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兩個腮幫子鼓脹的樣子,陸殷就想笑。
洛水城這邊本來還可以有著更加豐富的美食,但是因為妖魔的緣故現在很多食材都沒辦法拿到手,因為要到外面採集。
農戶和獵戶們都不願意冒著極大的生命危險賺這個錢。
「如何,洛水城的美食還不錯吧。」陸殷問道。
慕容嫣然含糊不清說道:
「就這樣吧,皇城的美食才更多更好吃呢。」
「來,喝酒。」
陸殷給她倒上滿滿一杯。
慕容嫣然一口悶,不帶一絲含糊。
陸殷繼續倒酒。
她又喝。
陸殷繼續。
這下慕容嫣然學乖了,瞪了陸殷一眼,不再喝酒,接著埋頭狂吃桌上的菜。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裡逃難過來的,哪裡還有一個公主的矜持啊。
酒足飯飽,兩人都是毫無形象地癱坐在椅子上,摸著滿足的肚皮,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
慕容嫣然的霉運一直沒停過。
吃飯期間不是院子裡起風朝著飯菜吹起灰塵就是天上突然降下一點小佐料,要不是陸殷在一旁及時防住,這頓飯不會吃得這麼順利。
「你好像很強哎。」慕容嫣然說道。
「一般般吧。」陸殷說著,「你很弱啊,皇族的人都像你這般弱嗎?」
這傢伙怎麼跟自己說話的。
慕容嫣然不忿地用腳踢了一下陸殷的椅子,結果不小心這隻腿突然抽起筋來,那酸爽讓慕容嫣然面容扭曲,一動都不敢動。
「哈哈哈,我勸你還是坐著別動,不然出什麼意外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我要踢死你。咳咳咳咳。」
才說完,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陸殷都懶得理她,搬來一張藤椅舒舒服服地躺下。
雖然慕容嫣然帶給他的霉運會在無形中被幸運詞條抵消,但並不是抵消全部。畢竟陸殷現在的幸運詞條等級只是紫色而已,如果在合成出金色或者最高等級的紅色,或許會完全抵消掉慕容嫣然帶給自己的負面影響。
慕容嫣然有樣學樣,也搬來一張藤椅躺在陸殷身邊,看著晴朗的天空。
劍十一已經消失在小院當中了,不過沒有離開,只是在暗處守護著慕容嫣然。
「今晚吃什麼?」陸殷突然來上這麼一句。
剛吃飽的慕容嫣然愣了愣,
「你不覺得現在就問這個問題太早了嗎。」
「你嫌早,等到時間的時候你就會覺得太晚了。」
這是陸殷上輩子的深刻教訓。
得提前想想下一頓飯吃什麼,早做打算。
「還是按照剛才那樣來一遍。」
陸殷撐開法力護罩,籠罩著自己兩人,免得到時候天上又落下什么小零食。
「那就這樣吧,到飯點的時候再叫醒我。」
說罷,陸殷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慕容嫣然不可置信地說道:
「你怎麼睡得著的,在你身邊可是躺著會一個大美女哎,你就沒有其他小心思嗎?」
「這還從你口中說出來怎麼這麼彆扭,我是那樣的人嗎!」陸殷不服氣了。
「那你剛才吃飯的時候幹嘛一直偷偷看我胸口。」
臥槽!
這也被發現了?!
「咳咳,你胡說,我沒有。」
「你就有,我都注意到了。」
「注意到你怎麼不說出來,肯定是在誣陷我。」
「你,我……」
慕容嫣然一時語結。
那是不可抗力,陸殷也沒辦法,誰叫自己本身就帶著最高等級的好色詞條呢,他也不想的。
「你就有,十一肯定也注意到了。」
「你放屁。」
「你竟然對女孩子說這種粗鄙的話。」
「不然你還想聽什麼話。」
在皇城,雖然自己天生帶著詛咒不能隨意接近旁人,但是她也從自己姐姐以及定時進來服侍自己的宮女那邊聽說過很多東西。
說男人都好色,總是用下流的眼神看著女人。
涉世未深的慕容嫣然對這些信息來源有著很大程度的信任,剛才她就是在試探陸殷,看看是不是和她們說的那樣。
雖然陸殷是上鉤了,但是總覺得哪裡不一樣。
慕容嫣然見到陸殷不再理睬自己,便也眯眼休息。
……
「喂,跟我說說話吧,太無聊了。」
陸殷不回答她。
「睡死過去了嗎?還有沒有氣的。」
陸殷被她搞煩了。
「說什麼,矜持一點,小公主。」
「就說說你是如何和那些妖魔戰鬥的吧,你很厲害,和那些妖魔廝殺是不是很輕鬆?」
「輕鬆,一拳就打爆了它們的腦袋。」
這是真話。
「哇!感覺怎麼樣?」
「不好。」
「為什麼,斬殺了敵人還不好嗎?」
「那些妖魔太醜太臭了,有點噁心。」
「可是我聽說妖魔裡面也有漂亮的啊,你見了難道不心動?」
陸殷睜開眼睛,扭頭看嚮慕容嫣然。
「不是,你這小腦袋瓜怎麼淨想著這些骯髒的東西,難道就不能問些純潔的問題嗎。比如說你喜歡誰誰,皇城那邊有哪些官員包二奶、公子哥替青樓女子贖身、你們家族有什么女子養面首之類的。」
「你說這些那我們不就是有話說了嗎,好好想想,有什麼勁爆的消息跟我說。」
慕容嫣然踢了陸殷一腳,「你這個人真的壞透了。」
「這不是正常男女之間的話題嗎。」
陸殷說著,整個人突然往後倒。
好在他及時用手撐住地面,沒有徹底倒下。
「唉,誰叫都不安分,就怕今晚回屋睡的時候房樑上突然跳下一隻大老鼠。你說萬一砸在你的臉上那多糟糕。」
還沒具體形容,慕容嫣然的腦海中已經可以想像那種驚悚的場面了。
「掉你臉上才對。」
陸殷笑笑不說話。
「你去過皇城嗎?」
「沒呢,那裡很好玩嗎?」
「好玩,也不好玩。」
慕容嫣然給出這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不愁吃喝不是很好嗎,反正你這輩子比其他人幸福太多了。」
「那把你關在一個房間裡,沒有任何自由,你願意嗎?」
「不願意。」陸殷的回答很乾脆。
「那你還這樣說,你們素心派的人都像你這樣嗎,門派的男子不應該都是溫文儒雅、謙遜有禮嗎。」
陸殷白了她一眼,「少聽那些人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