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還騙

2024-11-24 02:24:20 作者: 一世從歡
  邢母回頭看一眼唐竹,眼中透著警告,唐竹沒看見似的,只笑著又看一眼邢語柔。

  看看你女兒吧,被你騙得都傻了。

  邢母看向女兒,發現女兒正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著她,像是不認識她一樣,她欲言又止。

  又該怎麼和女兒解釋?

  她更怕的是,女兒會在這個時候出聲問她怎麼回事?

  邢語柔不會。

  面前的人是她媽媽,她不會在眾人面前讓人看媽媽的笑話。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呢?

  媽媽為什麼對大哥這麼厭惡呢?

  即使不是身邊長大,也是自己的孩子。

  媽媽從未覺得抱歉嗎?

  這一瞬間,邢語柔似乎懂了那天大嫂駱槐為什麼擲地有聲問出那番話。

  以及那句「鱷魚的眼淚」。

  邢母看到女兒眼底的黯淡,心頭一震,喚了聲:「語柔……」

  「媽媽。」邢語柔抿唇一笑,「我身體不太舒服,可以先回家嗎?」

  邢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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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語柔維持著禮貌,和諸位太太們微笑點頭,轉身走了。

  邢母和裴悠悠也往別的地方去,身後還是傳來不大不小的一句:「邢夫人的心也是夠狠的,我親兒子要是流落在外找回來,我都不知道我會心疼成什麼樣。」

  「嫌棄親兒子沒用吧?」

  「那怎麼不嫌棄是自己沒用?」

  一時間議論紛紛。

  邢母離開的步伐微微踉蹌,不由得埋怨裴悠悠:「看你出的主意。」

  臉都丟盡了。

  那也是你自己同意的啊。裴悠悠撇嘴,推鍋到唐竹身上,「要不是她在旁邊煽風點火,我們說大哥大嫂身體好了又來了,就是了。」

  邢母對唐竹的怨恨暗中積攢多年,裴悠悠這麼說,她就順理成章把錯推過去,總之她不會有錯。

  當年擠開唐竹風光嫁進邢家更沒錯。

  「這個唐竹害死陰魂不散。」邢母說,「有兒有女的,也不怕給孩子丟人。」

  ……

  邢彥詔和駱槐早就注意到那邊的動靜,也聽到別人的細聲議論,對視一眼沒說什麼。

  曠野和余博森就不一樣了,他們有什麼就說什麼。

  還對著林政嶼說。

  現在大多人都知道兩人跟林政嶼不對付,一個因為林政嶼搶了邢彥詔的身份,一個因為裴悠悠口無遮攔得罪過。

  「你看我說什麼吧?邢家肯定不讓邢哥和嫂子來,多虧我和外公提了一嘴,外公立馬親自寫的請柬。」余博森撞一下曠野的胳膊,「你得謝謝我啊。」

  又看向林政嶼,用調侃的語氣說:「林總也得謝謝我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

  何況這人還是余少,今天人家是主人。

  傅余兩家的地位擺在那裡。

  曠野和余博森碰一下杯,說了句「謝了」。

  林政嶼笑笑:「看來余少不歡迎我。」

  「你這不是來了嗎?」余少問,「裴小姐呢?不知道今天我外公家備的酒合不合裴小姐口味?要是虧待裴小姐,我怕她要去攔我外公。」

  有個別人是知道這件事的,忍不住低低笑一聲。

  奈何裴總也在,又立馬斂住。

  林政嶼的面色略微尷尬。

  裴元洲蹙眉問:「余少,不知我妹妹如何得罪你了?」

  「沒有沒有,有裴總在,裴小姐怎麼會得罪人呢?」

  裴元洲看向林政嶼。

  「裴總你別看林總了,林總怎麼敢當著大舅哥的面說自己老婆沒禮貌。」余少大發慈悲似的,還是由他來說。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裴家家大業大,裴小姐的胃口難免金貴,只喝羅曼尼康帝,不喝別的,早知道那天裴小姐要來,我就不開裴小姐瞧不上的勒樺,還是我待客不周啊。」

  曠野道:「都過去多久了,還沒忘記?」


  余博森:「沒辦法,記性太好。」

  「曠野。」另一邊的邢彥詔叫了一聲,「過來。」

  曠野立馬轉身過去,余博森也緊隨其後,瞬間帶走圍在裴元洲和林政嶼身邊的不少人。

  理由是余家人在那邊,他們也去敬個酒。

  人散開,身後正是走來的邢母和裴悠悠。

  裴元洲把妹妹拉到一邊:「你什麼時候得罪余少了?」

  裴悠悠眨眼:「我沒有啊。」

  「還騙,余少剛剛當著大夥的面說你金貴,明里暗裡說我們把你寵得眼高於頂了。」

  裴悠悠撅嘴:「余少一個大男人,怎麼那么小心眼,還跟我一個女人記仇。」

  裴元洲見她死性不改,警告道:「今天你給我安分點,再鬧出什麼得罪人的事了,爸媽也救不了你。」

  「我才不會!」裴悠悠哼聲走了,委屈巴巴去找林政嶼安慰。

  遠遠就看見邢彥詔手牽著駱槐,一隻手舉著酒杯和大家談笑風生,還會介紹說「我老婆駱槐」,又告訴駱槐這個人該怎麼稱呼。

  要是有人舉杯要敬駱槐,邢彥詔會說:「我老婆不會喝酒,這杯我替她喝。」

  明明是個男人的名利場,駱槐卻扎堆在裡面,尤為顯眼。

  光鮮亮麗。

  「不要臉。」裴悠悠妒忌不已。

  看著兩人牽手的樣子,裴悠悠也牽上林政嶼的手,拉著強行插進去,非要敬人酒。

  幼稚得可笑。

  林政嶼今天已經夠丟臉了,不想陪著她鬧,說有事,強行抽出自己的手,拿著手機到一邊去打電話。

  裴悠悠被丟在原地。

  猛地喝完杯里的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再次看到邢彥詔和駱槐恩愛的樣子,她的心裡像扎著一根刺。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計謀。

  裴悠悠又笑了,轉身到別處去。

  駱槐終於感覺到一直盯著自己的目光消失,側頭看向裴悠悠離開的方向,反而有種更加不好的預感。

  邢彥詔低頭問:「怎麼了?」

  「沒事。」駱槐搖頭,低聲對他說,「你少喝點。」

  邢彥詔勾唇一笑:「行。」

  果然接下來有人敬酒,他都只小小抿一口。

  駱槐還算滿意。

  剛才駱槐那一看,一旁的余博森瞧見了,放下酒杯說:「我去找我爺爺和外公了,你們先喝著。」

  然後偷偷跟上裴悠悠。

  他倒要看看幹嘛去。

  結果只看到裴悠悠和一個女人在那裡說話,說什麼聽不清楚,最後那個女人走開了,裴悠悠還在原地等著。

  他也等著。

  女人又回來了,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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