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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太子越王齊來訪,觀音下界傳佛經

2024-11-21 09:40:30 作者: 大王派我來寫書
  第96章 太子越王齊來訪,觀音下界傳佛經

  江流兒不料,大聖前輩竟會邀請自己赴宴。

  他自是歡喜,不假思索便應了下來。

  [江流兒]:「大聖前輩,這宴何時開席呀?」

  [齊天大聖孫悟空]:「七日後。」

  [江流兒]:「好嘞!」

  [淨壇使者]:「猴哥,你這就有點不地道了吧?怎只叫小師傅一人赴宴?

  老豬我怎麼說也是你半個師弟,怎不再加上老豬我一個?」

  [齊天大聖孫悟空】:「俺老孫今日早喊你了,但你這豬頭,不知又在哪個窯子耍昏了頭,竟不應我。如此輕慢老孫,請你來作甚?」

  [齊天大聖孫悟空】:「老孫前些日子洗劫靈山,帶走許多佛珍靈,還想叫人分食掉。可惜,某頭豬呆子卻不領情面噴!」

  江流兒聽出大聖前輩在陰陽怪氣。

  [淨壇使者]:「哎呀!好似真是我沒注意。」

  [淨壇使者]:「猴哥,我錯啦!"

  [齊天大聖孫悟空]:「叫聲「猴爺爺』聽一聽?」

  [淨壇使者]:「猴祖宗!」

  江流兒很敬佩,但凡有八戒前輩一半臉皮,恐怕他早已練就「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

  [魔羅]:「諸天西遊群,神異非凡。我雖可用黑蓮於三界幻萬千化身,但真身卻仍需在黑暗之淵,不出半步。除非,能從大乘佛法取得佛力,方使真身進入三界。」

  [魔羅]:「而這西遊群,卻立在佛力之上。可令我真身脫離黑暗之淵,不受諸般束縛,更能涉足他界,三千世界任遨遊。」

  [江流兒]:「無天前輩,也要一同赴宴嗎?」

  [魔羅]:「是。」

  [齊天大聖孫悟空]:「嘿嘿,俺老孫可沒落下一個,就這豬頭不識好歹。

  2

  [淨壇使者]:「哎呀猴哥,我都叫你猴祖宗了,你就別揪著不放了。"

  [淨壇使者】:「怎能如此為難。未來師弟呢?」

  兩日後,又有一少年來尋江流兒,此人車奢貴,衣著華麗,富態墩肥,面嫩態掬。

  且自稱「李泰」,字「惠褒」,為唐皇第四子,今封「越王」,明年將改封「魏王」。

  殷府門房頓大驚,怎幾日前來了個燕王佑,幾日後就來了個越王泰?

  咱殷家這小外公子究竟何等高人呀?

  竟能引得一個個皇子相繼登門拜訪?

  門房急忙知會江流兒,江流兒出門面見越王李泰,見其胖墩墩的富態模樣,

  

  心頭羨慕得緊:「還是皇宮伙食好,皇子們都挺富態。』

  李泰一見江流兒,竟深深一拜,客客氣氣:「小侄惠褒,見過義叔。」

  好一個義叔,頓時叫到江流兒心坎上去了。

  這越王可比那燕王好多哩!

  「賢侄快快請起,你貴為皇子,怎能拜我一介草民?」江流兒使盡渾身解數壓住上揚嘴角。

  李泰笑道:「義叔可不是甚麼草民,父皇封義叔為朝散大夫,已是有官職之身。思索來,義叔可是我盛世大唐最年輕的一個官。」

  江流兒笑道:「哪裡哪裡。」

  李泰道明來意:「為輔前幾日,對義叔多有得罪,是他性子跋扈乖張,咎由自取,自討苦吃。請義叔不要放在心上,皆他自作自受。」

  「為輔?」江流兒一。

  李泰解釋:「燕王。」

  「哦!」江流兒恍然:「那豎子啊?我早忘了。他終歸是兄長之子,我下手還是有輕重的。」

  豎———豎子。

  聽到江流兒這句蔑稱,李泰眼皮微微一跳。

  卻在這時。

  又有一架車前來,李泰見狀,微微一驚。

  「孤當是何人將車停在殷府大門,原來是青雀。停在別人家門前,豈不阻了他人入門?」

  車下來一人,面容與李世民有幾分相似。


  再加上自稱「孤」,江流兒已知曉他是何人。

  「青雀見過兄長。」李泰行禮道。

  「見過太子。」江流兒也道。

  李承乾回了一禮:「需侄兒向義叔行禮才是,義叔為救父皇,與妖邪鬥法,

  孤甚是敬佩。今日前來,本是欲替頑弟為輔向義叔賠禮致歉。不料,青雀倒比孤先來一步。哈哈哈,孤這四弟也真是,甚麼都是比孤快一步。」

  李泰壓彎腰:「青雀怎敢?」

  江流兒嗅到火味兒。

  他心頭也有些惋惜。

  這太子與越王,看來都挺和善,不似那燕王,若他們如燕王般乖張,自己就能好生試試,兄長御賜的金鞭究竟順不順手了。

  可惜呀!

