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被阻止的感情,越想衝破這枷鎖,努力在一起。
那幾年安立盈看閻郁都是帶著濾鏡的。
安立盈覺得閻母要是沒有那麼挑剔她,她不會覺得自己配不上閻郁,總是不斷努力迎合閻郁的家人和朋友。
不帶濾鏡,她可能早就發現閻郁不是良人,更不會浪費六年的時間。
安立盈咽下水果還想再來一塊,看了一眼靠在旁邊桌子上的祁司禮。
他嘴裡正含著她用過的水果叉,她瞪圓眼睛提醒:「那是我的用過的……」
祁司禮偏頭,視線停留在安立盈的臉上,鳳眸含著笑意,抿著唇,將水果叉抽出來,
安立盈覺得這個動作極具誘惑,臉瞬間染上了一層紅暈。
祁司禮俯身貼在安立盈的耳畔,「親都親過了,還怕共用一個叉子麼?」
安立盈的心跟著他低沉的嗓音顫抖了一下。
她懷疑祁司禮故意在引誘她。
那樣的身材配上那樣的臉,真的很難讓人抗拒。
祁司禮的呼吸灼燙著安立盈臉側的肌膚,慢慢朝著她的唇靠近。
安立盈緊張地抓緊了床單。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101𝘬𝘢𝘯.𝘤𝘰𝘮】
視頻邀請的聲音打斷了逐漸升溫的旖旎氣氛,安立盈像是偷吻被撞見,心虛地將祁司禮推開。
自己不止一次,義正言辭地和祁司禮說他們只是普通朋友,可現在她在幹嘛?
差點就又……
她無比尷尬,小臉暴紅,慌亂地去拿手機,看到是譚雅,想都不想地接通。
譚雅滿是關切的臉出現。
「立盈,你這感冒是不是還沒好?怎麼臉這麼紅?」
安立盈摸著自己的臉,偷偷地看了一眼祁司禮。
祁司禮依舊是溫和平靜的表情,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都是她臆想出來的幻覺。
這臉被打得啪啪響。
安立盈覺得自己要瘋了。
這個人必須趕走,否則她的臉沒法要了。
安立盈順著譚雅的話扯謊。
「是的,我還有點低燒。」
「按時吃藥,多喝水。我發現誰和石蔓蔓出去見客戶都沒好,上一個是生病離職,你也是生病了。你坦白告訴我,那天,她沒讓商戶潛規則你吧?」
「咳咳咳~」
安立盈沒想到譚雅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抬眼看向祁司禮。
祁司禮和她的視線交匯,讀懂她眼神里的意思,起身出了臥室。
譚雅見安立盈不回答,反而往上看,小心翼翼地問:「你家裡有人是麼?不方便說?」
「沒有,剛才有個飛蟲,現在飛走了。」
譚雅善解人意地說:「你是不是被欺負了,不好意思說?」
安立盈看出譚雅是發自內心的關心。
「不是,我沒有被商戶欺負,你放心。」
譚雅鬆了口氣,眉眼帶著興奮。
「那就好,告訴你個好消息,石蔓蔓被開除了,理由是她利用職位之便,收受商戶賄賂,這裡不止是金錢賄賂還包括性賄賂。
公司以石蔓蔓收受賄賂、侵害公司名譽權為由對她提起訴訟,要求退還收受錢款,給予公司相應的賠償金。
為此公司特意發了公告,稱對這樣的行為零容忍,一旦發現其他人和石蔓蔓一樣,必定重罰。
不過這是好聽的版本,據內部消息說:她是因為背著金主玩商戶送來的小鮮肉,被發現了,金主忍不了被戴綠帽子,把她整了,為了報復她,還在網上傳了她和很多小鮮肉的不雅的視頻。
現在網上都能搜到她不打碼的視頻呢!」
安立盈覺得這事肯定是祁司禮的手筆,否則她錄的視頻還沒交給石蔓蔓的金主,石蔓蔓的金主不會這麼快有動作。
看來,她欠了祁司禮一個大人情。
這年頭,人情是最難還的。
譚雅突然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
「立盈,你說實話,那晚和石蔓蔓見商戶你是不是也看到她玩小鮮肉了?你跟我講講石蔓蔓見到小鮮肉的模樣有多饑渴?」
安立盈趕緊搖頭。
這事她堅決不能承認,否則所有人都覺得視頻是她給石蔓蔓的金主的。
到時候大家都會覺得她是一個有心機、手段狠的人,所有人都會提防她,這個公司肯定是待不下去。
到時候,她可能連海城都待不下去。
「我那晚還真沒看到,之前和那個離職的女同事聊過,知道石蔓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想著拿手機錄,可是還沒進包廂,手機就被石蔓蔓沒收了。那晚她挺正常的,否則沒能錄上她做的醜事,我會很遺憾。」
安立盈趕緊把自己撇清,她勢必要和信方集團鎖死,餘生都要在信方集團發光發熱。
和譚雅閒聊了一下工作,告訴譚雅她計劃上班的時間,結束通話。
祁司禮端著碗進來,香味撲鼻。
看著浮著枸杞的雞湯,安立盈問:「這是你做的?」
祁司禮淡笑,「程毅去雲鶴樓買的,那裡煲湯最有名。」
安立盈也覺得自己想多了,剛拎回來肉,怎麼可能就燉出湯?
何況祁司禮並不像是會做飯的人,她印象中的領導,出去吃飯的時候應該比較多。
比如閻郁,他會在吃膩外面的飯後,要求她給他做一頓家裡的飯。
條件反射的總拿閻郁進行對比,這個習慣讓安立盈很討厭,她皺起眉頭。
祁司禮以為安立盈不喜歡不會做飯的男人,舀了一勺湯送到安立盈嘴邊。
「不過,你想喝我做的湯,要等晚上了,排骨剛放砂鍋里,至少要燉一個半小時以上才好吃。」
安立盈驚訝的張大嘴。
「你真會做飯?」
祁司禮把湯餵進去。
「會做飯不是男人的基本操作嗎?」
安立盈被說服,覺得祁司禮算是很完美,如果他是海城人,她可能就會同意和他交往。
可惜是北城人,還是得劃清界限,先把人情還了。
「石蔓蔓的事,謝謝你出手幫我。我欠了你一個很大人情,也不知道怎麼還合適……」
祁司禮舀著湯,不緊不慢地說:「其實,有一種情況下,這人情不用還。」
安立盈本著不懂就問的態度,「什麼情況?」
「就是老公為老婆做任何事,都不用還人情,這本就是他的責任。」
這是又要套路她,她才不上當。
這人情,她必須還。
「你看,我請你吃飯怎樣?」
祁司禮覺得自己不能逼她太緊。
「要不這樣吧,你讓我在你這裡住一個月,當是還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