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林公子。」
巴圖瑾臉色有些羞紅,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謝我?」林天淡笑一下,「我這個人比較實在,可不喜歡嘴上那些感謝。」
「啊?」巴圖瑾俏臉更紅,呢喃道:「公子,你想要什麼樣的感謝?」
「這是你需要想的,等你想好了再來這裡找我吧。」
林天說完轉頭便走。
林天知道,這可不是現代,女孩都很開放,今天是不可能將巴圖瑾拿下。
再則,林天要趕回去,他想知道,紀家找唐伯要幹什麼。
看著林天離開的背景,巴圖瑾輕咬嘴唇,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這樣對她。
皇宮,南書房。
安必烈急沖沖的趕了過來,臉上滿是凝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些虛禮,沒人的時候就不必了。」林天沉聲道:「安必烈,我交代你審訊的事情都搞清楚了嗎?」
「全部搞清,可......」
安必烈掃視了一些四周發現沒人,又將書房門關緊,這才低聲道:「陛下,事情可能有點超出預料。」
林天見安必烈如此行徑,不由眉頭一緊。
「陛下,唐伯交代,他在聊安省代任布政使一職!」
「布政使?從二品?」
林天沒想到巴圖家真的很看重這個小子,布政使放在現代想相當於省長了。
「那紀家找他所謂何事?」
「當年巴圖林上表唐伯擔任布政使,卻被紀家攔了下來,現在又要以此為誘餌拉攏此人。」
林天聽聞更加困惑,就算唐伯是聊安省布政使,紀家也沒必要拉攏他啊。
因為聊安的控制權是在巡撫手中,他這個布政使說白了就是巴圖家的狗而已,除非這小子知道一些秘密。
「他還交代了什麼?是不是有關巴圖家的秘密!」
「陛下聖明。」安必烈沒想到自己還沒說,厲帝就已經猜到。
他更加確信,自己沒有選錯戰隊。
「那小子交代,巴圖家正在秘密運糧到寧峰省。」
「不過,他也不知道巴圖家所為何事。臣猜測......」安必烈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運糧,還是到寧峰省!」林天暗自低語,突然他想到了什麼。
立刻將大夏地圖拿了出來。
大夏盛京被三省包圍,分別是聊安、吉奉、寧峰,其中寧峰位於盛京北側,而巴圖家控制的兩省位於南側。
盛京是三省交通樞紐,其餘地勢險峻,三省運輸重物,必過盛京。
這也是當時大夏開國皇帝定都盛京的主要原因。
「巴圖林是想攻打寧峰省!」
林天雙目露出寒光,冷聲道。
「臣,也是這樣認為。不過攻打寧峰省,可是必須經過盛京的啊!」
「不一定。」林天指著地圖一點冷聲道。
「這個地方運輸糧食可能不行,但行軍沒問題,只要單兵帶上半月口糧,節約一些行走二十天,便可繞過盛京,直達寧峰邊境重鎮——索羅鎮。」
「這......」
看著地圖,安必烈額頭直冒冷汗。
這一點他確實沒有想到,兵、糧分道,便可繞過盛京守衛。
「安必烈,唐伯交代巴圖林如何運糧了嗎?」
林天冷聲問道,因為不管如何,糧食運輸肯定還是要經過盛京的。
「他也不知道,這種秘聞,那小子應該無權過問。」
林天沒有懷疑安必烈的話,唐伯那種軟骨頭,如果知道肯定就說了。
況且說出運糧之事,巴圖家也不會放過他,他也就沒必要再隱瞞如何運糧途徑。
安必烈頓了頓,斷定道:「但想通過盛京,必定走商運。」
雖然大夏四分五裂,但各地商業行為並未停止。
林天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但他想不通,就算是商運,供給十幾萬軍隊的糧食數量也是多得嚇人。
