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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們樂意在沙發上折騰

2024-11-23 17:23:01 作者: 一世從歡
  邢政嶼拒絕:「不行。」

  「政嶼哥?」裴悠悠走過去。

  邢政嶼立馬掛斷電話,扭頭對裴悠悠展開手臂,笑著問:「怎麼醒了?」

  「做了個噩夢,醒來你不在我害怕。」裴悠悠捶著他的胸口,撒嬌道,「說好保護我的,結果醒來人都不在。」

  「有點事,出來接個電話而已。」

  「什麼電話還要出來接?政嶼哥,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吧?」裴悠悠引以為傲的就是邢政嶼很愛她,她可不想在這件事上輸,不由得疑神疑鬼。

  邢政嶼從未覺得裴悠悠這麼煩。

  「亂想,我邢政嶼這輩子的老婆只會是你,我抱你回去睡覺。」

  「嗯!」裴悠悠窩在他懷裡,噩夢早拋之腦後,「政嶼哥,我真的好喜歡你呀。」

  「我也是。」

  

  途經樓梯口時,裴悠悠的眼睛正好看向三樓的樓梯拐角,好像有個人影在動,嚇得她渾身一激靈。

  「那那那兒有人!」

  「什麼人?」邢政嶼抱著她轉身,邁上樓梯去,裴悠悠把臉埋在他的胸膛。

  「沒人,悠悠,你是不是眼花了?」

  裴悠悠緩緩抬起頭,望過去,確實什麼也沒有。

  三樓樓梯口的走廊邊上,邢彥詔把駱槐壓在牆邊,一手捂住她的嘴,呼吸交錯。

  駱槐的身上好像覆著一塊大烙鐵,其中一處尤其突出,燙得她發熱。

  「人,走了。」她小聲說,「可以放開。」

  邢彥詔鬆手,往後退半步,意識到兄弟舉了大旗,他解釋:「說明我這方面健康。」

  駱槐的臉又發熱。

  「你怎麼出來了?」

  「醒來看你不在。」

  「我渴了,房間裡沒水,我才下樓。」

  「接水就接水,躲起來幹嘛?邢政嶼能吃了你?他不敢。他敢,我給他骨頭都打碎。」

  「我見他鬼鬼祟祟地拿著手機去接電話,就躲起來了。」

  當時邢政嶼手裡的電話亮著光,正好讓駱槐看清楚臉色。

  接個電話不僅要出房間,還左顧右盼看有沒有誰起夜,不是鬼鬼祟祟是什麼?

  她湊過去聽。

  「對面說什麼沒聽見,只聽到他再三提醒對方不要輕易聯繫他,還說這三年他給電話里的人陸陸續續打過不少錢,問是不是缺錢了,對方應該說的不是,然後提別的要求,他直接拒絕說不行,裴悠悠就來了,我才匆匆忙忙往回躲。」

