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語開始按照呂堯說的靜觀其變，等待時機。
MCN公司其他人也不再焦急。
呂堯繼續日常的工作，但在原本的工作之餘他還要跟肖娜莉一起給舞蹈編曲。
其實大部分編詞編曲的工作沒想像中那麼高大上。
尤其是在口水流行樂愈發流行的現在。
多年後，抖音上會有一位名叫「概念黁」的博主教網友們怎麼寫一首容易火的口水神曲，然後那首用來諷刺口水歌的「神曲」真的就火了。
那首歌被使用近億次。
概念黁的那個教學視頻也斬獲了過億播放，近四百萬的點讚，近十七萬的評論。
網友評論：「媽的流水線產品刷多了，第一次刷到流水線。」
還有網友表示：「我真服了[狗頭]我是真覺得好聽。」
至於那些能傳世的經典之作，在網際網路的衝擊下已經越來越難誕生傳世之作了。
大家都在追求快速變現。
已經沒多少創作者願意沉下心打磨一個作品了。
呂堯的創作思路也很簡單，既然肖娜莉想搞一個異域風情的古風表演。
那就直接把有異域風情的經典曲目截取下來一段，然後加入電音風格，加強節奏，重點是要足夠洗腦，節奏夠強。
按照這個思路，呂堯跟肖娜莉請來的好幾位樂師搗鼓幾天後，最終敲定以《阿拉伯之夜》的前奏，混合電音，混入鼓樂，最終倒騰出來一個編曲。
當編曲最終敲定後，呂堯跟肖娜莉他們一起在藝術培訓中心聽著最終成品。
隨著《阿拉伯之夜》的經典前奏響起，漫天風沙的異域風情頓時迎面撲來，縈繞身心。
緊隨之後的則是大提琴和中提琴寫入的和弦之音。
然後加入的沙漠打擊樂，烏德琴，鼓點以及空靈神聖的阿拉伯語歌。
一篇編曲就這麼完成了。
雖然是東拼西湊搞出來的東西，但呈現出的效果卻格外的不錯。
既能體現異域風情，又很有節奏，符合夜場的定位。
肖娜莉對最終成型的曲目很滿意。
她拿出十五萬作為獎金，買斷了這個曲目三年的使用權。
……
在呂堯忙著編曲工作這幾天，程心語那條直播切片的輿論發酵終於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很多罵戰中的雙方都開始瘋狂艾特程心語本人了，讓她下場站邊。
如果這時候不沾邊，那這波流量就會與程心語無緣。
好在程心語早就被呂堯分析過了，所以大量艾特出現的同時，程心語就直接下場。
她甚至特地錄了一段語音來表態。
「那次直播中的網友確實很不好，但一個人素質低下跟品性有關，跟性別無關。」
「希望大家能夠理性客觀的看待這個問題，很多男生也還是很有素質的，沒有素質的女生也不少見。」
這段話完美符合呂堯的要求。
看似理中客。
但情緒偏向是在男性那邊的。
然後參與到這次罵戰中的男性紛紛歡天喜地，積極轉發。
「這位主播不僅聲音好，思想更好。」
「討厭所有把個人問題上升到群體的行為，下頭。」
而那些甚囂塵上的微博女號則開始對程心語口誅筆伐，甚至還有微博女號煞有介事的髮小作文，懷疑程心語被威脅了。
程心語則親自下場，幫助很多站在「正確」一方的帳號說話。
短短兩天，程心語親自下場的那條視頻博文就得到了近八萬的轉發，數萬條評論。
程心語的微博帳號粉絲瘋狂上漲。
在這次事件爆發後第五天突破十萬粉，程心語親自下場站邊後，她的粉絲量在短短兩天內突破到十六萬。
程心語的直播間訂閱也同時達到了十萬訂閱，直播間人數平均破萬。
對直播來說，這是一個分水嶺。
訂閱超過十萬後，就會獲得平台更大更多的流量扶持，並可以在二級頁面獲得推廣位。
這可是2013年的十萬訂閱，含金量比五年後的十萬訂閱高多了。
這也標誌著程心語從此脫離「小主播」的行列，開始向「大主播」的行列進發。
現在程心語一場直播下來，最高峰時，光她一場直播的禮物打賞就有好幾萬。
這已經快比程心語以前的收入要高了。
這就是男生和女生的不同了。
女生是對內消費，有錢會往自己身上花，沒錢會讓舔狗往她身上花。
男生是對外消費，一高興直接打賞是常有的事兒。
關鍵是男生一邊打賞心底還美滋滋。
覺得這個錢花得值。
千金難買爺高興！
再加上程心語聲美嘴甜，直播間好多大哥一擲千金，就為了能上車跟程心語一起打遊戲，聽程心語誇誇。
因為程心語肯站在他們的角度跟他們談心，漸漸的直播間裡開始多了好多來傾訴苦悶的觀眾。
而每次程心語都會認真的，真誠的幫他們分析問題，甚至給出具體的解決方案。
充滿熟御氣質的魅惑嗓音。
知心體貼的思考角度。
再加上程心語給出的具體且可行的方案，讓程心語「知心姐姐」，「樹洞姐」的名號越傳越廣。
慕名而來的網友更是讓程心語直播間的人數每天都在小幅度上漲。
這就是網友對主播的異化力量了。
雖然呂堯一開始給程心語的定位是「海後」，往後還可能要往「海後撩漢」方向走，吸引老色批的同時也吸引一批缺乏經驗但骨子裡是海後的女生。
可他的規劃趕不上網友的「異化」。
程心語愣是被扭成了「樹洞姐姐」。
但這是好事。
直播對線事件後的第十天，呂堯特地定了一個特大的蛋糕送到MCN公司。
然後在公司一眾員工的簇擁下，將蛋糕推到程心語跟前。
呂堯在蛋糕旁邊祝賀道：「恭喜你微博粉絲突破二十萬，直播間訂閱突破十三萬，這是你網紅之路的開始。」
搖曳的燭光中，程心語又長又濃的睫毛撲閃著。
閃亮的燭光讓她分明的眼眸亮晶晶的。
她喜歡現在！
她喜歡這裡！
她看向呂堯，於是眼裡的光倒映出呂堯的身影：「是老闆栽培的好呢~」
呂堯笑道：「沉住氣，未來網際網路的發展前景會更大。你的粉絲會突破五十萬，一百萬，甚至五百萬。」
程心語歪頭，笑吟吟道：「那~」
「這是老闆給我的任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