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4章 敗亡
「殺進去，阿爾達希爾不可能比我們快這麼多！」另一側同樣遭遇到攻擊的樂進幾乎在瞬間就做出了判斷。
漢軍比阿爾達希爾走的更早，哪怕路上因為士氣問題，無法強行軍，導致速度沒拉起來，但阿爾達希爾要先面對閻行，之後才能迴轉，加之走的又不是近路，絕對不可能比漢軍更快。
除非阿爾達希爾虛晃一槍，但阿爾達希爾虛晃一槍並沒有去攻擊閻行的話，那接下來閻行用不了多久就該過來了，而閻行過來了，曹彰和夏侯霸也就過來了，那這種時候還有什麼說的？當然是狹路相逢勇者勝了！
要麼賭阿爾達希爾沒在這裡，要麼賭阿爾達希爾虛晃一槍，可這倆答案隨便一個，在當前的局勢下，選擇強沖都沒有問題。
「幹掉阿爾達希爾布置在這裡的主力，幹掉他們！」龐德直接開軍團天賦，「兄弟們隨我沖，乾死這群混蛋！」
「跟我上！」這種雨幕之下，基本什麼都看不清的張繡，在聽到喊殺聲之後，直接不帶思索，率領從華雄和三傻那裡分享過來的兩百多親衛直接朝著喊殺聲最大的地方沖了過去，打這種看不見對手，拼硬實力的遭遇戰，就算是聖殞騎又有什麼好怕的！
幾個軍團長接連下達的命令，以及身先士卒的作風，直接拉出來了幾個鋒頭，漢軍士卒的素質本身就是幾個帝國之中最強的，而且老曹這邊基本都是老油條，你可以說這群人油滑，不好好作戰，但你不能說這群人弱，在有人率領的情況下，這群人其實還真就挺強的！
「跟我上！」夏侯惇麾下的士卒有特殊的鎖定能力，在之前行軍的時候夏侯惇就意識到這雨幕對於戰線的影響太大，所以一早就讓自己的親衛用特殊的天賦鎖定了戰線的邊邊角角。
而在遭遇到了打擊之後，鎖定的邊線大致清點一下損失，給夏侯惇匯報之後，夏侯惇直接帶人沖損失最大的位置，雖說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對手，也不知道邊線位置的真實情況，但老子衝過去就知道了，撐死對手是阿爾達希爾，但老子麾下精銳也不是吃素的。
「穩住！」曹仁雖說看不清前線的局勢，但亂飛的投矛甚至都穿過雨幕飛到他的前軍位置，看不清局勢的曹仁，以特殊的鼓點指揮一線的盾衛調整戰線，放棄出擊，就地列陣對敵！
和其他幾個激進派不同，曹仁被阿爾達希爾沒少錘，面對這種亂局第一時間就選擇了穩中求進，在特殊的鼓點下，一線那些新補充的盾衛士卒哪怕還有些慌亂，但在盾衛老哥的帶領下，迅速的排布成了密集陣型，然後激發了曹仁的軍團天賦，形成了近乎城牆的壁壘——雖說不知道對手啥情況，但老子先將城牆壘起來，再說其他的。
盾衛本身的物理防禦力就非常的離譜，曹仁的城牆防禦在盾衛密集化，形成城牆之後，又能帶來近乎防禦泛化的特殊效果，使得一線盾衛的防禦力直接拉滿，以至於戈爾甘麾下士卒借用力量瞬爆投射而出的短矛在命中盾衛之中，都直接被彈飛了。
「前方不是聖殞騎，是不知道啥玩意兒的對手！」曹仁麾下的特殊偵查人員，在亂戰之中激發了自己的精銳天賦，迅速的做出了判斷。
這種能在迷霧、雨幕、黑暗之中視物的天賦，其實是弓箭手常用精準的一種變種，當然夏侯惇使用的那種鎖定，其實是也是弓箭手的鎖定天賦的變種，很多天賦用的久了，就和原本的樣子完全不同了。
畢竟同樣的天賦，不同的人總是能開發出不同的東西，尤其是熔煉的存在，經常會使得理論上是同一個的天賦，變得差距非常大，終歸熔煉天賦的過程真要說的話，其實是個體意志對於集體意志顯化的一種模擬。