  一躲就撞在邢彥詔的身上。

  額頭撞著他結實的胸肌,現在還有點疼。

  駱槐抬手揉揉,邢彥詔陷入沉思。

  「你在想什麼?」

  「又不會叫人了?」邢彥詔回神看她,唇角微勾。

  駱槐被他點過好幾次,熟練喊人:「詔哥。」

  邢彥詔回她:「我在想給他打電話的人是不是姓林。」

  駱槐記得他說過自己原名林彥詔,也就是說他的養父母姓林。

  如果打電話給邢政嶼的是他親生父母,電話里提到三年,三年前邢政嶼就知道自己不是邢家親生,但事情一個月前才暴出來。

  細思極恐。

  邢彥詔讓她回房間去,「水的事我搞定,這次肯定不燙到你。」

  駱槐點頭,剛一坐下,發現杯子還在自己手裡,想追出去,人早沒影了。

  腿長就是走得快。

  回來也快。

  邢彥詔把整個淨水機搬上來,靠牆放著,手肘撐在淨水器上,朝她抬抬下巴,「接,愛喝冷的熱的不冷不熱的自己接。」

  駱槐:「……」

  她拿著水杯過去,一邊接水一邊問,「你還要搬下去嗎?」

  「用不著,邢家這麼大個家底。」只是邢家人不把邢彥詔放心上,不給他的房間裝備齊全。

  邢彥詔自己也糙慣了,沒在這方面刁難人,刁難也是下邊的傭人挨罵,沒點意思。


  他只干能真正膈應到邢家人的事。

  駱槐眼珠子轉轉,心裡也想到這些,這房間布置得確實差強人意。

  她見過裴悠悠的公主房,也見過裴元洲精心布置又擺著不少藏品房間。

  「我打個電話。」邢彥詔走到陽台去,想叫曠野查查邢政嶼之前和林家有沒有交集,電話一通,又是怒吼。

  「還來!」

  「嫂子是人我們就是牲口嗎!」

  「你心疼嫂子,能不能也心疼心疼老子這些兄弟!」

  「別想!老子不去。」

  嘟。對方已掛斷。

  邢彥詔:「……」

  這小子脾氣怎麼比他還大?

  教過頭了。

  駱槐見他盯著手機,眉頭蹙著,緩緩走過去問:「不順利嗎?」

  「打擾他睡覺,沖我發火呢。」邢彥詔罵,「混小子。」

  「那我睡了。」駱槐回到床上,脫下鞋,平平地躺在一側,拉上被子蓋好,像個僵硬的乖寶寶。

  邢彥詔笑一聲:「我睡沙發你還怕。」

  「不是。」駱槐低聲說。

  邢彥詔沒聽清,伸手把燈一關,大剌剌躺在沙發上,一手伸到腦袋下做枕頭,另一隻手去扯毯子。

  沙發夠寬,能躺下他。

  但不夠長。

  邢彥詔的腿要麼曲著,要麼吊在沙發上,要麼放在地上。

  他閉眼睡過去。

  駱槐卻怎麼也睡不著,也不敢翻身,怕吵醒沙發上的人。

  本來她是想自己去睡沙發,沙發對於她來說不小。

  邢彥詔不讓,他一句想都別想,駱槐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第一天見面她就知道男人是個霸道的主。

  要不買個大點的沙發?

  行不通,邢家人問起怎麼辦?

  就說沙發不好?

  邢家用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的。

  駱槐愁著愁著,居然睡著了。

  睜眼是早上六點過兩分,她一直記著邢家七點吃早餐的事。

  沙發上的人還在睡,駱槐躡手躡腳下床,往衛生間去時她瞥了一眼邢彥詔,睡著倒是沒那麼凶了。

  無意間掃到隆起的鼓包。

  駱槐心想,還是凶的。

  以至於她刷牙的時候,畫面還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甚至聯想到前一天晚上的畫面,她差點讓牙膏沫嗆到。

  開始忍著不敢咳,後面沒忍住。

  咳了兩聲,沙發上的男人坐起來,來到衛生間門口。

  駱槐不好意思地笑笑,一笑又嗆到。

  男人倚在門邊好整以暇看她,看她喝水,吐沫。

  然後問:「是不是還要教你刷牙?」

  駱槐搖頭,讓開一邊給他。

  邢彥詔站過去,伸手摸了摸胡茬,噴上沫,拿過刮鬍刀一點點刮著,駱槐繼續刷牙,兩人相安無事。

  下樓吃早餐時,邢彥詔朝傭人招個手。

  「大少爺。」

  「買個沙發床送到我們房間去。」

  邢大少爺神態自若,傭人的目光在大少爺和大少奶奶身上掃了一下。

  「是,大少爺。」

  駱槐不自在喝水。

  「買沙發做什麼?」裴悠悠挽著邢政嶼的手臂下樓,面若桃花,「大哥大嫂分床睡啊?」

  邢彥詔抬眸:「我們樂意在沙發上折騰,管得著嗎?」

  「咳!咳咳……」駱槐再度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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