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精心支援
約翰找到了海女巫說的那個捂臉布娃娃，那更像是一個用雙臂抱住自己的腦袋的姿勢，約翰扯了兩下繩子，一道暗門從樓梯側邊打開，那扇門不算寬敞，約翰猜測雷文經過它的時候一定全程低著頭。
約翰來到了海女巫的倉庫，這裡空氣乾燥，材料的混合異味倒也不算難聞，整理妥當涇渭分明的儲備證明這裡的主人是個細緻耐心的人。
海女巫並不像她那間陰暗地下室表現出的那樣陰森腐爛，那是一種自我防衛的偽裝，也可能是一種銷售策略。在阿提密斯，一個長相兇惡的黑心巫婆無疑比藥劑師更令人信服。
「約翰，這邊！」莉莉安充滿活力的動作讓約翰眼前一晃，討要貨物，煽動鬥毆，傾聽海女巫的愛情故事，多種活動讓邪術師的內心仿佛受潮一樣。
而莉莉安·奧迪茲渾然不受干擾，她保持著活躍的好奇心以及陽光一樣的熱情，這一次，約翰沒有躲避她。
「嗯。」
倉庫里不允許支起營火，雷文早有準備地採買了幾張厚毛絨毯，墊在各自的鋪蓋卷上。簡單啃了些乾糧，雷文事不關己地閉目養神，留下眸子明亮的莉莉安和有些後悔的約翰。
沒有巴恩斯吸引女遊俠的注意力，薇薇安迫切的交流欲望就全部發泄在約翰身上。
她講述了給海女巫辦事自己一路上的見聞，不知死活惹上她又被輕易打敗的二貨，她在海盜集市看到的繁華貿易，還有一支技術稀爛的交響樂團，覺得被侮辱的海盜聽眾立刻就砍了兩個樂團成員的頭，結果死的是其中音感最好的兩個。
這幫亡命徒活得真滋潤。
約翰心想著，嘴上還是嗯嗯啊啊地敷衍著莉莉安，他打定主意不給這個麻煩女人提供更多情緒價值，結果卻好像適得其反。
女遊俠將邪術師的沉默誤解成一種支持，莉莉安似乎認為約翰是個好聽眾，她滔滔不絕地繼續那些只有自己感覺有趣的藝術話題，有種想要一夜間將約翰薰陶成古典藝術同好的趨勢。
她失敗了。
約翰選擇翻身就睡，還放出偽龍形態的阿扎梅斯看守莉莉安。
女遊俠瞧著這條威嚴的小東西，有些心動地伸手。
「我能摸摸看嗎？你的翅膀，或者尾巴？」
「嗷！」
薇薇安得到了一道電擊，震得她手指發麻。薇薇安揉搓右手，再看咬她的龍雷，正好瞧見了阿扎梅斯眼中人性化的輕蔑，薇薇安眯起眼睛。
「我喜歡會反抗的獵物。」
「來吧，小傢伙，夜晚還很長。」
……
黎明時分，雷文和約翰相繼甦醒。
約翰睜開眼睛，叫醒他的是重新鑽回身體中的閃電，阿扎梅斯喚醒了他的肌肉，讓約翰的毛髮根根豎起，進入繃緊的戰鬥姿態。
頭腦清醒，約翰轉頭看向身後。
薇薇安·奧迪茲衣服上有些焦痕，但眼睛雪亮，完全看不出疲憊的模樣。
「怎麼？它怕了嗎？」薇薇安露出輕笑，挑釁地勾手指。
「你們鬧了一整夜？」約翰在放出阿扎梅斯時有約束它的力量，它單次頂多釋放出不損害臟器的電流，但持續一晚上。這女人比他想像得還要精力充沛。
「我還可以繼續更久，直到它聽話。」
「別捉弄我的法術，阿扎梅斯正在我的腦子裡吵著要幹掉你。」
薇薇安無奈地說：「如果同意我的撫摸請求，我們可以相處得很好。」
「我會考慮的，有必要的話。」
「真的？」
約翰瞥了她一眼，「阿扎梅斯的請求。」
薇薇安·奧迪茲捂住胸口，裝作受傷的樣子。
「我以為我們昨天已經情比金堅，結果你卻這麼對我，像個女人一樣反覆無常。」
果然，昨天一定是我被那些故事沖昏了頭腦，才會覺得這女人可以接觸。
約翰自我反省著，離開海女巫的倉庫。
他們來到階梯中央，準備回到那間煉藥地下室去取回他們的船長，當走到門口時，幾個人都沉默了。
巴恩斯被繩子吊在門口，像一條蟲子在半空中扭動著，他熱情地打招呼，精神抖擻，連眼圈都消減了不少。
「嘿！我可愛的船員們，快來救你們偉大的船長。」
「你又幹了什麼？」約翰無奈地說。
「沒什麼，」巴恩斯被雷文取下來的過程中，他絲毫沒有被捆縛的羞恥感，「只是我的心肝有點害羞，對我的回應激烈了一點。」
看來是巴恩斯甦醒後，沒有管住那張油腔滑調的嘴，被煩躁的海女巫吊起來了。
擺脫繩索的巴恩斯揉動手腕，手臂一揮，重新推開那扇木門。
「現在，去拿我們應得的東西！」
巴恩斯看到了那個女人，海女巫早有準備，雙臂抱胸，等待著巴恩斯的滑稽表演。
「我的心肝~我和我的船員們，即將展開一場偉大的冒險，那裡危險非常，如果你能資助一些優秀神奇的藥劑，我們一定會將你的名字刻在我們的桅杆上，我每天都會親吻一次。」
海女巫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那麼，我的名字是什麼呢？巴恩斯。」
「額……可以給點提示嗎？我的心肝。」
「呼~」海女巫嘆息一聲，對還在傻笑的巴恩斯招手，「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巴恩斯走了過去，巴恩斯腹部中拳，巴恩斯倒下了。
海女巫從櫥櫃裡取出一條藥水腰帶，拋給約翰。
「這是你們委託的報酬，白色的是水下呼吸煎藥，含在嘴裡咀嚼，不要吞下去，三分鐘內吐出來。要是超過三分鐘，或者吞下去了。你們會長出魚鰓，或者多餘的肺葉。」
「我的煎藥都有著一些不可避免的副作用，同時也比市面上的同名藥劑強效很多，這是黑魔法強化的效果。」
「紅色的治療藥劑，外敷，起作用的時候，你的皮膚會長出貝殼形狀的膿包，但不要緊，只是有些癢。」
「綠色的是隱形藥，口服，生效期間不能深呼吸，否則你會得到一周的海鮮恐懼症。」
「至於黑色的……」
「巴恩斯知道黑色的該怎麼用。黑色的用料很珍貴，所以數量最少，你們最好用在合適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