既然是模擬，難免會有失真，只是有些人失真的比較少，有些人失真的比較離譜，這種離譜有的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有的是照貓畫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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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軍的素質實在是有些過於誇張了，明明是在目不視物的情況下，遭遇到突襲，居然還能迅速的穩住陣角，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嗎？」巴克扎的面色變得異常難看，雖說之前一波突然襲擊，帶走了幾十，輕重傷了上百漢室士卒，但漢軍並沒有絲毫慌亂潰散的意思。
「大概也是早有防備，不過沒關係，拖時間，阿爾達希爾將軍很快就來了，到時候，我軍主力匯合，我等在前方，將軍在後方，前後夾擊，必能大獲全勝！」戈爾甘的聲音傳遞到巴克扎的耳中，這次偷襲他就沒想過能大獲全勝，本身就是打一個出其不意，拖延更多的時間。
「死！」夏侯惇一刀擊殺了巴克扎麾下前來突破戰線的全甲步兵，然後帶著邊線的士卒迅速的前沖，將巴克扎麾下的步兵驅逐到雨幕之中，考慮到局勢實在不明了，夏侯惇將之驅逐到雨幕之中後，便收縮戰線進行防禦，並沒有追擊的意思，誰知道雨幕之中有沒有埋伏，萬一有一隊聖殞騎在那裡等著，夏侯惇衝過去，人都得沒了。
也就只有張繡這種帶著兩百正經超級骨幹的猛男才敢直接追入到雨幕之中，對於他而言，就算是遭遇到聖殞騎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對面到現在也就剩下幾百人了，正面遇上了，自己也不會當場寄，既然如此，有什麼怕的，直接打全線反衝鋒，我給你整個大的！
面對張繡戰線的操作，巴克扎和戈爾甘都有些懵，這種完全看不到戰局形勢的戰場，居然有人會魯莽到使用這種戰術，這是什麼莽夫！
這不是莽夫，這就是欺負阿爾達希爾麾下聖殞騎骨幹只剩下不到八百，其他都被編入到各部精銳之中作為中層骨幹，加強組織力，既然就剩下這麼點了，老子還有什麼怕的，干他！
以至於巴克扎在發覺這一點之後，趕緊率軍後撤，不撤是不行的，不撤的話，真被這樣的主力糾纏到，他麾下這些為了壯大聲勢而分布比較散的本部怕是直接被片死在當場了，後撤，必須後撤！
「不是阿爾達希爾！」夏侯淵這個時候也確定了局勢，跑過來通知曹仁，「但對手不止一個軍團，考慮到還有沒出手的薩卡拉，這裡應該有三個軍團，這意味著阿爾達希爾絕對強行軍過來了一個軍團，對方是在阻擊我們，而現在雨幕太重，一旦阿爾達希爾從另一條路過來，繞襲我們後路，以聖殞騎打頭，很有可能直接讓戰線崩盤。」
被突然襲擊沒崩的原因只在於突然襲擊的軍團沒辦法打入漢軍本陣，外圍布置的都是精銳骨幹，而且多以盾衛為主，哪怕是混子盾衛這麼多年下來也不是吃素的，硬扛的話，實戰還是有保證的。
而只要外圍的盾衛沒當場被打崩，那中部的士卒就算混亂一陣，隔一會兒也會自己穩定下來，畢竟盾衛啥情況，到現在士卒也經歷了很多。
可聖殞騎這種兵種，絕對不是盾衛能招架住的，而現在雨幕導致他們無法確定聖殞騎從什麼方向發動攻擊，自然也不可能提前布防進行阻擊，這麼一來阿爾達希爾出現之後，極有可能直接擊破戰線，一涌而上，對於漢軍戰線內部進行打擊。
