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郁問道:「我們和祁家有過節是麼?所以祁司禮才會明知道我要和盈盈訂婚了,還非得跟我搶?」
閻母無所謂地說:「他跟你搶,你就讓給他,安立盈就是一個小門小戶出身,分了就分了。」
很多事實擺在面前,閻郁還是不肯接受。
「誰說我和她分手了?」
閻母嘆氣:「孟玉嬌說的,我看你這幾天也沒有回家,估計是沒有把人哄回來。」
閻郁:「我是不同意和她分手的。」
閻母勸:「郁兒,感情這事不能強求。」
閻母是覺得這次他們最好斷得乾乾淨淨,他們家閻郁,的娶一個門當戶對,有助於事業的,這樣她出去也有面子。
「媽,我愛安立盈,如果不能和她結婚,我覺得這輩子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一個女人而已,說什麼喪氣話,你將來事業有成了,什么女人沒有。」
「我只要安立盈,那個祁家到底什麼來頭,媽你找人把祁司禮給我弄走!」
「你以為海城是閻家獨大的麼?說弄走就弄走。」
平日高冷的閻郁此刻哭得像個孩子,「只要祁司禮在,盈盈都不圍著我轉了,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該怎麼辦啊。」
閻母最怕的就是兒子跟她哭,只好妥協。
「你安心工作,我去找盈盈談談,我對她說同意你們馬上領證,她那麼喜歡你,她會回心轉意的。」
閻郁認同媽媽的思路,領證是一個人對感情的最大誠意。他覺得他媽都出面撮合,安立盈肯定會很開心,回到他身邊。
然而第二天,安立盈的手機始終是關機的狀態。
藥物後遺症,她昏睡了一天,直到晚上才悠悠轉醒。
睜開眼就看到祁司禮,滿眼關切地坐在床邊。
安立盈內心的第一個反應是他們之間不會是又那什麼了吧?
侷促地起身,頭像被撕裂,身體也不受支配,軟綿綿地朝一邊栽倒。
祁司禮傾身過來,摟著安立盈的腰將她扶著,「你是不是頭疼?」
安立盈側靠在祁司禮的胸膛上,清晰地感覺到他說話時胸腔震顫。
這個姿勢過於曖昧,安立盈的臉燙得發紅。
安立盈嗯了一聲,想推開祁司禮,唇邊已經貼上溫熱的水杯。
「喝點水吧,雖然已經給你打過針了,你體內的藥物還是需要大量的喝水才能排出去。」
安立盈去拿杯子,祁司禮並沒有給她,輕抬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餵她喝水。
半杯水喝完,祁司禮在安立盈身後塞了枕頭,「喝了那麼多水,坐一會吧。」
安立盈乖乖地照做,心湖盪起一圈一圈漣漪,表面平靜,內心告誡自己不能心動。
抬眸,和祁司禮的眼神相撞,心亂跳一通。
祁司禮狹長的丹鳳眼溢滿柔情。
這麼溫柔體貼還長得好看的男人,誰受得了啊!
安立盈趕緊低頭,閉眼。
必須堅持住原則,不能為美色所迷。
她現在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守住現在這個工作。
安立盈意識到可能曠工了,著急地說:「哎呀,我得和領導請個假。」
祁司禮令人心安的聲音傳入安立盈的耳朵。
「我已經給你請了兩天假,簡單說明了你遭遇的情況,你們領導讓你好好休息。」
這是付大為的原話,掛電話之前付大為還告訴祁司禮以後石蔓蔓都不會找安立盈的麻煩,至於付大為做了什麼,祁司禮根本不關心。
安立盈點頭,難以置信。
石蔓蔓會說這種話?她可能是心裡有鬼,才這麼好心。
想到此,她開始回想昨天發生的事。
記憶在喝下加了東西的果汁後變得模糊,意識喪失之前,祁司禮進了包廂。
後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她想錄的東西都已經錄到了。
猛然想起耳釘,一摸耳朵,發現上面什麼都沒有。
一時情急,叫了祁司禮全名。
「祁司禮,我的耳釘你看到了沒有?」
「嗯,看到了。在這裡。」
祁司禮從桌子上拿起一對耳釘,放到安立盈的掌心,骨節分明的手指撥弄著耳釘,語氣溫和:「盈盈,你這個耳釘是攝像耳釘。」
被他發現了?
安立盈也沒想瞞祁司禮,乾脆承認,「我的直屬領導不喜歡我,總是想把我從公司趕走,我聽說她和商戶之間有不正當交易,所以她帶我出去見商戶,我就想著錄點她的把柄,讓她別再針對我。」
祁司禮把耳釘從安立盈掌心拿走,不容置喙地說:「以後這種冒險的事別做了,昨天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你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我沒想到他們會下藥,我以為頂多就是灌醉我,或者占個便宜什麼的?」
「為了不讓石蔓蔓針對你,被占便宜你也肯?你是非要這個工作不可麼?我認為領導針對你,你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不和她共事,你可以選擇離職。」
聽到祁司禮也希望她離職,安立盈的火一下就竄起來。
「我為什麼要離職?你說得對,我就是非要這個工作不可。」
「你到底是離不開這個工作,還是因為離不開某人?」
明明祁司禮依舊是溫和的表情,嘴角勾著笑意,但安立盈深切地感覺到他的話裡帶著冰刃。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我的誰?你管我那麼多幹什麼?」
「我不是想管你,只想點醒你,你已經浪費六年的青春在一個不值得託付終身的人身上,還打算繼續浪費六年麼?」
被人嘲笑自己是一個感情失敗的人,安立盈心裡很難受。
「誰說我要繼續浪費時間在他身上?我就是不想辭職!」
這是安立盈真心話,辭職換工作還得等待一段時間,到時候她媽肯定會來……
「如果你非常喜歡商家運營這份工作,你跟我回北城,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同樣的工作,薪水比信方集團多幾倍都行,你可以隨便提。」
回北城,這幾個字就是一個禁忌,誰跟她提,她就會很激動、反感。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會回北城,你想回北城,你回去吧,你非得拉著我幹什麼?」
安立盈倔強起來,說出的話字字如刀,刀刀直入祁司禮心脈。
氣得祁司禮心臟直突突,供血不足,語言都組織不出來。
「承蒙祁先生這幾天對我的照顧,我現在好多了,您也別用在這裡了,儘早回北城吧!」
祁司禮被氣笑了,真夠能耐的,過河拆橋玩得挺溜,都趕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