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往裡走,然後把從挎包里拿出小鏟子,在路邊翻動幾下,趁著沒人的機會就往紅繩里收集一些土壤。
「哎你幹什麼呢?」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蘇禾抬頭一看,發現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張國字臉,一雙三白眼,眼神里就透出一股陰毒之色。
蘇禾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男人走到蘇禾跟前。
「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哪裡來的,到我們這裡來幹什麼?」
蘇禾:「你好,我叫蘇禾,是農科院的研究員,我是來採集土壤樣本的。」
男人上下打量蘇禾。
「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什麼農科院還研究員?」
「我是剛被派到這裡來的,這是我的工作證。」
蘇禾從挎包里拿出自己昨晚做的工作證遞給了男人,男人看了一下,上面的大紅戳非常醒目。
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對蘇禾說道。
「我是西灣村的大隊長,我叫將衛國,蘇研究員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我會全力配合你的。」
「好的大隊長,我想先自己逛逛。」
「沒問題。」
將衛國說完走了,蘇禾繼續在村里轉悠,把西灣村的情況都摸得差不多了,就轉身出了西灣村。
走到路口是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塊石碑。
「丫頭你發現什麼了沒有?」
出了西窪村張相榮忍不住地問道。
「我找到了大田村土地收成不好的關鍵了。」
「是嗎?你快說說。」
張相榮忍不住問道
「問題就出現在村頭的那塊碑上,我進去把西窪村轉了一遍,發現西灣村被人布了一個風水陣。
這個風水陣的作用是讓大田村的土地失去生機,所有大田村雖然土壤沒問題但是就是長不出糧食來。
還有一個這個風水陣厲害就厲害在他的陣眼裡有一縷冤魂,這樣就能讓這個陣一直處於被激發狀態。」
「這個陣這麼厲害,那咱們要怎麼才能破了他的這個陣呢?」
這句話是段晨問的,剛才蘇禾和張相榮的話他都聽到了,覺得布下這個陣的人真的很陰毒,這樣的坑害大田村的百姓。
「這個好辦,我晚上在來一趟破了這個陣。」
蘇禾一邊和段晨,張相榮聊天,一邊往回走,當夕陽西下時,蘇禾回到了大田村,蘇禾直接回了知青點。
因為晚上還要出去,自行車就沒還回去,吃完晚飯蘇禾騎上自行車又去了西窪村,在村口停下,把自行車放在一邊。
蘇禾伸手把從靈府里掏出幾張符篆分別貼在石碑的四面上,符篆無火自燃,很快連灰都看不見了。
蘇禾咬破手指,在一張符篆上得上一滴血,貼在石碑上。
「破!」
「咔嚓!」
一聲石碑上出現了裂縫,一道黑霧從裂縫中飛出,周圍的空氣一瞬間都變得陰冷了起來。
蘇禾一伸手,抓住了黑霧,很快黑霧散去,蘇禾面前出現了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女人,只是女人滿臉的怨念,讓她看著面目可憎。
女人張牙舞爪的要掙脫蘇禾的鉗制,蘇禾一揮手女人好像被一道無形的結界所困,怎麼也靠近不了蘇禾,也走不了。
只能無聲地咆哮著,雙眼刺紅。
蘇禾嘴裡默念咒語,女人身上的怨念慢慢褪去,露出一張慘白的臉,一臉的茫然。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我是蘇禾,來幫你的人。」
「我不認識你,我要回家了,我的妞妞還在家等著我呢?」
女人說完轉身要走,可是怎麼也走不出去。
「你放我出去。」
「丫頭她這是怎麼了?」
「就是她怎麼感覺怪怪的,她是不是失憶了?」
張相榮和段晨好奇的聲音從紅繩里傳來。
「她還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蘇禾平靜的說道。
「什麼!」
三個魂魄同時驚呼出聲。
「我死了,不可能,我怎麼會死呢,我的孩子還沒長大,我不能死的!我要死了他一定不會對妞妞好的,你騙我,你一定是騙我的,是不是!」
女人表情又開始變得瘋癲,蘇禾抬手一點女人的眉心,女人生前的所有事情都像放電影一樣出現在她的腦海了。
女人名叫紅梅,家住西灣村,五年前喜歡上了一個從城裡來的一個知青,不顧父母反對,嫁給了那個知青。
剛開始兩人婚後生活很甜蜜,一年後閨女妞妞出生了,自己一邊要下地幹活,一邊要照顧孩子,就疏忽了對丈夫的照顧。
沒想到他就和大隊長的閨女勾搭在一起了,自己知道之後苦苦哀求,可是丈夫非但沒有回心轉意竟然夥同村長把她的閨女給偷走了。
紅梅像瘋了一樣到尋找,丈夫怕事情暴露就把自己關了起來,還謊稱自己因為孩子丟失而瘋了。
換面一轉就見丈夫在一個漆黑的夜晚,當著自己的面活活的掐死了自己的妞妞,紅梅看到這一幕時,眼裡流出血淚。
她記起來了,她什麼都記起來了,她們殺了自己的孩子,那是兩個畜生,魔鬼,他們不光掐死了自己的孩子,還把自己埋在了這塊石碑下方。
讓自己被困在這裡三年。
「他怎麼能這樣對我,為了他我不惜和父母反目,就為了和他在一起,他竟然這樣對我,我好恨!我要去殺了那個負心漢!」
紅梅對蘇禾哀求道。
「求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殺了那對姦夫淫婦!」
「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紅梅露出一個茫然的表情。
蘇禾掏出一個符篆交給紅梅。
「拿著這個就能找到你想找的人,那個人身上有一個護身符,你拿著這個符篆就能靠近他,記住子時一過你就要回來,不然你就會魂飛魄散。」
「我不怕,只要是能為我的孩子報酬,我就是魂飛魄散也在所不惜!」
「難道你不想再見到你的孩子了嗎?」
「什麼,我還能在見到我的妞妞?」
「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一定讓你在見你的孩子一面。」
「好我答應你,子時之前一定回來。」
說著紅梅化作一股黑霧消失在夜色當中。
「丫頭這個紅梅太苦了,她的丈夫真可惡,竟然這樣對他的妻子孩子。」
「我現在要是有槍,我立馬斃了他!」
「好了,咱們現在去找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