到時候爆發的混亂很有可能漢軍從內部直接瓦解，這就非常要命了。
「讓子廉將所有的骨幹調度到後方，做好扛阿爾達希爾爭取時間的準備，當前我們不可能撤退，對面在這裡的軍團雖說不多，但各個精銳，明顯在拖延時間，我們就算想撤，這種雨幕下看不清戰局，也不好撤退。」曹仁神色陰鬱的開口說道。
說實話，曹仁這個時候就想起來張繡之前說的話——還不如撤算了，雖說這話是基於給曹操整個能力上的污點，讓曹操的戰略直接崩盤，但現在發生的事情，對於曹仁來說，確實還不如直接撤退。
雖說從戰略上來講，趁這個時間點攻打赫爾曼徳河渡口絕對是正確的選擇，但麾下士卒的狀態，導致率領大軍的曹仁根本沒有辦法在雨幕之中強行軍，低迷的士氣和士卒怨憤的態度，使得曹仁必須要在中途休息一下，這使得阿爾達希爾得以提前送回來了一支軍團，能夠在赫爾曼徳河渡口前方對於曹仁進行阻擊。
從某種角度來講，曹操的戰略直接就已經失敗的了，想法沒錯，但執行的人根本執行不了。
雖說韓信見李優和羊祜的時候說過，有些事情能想到才是最重要的，但你所想到的戰略，人類根本執行不了，那想出來的和沒想出來，其實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你認為阿爾達希爾會從後方發動攻擊？」夏侯淵對著曹仁詢問道，說實話，夏侯淵現在多少也有些後悔，之前他就不應該前後巡視通知曹仁說是不能強行軍，麾下士卒的士氣非常低迷，出現忿怨之色這種事情。
這樣的話，這些士卒不經休整，一路強行軍，到後半截自己爆炸，然後再休息的話，現在恐怕都抵達不到這裡，這麼一來，戰略雖說爆了，可起碼沒有什麼人員損失，而現在，戰略爆了，人員也損失了。
思及這一點，夏侯淵多少覺得張繡當時在全軍休整的時候過來提議所有人放棄計劃，回撤這個，倒也不是不可接受。
雖說夏侯淵其實沒弄明白這裡面的邏輯其實不是這樣的，當時張繡和曹仁並不是因為前往赫爾曼徳河以及麾下士卒士氣不佳的原因而辯駁，純粹就是張繡覺得需要換人，然後來試探曹仁罷了。
曹仁給出的回答雖說挺模糊的，但從某種角度講，其實已經認同了張繡的操作，思考，就意味著取捨，而老曹已經被放在取捨的位置上了，那麼同意和不同意，最大的區別也就是籌碼。
有些事情已經運轉到了上籌碼的程度，那麼該怎麼處理，其實雙方已經心裡有數了，所以張繡在曹仁否了自己的計劃之後，張繡也就沒說什麼繼續按照之前的軍令執行就是了。
反正張繡也沒想過現在就執行這個計劃，他當前做的更多是確定這些曹氏將校的想法，既然最核心的曹仁都是這個態度，其他的將校哪怕有別的態度，有曹仁攔著，也就這樣了。
「死！」就在曹仁命令曹洪調動士卒對後方進行布防的時候，阿爾達希爾出現在了後方戰線，和曹氏將校以及外姓將校的估計完全不同，阿爾達希爾抵達的時間甚至比巴克扎他們估計的更早！
「巴克扎，戈爾甘，薩卡拉，我已經到了！」阿爾達希爾率領這三四百聖殞騎，以及幾百高速突擊性質的步兵，在刺死了後方正在布防的曹洪之後，幾下殺穿了最後方戰線，以奇蹟姿態進行無雙，割出來一大片空地之後，大聲的對著所有人宣告道。
狂野，囂張，但讓所有人信心百倍，一時間原本落入下風，只能節節阻擊的巴克扎等人高吼著發動了進攻。
「你們守住前方，看我橫穿漢軍的戰線！」阿爾達希爾狂傲的說道，而後馬蹄聲乍響，在山谷之中迴蕩，區區幾百聖殞騎如同千軍萬馬一般刺向了曹洪本陣，阿爾達希爾真的開始執行他那瘋狂的計劃，他真的準備殺穿漢軍的戰線。
