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幾名隨行護衛見狀大驚,連忙上前查看情況。
「這位兄弟,你闖大禍了!他真的是當朝第一駙馬,長孫家的嫡長子!」衙役沖那名兵卒急聲說道,說完之後,從袖中掏出了一份文書遞了上去,「這是朝廷下發的交接文書,你看看!」
兵卒半信半疑的抬手接過,看完之後臉色一變。
「怎麼了?」另外一名兵卒見狀,急聲問道。
「他們真的是從長安來的……」兵卒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
…………
長安城,涇陽縣,瑤池別墅。
「二郎,這別墅里的床為什麼都是這種款式啊?」
房間內,李麗質看了看房間內擺放著的圓形大床,又看了看房俊,疑惑的問道。
「你不感覺這種床睡起來更舒服嗎?睡在上面就跟飄在水裡一樣,上下起伏!」房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個登徒子!流氓齷齪!」李麗質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指著房俊就是一頓嬌斥。
「姐姐,姐夫,這床好舒服啊!」小兕子李明達興奮的在圓床之上蹦蹦跳跳。
「恕我直言,公主殿下,你的品位還不如小兕子!」房俊說完便脫鞋上榻。
李麗質抿了抿紅唇,緊隨其後。
…………
一刻鐘之後,李明達發出了輕微的鼾聲,進入了午睡階段。
「看什麼看?還不快出去?」李麗質見房俊目光熾熱的盯著自己,嬌軀就是一顫,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獎勵還沒給呢!」房俊一臉幽怨的看著她。
「你要什麼獎勵?要親就趕緊,別在這裡耽誤時間!」李麗質白了他一眼,嗔怒道。
「不!我想換一個獎勵!」房俊搖頭道。
「你……你要什麼獎勵?」李麗質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我想用洗面奶洗臉!」房俊搓了搓手,嘿嘿笑道。
洗面奶洗臉?李麗質聞言,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李麗質嬌軀突然猛地一顫,臉紅如血:「不行!最多親一下!」
「我不要!」房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房俊,你可別得寸進尺!」李麗質美眸圓瞪,銀牙緊咬。
「那算了!我去找高蕊了!」房俊說完,便準備離開。
「你……你回來!」李麗質連忙上前一把拉住了他。
「公主殿下拉住我做甚?」房俊明知故問道。
「你……你快點!」李麗質壓下心頭的羞澀,小聲說道。
…………
一刻鐘之後,房俊出了房間。
「二郎,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跟你聊聊!」他正準備回房間睡午覺,便看到高蕊正站在走廊上看著自己。
「抱歉,沒空!」房俊直接擦身而過,冷聲說道。
「房俊,我們倆可是有婚約在身!你如此這般有把我當做你的未婚妻嗎?」
高蕊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潔白如玉的俏臉上滿是委屈之色。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話到房間裡說吧!」房俊見狀,只能無奈的答應。
「嗯!」高蕊見他終於鬆口,頓時是喜出望外。
「好了,公主,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進入房間之後,房俊直接開門見山道。
「二郎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高蕊見他如此態度,一臉委屈道。
「好了,公主,你就別裝了!你之所以會答應與我和親,根本就是另有所圖,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態呢?」
房俊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矯揉造作,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撇嘴說道。
「二郎,我沒有……」
「好了,你別把我當傻子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高蕊話未說完,便被房俊不耐煩的打斷了。
「我想要火藥配方!」高蕊見狀,也不再遮遮掩掩了,直接開誠布公的說道。
「你認為我會做資敵這種蠢事嗎?」房俊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
「二郎,你知不知道我們高句麗王室已經岌岌可危?你就幫幫我好不好?」高蕊一臉哀求的看著他。
「是因為淵蓋蘇文嗎?」房俊開口問道。
「沒錯!如今的高句麗早就不姓高了了!淵蓋蘇文把持朝堂,已經將我父王給架空了!
如果我們再不自救的話,那高句麗王室便危險了!」高蕊點頭說道。
「狗咬狗罷了,與我何干?」房俊撇了撇嘴。
「二郎,我求求你了!只要你答應將火藥配方給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包括我的身子!」高蕊急聲說道。
「對不起,我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種資敵賣國之事!」房俊搖了搖頭。
「你不想幫我那就算了!」高蕊見自己好說歹說,連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都拿了出來,而對方卻依舊不為所動,頓時便泄了氣,轉身便準備離開。
「我這裡有個建議,不知公主可願聽聽?」房俊開口說道。
「什麼建議?」高蕊頓住了腳步,轉身回頭,美目灼灼的看著他。
「咱們裡應外合,將淵蓋蘇文除掉!那你們高家便可以繼續做高句麗的王!」房俊微微一笑。
「如何裡應外合?」高蕊柳眉微皺。
「我可以為你除掉淵蓋蘇文,但前提是,高句麗必須向大唐稱臣,內附我大唐!允許大唐在高句麗駐兵!」房俊開口說道。
「不可能!我高句麗絕不向大唐稱臣!」高蕊咬牙說道。
「那就沒得談了!慢走,不送!」房俊一臉無所謂的朝她揮了揮手。
「只稱臣,不駐兵,行不行?」高蕊深吸了一口氣,退了一步。
「不行!我說的兩個條件缺一不可!」房俊搖頭。
「房俊,你莫要欺人太甚!得寸進尺!」高蕊美眸噴火,怒視著他。
讓高句麗稱臣就算了,還要在高句麗駐兵,那高句麗不是永遠都脫離不了大唐的掌控!
