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盈搖頭想說不,唇被祁司禮含住,只能發出破碎不成調的音。
翌日,安立盈渾身酸痛,走路都費勁,祁司禮倒是神清氣爽,並執意送她回家。
這次她沒有矯情,只想快點回家處理工作事宜。
在家門口,安立盈看到了兩日沒見的閻郁。
他閉眼靠坐在門前,大約是等了一晚,滿臉疲憊,身上衣服褶皺凌亂。
不知為何,安立盈見到閻郁這樣狼狽不堪,不但不心疼,反而覺得很痛快。
閻郁睜開眼看到安立盈,驚喜的笑容在看到她身後的男人後,瞬間斂去。
這男人長得比他高,比他帥,氣質矜貴,讓素來有優越感的閻郁自慚形穢。
尤其是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壓迫著閻郁。
危機感襲來,閻郁騰地站起來,擰眉問道:「他誰啊?你昨晚不接電話是和他在一起?」
安立盈蹙眉,閻郁質問的語氣讓她非常不舒服。
「閻郁,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無權過問我的事。」
親耳聽到安立盈說分手,閻郁的心臟仿佛被利刃不斷划過,疼痛尖銳。
他知道安立盈是在耍脾氣,柔著聲音。
「盈盈,別鬧,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怎麼能說分手就分手呢?」
安立盈覺得可笑,閻郁哪裡來的自信還以為他們能訂婚呢。
「你覺得,我在婚房看到你和你的小青梅,大清早穿著睡衣在一起做飯,還會和你訂婚麼?」
語氣咄咄逼人,閻郁有些不適應。
以前安立盈是不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
閻郁眼神里浮現不悅,想到自己來哄安立盈的,還是耐著性子解釋。
「我和她不過是在婚房徹夜暢談而已,後來都喝多了,孟玉嬌就沒走,住了一晚,我們之間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關係。」
避重就輕的解釋,太多次了,安立盈懶得去深究,不想和閻郁繼續糾纏下去。
安立盈後退了一步,就靠在祁司禮寬厚的胸膛上。
祁司禮扶著她的雙肩,給足她安全感。
安立盈當即做了一個決定,可以讓她和閻郁之間的關係能迅速了結。
「閻郁,你們是什麼關係都與我無關。有些話我們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
閻郁眼皮突突直跳,一種不祥的預感,只見安立盈抬頭看著身後的男人,滿心的喜歡流露在臉上。
「他是我相親對象,我和他睡了,我們回不去了,訂婚取消。」
安立盈字字鏗鏘有力。
有什麼東西在閻郁的腦里坍塌,耳鳴陣陣。
「和他睡了」四個字幾乎將閻郁推進地獄。
他如珠如寶疼著的女孩,計劃著婚後才要碰的女孩,居然被別人先碰了!
那種被戴綠帽子的羞辱感包裹著他。
安立盈是怎麼敢恬不知恥地說出這些話的。
他特別想抬手給安立盈一個巴掌。
安立盈心裡早已有好幾個應對措施,她設想過,若是閻郁揮巴掌過來,她就直踹他的襠部。
她倒要看看,他的小青梅以後是不是還願意和他徹夜暢談。
閻郁的右手繃緊,根本無法抬起。
他還是捨不得。
以他對安立盈的了解,她是特別保守的一個女孩,和別人睡了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
閻郁一個字都不信。
「你撒謊!我不信!盈盈,你別為了和我分手,就胡亂瞎說氣我。和別人睡覺這話不要再說了,太傷人。」
一直沉默看戲的祁司禮說話了:「她沒騙你,我和她在一起了,不止一晚。」
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閻郁意識到頭頂綠得發光。
不止一晚的話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祁司禮放在安立盈肩上的手,尤其礙眼。
「你他媽是誰啊,敢碰我女朋友?」
羞辱、憤怒全部湧上來,閻郁揮著拳頭衝過去,恨不得將男人殺死。
他拳頭剛揮出去,就被祁司禮握住,狠狠捏著,一個巧勁,將人反肘扣過去,推到牆上按著。
祁司禮像是在捏著一隻昆蟲,語氣不緊不慢。
「我叫祁司禮,通知你一聲,你和安立盈的訂婚宴作罷,但訂婚日期我們打算不變,歡迎你來參加我和盈盈的訂婚宴。」
祁司禮宣誓主權,閻郁再也繃不住情緒,奈何肩部被按著,臉貼在牆上,不能動彈,只能喊道:
「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你就敢和盈盈在一起?你信不信我找人能弄死你?」
祁司禮冷笑。
敢說弄死他的,這麼不自力量的人還真不多。
打不過人,就搬出自己的爸爸尋求庇護的舉動,幼稚可笑。
他真的很懷疑安立盈的眼神,怎麼會看上這貨的?
祁司禮收緊手勁,疼得閻鬱悶哼,冷汗直流。
「你爸是誰我不在乎,記住我的名字,我叫祁司禮,歡迎你隨時來弄死我,只要你有這個本事。但我覺得現在是法制社會,電子眼到處都是,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奉勸你慎重。」
安立盈不想兩人在她門口打架,影響不好,拉著祁司禮胳膊,示意他鬆手。
「閻郁,你走吧,以後別再聯繫了。」
閻郁第一次在安立盈面前如此狼狽,他知道自己打不過祁司禮,打算回去從長計議,丟下一句「我不會同意分手」的話灰溜溜地離開。
祁司禮理了理褶皺了袖子,「我能進去洗個手麼?」
聽到祁司禮要進她家,安立盈立即警覺起來。
「祁先生,很感謝剛才你配合我演戲,我希望你不要誤會……」
祁司禮眉峰一挑,他只配演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