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因為顧景灝不願意低頭,陷入了僵持。
顧景灝不願意透露太多,也不想和顧啟說心裡話。
顧啟心裡覺得自己以前太寵著顧景灝,才會讓顧景灝有恃無恐。
如今老二的死活如果真的不管,那麼以後百姓該會怎麼看待自己顧景灝。
顧啟還是想打親情牌,道:「老二始終是你的弟弟,以後就算不能輔助你,也會是你的親人,何必要這樣趕盡殺絕?」
顧景灝道:「兒臣現在的處境,就像父皇當初和四皇叔的皇位之爭一樣,一言難盡。」
當年的父皇可沒有這麼苦口婆心,反而是對四皇叔最狠。
顧景灝看顧啟臉色難看,諷刺道:「兒臣不過是為了自保,父皇太過心軟,導致我們兄弟不睦。」
「然則,兒臣的兄弟不是只有老二一個,若是不殺雞儆猴,兒臣如何像父皇高整無憂,如何樹立一個做太子的威信?」
「父皇若是覺得這個不重要,大可以廢了兒臣這個太子的頭銜,換做是老三和老五他們做也是一樣。」
顧景灝冷冷的說完這些,心裡更是覺得顧啟可能會廢了他,但是老二也別想做太子。
他若是做不了太子,祝家也會不高興。
顧啟心裡雖然動容,但是他知道老二還不能死。
「老二畢竟是朕的孩子,也是你的弟弟,朕只希望能夠保他一條命。」
顧啟還是捨不得讓顧景裕死,畢竟他覺得是自己忽略了老二,所以才會讓老二變得陰險毒辣。
若是以後大家能夠和諧相處,自己也可以頤養天年。
顧景灝不想搭理這個事兒,道:「若是父皇願意,自然能做成任何事。」
繼續跟顧啟說這個沒有任何用,他還是打算專注比武大會。
等到顧景灝走了,顧啟才叫來暗衛問道:「老二現在在哪兒?」
暗衛道:「二皇子現在已經離開了蘇家,若是無錯,現在淑妃已經跟著他去了曹家的一處廢棄的宅院裡。」
顧啟想了會,換了衣服準備親自去找二皇子,勸其放棄。
暗衛跟在身後猶豫半天,不知道該不該告知顧啟,顧景裕不是他親生的,又怕召來殺身之禍。
倘若顧景裕真的不是顧啟的孩子,不管是不是真的,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會被顧啟殺了。
為了皇室尊嚴,顧啟肯定不會願意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哪怕是被戴了綠帽子,顧啟也不可能讓別人知道。
暗衛越想越覺得害怕,雖然自己沒有什麼重要的人,但是也不想因為顧啟死去。
等他回過神,顧啟已經走到了宮門口。
暗衛只好放棄了剛才的想法,畢竟是家務事,還得淑妃自己告訴顧啟才是。
顧啟看著外面的景色,道:「你剛才一直在看著朕,莫不是還有什麼話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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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搖頭,道:「小的沒有話要說。」
顧啟皺了眉:「當真?」
暗衛道:「是的。」
他現在哪敢說這些事。
生怕顧啟直接把他給殺人滅口。
顧啟走出去的時候,警告看守宮門的人別說自己出宮的事。
跟著暗衛一起去了曹家廢宅。
此時,曹賈親自給顧景裕送吃的喝的。
曹賈問道:「二皇子,您是真的打算離開京城?」
他不了解顧景裕,但是顧景裕是個很有野心的人,誰知道會不會耍心眼。
曹城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曹賈還想著取代他拿到掌家權。
可是曹城如果真的沒了,那自己想得到權勢還得依靠淑妃給家裡施壓。
顧景裕吃著飯菜,道「我還沒有想好,這件事你先別和我母妃說。」
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顧景裕的心裡很厭惡淑妃和曹家,可是他也知道,沒了淑妃也不能爭取皇位。
他這裡心裡很矛盾。
如果淑妃早點說,他也可以做好準備繼續和顧景灝爭,現在反而讓他感到了走投無路。
顧景裕又囑咐他:「過些時日你繼續幫我監視京城世家,還有參與進來的官員,事成之後,你就是曹家家主。」
自己絕不能敗給顧景灝。
曹賈道:「二皇子放心,我以後一定會為您效犬馬之勞。」
說著,曹賈離開了。
沒多久,暗衛帶著顧啟走進來,嚇得顧景裕以為是顧景灝的人發現了自己,看到顧啟還是惺惺作態地下跪:「兒臣見過父皇。」
顧啟很失望地看著顧景裕,道:「你應該知道朕找你來是為了什麼,你沒有離開的事,朕可以不計較。」
顧景裕誠惶誠恐,道:「兒子知錯了!」
但是他心裡卻覺得顧啟有意興師問罪,也許早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顧啟終究是有些不忍心,道:「你要是老實地回封地,朕還可以留你一命,太子的位置你不合適,朕已經給了你很多機會,希望你珍惜。」
說著,他想起顧景裕小時候是個很有愛心的孩子,不知道為何突然變成這樣。
殘暴無情。
顧景裕一想到自己再也沒有機會,還要被顧啟埋怨,再也裝不下去,道:「你趕緊給我閉嘴!處處維護那個病秧子,不就是覺得我礙事?」
顧啟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為何這樣,就聽到他說:「今天是你自己送過來的,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說著,顧景裕想掐住顧啟的脖子。
顧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做,連忙讓暗衛進來。
顧景裕像是發了瘋:「你和顧景灝都該死!沒有你們,我早就是一國之君了!」
他瘋狂地接近顧啟要殺了人。
顧啟震驚顧景裕的殘忍:「你居然想殺兄弒父!」
真是沒想到老二竟然變得如此豬狗不如!
顧景裕不以為然,正打算要說出真相,卻被一群暗衛打斷。
顧景裕冷笑:「你們以為,你們能阻止得了我?」
顧景裕很快抓住了顧啟,眼看著就要殺了人,卻被另外一群人攔住。
而顧景裕的人也在這個時候出現,他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侍衛,都是全國各地的亡命之徒,不僅武功高強,更是心狠手辣。
三撥人像是都知道對方的底細,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