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048:『引路人』

2024-10-19 13:18:37 作者: 盡職的文書官落原
  「前輩。」霍雷肖挺直腰板,向女軍士行禮道。

  「有受傷嗎?」

  「蒙帝皇庇佑,沒有。」霍雷肖帶著自豪的微笑,莊重回答道。

  英姿颯爽的女軍士鬆了口氣,拍了拍霍雷肖那條安裝著鐵臂的肩膀:

  「你今天表現得很勇敢,不負忠嗣之名。」

  緊接著,她回了霍雷肖一個天鷹禮,周圍其他的忠嗣海兵也一齊行起了禮。

  「謝謝。」

  咻——

  一架外表科幻,紋章鍍金的穿梭機突然從上巢的缺口處駛入。

  周圍的浮空車和女武神運輸機紛紛避讓。

  穿梭機也非常知趣,特地挑了個角落緩緩下降,沒有干擾救護救援。

  穿梭機的矢量引擎緩緩擺成90度,徐徐下落。

  停穩後,兩段呈階梯形的摺疊艙門落了下來。

  附近的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艙門。

  「會是亞歷山大·胡德閣下嗎?」兩個忠嗣海兵竊竊私語道。

  「應該?除了胡德閣下還有誰會特意過來?」

  噠,噠。

  一陣穩健的腳步聲響起,一個高大的男性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中年軍官身材勻稱,臉上雖有些許皺紋,但依然威嚴莊重,雙目炯炯,精神十足。

  身上穿著極具大航海時代風格的海軍軍裝,衣邊裝飾有象徵著身份的金色條紋。

  柔軟的呢制海軍雙角帽夾著純潔的白羽,最外側隨性地披著外藍內白,端莊大氣而又奢華的海軍將校大氅,一眼就能看出此人來歷不凡,位高權重。

  露易絲軍士的眼睛驟然睜大,她認出了來者,立即摘下頭盔,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天鷹禮。

  「全體都有,向海軍准將愛德華·佩魯閣下敬禮!」

  咔啪!

  

  全體忠嗣海兵齊刷刷端槍上肩,標標誌志地敬了個軍禮。

  男人抬手示意禮畢,目光落在了霍雷肖身上。

  「嗯,霍雷肖·柯克倫預備軍士,初次見面。」男人中氣十足地問候道,話語間卻並不像他形象那般嚴肅。

  這讓霍雷肖鬆了口氣。

  「准將閣下,您好!」霍雷肖揚起微笑,禮貌應道:「真沒想到您會親自來。」

  「你跟你父親長得真像,當年你父親被一封推薦信送上我的護航艦當候補官時,差不多就是你這個年紀,時間一晃你都這麼大了呀……」

  男人的手背在身後,眼中滿是對往昔的追憶。

  「我已經準備好成為帝國海軍的一員了。」

  「很好。」男人中肯地點了點頭:「你知道你現在要做什麼嗎?」

  「呃……努力成為一名合格的忠嗣學員!」

  「也沒錯,但我要你把目標定在成為一名優秀的忠嗣候補官上。」

  「當然,長官!」

  「其他的話等晚上再說吧,我先處理一下這裡的爛攤子。」

  男人來到了場地中間,清了清嗓子。

  「各位帝國公民們!」男人洪亮的聲音在不需要揚聲器的情況下就傳遍了整個街區,就像正在發號施令的艦長。

  周邊的人群,有的正在哭泣,有的正怒火中燒,有的神情淡漠,但都紛紛看向了他。

  「我代表帝國海軍,對今天的流血與犧牲深表惋惜,對兇手表示強烈地譴責!我們英勇的忠嗣海兵狠狠擊退了造成此次惡性事件的兇徒。

  帝國公民們,暴力並非萬事之通解,行會聯盟即是一個非常糟糕的實例,而哥特艦隊永遠站在忠誠的帝國公民一邊。

  從現在開始,我們的海兵們會逐漸接管這裡的治安。請各位相信,無論是高懸於天際的戰艦,還是巡視於街巷的士兵,帝國海軍都將成為所有忠誠的帝國公民最堅固的盾牌!

  從本月開始,哥特艦隊將向F-4街區,以及其他十個相同境況的街區,發放緊急賑濟物資,幫助忠誠守法的帝國公民渡過難關。

  我們的醫官和神聖的修女們會為本次事件的傷者免費提供完全的醫療與康復服務,也會對失去父母的孩子提供收容,請各位放心,相信祂神聖的海軍,相信哥特艦隊!」


  愛德華·佩魯准將的宣講也許沒有華麗的言辭和煽動性的感染力,但簡短有力且務實,霍雷肖看向四周,很多人已經熱淚盈眶,紛紛下跪,念誦著讚頌帝皇的禱文和聖號。

  「海軍!海軍!海軍!」

  還有更多人開始喊起了聲援帝國海軍的口號。

  「各位奮鬥在一線的帝國忠僕,做的不錯,辛苦你們了。」

  愛德華·佩魯向在場的忠嗣海兵和救護人員,以及修女們行了個禮。

  「不敢辛苦,還要勞煩閣下您來替行會聯盟收拾爛攤子。」女軍士鄭重回應道。

  「總要有人來管理深淵港,交給行會聯盟之流並不能避免麻煩的話,就只能是我們。」愛德華體面地微笑回應道。

  霍雷肖看向男人,在偷看了艦隊情報司令部主官的日誌後,這句話在他耳中就顯得頗有些特別的意味了。

  「走吧,柯克倫先生。真沒想到這個名字我能叫三十多年。或許我應該叫你霍雷肖或者小柯克倫先生,我都怕把你當成托馬斯了。」

  [佩魯准將竟然親自來接他……?這名預備軍士究竟是什麼來頭?]

  在露易絲軍士和其他人頗為驚詫的眼神中,愛德華攬著霍雷肖的肩膀向穿梭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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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維加斯區的事開了一整晚會,又知道了邪教徒將魔爪伸向了自己的女兒,心情無比煩躁的亞歷山大·胡德少將粗暴地推開書房的大門。

  他打開弔燈的電源,本能地掃了一眼報警裝置,又警惕地看了看整個書房,在沒發現什麼異樣後。

  如釋重負地一下躺倒在真皮座椅上,疲憊地揉著太陽穴,閉目養神。

  過了好一會,他才睜開眼,目光看向窗邊的全息星圖,那邊的窗戶沒關,清風徐徐吹扶著紗簾。

  突然,男人的眉頭緊皺。

  他寫日誌的時候曾數次凝望窗戶的位置,星圖已經很久沒動過了,以前那邊正對著自己的地方明明是克羅努斯擴區,而現在卻變成了卡迪亞為中心的恐懼之眼。

  [有人來過書房!]

  男人怒目圓睜,唰地一瞬間站起身。

  他順著星圖走過去,目光落在了旁邊書架一本略微凸出的書上。

  老管家有強迫症,在整理書的時候幾乎是拿標尺來丈量每本書的齊平。

  而眼下,這本自己很久沒有動過的書,比同排其他的書要多突出三毫米左右,大部分人一眼略過的異象,在這位情報司令部主官的眼中卻格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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