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混元之劫，何謂永恆
「你說這能叫永恆嗎？」
「這……」
迎向師尊看來的目光，空陽老祖一滯，冥思苦想許久，最後還是搖搖頭，「不能！」
「哈哈，那不就是了！」
時空至聖笑道：「不死不滅，永恆本就是相對的！」
「若是有人能保持壽元長生，又能成為自己那方小天地中的最強者，你說這是永恆嗎？」
「是？……不是！」
空陽老祖眉頭緊鎖，一時之間亦不知如何作答，方辰也在想這個問題。
按道理來說，壽元無盡又無人能夠打敗，這就是不死不滅，已經算是永恆了。
但……天地遼闊無極限，修道之路無窮盡，如此來看那不是井底之蛙嗎？
「這或許是有限的永恆？」方辰低聲喃喃道。
「有限的永恆？」
時空至聖點點頭，「倒是個有趣的說法！」
「那如果有這種永恆，你們願意嗎？」他看向空陽老祖與方辰問道。
兩人思索很久，最後同時搖頭，「修道之路在於拼搏，在於不斷升華，在於將不可能變為可能，弟子私以為這種虛假的永恆還是沒有為好！」
「哈哈！」
時空至聖大笑起來，隨後變得嚴肅，「很可惜，這種虛假的永恆也是不存在的！」
方辰不解，混元主宰往小天地中一鑽，從此不理外事差不多就可以辦到吧，畢竟浩渺無垠界如此廣闊。
空陽主宰微愣後倒是點了點頭，顯然是明白了什麼。
「修道一途，與人斗，亦要與天斗！」時空至聖正色道：「天地講究平衡，別說永恆了，連大量長生之人都不能容許！」
「您是說……天劫？」自從突破本源後，天劫亦是他需要面對的事了，冥冥之中自有感應，他確實感覺到了脖子上懸著的那把刀。
不過方辰心中沒有不安，百萬歲時才會降下第一道天劫，那個時候他早就晉升混元了！
「天劫？」
時空至聖點點頭，「算是吧！不過那是以前了，自從道祖開闢混元之路後，天地亦發生了相應改變！」
「本源境要面對本源天劫，而混元境亦需要應對混元之劫！」
「混元之劫乃天劫，亦是人劫！」
他凝重解釋道：「天地不容許太多長生者存在，每隔漫長歲月便會散發劫氣，大劫之下人人爭鋒相對，至聖亦不能抵禦！」
方辰震駭，連至聖都要入這混元之劫？
「所以本座才說，世間無永恆，劫難當頭，本座亦有可能隕落！」
「要說永恆，玄殺走大道升華之路，以殺證道，戰力最強，他倒是最為接近這個目標！」
「師尊！」
空陽老祖躬身，「師尊渡過多次混元之劫，這次想必也奈何不得您！」
「哈哈，痴兒！」
時空至聖顯得淡然，「本座活了無盡歲月，亦追隨過道祖，生死之事早已看淡。」
「世間雖無永恆，但我等求道之心不可改！」
「道祖能走出混元之路，那我等又未嘗不可跳出樊籠，得見永恆？」
他的話語漸漸變得冷厲，然後又是鬆快一笑，「好了，不談這些煩心事了！」
他看向方辰，「小傢伙，本座這次見你只想問一句。」
時空至聖面帶微笑，「你可願成為本座第三位親傳弟子？」
「?！！！」
方辰與空陽老祖露出了同樣的表情，後者更是直接張大了嘴巴，恨不得再掏掏耳朵。
「您……您是認真的？」
「哼，本座從不開玩笑！」
時空至聖看向方辰，「小傢伙，想好了，成為本座親傳弟子可沒你想的那麼好，站得高了，身不由己之事也就多了。」
「弟子願意！」
方辰從失神中反應過來，他才懶得管以後會如何呢，他只知道對現在的他來說成為時空至聖，這位站在浩渺無垠界頂端之人的親傳弟子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至於日後的事，自有日後的自己來解決，人要往後看沒錯，但不能瞻前顧後、畏畏縮縮，得失自在心中！
「好！既然如此那你便是我溯空第三位親傳了！」
時空至聖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座不喜繁雜俗禮，所以這拜師宴就免了，但我還是會向全宮宣布你的身份！」
「多謝師尊！」方辰大喜。
「嗯！」
時空至聖點點頭，隨後看向空陽主宰，「空陽，此事就交由伱來辦吧，小時會隨你一起作為證明！」
「是，老爺！」
一道清光閃過，一名金衣童子出現在湖邊。
「見過方辰師兄！」金衣童子朝著方辰拱手道，後者連忙回禮，這位能成為師尊座下童子，起碼都是主宰境，他這個新入門的雖然名義上的地位更高，但也不能真的托大。
「空陽師弟別來無恙啊！」
「見過金時師兄！」
空陽主宰慨然道：「多謝師兄掛念了！」
「嗯，走吧，隨我一同向宮內宣布這個好消息，老爺上次收徒都是幾千億年前的事了！」
金時童子笑道，同時手一揮直接將其帶離。
方辰見狀瞠舌，好強，這金時師弟不會是大尊吧？
「方辰……」
聽到師尊呼喚，方辰急忙扭頭看去。
只見時空至聖拿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盒，「本座還未收過混元境以下的弟子，既如此，那便破例予你一份見面禮吧！」
「你需好生修行，早日成就主宰！」
方辰千恩萬謝接過玉盒，裡面正擺放著一枚銀白色果實，感受到上面散發的濃厚空間道蘊，他心中有了猜測。
這時，時空至聖的解釋也傳入耳中，「此乃天霄神空樹之果！」
「與葉片不同，天霄神空樹三十三萬年一開花，三十三萬年一結果，再三十三萬年方能成熟，一輪九枚。」
「此物珍貴，對你來說效果可能過強，需得分次服用！」
方辰激動點頭，果真是他所想之物，這天霄神空果的名頭他可是早有耳聞了！
至於效果過強這一點他倒是不擔心，衍道空間自會將其分解成自己能夠承受的狀態，這枚神空估計足以供他悟道許久了。
「嗯，本座能給你的就這些了，不過我會向你開放宇界玉全部權限，不再收取手續費，秘庫亦會向你敞開，需要兌換什麼資源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宇界宮是我與幾位道友共同建立，所以有些規矩大家都得守，這也是對你的磨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