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灝回來後想起和蘇蔓溪的冷戰,心裡還是覺得他們二人的命和幸福重要。
皇后和顧啟對他這個兒子只有利用,都想他扛著那些責任,也不想想那些事究竟合不合理。
蘇蔓溪還在房間裡想著何時離開,可是明天的比武大會心裡又放不下。
畢竟顧景裕的事情牽扯到蘇家,讓她覺得很無力。
顧景灝敲了門走進來,情不自禁地將人緊緊擁入懷中,道:「溪兒,上次都是我不好,跟你說了很多不好的話。」
蘇蔓溪沒有說話,也不想和他這麼近距離,但是她仍然想知道顧景灝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顧景灝道歉:「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讓你受了太多的委屈。」
顧景灝有些想哭的衝動,皇后說他享受了太子的權力,可是他從來沒有保護好蘇蔓溪。
而真正要殺蘇蔓溪的人,就是他的親生母親,他一時間無法真的接受。
蘇蔓溪心裡猜想究竟是為了何事,面上鎮定地安慰道:「我現在已經安然無恙,其他的都不重要。」
畢竟現在還在京城裡,自己又怎麼可能真的去斤斤計較。
顧景灝則是沒有任何隱瞞,說了很多事。
蘇蔓溪很意外,顧景灝會坦白地說了皇后的策劃。
蘇蔓溪還是選擇不著急開口,因為她知道,顧景灝還有很多話沒有說話。
顧景灝道:「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我也不想瞞著你,只是想讓你以後對母后多一些防備。」
「而我更是不想做太子了,因為我不過是傀儡,只想跟著你去江南做個恩愛的夫妻。」
顧景灝的神色很卑微,看著沉默的蘇蔓溪,也知道她正在想著如何拒絕自己。
顧景灝懇求道:「溪兒,你能不能別拒絕我,畢竟這是我最想做的事情,哪怕以後後悔,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我是絕對不後悔的。」
他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決定,那就是跟著蘇蔓溪浪跡天涯。
蘇蔓溪聽完這些以後,還是想理智拒絕顧景灝天真的想法,可是終究沒有忍心說出口。
她能夠感覺到顧景灝的絕望,與皇家對抗的吃力。
「殿下,明天還要面對二皇子,蔓溪不希望殿下分心,若是殿下明天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我們就去江南好好過日子。」
蘇蔓溪想了想,京城裡的一切他們都不想管了,這一次便自私一次。
顧景灝不敢相信,問道:「溪兒,你說的都是真的?你願意帶著我去南方?」
蘇蔓溪點頭,「是的,殿下都這麼下定決心了,蔓溪也希望殿下安排好一切再走,以免皇后和皇上會失望。」
若是沒有任何理由就離開,怕是會被那些人抓住把柄。
到時候顧景灝和自己都會出事。
顧景灝很滿意蘇蔓溪的改變,「哪怕你只是一時安慰我,我也覺得甘之如飴。」
他現在覺得如果能夠和蘇蔓溪過著幸福的日子,就算不做太子不回皇家,那也是值得的。
蘇蔓溪不忍心打擊他的心情,道:「殿下早點休息。」
自己也說不好對顧景灝什麼心思,但是看著他被皇后逼迫成這樣,她還是希望顧景灝一切都好好的。
畢竟,蘇蔓溪很欣賞芝蘭玉樹又溫柔的顧景灝,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皇后逼得只想著退位。
顧景灝抱著蘇蔓溪很久,說了不少的情話,並且保證以後會聽蘇蔓溪的。
蘇蔓溪也只是笑了笑,沒有把這些話都當真。
翌日。
顧景灝帶著很多人去了比武大會的場地,而蘇蔓溪選擇留下來等顧景灝凱旋而歸,她知道顧景灝這次很有信心。
希望他真的可以解決這些事。
江南那邊的蘇氏店鋪還沒有全部開張,蘇蔓溪有些擔心,父母是否撐得住。
蘇蔓溪坐在那打算刺繡,便看到皇后帶著王嬤嬤和御林軍衝進來,將整個太子府圍堵得團團轉。
蘇蔓溪放下了繡花針,和鶯兒去行禮,但是皇后沒有吭聲,看上去像是要抓最重要的逃犯。
蘇蔓溪很快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忍不住調侃:「蔓溪不過就是個商賈之女,被皇后娘娘如此重視帶著御林軍過來,還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一眼就知道算準了顧景灝不在這裡,特地直接地帶人過來。
皇后不再像往日那麼和善,冷著臉斥責道:「本宮就是看不慣你勾引太子,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故意把灝兒迷得五迷三道,就是為了讓他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蘇蔓溪沒有著急解釋,畢竟皇后現在肯定也是聽不進去。
剛開始她覺得皇后是個不錯的人,現在也沒有改變,只不過皇后這麼興師動眾,怕是真的打算要了她的命。
鶯兒感到很害怕,道:「姑娘,我們現在要被抓走了嗎?」
她實在不知道,皇后為何要針對她們姑娘。
蘇蔓溪道:「別怕。」
現在皇后的人很多,顧景灝的人肯定是不敢阻止。
皇后冷冷道:「本宮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個,你死了,蘇家就能被保住,第二個是你和蘇家一起死,你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想著為難家裡人。」
她之前就不應該心軟,答應顧景灝和蘇蔓溪來往,但是也只能先試探一下。
蘇蔓溪絕對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
王嬤嬤見蘇蔓溪沒吭聲,很不滿:「皇后娘娘在跟你說話,讓你以死謝罪已經算是給了很大的面子,還不快謝恩!」
她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女子,居然能夠讓皇后氣成這樣。
皇后忽然故作大度:「不著急,她可以慢慢考慮,過了今天,她不想死也得死。」
若不是看著灝兒已經出去,她也不可能來這麼快。
蘇蔓溪冷眼看著她們。還是沒說什麼。
橫豎都不是好的結果。
她得拖到顧景灝回來的時候。
王嬤嬤怒斥道:「蘇姑娘,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皇后娘娘這樣對蘇家已經算不錯了,何況你不是很愛蘇家,何不現在就犧牲。」
為了對付蘇蔓溪,可是廢了他們很多的時間,絕不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