  沒機會。

  他將二位皇子請入府中,驚動殷府老夫人,亦驚動陳光蕊、殷溫嬌等人。眾人紛紛來拜太子、越王,又設宴擺珍,好不熱鬧。

  將二位大唐皇子送走後,江流兒不禁吐槽:「他們究竟是替燕王佑賠禮道歉的,還是過來蹭吃蹭喝,走個過場,以示自己賢明的?"

  外祖母道:「好外孫怎能如此非議二位殿下?二位殿下,皆乃人中龍鳳,自是都很賢明。哪用得著裝模作樣,走個過場呢?』

  江流兒卻抱有不同想法。

  不知為何,又有陸陸續續大人物登門造訪。或是高官,或是皇子,或是公主·—要麼是想結識江流兒,要麼替家中晚輩賠禮道歉。

  令江流兒不勝其煩。這長安城繁華是繁華,可這裡的各種規矩,各種人情世故,令他頗懷念曾經跋山涉水的日子。

  苦是苦了些。

  還會遇妖怪。

  但好歹樂得個清閒。

  他特意叮囑門房道:「若今後還有人來尋我,管他們是何方神聖,全跟他們說我不在。語氣硬些,讓他們知難而退,莫再騷擾我。」

  門房頜首。

  這一日。

  門房見有一僧人來訪,此僧人長了副女子相,生得極為水靈,又落落大方,

  但聽言道:「貧僧自西牛賀州而來,曾與狀元子見過一面。可否讓貧僧入府中,

  與狀元子敘上一敘?」

  門房想起小外少爺告誡,他立即挺起胸膛。伴裝硬氣道:「你這長發和尚,

  離咱殷府遠些,小外少爺說他今兒不在!真是的,那些達官貴人來見小外少爺便罷了,你一和尚來見?哪來的膽子?走走走,莫礙眼,若堵著門,便叫家丁把你打走!」

  觀音:

  觀音輕嘆,只得現救苦原身,托個淨瓶楊柳,足下瑞蓮瓣瓣,身後佛光璨璨。

  好個瑞靄散繽紛,祥光護法身,九霄華漢里,現出女真人,呈救苦救難觀世音法相。

  此番下界,觀音需辦兩件事。

  其一:既然無法從江流兒兩件法寶尋端倪,那便如鎮元子大仙所言,直截了當向江流兒詢問,無需拐彎抹角,也不必去遮遮掩掩。

  其二:這金蟬轉世已破諸多戒律,顯然是受大神通者影響太多,若靈山佛門再不出手干涉,日後金蟬子還能當取經人麼?觀音難以想像,一個嗜殺成性貪淫妄樂的人去取經。

  這璨璨佛光,那瓣瓣瑞蓮,嚇得門房登魂不守舍,深知自己妄言惹下大禍。

  他慌忙大拜道:「菩·——菩薩!」

  「起來罷!」

  觀音語落,便有清風托門房起身,又對府內道:「江流兒,貧僧千里迢迢,

  但為見你一面,不來接見一番?莫非當了官,認了唐皇為兄,有了架子,想當個老爺不成?」

  有身影從府中飛掠而出。

  那不是江流幾還能是誰?

  又有隻小狐妖緊隨其後。

  「哎呀!原來是菩薩親臨!」江流兒行揖禮,有幾分小志忑,好奇問:「菩薩為何事來?」

  他知馬頭菩薩因自己被打重傷,那馬頭菩薩兩隻坐騎,更是一身魂俱滅,一僅剩神魂。

  而那馬頭菩薩又是觀音菩薩的六化身之一。

  觀音菩薩該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罷?

