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禮固定住安立盈搖擺的頭將耳釘摘下,放進西服兜里,然後把衣服扔到遠處。
安立盈吻得正上頭,突然停下來,有點難受。
她軟著身子,腦子混漿漿的,總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還沒做完,抓心撓肝地想。
她拽著祁司禮的襯衫,將人扯回來。
委屈巴巴地盯著祁司禮泛著水澤的唇,「你躲我是什麼意思?」
祁司禮眸色深了深,心跳得厲害。
每一次安立盈的主動,都讓他血脈沸騰。
他深情地說:「盈盈,我沒躲,你知道,對你,我沒有任何抵抗力。」
祁司禮喉結滾動了一下,壓低頭,剛要覆上安立盈的唇,卻被她一把推開。
祁司禮愣住了,安立盈的小手摸上了他的下腹。
「別離我太近,這樣我沒法數腹肌。」
祁司禮深吸一口氣。
好吧,他的小公主是知道怎麼折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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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禮強忍著體內的叫囂,一臉無奈地由著安立盈的方式數腹肌。
五分鐘後,程毅敲門進來,見祁司禮已經安撫好懷裡的女孩。
「司禮,石蔓蔓說就是普通的迷情藥,李總說盈盈喝得不多,就喝了小半杯,他倆都發誓說睡一覺就能好,我覺得還是去醫院打一針的好。」
祁司禮抱起已經暈睡的安立盈,「現在就去醫院。」
走了幾步,祁司禮提醒,「我西服兜里有一副攝像耳釘,裡面應該是錄了有用的東西,你找人把裡面的視頻拷貝出來。」
「好。」
程毅拿起祁司禮的西服,不忘拎走安立盈掉在地上的那隻高跟鞋,趕到前面為他們開門。
走廊里,石蔓蔓驚魂未定,看著祁司禮抱著安立盈離開的背影發呆。
祁司禮那寶貝安立盈的模樣,讓她意識到自己可能闖了大禍。
「李總,這個祁總到底什麼來頭啊?」
「聽說過北城那個沒人敢招惹的祁家麼,他是祁家唯一的少爺。咱們這麼對祁總的女人,以後別想有好日子過了,石蔓蔓你這次真是害慘了我!」
石蔓蔓嚇得六神無主,喃喃道:「既然有這麼一個靠山,那安立盈為什麼明知會被占便宜,還是和我來這個飯局?」
聞言,李總忽然就明白了,罵道:「你個傻貨,你這是讓人家給玩了,她肯定是做了什麼,還讓祁總掐著點來救人。你就等著吧,劈你的雷肯定已經在路上了。」
李總想的是既然石蔓蔓拉他下水,那就給石蔓蔓製造焦慮,反正誰都別想好過!
石蔓蔓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問:「那怎麼辦啊?」
她想起了自己的金主,趕緊給金主打電話,發現電話是占線的狀態。
程毅坐在副駕駛上正和石蔓蔓的金主付大為通電話。
「你的情人給祁爺的人下藥,你怎麼說?」
付大為沉默了兩秒,「既然她不懂事,祁爺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祁爺的意思是讓你親自辦。」
付大為沉吟了一下,「這,真的有點為難我,都是重情義的人,怎麼好意思對自己的人下手,好歹她跟了我好幾年。」
程毅聯想到付大為頭上的青草都要長成參天大樹了,同情地說:「你重情義,人家未必珍惜。」
「什麼意思?」
程毅故意賣了個關子,「三十分鐘後,給你發個視頻,到時候你再決定怎麼做。」
付大為看著掛斷的電話發呆,石蔓蔓的電話再次打進來,他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接。
醫院的VIP病房內,安立盈躺在床上輸液,祁司禮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一手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在為她擦拭額頭上的薄汗。
程毅推門而入,拿著發過來的視頻,走到祁司禮身邊。
「安妹妹錄的東西的確勁爆,相信付大為肯定不會對石蔓蔓手下留情。不過,為了錄這個,安妹妹差點把自己搭進去,她為什麼非得這麼做?」
祁司禮擦汗的動作頓住。
安立盈這麼做是為了除掉針對她的石蔓蔓,而繼續留在信方集團工作。至於留在信方集團的原因,想到賀君彥上午和他說過的話,祁司禮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安立盈還是在意閻郁的,這段感情她割捨不下。
看到祁司禮一臉沉鬱,程毅想抽自己一個巴掌,讓他嘴這麼快,他年底分紅啊!
