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冷水澡白洗

2024-11-23 17:24:01 作者: 一世從歡
  駱槐???

  嫁給他哥的不就是駱槐嗎?

  這姑娘就是他嫂子!

  曠野傻愣片刻。

  「詔哥。」駱槐來到邢彥詔身邊。

  曠野醍醐灌頂,嚎道:「老沈你個死廚子!」

  樓下大堂傳來一陣哈哈大笑。

  曠野下樓,老沈立馬龜縮到後廚。

  邢彥詔領著駱槐離開,問她喜不喜歡這裡的菜,駱槐點頭,「竹蓀燉鵝好吃,湯也好喝。」

  「喜歡吃鵝肉?」邢彥詔有點意外,竹蓀燉鵝是醉仙食府比較低調的一道菜,不是本地菜系,來這兒的人不太愛吃。

  駱槐點頭。

  「林老闆,沈哥讓我給你拿的鵝油,還有老闆娘的賠禮。」前台親自把東西送到面前,一個裝在禮物盒裡不知道是什麼。

  另一個,透明的大玻璃罐子裡,白花花的鵝油,中間夾著鵝肉油渣。

  邢彥詔伸手接過,在駱槐面前亮了亮,「我也喜歡。」

  駱槐也沒想到。

  他們居然在吃上有同樣的愛好。

  「詔哥,酸梅碌鵝喜歡吃嗎?不是寧城本地的菜,配米飯很好吃,我爸以前去那邊的高校交流,跟當地人學的。」

  駱槐之前都是說完話才記得喊詔哥,這會是先喊的詔哥。

  還主動和他交流。

  邢彥詔一直給人兇狠的眉眼,此刻都變得柔和。

  他說:「沒吃過。」

  駱槐兩眼發亮:「我知道一家餐廳的酸梅碌鵝好吃!」

  邢彥詔看她的眉眼終於染上笑意,問:「吃完酸梅碌鵝你會高興嗎?」

  高興咱倆就去把證領了。

  吃上酸梅碌鵝駱槐當然高興,只是今天不行。

  新人回門不能在娘家留宿。

  晚飯要在邢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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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駱槐拆了賠禮,一張黑金卡,上邊寫著「藏董會」。

  寧城一家頂級私人會所,裡邊有上千件藝術品和古董,都是私藏。

  「老沈做得一手好菜,辦藏董會的老爺子喜歡,送給他的,但他沒這個藝術細胞,最大的藝術細胞就是擺盤。」

  駱槐忽然覺得燙手。

  邢彥詔看她小心捏卡的樣子就猜到她又覺得貴重,說:「收了,當原諒他害得你被曠野誤會。」

  「曠野說你金絲雀,改天喊他也給你賠禮,我也賠。」

  他伸手,把卡摁進駱槐的包里。

  又是強買強賣。

  駱槐有些哭笑不得,這時候接到電話,對方問:「駱小姐,您確定要把這些珠寶和車子都賣掉嗎?」

  「對。」

  「我看了這些珠寶,放著還能升值傳家,賣的話,不是獨一無二的設計,不是藏品,賣不出高價,甚至等同的價格。」

  「我知道。」駱槐知道裴家不會把真正有價值的珠寶給她做嫁妝。

  「車子倒是不會相差太多,駱小姐要是決心賣,珠寶我會幫駱槐小姐放到二手市場,車子會直接找買家。」

  「好。」

  駱槐掛斷電話。

  邢彥詔瞥她一眼:「裴總?」

  駱槐啞然,笑了一下,「不是。」

  默了默,她又說:「我拉黑刪除了。」

  邢彥詔止不住地揚唇,回到邢家面對親生父母劈頭蓋臉地責罵,說他昨天剛給邢家丟臉,今天又破壞邢裴兩家關係,他都沒動怒。

  只問:「罵完了嗎?罵完我走了。」

  夜裡。

  他又直挺挺往寬敞的沙發上一躺,感嘆腿腳終於能伸直。

  駱槐坐在床邊問:「是不是又挨罵了?因為我們沒回裴家。」

  「他們說話了,我沒仔細聽,不知道罵沒罵。」邢彥詔說得輕巧,不像有事的樣子。

  駱槐鬆口氣,起身去洗澡,沒注意看。


  水一開。

  透心涼。

  是冷水。

  她立馬關上,開熱水那邊,扭頭去看浴室的門。

  都十一月了,詔哥還用冷水洗澡?

