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界海
方辰被空陽老祖帶在身邊於超脫層中行走，老祖可是空間破限之存在，大部分的空間傳送法陣都沒有他自己趕路速度快！
空陽老祖神色警惕急速遁行著，超脫層中可不如死寂層平靜，他自然不懼，但方辰恐怕受不了一點風浪。
而方辰眼中依舊殘留著震驚，就在剛才老祖終於沒有隱瞞地對他合盤脫出了。
他包括老祖本人都是宇界宮那位偉大存在——時空至聖的記名弟子！
空陽老祖不清楚，但他是通過空明之山考驗入門。
時空至聖在浩渺無垠界留下了不少這種考驗來遴選記名弟子，但極大多數給個名頭之後就開始放養，只有成就主宰後才能真正得以入至聖之眼。
得知此事後方辰心中自然震動不已，雖說他對空明之山主人的身份有過猜測，也確實有朝著宇界宮方面去想，畢竟擅長時空之道的修士大部分都集結於此，但云嵐那位神秘主上為時空至聖本人的真相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哈哈，本源境就能去面見師尊，你小子可是第一人，好好把握機會吧！」空陽老祖邊走邊笑道。
「老祖，師……尊他老人家是個怎樣的人啊？」
方辰不禁問道，宇界宮偉大存在雖然在界海中名聲響亮，連尋常鈞天境都知曉其存在，但本人一切信息卻是都不可知的，仿佛有一隻無形大手抹去了一切。
「師尊？」
空陽老祖挑了挑眉，剛準備開口，但想起什麼立即一頓，隨後才正色道：「師尊自然是威武不屈，對弟子們和藹可親，這位難得的修道長輩，是指引我們前進的燈塔！」
方辰點了點頭，心中浮現一位仙風道骨的人影，與他自己所想倒是一致。
空陽老祖卻是鬆了口氣，好險，差點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以那老頭的性子，現在保不齊正在偷聽呢！
「老祖，您現在可以與我說說何為至聖了嗎？」方辰看向空陽老祖。
後者一笑，猶豫片刻後點了點頭，「也罷，你確實也應該知曉一點了。」
他思著講述開口：「我等修行者自混元後所走道路便不同了，所以沒有統一境界名稱，只有實力稱號！」
空陽老祖眉宇凝重，「至聖！那便是站在浩渺無垠界頂峰了寥寥幾人！」
「大尊，亦如是！」
「竟然是這樣？」
方辰低聲喃喃。
「其實還有一種說法，師尊當年提過，他認為從本質上來說不管是主宰、大尊甚至至聖其實都屬於混元境，只是彼此實力差距過大被後來者看作了三個不同境界罷了！」
空陽老祖淡淡道，他當初得知此事後久久不能平復心緒，這確實顛覆了所有修士的認知。
修行界現在還是以第一種看法為主，把混元境稱作主宰、而大尊、至聖又是另外兩個境界。
不過支持師尊的亦有許多人，畢竟自主宰後修行者們都是在盲人摸象，能走到至聖這一步的已是真正的先驅者，自然能吸引一大批簇擁。
方辰聽了這第二種看法倒是沒覺得怎樣，他離主宰還有一段距離，對此還沒有極為深刻的認知，哪種說法對他都無所謂。
「師尊當年講道時說過，至聖之路亦有多種走法。」
空陽老祖面帶嚴肅娓娓道來：「可走大道之路，不斷升華；可走悟單一至道，掌天地權柄；可悟諸道，構建自身神界！」
「還有其他一些道路，不過那都是一些想法了，至今為止能走通的只有前兩條路！」
「師尊走的是時空至道之路，天地間的一切時空皆在其掌控之中！」
「而輪迴之地的輪迴至聖走的是輪迴至道，那位擁有令普通人保持智慧不斷輪迴的偉力，這等於賜與人永生了！」
空陽老祖感慨道：「所以輪迴之地是浩渺無垠界簇擁最多的勢力，裡面的修士視輪迴至聖為信仰，他們最是不怕死，只要立功便能得到至聖親賜輪迴印記，從此不死不滅！」
「連主宰都動心！」
他補充了一句，主宰面對混元之劫也會大片死亡，所以現在正是輪迴之地最強盛的時候，輪迴之地是一些散修主宰的首選！
「不死不滅！」
方辰不禁握緊了拳頭，這不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力量嗎？
「那時空至道沒有這種能力？」他忍不住問道，時間極點之力難道都不能令人永恆？
「這……」
空陽老祖一滯，師尊有沒有這種能力他還真不知道！
「沒有！不死不滅即為永恆，本座不能，輪迴亦不能，小傢伙，你想太多了！」
突然，一道淡笑的蒼老聲音傳來，方辰眼前瞬間一花，再見時已是在一清澈湖邊，一名麻衣老者正端坐垂釣。
「見過師尊！」空陽老祖面色大變急忙躬身道。
「見過師尊！」方辰瞬間明悟老者身份，亦是躬身行禮。
「免禮，小傢伙你也免禮！」
麻衣老者擺了擺手。
方辰這才抬頭觀察起不遠處的垂釣老者，普通，非常普通，就與凡人老者別無二樣。
「哈哈，小傢伙，怎麼，老夫還滿足你心中所想嗎？」時空至聖笑道。
「額，師尊功參造化，已經返璞歸真，弟子不敢妄言！」方辰愣了一下後答道。
「哈哈！」時空至聖笑著搖搖頭。
方辰想起了剛才之事，「師尊剛才是何意？」
「字面之意！」
時空至聖淡淡道：「世間無人能夠永恆，本座不能，輪迴更不能！」
「怎麼會？」
方辰還未說話，空陽主宰卻是驚叫起來，「輪迴至聖號稱能輪迴眾生，您掌控天地時間，連時間流逝都能更改，如此都不算永恆？」
「呵呵！」
時空至聖扯起嘴角露出微笑，「永恆？這是所有修士的最終追求，無人能夠達到，也永遠不會有人能達到！」
似乎看出空陽主宰的不服氣，他手指輕點道：「不說別的，就說輪迴，若是其它道友能與本座一同出手對付他，保准能讓他立馬身死道消，你說這能叫永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