剛好三十分鐘,付大為收到了程毅發來的視頻。
付大為終於明白程毅話里的意思,原來自己早成為別人眼裡的笑話。
石蔓蔓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這次付大為接了,異常平靜的聽石蔓蔓說了精簡版的「事情經過」。
付大為說:「你過來找我吧,這事我會妥善解決的。」
石蔓蔓感動地說:「老公,你對我真好,我愛死你了。」
付大為笑出聲,石蔓蔓看不到付大為眼裡迸射出的陰狠,她不知道等著她的是萬丈深淵。
閻郁自從聽安立盈說她天天晚上都和祁司禮在一起,根本無法安心工作。
下了班,就在安立盈家樓下等。
等到凌晨一點,一輛邁巴赫S680停在安立盈家樓下。
祁司禮抱著安立盈從車上下來,閻郁扔掉手裡的煙下車。
遠遠地,閻郁就發現安立盈的臉很紅,是不正常的紅。
閻郁衝過去,一把抓住祁司禮的胳膊,「你對盈盈做了什麼?」
若不是抱著安立盈,祁司禮的拳頭就會招呼到閻郁的臉上。
「鬆手,這跟你沒關係。」
祁司禮眼神太過凌厲,閻郁感到脊骨都滲出涼意,下意識地鬆了手,又不甘心放他上樓,用身體擋著路。
祁司禮若是這麼抱著安立盈上去,他們又要同床共枕一晚。
安立盈可是他閻郁的未婚妻,這事他怎麼能忍?
「你不說清楚,就不能上去。安立盈是我未婚妻,我有權利知道。
祁司禮,我看你開的車價值不菲,猜到你應該是個有身份、要臉面的人,你怎麼可以介入別人的感情,當小三呢?」
祁司禮視線微垂,冷笑,「小三?閻郁,你腦子不好使就去治,安立盈現在是不是你未婚妻,你心裡有數,想道德綁架我?你覺得我會在意麼?且不說她和你分手了,就算是沒分,這個小三,我也敢當!我當了,你敢跟我搶麼?」
閻郁握緊拳頭就揮了過去,還沒碰到,就被祁司禮一腳踢出一米遠。
他難受地捂著肚子,強忍著不發出聲音。
論身手,祁司禮完全碾壓他,早知道他就多帶幾個兄弟過來,也不至於這麼丟人。
閻郁想到這,就覺得窩囊的難受,他爬起來打算再衝過去,準備起跑那刻,看到祁司禮眼裡的殺意,停住了腳步。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安立盈看著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他衝過去和祁司禮打架肯定要傷到安立盈的,他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傷自己心愛的女人。
祁司禮再次冷笑,閻郁這麼慫的男人,怎麼就占了安立盈六年的時光,老天不公。
眸色不由得又冷了幾分,「閻郁,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不想我對你出手,就離安立盈遠點。」
閻郁被祁司禮的氣勢嚇到,問出最想知道的事,「你到底是誰?」
祁司禮懶得回答這個問題,將安立盈抱得更緊,快步朝單元門口走去。
跟在旁邊的程毅回頭善意地提醒,「哎,不知道祁司禮是誰,就查查北城祁家,如果沒查明白,就問問你爸媽,相信他們會告訴你答案。」
然後丟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加速超越祁司禮開單元門。
這回答等於沒答,閻郁罵了句髒話,掏出了手機。
他被祁司禮的身份快折磨瘋了,也不管是不是凌晨,給他媽撥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被接通了,閻母焦急的聲音傳出來。
「郁兒,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媽,你聽過北城祁家嗎?」
閻母沉默的詭異,不答反問:「你怎麼想起來問北城祁家?」
閻郁聽出其中的不對勁,她媽有事瞞著他,而且還是和北城祁家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