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厄里斯港口
布瑞克滿意的離開了，在圖奇和艾優莎吃驚的眼神中，他展現出了一個牛頭人該有的勞力。
他的確比大多數同族都要強壯得多，那厚重的身軀盡情地對海盜們施展著威懾力，就像是從未受過傷一樣。
「的確是個好東西……」張星將寶瓶里的最後一口水飲下，十升左右的海水被寶瓶用三天時間釀造出大概三口的量。
其中的兩口化作了布瑞克健康的身軀，剩下的一點不出所料的——
「對我沒什麼用。」
感受著沒什麼變化的身軀，張星做出了這個判斷。
一點也不奇怪，他好歹是個覺醒者，哪怕寶瓶再神奇，以海水為材料想對他也有用未免也想得太美了。
「不知道多灌點水會不會更好。」
這段時間裡張星做過不少簡單的測試，現在他確定了寶瓶沒法作為空間物品。雖然他可以一直往裡面放東西，只要是他能控制的不會反抗的，都可以塞到瓶子裡。
但因為這玩意兒雖然人性化，卻還不夠智能，任何放進去的東西都會被默認為材料。同時這時候的寶瓶只進不出，直到當他確定開始調和之後，寶瓶里保存的所有東西，都會朝他所選擇的一個方向產生變化。
等到調和結束得到成品，開關寶瓶才不受到限制，直到下一次放入新的材料之前，無論是繼續將成品保存在瓶中，還是倒一點出來都可以。
張星試過，調和的中途無法繼續追加材料，但他不確定在瓶子裡還有成品的時候，繼續放入材料會出現什麼事情。
之後他或許會試試，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張星得試試選混亂能得到個什麼東西——比先前更多的海水在他的控制下進入了寶瓶之中，隨著他的命令開始了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調和。
「真是個好東西啊~」
再度發出這樣的感慨，張星對於自己的運氣十分滿足。
他就這樣靠在船舷之上，感受著難得的好天氣，在調和之中看著遠處掠過海面的海鳥。
這些鳥兒大多數時候都是掠食者，但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成為被捕食的對象。畢竟亂流海一點都不安全，除了已經開闢的海流航道，這裡到處都是戰鬥。
人和魚的，人和人的，以及人與自然的，甚至自然與自然的。
張星已經開始有些習慣了，除了因為是回程的航道，讓他沒有遇到將黑帆高懸的海盜以外。以儲物倉里逐漸增多的壓艙物為證明，溫德船長鍾愛亂流海不是沒理由的。
不僅是因為他的家族就在海域邊緣，還因為這片海域真的充滿了未知與冒險。
在未知與冒險中，船隻順著風與海流逐漸向前，船員們越來越服從張星的威嚴——在他用西瓜皮敲碎一個個試圖加餐的海怪之後，在張星連船都不用下，便能用海流送來不少海鮮之後。
某種角度上來說，這是一次十分順利的航行，讓這艘未命名的船沒有再度減員便回到了厄里斯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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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諾倫王國最大的港口，這裡有著得天獨厚的深水港。
月牙一般的天然深水港……也許沒那麼天然。
在傳說中，初代的麥爾朗恩——不是那位深海的主神，而是第一位有著他姓氏的，有著凡人之軀的神選或者神裔——這位麥爾朗恩在厄里斯山脈中，迎擊了有著移動山嶽稱號的古老龍類。
厄里斯港口的出現，來自於古龍的喰噬與麥爾朗恩的洪流，兩者的對抗塑造了這個未來影響深遠的遺蹟。
那真是驚世駭俗的一戰，強大的麥爾朗恩與更加強大的傳奇天災。
哪怕是在深海之神的允諾下，能夠操控近海的麥爾朗恩，面對那一座有著靈智，能夠思考的山嶽，力量也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他們之間的戰鬥註定要以麥爾朗恩的失敗而告終，古龍終將碾過那個海邊的漁村，一如它碾過行進路上的一切那般。
但這裡兩者力量的註定，而不是命運的註定。
不肯離開故土的漁村遇到了願意幫助他們的強者，因為善良而遵循內心指引的強者則收穫了弱者的回饋。
漁民們用深海的紫晶，為強者鑄造了足以屠龍的武器。
而揮舞著那把武器的強者，命中注定——
要鑄造傳奇！
最後，傳奇留在了自己的戰場，他覺得自己找到了應該停留的地方。
而他的對手，那頭古龍的軀體也變成了港口的一部分，在富有遠見的初代麥爾朗恩手中，這個天然港口得到了完美的開發。
並在原初漁民與麥爾朗恩兩者後裔們的努力中，延續到了現在。
「那你們對於完美的定義，的確是有點完美啊。」
站在停泊的港口，張星看著圖奇和登記官在那裡討價還價的樣子，對著站在他身後的布瑞克，以及瑟縮在布瑞克身邊的艾優莎打趣道。
「畢竟這裡這裡只是下城區，我們的船不夠資格去更好的地方。」
布瑞克既是為張星解答，又是為厄里斯港口辯解。
雖然只是個下城區生活的異人，但看得出來，這個港口讓他很自豪。
的確應該自豪，雖然張星嘴上是那麼說的，如果不以他前世的港口作為標準，這裡已經算得上不錯了。尤其是記憶里，還有跟隨溫德船長見識過的其他港口，以及這裡僅僅只是下城區。
除了簡陋一點，這裡其實沒多大區別。
「至少算得上乾淨。」
也沒什麼怪味，比如嘔吐物或者排泄物什麼的。
這裡處於山脈與森林的腳下，它們和大海一起環抱著港口的一角，帶著海腥味的風在這奇特的地形中微微地吹拂著那些高大的棕櫚樹。
青翠的葉子隨風擺動，一邊向著每一個進入港口的客人招手，一邊清掃著屋頂的磚瓦。
它們幫屋子的主人省了不少功夫，讓那些人能夠維持自己繁忙的節奏，不用為這些風吹日曬的建築操太多的心。
雖然還能看的出修建時的乾淨清爽，但這些房屋現在已經過於破舊了，實在是不該讓人將注意力過多的投放在上面。
總的來說——「的確是個不錯的港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