張星就見不得這種，活著的時候都拿他沒辦法，死的跟條鹹魚一樣。現在都僵了，居然還想嚇他。
「媽的死都死了還敢瞪老子，再瞪啊？」
幹完抹灰工程後，氣性十足的大佬大搖大擺邁著四方步，終於走了出去。
現在，他要去接其他委託人的單子了。
而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裡肯定不缺值得殺的人。
就像面前這幾個——比起那幾條死魚，這些人對於貨物的利用要更加細緻一些。
仔細看看就能知道，他們的確很專業，並沒有衝動化的只是使用加大藥量這個選項，而是精確考慮了各種情況下該如何對貨物進行更準確的教育，以及如何讓那些效果還未完全確定的藥劑，在教育中發揮更好的效果。還有測試一些教導方法與工具，在死人與活人身上施展會有什麼區別。
讓張星的委託人充分利用了自己身上的每一處，並且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為鎏金樓的事業添磚加瓦。
甚至幹了這麼多事，還沒把已經死掉的那幾個委託人消耗完。比起前面的死魚來說，真的是用最小的損耗干成了最多的事情。
值得尊重！
於是在遵從那位已經無法說話的委託人意願的前提下，張星決定……
剝了這幾個人的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