  等她吹乾頭髮出來,人已經睡著,一隻手臂搭在眼睛上,似乎為了擋光,原本扯了一角蓋在身上的毯子也掉在地上。

  駱槐隨手關上大燈,只留一盞暖光。

  放輕步子過去,彎腰撿起地上柔軟的格紋毛毯,輕輕撣了撣灰,靠近沙發。

  駱槐剛給他蓋到一半,男人的手垂下來,同時睜開雙眸。

  陡然撞進男人深沉的眼睛,駱槐呼吸微滯,著急忙慌直起身子,膝蓋不小心抵著沙發邊緣,就往前摔去。

  直挺挺摔到男人的懷裡。

  溫香軟玉入懷。

  邢彥詔察覺身上異樣。

  「……」

  冷水澡白洗了。

  駱槐僵著身子。

  又撞兇器。

  她紅著臉,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是不是要買個出充氣娃娃回來?

  她從祝雙雙嘴裡聽到過。

  也就只知道這個。

  駱槐一動不動打著算盤,買吧。

  她還做不到的事,充氣娃娃也許能做到。

  不能叫人憋壞。

  思索正沉,耳邊傳來一道壓抑克制的提醒:「先起,再壓今晚都睡不了。」

  說話間,呼吸相纏。

  呼吸相纏的還有樓下邢彥詔和裴悠悠的臥室。

  糾纏得更歡。

  「悠悠,悠悠……就這麼跪著好不好?」

  「不要……地板太硬了,政嶼哥,到床上跪,或者拿個枕頭墊著行不行?」裴悠悠覺得膝蓋都磨破皮了。

  邢政嶼卻說:「悠悠,我這會沒空,你忍忍,再忍忍。」

  就像他在裴家一樣。

  不也忍著下跪。

  今天他在裴家跪了一分鐘,裴悠悠得跪一個小時才行。

  這份屈辱要是不討回來,他怎麼甘心。

  邢政嶼的嘴唇又貼上裴悠悠的耳朵,耐心地哄著:「好不好?我喜歡這樣,你也會喜歡的。」

  又用領帶綁住裴悠悠的手腕。

  裴悠悠一開始還掙扎,後面已經沉溺入海不再反抗。

  渾身都要濕透。

  邢政嶼肆無忌憚笑出聲來,聲線蠱惑:「你看,我說了你會喜歡的……」

  ……

  裴悠悠坐在餐桌前,又困又累,今天卻連個哈欠都沒打,笑眯眯地喊人,用餐。

  昨天回娘家她吐槽了一番邢家規矩多,早上她是真起不來,又一邊害怕邢彥詔發火傷到她。

  想搬出去住,政嶼哥沒同意。

  她有點生氣。

  父親說她平常任性就算了,不能不顧全大局。

  母親和她解釋,政嶼哥要是這個時候搬出邢家住,邢家就會以邢彥詔為大,公婆和小姑子漸漸親近邢彥詔和駱槐。

  近親遠疏,如果邢家落到邢彥詔手裡,她們小兩口怎麼辦?不止她不再是邢家二少奶奶,連著裴家也丟臉。

  她嫁給政嶼哥,等於裴家選擇支持邢政嶼。

  母親要她少任性,多為大局著想,更要給公婆留下好印象,拉攏小姑子。

  最好是也能得老爺子老太太的喜歡。

  裴悠悠信心滿滿,她怎麼可能不招人喜歡?

  在家裡個個寵,上學的時候一堆跟班,寧城的富家小姐都和她交好。

  像爸媽說的一樣,要實在不行,找個藉口回娘家,家裡她愛幹嘛幹嘛。

  哪怕昨夜只睡三個小時,身體酸痛,裴悠悠也很得意。

  尤其是對面的位置遲遲沒人坐,而暗自竊喜。

  邢父不管家裡瑣事,只是有人不守規矩,他會看向邢母。

  邢母臉色陰沉。

  吃完早餐還不見人下來。

  丈夫和兒子已經去公司,樓上的兩人依然不見。

  邢母叫傭人去敲門。

  駱槐猛地驚醒,聽見傭人說十點,嚇得渾身一激靈。

  更嚇人的是,她旁邊有人。

  身後的枕頭上橫著邢彥詔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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