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啟自然是高興的,也更加確認顧景灝很適合做皇帝。
做事能力快,睚眥必報的性格和他一模一樣。
將來他也可以真的放心,放任顧景灝去做這個位置。
顧啟很樂意做甩手掌柜,「豈有此理!祝老五身為國舅爺做出這等不法之事!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和錦衣衛指揮使趙柯去做!」
顧景灝說道:「兒臣遵旨!」
這件事必須要辦的好。
眾人也不好去阻止,皇上都同意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蘇家。
蘇蔓溪的身體還沒有怎麼恢復,蘇興和梅倩也不想再出門,留在家裡照顧她。
蘇蔓溪也不想看到他們真的操勞,說:「父親,母親,我想南下做生意,不知道你們的想法如何?」
她之前想去極寒之地的北方,但是因為父母的年紀和身體受不得舟車勞頓,倒不如南下。
風景好。
而且那邊的人好像還不錯,可以長期發展。
蘇興自然不會反對,「你之前不是說已經變賣東西,我和你母親也會儘快收拾東西,就等著你安排什麼時候出發。」
繼續留在京城會被折磨到破產,倒不如去江南。
畢竟那邊不會這麼多的爾虞我詐。
梅倩無奈道:「我和你父親都是最支持你的決定,相比之下,京城裡的人還不如你大伯他們。」
那些人為的都是錢財,何曾想過害了人命?
其實,蘇城老家的人也不值得來往,只是顧啟和皇后的做法讓他們寒心,
蘇蔓溪很是感動,「謝謝父親母親,女兒這麼做也是有些自作主張。」
她聽說蘇銘康為了她,把官給辭了。
想著蘇銘康如果繼續留在朝廷,可能會更加危險。
同時也感動蘇銘康為了她和蘇家,願意捨棄功名利祿。
蘇興說道:「傻孩子,你跟我們用不著說這個,我和你娘也知道你這一路吃了太多的苦。」
如果他們能早點離開,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蘇蔓溪讓明叔繼續變賣東西,帶不走的全部都賣出去。
到了江南,她一定要重振旗鼓。
鶯兒端著湯藥,「姑娘,可是要跟季雨雪姑娘告別?」
蘇蔓溪搖了頭,「我和她交情不多,還是算了。」
上輩子她死的時候,和季雨雪沒有交集。
這輩子袁康被流放,季雨晴帶著孩子獨守在袁家。
也算是報了仇。
鶯兒想起一鳴,昨天她也有看到一鳴,想了會還是覺得沒有再見面。
不久,負責每一種產業的人都到了。
蘇蔓溪看到上次來找自己的房東,說道:「黃掌柜,你去把蘇家在京城裡的蘇家房產都賣了,以後和我到南下。」
黃掌柜問道:「東溪小院也要賣嗎?」
畢竟朱大娘子看著也很可憐,還是應該要問問。
蘇蔓溪嘆了口氣:「賣吧,反正帶不走,你之前不是說有人要買?」
也不知道那個買家還在不在。
黃掌柜點頭,「是啊,她可著急了!一大家子都等著她養!」
蘇蔓溪沒想到那人這麼積極,說道:「那你去問問,看人願不願意買,若是願意就談談。」
黃掌柜連忙點頭,去了東溪小院。
朱大娘子正在漿洗孩子們的衣服,她雖然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可是這些日子也是學了不少東西。
黃掌柜把蘇蔓溪的話帶過來。
朱大娘子很高興,「我這就去拿銀子!」
黃掌柜把地契和過戶的東西給她,「希望朱大娘子住的開心。」
朱大娘子感覺像是在做夢,問道:「東家為何想開了賣房子?」
之前還說不願意,現在改主意怎麼這樣快。
黃掌柜說道:「我們東家要南下做生意,以後都不會來了,您就放寬心住在這裡。」
朱大娘子連連點頭,「替我謝謝你們東家。」
她還是留了個心眼。
這東家莫不是蘇蔓溪?
蘇家在京城裡的事鬧的沸沸揚揚,蘇蔓溪為了及時止損一直在變賣東西。
黃掌柜的說:「我會轉達的,我們東家其實很好說話,只是這宅子是她弟弟的心意才沒有同意,倒是朱大娘子別見怪。」
他一想到貌美如花,有才的蘇蔓溪被打成那樣,還是覺得很可惜。
現在又主動退親,怕是皇室的人不一定會善罷甘休。
朱大娘子小聲問道:「敢問您的東家可是蘇蔓溪蘇姑娘?」
黃掌柜點頭,「是啊。」
朱大娘子握著地契,「既然如此,就麻煩您約蘇姑娘簽字畫押,這樣大家都放心。」
黃掌柜笑道:「好,我回去就和她說。」
沒想到朱大娘子這麼爽快。
朱大娘子把人送走後,看著寫功課的孩子,縫衣服刺繡的妾室,心裡有了想法。
孩子把功課拿過來給她看。
朱大娘子看了會,說:「曹音,你這個字寫錯了,回去好好寫,等過些日子,母親再送你去學堂。」
這些日子都是她和現實們在貼補家用,好在這些小妾會女工,不然她一個人撐不住太久。
錢氏問道:「大娘子可是有了好法子?」
她知道淑妃靠不住。
但是朱家也不可能真的接納他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朱大娘子想到蘇蔓溪,心裡有了主意,「過陣子,我帶孩子們見一個人,如果她願意收留我們,以後你們和孩子都不會有問題。」
如今,她只能帶著孩子去投奔蘇蔓溪,但願不會有意外。
錢氏問道:「大娘子要投奔何人?」
如果是淑妃斷不會這樣。
朱大娘子看了眼周圍,擔心有淑妃的眼線,「我……哎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不會坑害孩子們的。」
都是曹廣的孩子,既然他們叫自己一聲母親,她肯定是會負責的。
錢氏把繡品給她,「那就謝謝大娘子了,妾身只會這點東西,拿去賣還值一些錢。」
如今,他們都要依靠朱大娘子,自然是要相信的。
朱大娘子讓她自己留著,「放心,那個人是心地善良的人,我相信就算不收留我們,也不會讓人難堪。」
她對淑妃沒有任何希望,他們母子倆對曹家遺孀不管不問,那就別怪自己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