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溪不忍心看顧景灝這麼失落,說:「現在讓所有世家貴女參加比武是不可能,沒有哪個世家願意自己的女兒願意受。」
顧景灝點了頭,說:「是這樣,我覺得就是我自己的妹妹也不可能會去,但那是安萊公主,她生性愛打鬥,只是友好比試,應該不會傷到人。」
顧景灝覺得蘇蔓溪分析得很有道理,只是目前他們的已經開始舉辦比武大會,還是要給泊洛國一些面子。
蘇蔓溪道:「若是贏了,顧朝得臉,輸了我們這邊也會成為笑話,會覺得泱泱大國也不過如此。」
「若是讓公主去的話,除了年長一些的福樂公主,也只能專門挑六歲到十歲的公主,她們多數性子活潑,總能出其不意。」
最主要的是把完全把這場比試,換做成小孩子的較量,小孩那些使臣和安萊公主也不會太在意輸贏。
顧景灝稱讚道:「溪兒,你真的是我的神!沒了你,我恐怕要變成廢物!」
他是真的欣賞蘇蔓溪的才情和智慧,如果是自己出面,怕是要得罪不少世家。
蘇蔓溪冷了臉,道:「殿下還有心情油腔滑調,請您現在去宮裡跟皇上匯報這些消息,省得皇上提心弔膽。」
雖然顧景灝沒有直接說,但是看得出來顧啟對這個比武大會很有意見。
若是沒有辦理妥當,到時候他們父子會反目成仇。
蘇蔓溪不希望顧景灝最後真的眾叛親離,那樣坐上皇位也不會幸福。
顧景灝沒有著急去,而是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封書信,道:「這是成龍捎來的書信,據說是伯父伯母寫的。」
現在不能叫岳父岳母,他心裡不太好受。
可是看著蘇蔓溪還願意幫自己,他希望事情可以順利進行,到時候還給他和蘇家一個公道。
蘇蔓溪很驚訝,沒有著急拆開書信,問道:「成龍回來了?」
顧景灝點了點頭。
蘇蔓溪高興得跳起來:「殿下,明天可以讓成龍先出站,他一定可以以一敵五。」
到時候也不用擔心會出意外。
顧景灝立刻答應,聲音帶著一絲寵溺:「好,我這就讓人通知。」
蘇蔓溪讓他趕緊去宮裡,自己回了房間去看書信。
宮裡。
一鳴讓張洪告訴顧啟,說是太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張洪進御書房有一個時辰沒有出來,一鳴開始著急。
顧景灝好好的站在那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對一鳴說:「我都沒有緊張,你還是別著急上火了,今天天氣還算不錯,明天比武大會應該會很熱鬧。」
一鳴說:「殿下,這件事可是很重要,萬一……」
皇上真的打算冷落殿下,那麼以後殿下的處境怕是會很難。
畢竟,太子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廢。
一鳴知道自己想的有些多,但是皇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顧景灝並不在意,道:「不著急,萬一明天你也有機會出站,說不定能給我長臉。」
一鳴沒想到他還能跟自己說笑,但是殿下還能這麼高興,自己又能說什麼。
就這樣,又過去了半個時辰。
太陽從最中間的地方,轉移到另一邊。
顧景灝耐心等著,說:「我聽後廚的嬤嬤們說,你打算要娶鶯兒為妻?」
一鳴紅了臉「都是跟她開玩笑的,以我現在的條件還不行。」
他其實很希望鶯兒能夠留下來,但是他知道,鶯兒最後仍然會覺得蘇蔓溪比別的重要。
一鳴的心裡也不能說很失落,就是覺得他應該珍惜和鶯兒相處的時間。
顧景灝笑道:「如果有機會,我會撮合你們。」
說著,他開始繼續耐心等待顧啟對召見。
不管是因為什麼,他都想辦成這場比武大會。
過了會,張洪才出來:「殿下,皇上讓您進去,皇上今天心情不好,您還是別招惹他生氣了。」
雖然太子之前說的話很有理,但是他覺得太子有時候說話很絕,遲早是要把顧啟給氣死。
顧景灝道:「張公公放心,我今天來就是為了一些正常的事情。」
張洪嘆了口氣:「殿下,皇上是真的心情很糟糕,老奴多嘴一句,就是他訓斥了您,能忍就忍吧。」
他也不想多管閒事,可是太子遭殃就會連累很多人。
張洪更不想被皇后叫去。
說著,他就把顧景灝領了進去。
顧景灝自然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顧啟對性格自己還是知道的。
他對張洪的話其實還挺意外,不過他也知道張洪只是盡責說一些事。
顧啟看到顧景灝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說起來,他心裡還是惱怒顧景灝不近人情。
顧景灝將自己和蘇蔓溪商量的事情說了出來,顧啟聽了沒什麼反應。
「父皇,兒臣想讓樂清,樂悠,樂韻三個妹妹,和三皇叔和五皇叔的嫡女參加這次的比賽,也算是應了使者們的要求。」
顧景灝說的很全面,梁王和明王的女兒們個個活潑好動,跟安萊公主比試想必會很精彩。
顧景灝又說:「兒臣覺得,公主和公主打擂台,也算是對得起安萊公主的身份,再則,這件事,本來也是為了促進兩國友好而設計的,也算是讓三皇叔他們長臉。」
當年,顧啟和梁王他們奪嫡,也是腥風血雨。
梁王主動投誠,明王被勸說。
二者都是順應天意。
顧景灝覺得現在比武大會不算是騎虎難下,所以他必須要把事情爭取不讓大家都沒有面子。
顧啟對這些沒有興趣,這才不急著說看法。
而且這些事本來就是顧景灝負責,根本沒有必要跟他說這個。
顧景灝問道:「父皇就沒有什麼看法?」
若是真的沒有意見,他反而會覺得很高興。
顧景灝選擇耐心等候,畢竟以後還有很多事需要耐心請示。
顧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你打算如何在比武大會對付老二?」
他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若是顧景灝真的打算動手殺了顧景裕,那麼自己也會不會心慈手軟。
顧景灝自認為自己也是有底線的,道:「父皇要是這麼問,兒臣只能說無可奉告。」
他覺得這件事,還是顧啟太過偏心,不然也不可能這麼著急。
終究是他這個太子不被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