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他直接從椅子上翻了下來,報著頭打滾。
嚇得曹鵬一邊去找大夫,一邊去通知老夫人和夫人。
老爺是府里的天,他可不能有一點兒閃失。
老夫人一聽見她兒子生了病,連忙就趕了過來。
木雲淵和婉娘她們也都趕了過來。
蕭淑寧和木錦沅姍姍來遲。。
「疼死我了,大夫呢!」木秉文疼的恨不得將腦袋敲開看看是不是裡面有什麼東西。
「怎麼會疼成這樣?你們這幫奴才是干什麽吃的,就是這麼伺候我兒子的!」老夫人拿著拐杖在地上敲了好幾下。
曹鵬他們緊張的直冒汗,「昨兒個夜裡疼了一陣子,找了大夫開了藥施了針已經緩解了,不知道怎麼又嚴重了……」
「廢物!請的是哪家的庸醫!」老夫人看似訓斥下人,目光卻落在了蕭淑寧的身上,「你這夫人是怎麼當的,你男人都病成這樣了,還不趕緊讓人去護國公府請御醫過來!」
木錦沅心中冷笑,說的這御醫好像是欠他們木府似的,說請就能請來。
「母親有所不知,長公主這幾日在忙賞花宴的事情,一行人連帶御醫都去了郊外的別院布置,來回一趟要小半天,怕是來不及。」蕭淑寧嘴上抱歉,心中恨不得木秉文疼死算了。
「早上大夫來就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會不會不是真病,是撞了邪?」婉娘開口試探道。
「撞邪?」木錦沅看著地上來回翻滾,臉色慘白的木秉文,也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
她父親一向身體沒有大毛病,卻突然頭疼不已,有點兒奇怪。
「好端端的怎麼會中邪?」老夫人喃喃道。
「祖母,最近你也生了病,府上沒少出事,會不會真的是府里的風水出了問題,要不然請個大師過來看看,一邊讓大夫幫父親治療,兩不耽誤。」木雲淵提議。
木錦沅歪頭看了一眼木雲淵,讀了這麼多年書,他竟然相信神鬼之說?
「也好,去請個大師過來看看、」老夫人被木雲淵這麼一說,忽然感覺背後涼颼颼的,說不定府上真的有什麼髒東西。
怪不得她這些日子總是難受,如今他兒子還生了怪病。
「我前幾日在外面聽說城中來了一位遊歷的大師,我這就去找人打聽打聽,將人請過來。」木雲淵得了老夫人的允許,腳步生風的出了府。
不一會兒大夫來了,依然沒有診出什麼毛病,只能開了些安神藥讓他睡過去了。
天色將黑之時,木雲淵領著一個倒三角眼的道士來了府中。
神奇的是,木雲淵將道士帶到木秉文的房間裡給他貼了兩張符,嘴裡不知道念了什麼咒語。
木秉文的頭真的不疼了。
「大師真厲害,果然是大師!」老夫人感激地一把握住了道士的手,眼淚都快留下來了,「不知道我兒子這是中了什麼邪?」
道士皺了下眉頭,看向老夫人的手。
「玄一道長,我祖母她是太過關切我父親了,不是有意冒犯你。」木雲淵趕緊給玄一道長賠不是。
「府里確實有些邪氣,你兒子身上的邪氣已經被我祛除,但是找不到根源,那股邪氣依然會在府上亂竄,輕則給府上的人帶來病患,重則傷及性命甚至威脅你們木家的氣運。」玄一的目光幽深,看的老夫人後背發涼。
「那可怎麼辦?」老夫人急的向後面踉蹌了好幾步,幸好被身邊的丫鬟給扶住了。
「我兒子他不會死吧?」
「暫時沒事……但也不好說。」玄一眉頭緊皺。
「大師,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他可是我們木府的指望。」老夫人瞬間眼淚就下來了。
「大師,求你救救父親,銀子是不會少了你的。」木雲淵也在一邊附和。
「對對對,銀子不是問題。」老夫人恍然大悟。
「不是銀子的問題。。」玄一略作沉思,才勉為其難地答應,「既然我來了,就不能讓這股邪氣為非作歹,待我明日開壇做法,定將這股邪氣挫骨揚灰。」
「那先謝過大師了。」木雲淵拱手,讓人安排玄一住下。
不多時,玄一又寫了張單子,上面寫明了他需要的東西。
老夫人不敢耽擱,讓木雲淵親自去準備,她兒子的命可是天大的事。
同時又派了人去竹青苑要銀子。
蕭淑寧斷了府上的供養以後,這一個多月府中公帳的銀子已經成了負數。
畢竟沒有撕破臉,若是見死不救太明顯,木錦沅讓母親給了一些銀子。
「死了才好,報應!」蕭淑寧在人拿走了銀子之後啐了一口。
「母親,你覺得那個大師說的是真的嗎?」木錦沅幫蕭淑寧拍著後背順氣。
「真不真的,你那渣爹可是真的疼,不能是裝的吧?想以這個為藉口沖我要銀子?」蕭淑寧時刻都在提防木秉文他們。
「是真病,但是病得蹊蹺。」木錦沅眯了眯眼睛,心裡有點兒不安。
「咚」的一聲,忽然牆邊發出一陣聲響。
「誰?」木錦沅下意識將母親護在身後。
「是我。」木雲衡一襲白衣出現,身上還粘了幾根草棍。
「哥!」木錦沅一看是木雲衡,心才放回去。
「雲衡……」蕭淑寧一把將木雲衡拉到身邊,怎麼看都看不夠。
木雲衡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紙包,轉移注意力,「有人往我的院子的門上撒了這個東西。」
木錦沅拿了一捏搓了搓,黑褐色的顆粒,仔細聞有股刺鼻的味道。
「沒看清是誰做的嗎?」木錦沅也沒有看過這種東西。
木雲衡搖了搖頭。
怪事還真是一件接著一件。
……
次日清晨,木府的人都被老夫人叫到了花園,看玄一開壇做法。
木秉文的胸前貼著一張黃符站在玄一設立的法壇面前。
玄一手持一把桃木劍,嘴裡念些人們聽不懂的符咒,圍著木秉文不停的轉圈,搞得府里人心惶惶,生怕那股邪氣衝撞到自己身上。
忽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木秉文胸前的黃符「嘩啦啦」的動了起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破封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