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皇宮南書房。
林天端坐龍椅上,一臉愁容。
「這他媽的巴圖家真是悶聲發大財啊!」
林天看著安必烈一早送來的密報,不由暗罵一句。
巴圖家,幾乎涉及了盛京所有行業,上到販賣私鹽、包攬房屋建築,下到酒樓,倒賣糧食。
林天看了一早晨,愣是沒理出任何頭緒。
巴圖家確實有糧倉,做一些糧食買賣的行當。
主要是從聊安、吉奉兩省向盛京運糧,但僅僅供應巴圖家開設酒樓以及巴圖府上使用。
每年運糧不超過一千石,換成現代的計量單位大約一萬兩千斤左右。
這些糧食看似很多,但對於一個軍隊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一個成年男人,一天吃一斤米飯不成問題,就算巴圖家把這些糧食全部運到戰場,也不夠軍隊吃上一天。
就當林天一籌莫展之際,一個數字吸引了林天的注意。
工程木材運輸。
近幾月來,巴圖家好像包攬了一個很大的工程,每天運輸大批木材前往寧峰省。
「這有貓膩啊!」林天眼睛一亮。
他突然想到上一世執行緝毒任務,那些毒販子有的就將木材挖空,運輸毒品。
「這老賊難道也是用的這招?」
就當林天想到這種可能的時候,門口傳來太監的尖細嗓聲。
「陛下,巴圖林求見。」
這老狗一早求見我幹什麼?昨天晚上安必烈不是將唐伯放走了嗎?
林天輕微皺眉,冷聲道:「宣他進來吧。」
沒過多久,巴圖林跨步走了進來。
「臣,巴圖林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巴圖林表面功夫依舊做得十分到位,到位的讓人挑不出任何禮節上的過錯。
「起來吧,愛卿何必如此多禮,說不定朕將來還得稱您一聲岳父。」林天眯著眼睛笑道。
「臣.....臣不敢當。」
巴圖林拳頭緊握一下,不過很快鬆開。
林天將一切看在眼中。
看樣巴圖瑾應該是這老貨的逆鱗,要不然也不至於讓城府如此深的他顯露怒意。
「這麼早,不知道愛卿找朕所為何事?」林天笑問道。
巴圖林臉上掛著笑容,上前彎腰稱道。
「臣,斗膽請陛下參加明日鄙府舉行的詩詞比試大會。好讓群臣以及盛京才子,一覽陛下文采。」
巴圖林笑容中透露著陰險。
「詩詞大會?你認為朕有必要賞臉嗎?」
林天不冷不熱的問道。
他可沒那閒空,去搞文學創作。
「陛下,小女也會參加。如果陛下文採過人,說不定小女......」
巴圖林說道這,實在不忍再說下去,只好陪著笑看向林天。
「是嗎?」林天故裝興致勃勃的樣子。
笑著看向面前的老狐狸。
原來這老小子是為了那天自己提的事情,才特意安排了這場比試。
他什麼時候對皇帝的話如此上心了?
看樣這老狗真的是想攻打寧峰省,這才如此順從自己,實則暗地裡偷運糧食。
「千真萬確,不過為了服眾,陛下是否可以隱瞞身份。這樣更能顯示陛下才學。」
巴圖林拍著厲帝的馬屁,實則再給其挖坑。
林天一臉壞笑地看著巴圖林老貨。
這種陰謀,林天自然看出。
無非就是那套借人之口,說出厲帝不學無術之類的話嗎。
這老貨還真是有點壞,不過他千算萬算,可能沒有算到,現在的厲帝是自己。
「愛卿果然想得周到,這件事就這麼辦了。」
林天滿臉興奮,他是真的高興。
「謝陛下隆恩。」
巴圖林也是真的高興。
不過,很快他可能就高興不起來了。
巴圖林走後,林天再次召見了安必烈,讓其暗地裡查一下木材的情況。
安必烈一開始沒懂,昨日從守城記錄出調取進出城貨物備份後,也早就看過。
但主要關注點就在糧倉上面,可並未有任何發現。
林天將自己猜想一說,他這才反應過來,對厲帝的佩服猶如黃河之水.....
林天交代好一切後,隨即換裝出皇宮,來到了茶館。
為了不被人認出,林天還特意帶了一層面具。
剛一走進茶館,林天就看見了昨天自己寫的兩首詩詞還掛在中間。
很多才子正一遍遍低聲吟誦著他的詩詞,偶爾還會小聲討論一會。
林天倒是沒在意這些,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女子身上。
此女子正是巴圖瑾,她此刻不斷向茶館門口瞭望,好像在等什麼人。
「巴圖小姐,你是在等在下嗎?」
林天走到巴圖瑾身旁,笑問道。
「你......林公子?」巴圖瑾一臉不可置信看著蒙面的林天。
「噓!」林天用手輕捂巴圖瑾俏臉,低聲道:「一會有人發現是我,可就麻煩了!我現在可是名人!」
巴圖瑾聽聞,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臉上酒窩深深陷入臉頰,甚是迷人。
「你可真是不嫌害臊,哪有自稱名人的!」
「你不信?要不然我把面具摘了?」
林天說著假裝就要摘下面具。
「別別別。」巴圖瑾急忙阻止。
因為眼前的男人說得沒錯,他昨天做的兩首詩詞,已經傳遍盛京。
現在但凡讀書人都知道盛京有個林公子,是個大才子。
「你想好要怎麼報答我了嗎?」
林天沒再逗巴圖瑾,而是坐了下來笑問。
「我......你想要什麼?金錢名利,什麼都可以。」
巴圖瑾毫不避諱,她巴圖家確實有這樣的實力,普通人一輩子也高攀不起。
當然,她這樣說還有另一層意思,就是要看看眼前的男人是貪圖榮華富貴之人嗎?
在她看來,讀書人要有氣節,而她將來的夫君,更應如此。
「我,要什麼你真能給嗎?」
林天饒有興趣問道。
看著男人面具下的表情,巴圖瑾有些失望,但還是輕輕頷首。
「我要你!」
「啊?」
「我說,我要你!巴圖小姐沒聽清楚嗎?」
林天一臉正色。
巴圖瑾面露紅暈,她沒想到眼前男人竟然會說出此話。
「在我眼中,錢財如糞土,名利似草芥,只有巴圖小姐才是難得珍寶。」
林天想盡辦法說著土味情話。
「你就是小偷!」
「什麼?」
「第一次見到你,你就把我的心偷走了。所以,我只要你。」
「這......」
巴圖瑾被林天撩得有些不知所措,臉上紅得猶如待采的蘋果。
「林公子,我......我們......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巴圖瑾沒有拒絕,低著頭,細微的聲音幾乎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