這樣戰略物資運輸,盛京應該早有察覺,而且必定也會引起林天養的懷疑。
一旦林天養發覺後,只要派重兵將糧食搶奪過來,巴圖家不但會因此失去戰機,甚至還可能因缺糧導致兵變,一舉被其吃掉。
巴圖林這樣的老狐狸,肯定不會走這樣的險棋。
「到底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麼多糧食運到?」
林天一時間還想不到巴圖林這個老雜毛耍了什麼計策。
「安必烈,你調查一下巴圖家在盛京有那些生意,無論大小,明日一早交給我。」
「宣,安傑、林華進宮見我。」
林天雖然不認為巴圖林會直接攻打盛京,但他不得不防。
而且,這件事情不到萬不得已還不能直接告知林天養。
因為兩方無論誰占了先機,將另一方吞掉,那麼接下來都不會有他好日子過。
「是!」安必烈接旨後剛想離開,又折了回來,問道:「陛下,唐伯怎麼處置,要不要殺了?」
林天聽聞,思索片刻後,說:「不用,但也不放。」
「如果我沒猜錯,巴圖家今晚便會找你,你到時候狠狠找他們要一筆錢,越多越好。」
「陛下,我......」安必烈有些發懵,不知道厲帝所意何為。
「這錢就算朕給你和所有御林軍的獎賞,去吧!」
這種借花獻佛的事,林天當然不介意去做。
況且,這個唐伯不能殺。
如果殺了,巴圖林這個老傢伙肯定會猜測出自己知道了運糧的事情。
不殺,巴圖林雖然還會懷疑,但唐伯定不會承認,這樣能最大程度打消他的疑慮。
......
盛京,巴圖府。
「混帳,你說唐伯被安必烈抓走了?」
巴圖林罕見地對巴圖瑾發火。
「父親,他.....」
巴圖瑾一臉委屈,美目含淚。
她本想和父親建議招募今天所見的才子,可沒想到父親會因一個人渣被捕發這麼大的火。
「你......」
巴圖林用手重重拍在桌子上,額頭青筋冒起。
他雖然不在意唐伯,但如果運糧的事情讓厲帝得知,後果不堪設想。
逐漸冷靜下來後,巴圖林突然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安必烈為什麼會去城裡抓人,他並不負責盛京城治安問題啊。
而且女兒所言的林公子,怎麼越聽越和厲帝有點像。
於是急忙問道:「你今天所見的林公子,有沒有可能是那昏君?」
「肯定不是。」巴圖瑾聲音有些哽咽,但還是斷言道。
「你沒見過昏君,怎麼如此斷定。」
聽聞自己女兒的回答,巴圖林追問道。
「此人才學過人,女兒都自愧不如,怎麼可能是那昏君。」
說起林公子,巴圖瑾面頰微紅。
巴圖林聽完,這才稍微安心的點了點頭。
起碼不是厲帝,那唐伯的事情還有機會挽回。
「瑾兒,今天為父有些著急,才會......」
看著巴圖瑾眼含淚水,巴圖林這才意識到今天有些過火了。
「父親什麼都不知,就知道責怪女兒,今天要不是有林公子,女兒.....女兒就.....」
說道此,巴圖瑾委屈的哭了出來。
「紀家!」巴圖林聲音寒冷入骨,手中的毛筆被其折斷。「為父會替你報仇的。」
他沒想到紀家不但敢動他的人,還想要侮辱自己的兒女。
見巴圖瑾還是沒有高興,巴圖林將其拉了過來,笑道。
「對了,父親特意為你準備了一場詩詞比賽?邀請了盛京所有才子,這你該滿意吧?」
「真的嗎?」
巴圖瑾聽聞,擦了擦眼角。
「真的,為父還會請一些內閣學士來做評委。」巴圖林寵溺道。
「不用,女兒有更好的評委人選。」巴圖瑾低聲道。
她一想到今天的林公子,臉頰瞬間緋紅一片。
見到自己女兒如此表情,巴圖林大聲笑道:「看樣子,女兒是找到了心儀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