「擋住他們！」曹仁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就意識到大事不妙，但現在這種情況，雨幕之下什麼都看不清，曹仁有心激活準備的特殊變天秘術，但卻接連三次都未能成功，很明顯，阿爾達希爾和巴克扎他們都有準備遏制這種秘術的手段。
以至於雙方直接在知道對方存在，但不知道對方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對方兵力多少，只能從氣勢上感知的情況下，發動了攻擊。
阿爾達希爾的幾百人，在這一刻真的展現出來了千軍萬馬一般的氣勢，哪怕一路奔襲過來，阿爾達希爾麾下的聖殞騎其實已經有些精疲力盡的意思，但在阿爾達希爾的率領下，源源不斷的力量從他們體內湧出，金色的光輝籠罩著他們，現在前方的一切發動攻擊。
後陣輕易的被破開，本身就看不清對手，聖殞騎又具備著絕對的殺傷力，這個時候甚至將奇蹟姿態開到了最大，以近乎碾壓的方式進行橫掃，漢軍就算想要阻擋，也無力做到。
畢竟看不到的來不及，看到的基本就已經死了，就算是曹洪麾下的精銳老兵有著相當不錯的戰鬥力，但沒有組織起來的老兵，面對看不清數量，但感覺規模非常大的聖殞騎衝過來，能擋個屁，再加上曹洪意外下線，哪怕將校士卒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指揮整體完蛋了！
「擋住他們！」後軍之中的老兵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了不對，雖說也驚訝於為什麼曹洪現在沒有了反應，但這個時候不自救，就得死，衝起來的聖殞騎可不在乎你是幾重熔煉，就算是五重的老哥，面對阿爾達希爾帶隊的聖殞騎，也基本只有死路一條。
這個時候眼見一團光在雨幕之中朝著他們的方向衝過來，漢軍的老兵在臉綠了的同時，也直接握緊了自己的武器，沒什麼好說的，事已至此，只能玩命了，向死而生，還有一條活路，不拼命的話，那就只有死了。
畢竟都是在戰場上廝混了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老兵，他們還能不清楚現在這種戰線如水一般被切開的局面要是延續下去會發生什麼，銳兵破陣，大軍跟隨其後，等銳兵切開了戰線，大軍衝進來，一涌而上的時候，他們就算想要反擊都來不及反擊了。
然而沒有成規模的精銳軍團進行阻擊，聖殞騎的破壞力被拉高到了極致，自發組成的幾十人上百人規模的漢軍精銳面對全力全開的聖殞騎幾乎都是一觸即潰，哪怕內中不乏數名，到十數名精銳骨幹，但面對這種衝鋒而起的聖殞騎，根本沒辦法打。
「馬哥！組建防線，絕對不能讓他們衝到我們這邊來，帶兄弟構建阻擊線，否則大家都得死！」百夫馮可大聲的對著馬聘吼道，聖殞騎這種玩意兒面對兩百個精銳禁衛軍短時間無法啃下，但兩百個禁衛軍要是分成幾個，十幾個一組，那真就是送人頭，甚至連帶走聖殞騎的士卒都做不到。
故而眼見前面從過去的老錢等人連阻擋都做不到，馮可果斷的發動了超大規模的連動，強行拉扯自己知道的骨幹精銳進行布防，絕對不能讓聖殞騎往過殺了，再殺，中線被爆破，大家都得一起死了！
「銳士跟我來！」在馮可用連動捕捉精銳骨幹往一起填戰線的時候，孫凌已經帶著銳士強突堵防線了，不堵得死！
之前戈爾甘的名字寫錯了，翻譯問題，翻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