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大腦缺氧,還是因為醉得厲害,沒多久,雲九唏就失去了意識。
宋鶴辭瞧著她微腫的唇,泛著紅暈的臉頰,蜻蜓點水似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將她抱起來,放在了床榻上。
從懷裡取出提前準備好的紙和印泥,將她的大拇指在上面摁了一下,在紙上留下痕跡。
一份被宋鶴辭收進了懷中,一份放在了雲九唏的枕邊。
他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神情,此刻他活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算計著自己的獵物。
原本他準備直接立刻,誰料雲九唏抓住了他的衣袖,將他拉到了床榻上。
宋鶴辭無法離開,只能控制著身體裡的野獸,不讓自己亂來。
雲九唏睡覺並不聽話,她將宋鶴辭緊緊地抱著,搞得宋鶴辭徹夜難眠。
中途,雲九唏醒來後,又做了件,讓她第二日醒來,震驚一萬年的大事。
在天邊吐出半點魚肚白時,雲九唏總算放開了宋鶴辭,他離開了房間。
當暗衛看到自家主子,臉色極差,眼底滿是紅血絲的模樣,便知道他徹夜未眠。
「主子,恕屬下直言,就算剛開葷,也不能如此不顧及自己的身子。」
宋鶴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胡說什麼呢?本王豈會趁人之危?」
暗衛神色一怔,這麼說來,宋鶴辭之所以看著這麼憔悴,是因為忍了一整夜,什麼也沒幹?
回到王府,他的目光時不時就會落在宋鶴辭身上,眼底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心裡則想著,雲九唏長得美若天仙,宋鶴辭在面對這樣的女子,也能忍得下來,莫非是柳下惠?
有所得,必有所失。
老天爺給了宋鶴辭英俊的外貌,聰慧的腦袋,還有高貴的身份,卻讓他終生不能人道。
主子當真是太慘了。
從這之後,他看向宋鶴辭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同情。
子時三刻,牢房內
牢房內的女子忽然睜開了雙眼,眸子裡閃爍著猩紅的光芒。
她大手一揮,牢房的鎖瞬間脫落,她從地上起來,邁著緩慢的步伐,從牢房中走了出去。
途中遇到獄卒,不等他開口喊人,她微微掀唇,清脆的嗓音中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你什麼都沒看到…」
她不斷重複著這句話,獄卒就好像真的沒有看到她一眼,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她很快就來到了將軍府外。
祠堂內,在蒲團上跪了一整夜的雲沅沅猛地睜開雙眼,嘴角揚起淡淡的笑。
「師傅,你可真是讓徒兒好等啊!」她話音剛落,女子就出現在她身後。
「說吧!你打算讓為師接下來怎麼做?」女子把玩著散亂的頭髮,動作很是妖嬈。
雲沅沅從地上起來,緩緩開口:「只需師傅將你控制白薇,讓她去國公府偷東西的事供出即可。」
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保住雲白薇的命。
「若為師不願意呢?」女子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師傅莫要說笑了,若您不願幫徒兒,也就不會大老遠過來了。」雲沅沅不緊不慢地說道。
她絲毫不擔心,仿佛吃定了,女子一定會幫她一樣。
女子停下手中的動作,眼底閃過異樣的光芒,「為師幫你,可不是無條件的,這件事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
「放心,等事成之後,徒兒定會助師傅達成所願。」雲沅沅恭恭敬敬地說道。
「為師知道了,你女兒的事,為師來處理。」話落,她便離開了將軍府。
雲沅沅看著她的背影,直至女子徹底在她的眼前消失。
她重新跪在了蒲團上,抬頭看了眼上方的牌位,神色晦暗不明。
由於昨夜喝多了酒,雲九唏醒來時,已經是午時。
守在外面的紫雲,聽到屋子裡的動靜,敲了敲房門,「小姐,可要奴婢現在伺候您梳洗?」
【對了,今日要回將軍府。】
「快進來。」雲九唏焦急地催促道。
在梳洗打扮時,她思索著昨夜發生的事。
「小姐您的嘴這是?」紫雲看到她微腫的唇瓣,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我去,這狗男人下嘴可真是夠狠的,都給我親腫了。】
雲九唏眉頭擰緊,眼底滿是不悅,她隨意找了個藉口,「估摸著應該是昨夜醉酒後,不小心被什麼蟲子咬了,不打緊。」
紫雲本就單純,再加上昨夜雲九唏和宋鶴辭的聲音很小,她並未聽到,也就沒往那方面考慮。
雲九唏表面看上去很淡定,實際上,整個人都已經傻眼了。
酒後的她雖大膽,可宋鶴辭的身份畢竟是王爺,以後可是未來大周的儲君。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得淡定,更何況,昨日宋鶴辭已經說了,只要讓他輕薄回去就沒事了。】
如此一想,她的心情就好了許多。
之後她讓紫雲簡單地收拾屋子裡的東西,就去找溫竹青。
在她離開後,收拾東西的紫雲,看到桌面上放著一張紙,她索性收起來,和書房內的圖紙全部都放在了一起,裝進了木匣子。
「娘親?」雲九唏看到院落里的大大小小的箱子,心生疑惑。
【這次回將軍府,娘親帶這麼多東西,難道就不怕渣爹他們惦記?】
溫竹青轉身看去,笑容滿面地看向她,「小九醒了,東西可收拾好了?我們該回將軍府了。」
「娘親要帶這麼多東西嗎?」雲九唏不可置信地問道。
「當然要帶回去了,我們總不可能一直住在你外祖父這兒,不合適。」溫竹青讓下人將所有的箱子全部都合上。
在最後一個木匣子合上時,雲九唏看到箱子裡放的東西,色彩鮮艷,模樣華麗,像是一座假山。
【一看這玩意就有毒,要是擺放在渣爹的房間,時間一久,必定會生一場大病。】
【莫非娘親帶回將軍府的東西,都是有輻射的?】
想到上次她同柳芹吟提到的,她瞬間就明白了。
【還得是外祖母,當真是聰慧。】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娘親,明日便是大舅成親的日子,屆時我們再回來?」
溫竹青見她這麼快就想明白了,臉上的笑意直達眼底,「當然了,你大舅的親事,我們可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