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嘗試
聽著歐西里斯的感嘆，賽特想起冥界天空上的那輪太陽。
與大地上的太陽不同，冥界的太陽完全由信仰的力量組成。
不出意外的話，那輪太陽是拉的傑作。
在人間，每當太陽升起。
拉駕著太陽船巡視大地時，大地上的一切都會被祂收入眼中。
不過，拉很久沒有巡視大地。
居於大地之上的眾神，也會遮掩自身痕跡。
所以，拉是想利用信仰的力量，在冥界也擁有同等力量嗎…
賽特猜測著，同時也疑惑著。
信仰之力對於太陽神來說不是毒藥嗎？
見賽特沉思不說話，伊西絲認為賽特累了，便道：「小弟，我們先離開了。」
「嗯。」賽特收攏思緒，點頭。
伊西絲和歐西里斯打開神之門離去。
……
靠近沙漠腹地的一處綠洲中。
熱鬧的集市人來人往，載著裝有寶石、香料、種子等貨物的駱駝處處可見。
刺鼻的香料、新鮮的果實、醇香的麥酒、誘人的烤肉、牲畜的臭味、人的汗液等味道混雜。
即使是露天集市，也仍舊刺鼻。
這時，集市最外面的人們震驚的讓出一條路。
很快，集市上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這異常的一幕。
他們紛紛探頭，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不多時，一個捧著人頭大金塊的美麗女人走了過來。
她身後跟著兩個這個部族的部落戰士。
集市上的女人們眼睛死死盯著那人頭大的金塊！
如果擁有了那塊金子，他們將擺脫窮困，成為貴族！
而男人們的眼神在女人以及金塊上來回掃過。
他們想要得到金塊，也想得到美麗的女人。
不過，提著銅刀的兩個部族戰士震懾著眾人。
才沒有發生搶劫的事情。
女人在護送下，走到集市中心的一處空地。
她將人頭大小的金塊舉過頭頂，眼中含淚，高聲道。
「我的丈夫在沙漠深處失蹤了。」
「誰能找到我失蹤的丈夫，這塊金子就是酬勞！」
「如果你丈夫死了呢？」圍觀的一個男人上下打量著女人，問道。
「屍體也可以。」女人面帶悲痛的回答。
「將屍體帶回來，我同樣會把金塊給予帶回來的人。」
「有部族做見證、公證。」
「金塊也會交給部族保管。」
一番話說完，圍觀的人們都躍躍欲試。
這時，女人取出一迭莎草紙，分發給圍觀的眾人。
「上面是我丈夫的模樣，以及他去往的地方的標註。」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眼神露骨的看著女人，道：「放心吧，我會把你丈夫帶回來的！」
另一個壯碩男人揚了揚手中的莎草紙，和善的笑著：「我去去就回。」
除了男人們，有心動的女人們結伴，她們選擇去找得到神庇佑的商隊，想僱傭他們。
沙漠中有無數怪物，會襲擊殺死人類。
神像能令怪物們不敢襲擊。
不過，接連幾個商隊都拒絕了女人們。
一個比較好說話的商隊領頭人，說出了拒絕的原因。
首先是酬勞太少，除非人頭大的金塊分他們三分之二。
其次，沙漠中的怪物們像是消失了。
「消失了？」帶頭的女人不可置信的反問。
「得到神庇佑的商隊增加了，你們也知道。」領頭人解釋道：「但仍舊有很多商隊沒有得到神庇佑。」
「而且就算得到了庇佑，一座綠洲多數只有一座神像。」
「一支商隊賺取的金錢，對綠洲很重要。」
「所以很多綠洲會冒險派出好幾支商隊。」
「試圖摸索出比較安全的路線。」
「以往一百支商隊，都不一定能活下來一支。」
「現在一百支都不會死去。」
「商隊增加，貿易更加頻繁，賺的也就更多了。」
一番話讓幾個女人對現在的情況有了了解，她們道謝後離開。
……
黃沙神殿。
賽特打開神之門，前往另一座神殿。
剛走出神之門，賽特便看到空白的信仰之力如同雪花一樣落在神像上。
然後被神像胸口中的金色羽毛吸納。
歐西里斯的話給了賽特一個提醒。
如果拉需求信仰之力，是為了造就冥界的信仰太陽。
那麼一定會關注眾神手中的金羽吸納信仰之力的進程。
首當其衝就是他們主神位階。
加之，賽特展現神力，主動庇佑了幾百個綠洲。
只怕關注他的神，已經注意到那些綠洲對他的信奉。
在這種情況下，他手裡的金羽裝滿的速度，不能夠太遲。
否則，賽特覺得被神在背後告黑狀的事會再次發生。
嘆了口氣，賽特抬手建立起另尊神像。
接著將金羽置於左邊的神像中。
然後調動人之權柄，將信仰的力量一分為二。
下一刻，信仰的力量一半落在有金羽的神像上。
另一半落在沒有金羽的神像上。
作為人之神，他能夠存儲信仰之力。
不用擔心不立刻融合，便會使得空白力量潰散。
做完這些，賽特坐在神座上。
將落下的空白力量聚攏在手中，然後賦予名字。
「紙。」
下一刻，空白的信仰力量緩緩化作一張潔白的紙張。
這便是信仰的空白力量的優勢。
因為是空白力量，所以被賦予什麼，就會成為什麼。
權柄的神力是什麼，由權柄決定，不會改變。
不過，空白的信仰之力的優勢，只有作為人之神的他發揮的出來。
好像也不是，太陽神也能做到…
想了一會兒，想不出原因賽特只能歸咎於對方是創世至高神。
拋開這個問題，賽特調動信仰之力，開始在信仰紙上寫下他的一生。
「在我沒有任何記憶的那一天，我出生了。」
「生育我的家庭，是往後十幾年的噩夢根源。」
「我在有記憶的三歲的時候，還未意識到這點…」
賽特一邊寫，一邊回顧自己人的那部分記憶。
奇怪的是，他能平靜的將一切客觀的寫下。
良久，賽特寫著最後一句話。
「那天，作為人的我消失，成為了一位神。」
啪！
下一刻，信仰的紙張崩裂為雜亂的信仰之力。
這股信仰之力不再空白，而是散發著混亂的氣息。
「失敗了。」賽特嘆了口氣：「果然我短暫的作為人的一生，無法編織出一根蛛絲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