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順利回到洛水城,白芷返回鎮妖司,劍十一和小公主則是跟著陸殷回到陸殷的住處。
「我去準備一下小公主沐浴的熱水,麻煩陸公子了。」
劍十一暫時離開。
陸殷和小公主坐在石桌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本來小公主還認為陸殷會率先撐不住敗下陣來的,但是她太低估陸殷的厚臉皮了。
最後她只能悻悻地低下腦袋,手指纏動著衣角。
「你叫什麼名字?」
陸殷不習慣一口一個小公主地叫著。
「慕,慕容嫣然。」她吶吶說道。
「嫣然是吧,我們得先約法三章,以免期間出現不必要的誤會。」
「你,你說。」
「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睡覺的時候你不准跟著,沐浴的時候你不准跟著,上茅房的時候你不准跟著。」
慕容嫣然越聽越覺得不對味,怎麼搞得好像自己是個好男色的女色狼一樣呢?
這話不應該是自己說才對嗎。
她反應過來,抬頭就看見陸殷那似笑非笑的臉,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這個男人也太壞了吧。
劍十一沒有讓慕容嫣然久等,很快就備好了熱水和換洗的衣服。
陸殷不能走開,只能在外面等著。
「師兄,你在這裡坐著幹什麼?」
柳月走進來。
陸殷努努嘴,示意房間的方向。
「那位小公主在裡面?」
柳月也是知道了這個消息。
「在裡面呢,估計還有一會兒才出來。師妹,你最近這段時間先別過來找我,免得到時候喝水的塞牙縫。」
「有這麼邪乎嗎?」柳月不太相信。
「你要是不相信,等會她出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總有人對自己的運氣很自信。
慕容嫣然在裡面花費的時間不算很長,大概這裡並不是自己房間的緣故。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她總算是從一隻髒兮兮的小貓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也許是常年被保護的緣故,很少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少曬太陽,皮膚比一般女子更要白,就連柳月那白皙的皮膚都沒能比得上。
明眸皓齒,一副天真爛漫的表情下有著幾分防備。
不是在防備在場的人,而是防備著隨時可能發生的倒霉事。
就在剛才她洗澡的時候,硬是意外地喝了幾口水被嗆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在一旁劍十一幫忙。
慕容嫣然一出門,直奔陸殷而來。
才走兩步,腳一崴,正面直接倒向大地母親。
陸殷連忙伸出手指,指尖法力迸發,及時托住了這個倒霉蛋。
柳月見狀,連忙過去想要扶她起來。
卻不曾想自己剛走到慕容嫣然面前,突然自己就左腳拌右腳,自己把自己給絆倒了。
柳月眼疾手快,連忙調整姿勢,一手撐在地面免得摔下去。
然後一陣微風吹來,恰好把灰塵吹進她的眼睛裡。
「啊,師兄,師兄我瞎了,救命。」
陸殷:「……」
柳月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摸著起身,結果一個踉蹌倒向地面。
陸殷又用法力托住這個倒霉蛋。
反觀劍十一,在出了房間後十分明智地慕容嫣然保持一定距離,只有在出現危險情況的時候她才會出手。
「那個,你等一下,先別動。」
陸殷說著,趕緊把柳月扯出慕容嫣然霉運影響的範圍。
「師兄,救命啊。」
「叫你不聽話,吃虧了才知道後悔,遲了。」
柳月弄掉眼中的沙子,看見慕容嫣然就像看見瘟神一樣立刻躲到陸殷身後。
慕容嫣然的臉色有些尷尬,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暫時走不開,等這事過去了我再去找你。」
沒辦法,柳月只能含淚離開。
說實話,就這麼坐著挺無聊的。
期間劍十一選擇在距離石桌最遠的小院角落默默守護慕容嫣然,留下陸殷和她大眼瞪小眼,最後慕容嫣然默默低下頭顱,不知所措。
「來,喝茶。」
陸殷給倒杯熱茶。
「多謝。」
還挺有禮貌的,沒有皇族的架子。
換作別的女子,在這種被萬般保護的情況下,多少會有些蠻橫與嬌慣。
茶杯空就被續上。
一連喝了好幾杯,慕容嫣然心裡都有些抵抗了。
「來,喝茶。」
她聽到陸殷這句話就想拒絕。
抬頭,回一句,「不了,多謝。」
但是映入眼帘的卻是陸殷那張笑臉。
慕容嫣然到這個時候哪裡還不知道自己是被陸殷耍了啊。
「你……」
「我怎麼了,喝茶不?」
喝你個大頭鬼,你這個男人壞得很。
「我要吃飯。」
聽到她說,陸殷當即從須彌戒中拿出一小瓶辟穀丹。
「吃吧,想吃幾顆都行。」
慕容嫣然氣鼓鼓地瞪著陸殷,一字一句說道:「我要吃飯。」
「怎麼去啊,你要是去酒樓吃飯絕對會讓人家老闆倒霉,這不是害人家嘛。還是老老實實等著皇城那邊的人過來先壓制住你的霉運再說吧。」
慕容嫣然可憐巴巴地看向劍十一。
本來劍十一作為局外人還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倆鬥嘴,現在見到小公主都向自己求助了,只好開口說道:
「我去酒樓那邊打包飯菜回來吧。」
「醬肘子、烤鴨、炒三絲、鹽煎肉、秘制燜牛腩、釀豆腐,最後再給我帶瓶紅柳酒。」陸殷迅速點菜,最後補充一句,
「對了,去望江酒樓,那裡的菜最好吃。」
慕容嫣然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陸殷,有些搞不明白到底是誰餓了。
「看我幹嘛,點菜啊,你不吃的話到時候別跟我搶。」
小賤賤的模樣,現在不僅是慕容嫣然,就連劍十一都跟著鄙視了。
慕容嫣然也是心中不忿,雖然不知道那望江酒樓有什麼好菜,但是讓劍十一把他們家的招牌菜都給拿來。
「你吃的完嗎?不許浪費哦。」
慕容嫣然氣呼呼道:
「吃窮你。」
「等會,我可不掏錢。」
劍十一搖搖頭,「你不掏錢我去哪找銀子,先說好,我身上沒錢。」
不是,有保護人還往裡貼錢的道理嗎?
陸殷大為震驚。
他很想去跟白芷要,但還是抹不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