  「不是說你今日不在嗎?你這般志忑是怕了?」

  觀音笑問:「你這小娃,竟也有知怕的一日?你若會怕,那日怎頂撞馬頭菩薩?你可知馬頭菩薩法力、金身、功德皆被打散,需重修萬年,歷盡劫難,方能恢復佛體?」

  江流兒辯解道:「是那馬頭菩薩做得不對哩,若非他要包庇妖龍,又怎會被前輩們毆打?」

  觀音單刀直入:「你的前輩是誰?」

  江流兒一本正經:「回菩薩,前輩便是前輩,正如觀世音菩薩您,也是我江流兒的前輩。」

  觀音問:「這與沒說有何區別?」

  江流兒眨了眨眼:「所以,菩薩能不問了嗎?」

  觀音一愣。

  啞然失笑。

  「罷罷罷!」

  觀音已知江流兒不會說,自己也不能逼他說,遂指尖凝金光,再道:「你口中那些前輩教會你修煉法,讓你可替父母報仇,斬妖除魔,匡扶正道。但卻少了些善性。」

  「你這小娃,日後終將不凡,且與我佛有緣,若缺了這份善性,會潰失許多佛緣。」

  江流兒撓頭:「缺善?我挺善的呀!若見有老農收糧,我會上去幫他;若見有妖魔害人,我會幫他報仇雪恨;若見有人受傷染病,我也會想盡辦法救治他——...」

  「此善非彼善。」觀音道:「你之言行,是幫一人、救一人,皆為小善。」

  江流兒好奇:「菩薩,何為大善?」

  觀音道:「幫一國,扶一洲,救那天下萬民,是為大善。」

  江流兒恍然:「如何能做到?」

  觀音道:「修佛法可做到。我佛自靈山而來,下凡解八難,度群生,救苦尋生,萬稱萬應。以西牛賀洲為例,佛法傳播甚廣,世人不貪不殺,養氣潛明,雖無上真,人人固壽。」

  江流兒回道:「我也修過佛法呀,菩薩莫不是看錯哩!我其實非小善,也是大善才是。」

  觀音知曉,江流兒口中所謂佛法,是他自認為是彌勒佛道的「魔經」。

  觀音未過多解釋,僅是指尖一點,輕觸江流兒眉心,這才繼續道:「此妙法為《善德普渡妙法蓮華真經》,可為你補上缺失的善性,補缺為圓,此後復得佛緣。」

  瞬間。

  江流兒便知曉經文全篇,這是門修佛之法。

  他從未想過,觀世音菩薩竟也會傳經授道。

  難道和鎮元子大仙一樣,眼前這觀音菩薩,與自己前世也有一番淵源?

  准又是前世故友哩!

  江流兒沒甚麼牴觸,反正他學的東西忒雜,多一門佛法沒甚打不了,還覺占了大便宜。

  雖疑惑菩薩為何覺得自己不夠大善,但還是沒去細想。

  江流兒喜道:「多謝菩薩!」

  觀音見這小娃有禮貌,不驕不躁,暗自點頭,覺得其幕後大神通者對金蟬轉世身的影響,也未有預料中的大。

  想來,是自己心急了。

  觀音又看向江流兒身後不敢聲的小狐妖。

  小狐妖生得討人憐。

  頗具幾分狐魅惑相。

  若一直與金蟬轉世身如此接近,這小娃能否經得住狐妖引誘?若破淫邪戒,

  哪日毀了元陽身,怕是要糟。

  觀音道:「小狐妖,你叫甚名?」

  胡玉玉不敢想觀世音菩薩竟在與自己說話。

  她激動道:「菩薩,我叫胡玉玉。"

  觀音笑道:「見你與我佛有緣,我膝下缺一狐仙童女,可願入我南海普陀落伽山潮音洞?」

  江流兒很是震驚:「菩薩欲收胡玉玉為弟子?」

  又替胡玉玉欣喜:「你要一步登天哩!」

  胡玉玉亦又驚又喜,她人話都快不會說了。

  「快快應下,菩薩童女呀!三界誰不願當?」江流兒都有點羨慕了,他催促著胡玉玉。

  胡玉玉連忙欲張口。

  可又忽地想到甚麼。


  她弱弱一問:「菩薩,出家後,還可成親嗎?」

  觀音搖頭。

  「那————"」胡玉玉糾結死了,她嘗試將「觀音弟子」、「恩公之妻」,這八個字放在天秤之上,僅不足一呼吸,天秤便傾向後者。

  她放棄思考,交給本能,脫口而出:「若出家不能澄成親,那也沒甚麼意思,不如待在恩公身邊。我修有猛虎山一脈仙法,日後哪怕成不了佛,成不了仙,享受千年不成問題。」

  「千年————·活千年也夠哩!」她說服了自己。

  觀音沉默。

  也許,金蟬轉世身西行路前的大山,除卻幕後幾位大神通者,這小狐妖也是一座大山。

  她是好妖,不得打殺,不得囚禁,不得趕走。

  喉!

  變數怎多到令自己這菩薩都難以逐一應付?

  「罷,興許你我暫無師徒緣。」觀音笑摸狐狸頭,又叮囑江流兒需多修佛法,洗髓心靈,既已決心修煉,便不能落下佛法。

  觀音駕祥雲離去。

  江流兒方才震驚:「胡玉玉,你拒絕了菩薩?」

  胡玉玉哭了出來:「鳴鳴鳴,恩公,莫說了,再說的話,我就要後悔了。」

  江流兒忙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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