「公主,你說這話真的就不虧心嗎?」房俊冷冷的看著她。
「你什麼意思?」高蕊依舊怒火難平。
「前朝百萬大軍東征,我漢家兒郎幾十萬忠骨埋骨高句麗!
你們高句麗是怎麼對待他們的!連屍骨都不准他們的家人收斂,甚至用我漢家兒郎的幾十萬忠骨鑄成了京觀!這是恥辱啊!這是我漢家天大的恥辱!
國讎家恨,血海深仇,如此奇恥大辱,你一個敵國公主竟然還有臉來求我這個漢家郎幫忙?!誰給你的臉?啊?!」房俊怒視著她,說到最後幾乎是咆哮出聲。
「我……」高蕊看著因為太過憤怒而面容扭曲的房俊,渾身打了個冷顫,臉色瞬間慘白,直接摔倒在地,隨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嗚……房俊,對不起!嗚嗚嗚……」
「說句對不起就有用了嗎?一句對不起,就能洗刷我漢家的恥辱嗎?」房俊冷冷的看著她。
「砰!」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了。
踹門的正是暴力虎妞李清婉,緊隨其後的是李雪雁等一眾女眷。
「二郎,怎麼了?是不是這騷蹄子想勾引你?」李清婉見房俊臉色陰沉,連忙上前急聲問道。
「高蕊姐姐,你這是……」新羅和高句麗雖然是敵對關係,但本質上還是同宗同源,金勝曼見高蕊趴在地上哭的是梨花帶雨,頓時吃了一驚,連忙上前將她攙扶了起來。
「小師弟,怎麼了?」李妙真感受到房俊那猶如火山噴發一般的暴躁心情,連忙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柔聲問道。
其餘一眾女眷也是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沒什麼!大家都散了吧!」房俊意興闌珊的朝眾女擺了擺手。
「你來說!」李清婉見他不想說,連忙上前一把捏住高蕊的手腕,嬌聲喝道。
高蕊見事已敗露,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你們高句麗王室還要臉嗎?」李清婉怒視著她。
其餘一眾女眷也是臉色不善的看著她。
「可我只是想救我父王!救我的家人!盡一個為人子女的孝道罷了!難道這也有錯嗎?」高蕊神色頹然道。
這……
眾人聞言,都不由默然不語。
「那你為何不答應二郎提的條件?!只要你答應,我們可以幫你!」李清婉咬牙說道。
「向大唐稱臣可以!可是讓大唐在高句麗駐兵!就算我們王室答應了,那高句麗的百姓會答應嗎?
如果答應了,那我高句麗王室就是高句麗的千古罪人!你們又何必逼我呢?」高蕊神色悽然道。
要是大唐真的在高句麗駐兵,那高句麗就徹底成為了大唐的附庸,跟亡國滅種有什麼區別?!
「大唐與高句麗各為其主,既然談不攏那就算了!你們自己的麻煩就自己解決吧!你又何必為難二郎呢?」李麗質神色複雜的看著高蕊,嬌聲說道。
「長樂公主殿下,咱們都是公主,我覺得你應該懂我的呀!
淵蓋蘇文此人雄心勃勃,我父王本無意與大唐對抗,都是受他蠱惑的!只要能除去淵蓋蘇文,我保證,將京觀拆除,將漢家兒郎的忠骨送回大唐!
並且我高句麗奉大唐為宗主國,永世修好,絕不侵犯!」
高蕊看到這位大唐的嫡長公主,仿佛像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上前抓著她的手,急聲說道。
「想讓我們幫你,二郎說的那兩個條件缺一不可!」李麗質一把甩開了她的手,神色無比堅定。
「嗚嗚嗚……」高蕊見希望再次破滅,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要哭到外面哭去!二郎要休息了!」李清婉見房俊臉色依舊陰沉,連忙一把將高蕊拉到了外面。
其餘一眾女眷見狀,都很有默契的退了出去,唯獨李妙真和李麗質留了下來。
「那個……二郎,你沒事吧?」李麗質見房俊臉色不對,急步上前拉著他的手一臉關切的問道。
天吶!長樂竟然和小師弟……
一旁的李妙真看到這一幕,心頭泛起了驚濤駭浪。
「小師弟,長樂妹妹,你們……」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震驚,看著拉著手的兩人,欲言又止。
「安陽姐姐,別誤會!我和二郎……」
「沒錯,大師姐,我和長樂在一起了!」
李麗質連忙鬆開了房俊的手,剛想矢口否認,可話未說完便被房俊打斷了。
「二郎!」李麗質沖他搖了搖頭。
「好了,你們都是姐妹,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瞞的!」房俊說完,上前將兩女攬在了懷中。
李麗質和李安瀾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沒推開他,任由他抱著。
「小師弟,剛剛那個高句麗公主應該還提了其他條件吧?」良久過後,見氣氛依舊沉悶,李安瀾眼珠骨碌一轉,嬌聲問道。
「沒錯!她說只要我答應幫她,她就把身子給我!」房俊點頭道。
「那個高句麗公主長得如此漂亮,難道小師弟你就一點都不動心?」李安瀾眼神狐疑的看著他。
自己這個小師弟什麼德行,她又豈會不知?
「安陽姐姐說的沒錯!」李麗質出聲附和。
「難道我在你們心目中就是那種趁人之危的無恥小人嗎?男人好色也要有個度,我可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男人!」房俊看著兩女,大義凜然的說道。
「呀!」下一刻,兩女齊齊色變,發出了一聲嬌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