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千金秘史

2024-11-21 15:21:52 作者: 風來自遠方
  可等秋菊登了台頓時被震住,一見入迷。

  至此,每天每日只要下了職便往敘情館跑,儼然成為了敘情館的釘子戶。

  許雙柳記得他卻不是因為這些人人茶餘飯後的這則花邊新聞,而是這個人在原書中為秋菊和皇上見面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她隨口問道:「現在還沒見過你真容吧?」

  秋菊也覺得好笑,點了點頭道:「是啊。」

  許雙柳吧唧吧唧嘴搖頭道:「真是搞不懂他圖個什麼,雖然咱們這不以賣肉為主題,可來了這的人還不是圖這個?他呢,連你長什麼樣都沒見過,竟能痴迷至此,也是少見。」

  秋菊用指尖輕輕放在唇邊笑道:「這就是雙柳的獨到之處,若沒你提點讓我半遮面,我哪有今日的風光呢。」

  許雙柳感嘆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誡道:「好好伺候著吧,以後你能不能復仇就全看這個人給不給力了。」

  秋菊一愣,「雙柳何出此言?」

  魏賢雖說也是朝廷命官,但說破了天也就是太常寺卿,掌管的是宗廟禮儀,跟她復仇又有什麼關係?

  許雙柳也不多言,只道了句:「以後你就知道了。」

  說罷便推門走了出去。

  而隨著許鵲巧有孕的消息傳播的越來越廣,輿論越來越激烈,甚至有的茶館已經寫好了相關的評書,戲台子上也多了新戲,在這樣的造勢之下,皇上終於忍不住了。

  那些話本子和戲曲簡直把他們寫的不堪入目,把許鵲巧如何分/身乏術伺候叔侄二人的樣子全部展現其中,更有猥瑣的連大被同眠都寫得出來,簡直就是一部大青國H文的流量密碼。

  「啪!」一本封釘嶄新的《千金秘史》摔在許鵲巧面前。

  「你說,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事!」小皇帝氣的臉色發青,指著話本問道。

  許鵲巧委屈的哭紅了眼,矢口否認道:「絕無此事!皇上,您要相信奴家啊,這、這分明是有人陷害!」

  「陷害?!」小皇帝恨不得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一個相府千金又不參與黨爭,誰會陷害你!」

  許鵲巧跪著用膝蓋往前行了幾步,抓著龍袍的下擺哭道:「奴家是冤枉的啊!皇上,我對您的心您不知道嗎?」

  

  小皇帝一腳踹開她,額頭上的青筋都崩了出來,「你冤枉?你冤枉會平白無故有這樣的謠傳嗎?!他們怎麼不傳別人,偏偏是你?!」

  這時候如果許雙柳要在,肯定要說一句因果報應,當日吳唯孫調戲自己,許鵲巧尚且說「如果不是你勾引,怎麼他誰都不非禮,偏偏非禮你?」這等的話,如今也用到了她自己身上。

  許鵲巧心裡嘔的快要吐血,只覺得天上掉下來的屎盆子扣在了自己頭上,「皇上,奴家真的沒有啊!」

  小皇帝卻根本聽不進去,他陰狠的道:「朕之前就問過你有沒有跟楚王發生什麼,你矢口否認,可如今呢?啊?!」

  他彎下腰撿起那本《千金秘史》隨手抖開,大吼道:「這都寫的什麼,這都是什麼?!」

  許鵲巧百口莫辯,只拼命的搖著頭道:「奴家真的沒有。」

  她那不太靈光的腦子飛快運轉,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一般道:「興許是坊間聽聞奴家要進宮的消息自行聯想的吧?您知道的,那些低賤的百姓就喜歡每天想這樣的污糟事,他們借著我進宮的消息編出這樣的話本也是有可能的啊。」

  小皇帝越聽火氣越大,上前又給了她一腳,「可為什麼偏偏是楚王?!若是真清白,他們怎麼會傳的那麼准,倒像是在你們床底下聽著一般?!」

  「啊!」許鵲巧被踢倒在地上,頂著皇上的盛怒又不敢再站起來,只能狼狽的道:「這……所以奴家說是被人陷害的啊!」

  小皇帝猙獰的笑了起來,「陷害?好,好好好!既然你說是陷害,那朕這就讓人還你清白。」

  說著便對外面喝了一聲,「來啊,把宮裡的伺身婆子叫來,給許千金看看,」他忽然加重語氣,「看看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幾個月了!」

  太監在簾外稱了聲「是。」

  伺身婆子就是宮裡專門檢驗妃子們貞潔的人,她們經驗老到手腕毒辣,只要一上手連懷孕幾個月都能準確無誤的計算出來。

  許鵲巧一聽心裡驚懼萬分。

  她當然騙了皇上,楚王那個老色鬼,若是不給他甜頭,他怎麼可能那麼聽自己的話。


  但這件事絕不能讓皇上知道,否則她進宮的事就徹底完了。

  「皇上!」她顧不上皇上盛怒,一下撲到了他腳下,捧著他的龍靴嚎啕道:「不能讓婆子驗身啊,否則奴家還有何臉面見人呢,妾身沒法活了!」

  小皇帝微微低下頭,像看著什麼污糟東西一般看著她,陰鷙的道:「你不是要清白嗎?朕正是要還你清白!若這孩子真是朕的,朕自然留著,若不是……」

  他緩緩抬起腳掌,以腳跟做軸心扭了半圈踩在許鵲巧的手上,一點一點用力。

  「啊!」許鵲巧痛的冷汗之流,鼻涕眼淚的糊了滿臉,「疼啊!皇上,饒了奴家吧,手要斷了。」

  小皇帝卻像找到了什麼新奇的玩具一般愈發用力,眼裡閃出嗜血的光芒。

  直到看見兩個太監走了進來,才意猶未盡的抬起腳,隨便踢了許鵲巧的肩膀一下,「拖下去吧。」

  兩個太監上前就把許鵲巧提溜了起來,像提著一坨死肉般拖了出去。

  過了半炷香的功夫,伺身婆子低著頭走了進來,「回稟陛下,姑娘懷孕已經三月有餘,奴才請皇上示下,是留是走。」

  留自然是讓她生下來,走便是打掉。

  小皇帝眼中迸射出寒光。

  三月有餘,三月前他整個蘇裊裊打的火熱,唯二兩次召見許鵲巧也是為了探聽楚王的消息。

  所以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混帳!」小皇帝怒吼一聲,猛地把硯台砸了出去,「許鵲巧這個濺人竟敢欺瞞朕至此!」

  伺身婆子嚇得頓時跪了下去。

  小皇帝大口喘著粗氣,半晌道:「去把那個孽種給朕打掉!不用顧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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