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韜輕飄飄一句話,就將仇恨扯到了顧聞洲身上。
怪只怪這傢伙說的太可憐,
阮眠腦海中只浮現出顧聞洲這個無良老闆壓榨重病員工的場景。
她剛要開口,就聽到一旁的許若雅那嘲諷的調調,
「出差算理由?你要是不想出差,難道顧聞洲還能強制性把你送走嗎?說到底,還是你的心裡只有工作,根本不管女朋友的死活!」
一番話將張韜懟的啞口無言,反倒讓阮眠震驚。
要知道,張韜可是過來找孟晴晴的。
而剛剛還捉弄的孟晴晴的許若雅,竟然幫著她說話?
察覺到阮眠詫異的目光,許若雅也不自在起來,
奈何張韜在場,她就算撐也要把場子撐起來!
「看我幹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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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太對了!」
如果不是當事人在場,她不好表現,阮眠都想給許若雅鼓個掌。
「雅雅,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犀利了?」
一點兒都不像是痴心枯等自家大舅舅的那個可憐巴巴小女生。
許若雅瞥了阮眠一眼,眼神流轉之間還帶著絲絲輕蔑。
「我一直都這樣。」
對,許若雅一直都是這樣。
火箭筒一樣的脾氣,半點委屈受不得。
只有在面對封玉書的時候,所有的炮彈就仿佛啞了火,除了自己苦苦的悶著,完全沒有釋放的機會……
「好好,我們雅雅一直都是這樣。」
阮眠好脾氣的說道,
現在不是糾結許若雅的時候,還是趕緊把張韜打發回去才是要緊。
偏偏張韜被許若雅刺激的改變了戰術,直接跟阮眠裝起可憐來。
「夫人、不不,阮小姐,看在我出差一回來,就過來看晴晴的份兒上,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眼晴晴好不好?」
或許是為了將自己的可憐展示的淋漓盡致,張韜還故意在阮眠面前伸出了一根手指。
嗯……
阮眠向來吃軟不吃硬,這傢伙的懷柔政策,真是讓她左右為難。
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藏在大門後面,遲遲沒有現身的老管家,
卻見對方一臉的義正詞嚴,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
這是……堅決反對的意思?
為難之際,她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許若雅身上。
許若雅接收到阮眠求助的目光,沒好氣的瞪了張韜一眼。
「你女朋友不想見你,跟我們說也沒有用,明白?張韜,如果我是你的話,絕對不會在這裡糾纏,反而會想著怎麼樣才能見到她。」
比如……自己半夜爬牆,神不知鬼不覺的私會孟晴晴?
這個念頭一經浮現,許若雅都恨不得給自己一拳。
她真的是……狗血劇拍多了之後,自己的腦迴路都跟著變的狗血起來。
再說了,封家的安保系統,哪裡是他一個小小的助理能隨便破解的?
除非他能把顧聞洲請出來,藉助顧家的實力做這件事情。
「如果你真的喜歡孟晴晴,那你一定能找到跟她見面的機會,哪怕是不擇手段。所以,你站在這裡跟我們說,但是行動上卻無動於衷,在我看來簡直太蒼白了。」
「我勸你啊,回去好好想想,孟晴晴在你心裡究竟占據著什麼位置,她有沒有你想像中那麼重要。如果沒有的話,孟晴晴現在在封家過的挺好的,你還是不要過來糾纏了。」
許若雅的話字字句句都戳在張韜的心窩上,眼看著對方陷入沉默,許若雅也不願意再跟阮眠在門外吹冷風。
「行了,事情解決了,我們進去吧。」
阮眠後知後覺,被許若雅拉了一把,才跟上腳步。
身後,張韜的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老管家一直在門口盯著這個大災星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是這傢伙自己想通了,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整個過程中,阮眠一直在別墅的監控室看著。
直到看到張韜離去的身影,她這才拉著許若雅出了屋子。
有個問題,她憋在心裡好久了。
「雅雅,你不是不喜歡孟晴晴嗎?怎麼突然站出來幫她說話了?」
而且用詞之犀利,根本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她記得,以前的許若雅不是這樣的。
脾氣火爆歸火爆的,但是遠達不到犀利的程度。
「因為我突然發現……孟晴晴也是個可憐的女孩兒。」
許若雅嘆了口氣,悄悄關上房間的門,跟阮眠說起了悄悄話。
「其實你沒看見,就在我們跟張韜對峙的時候,孟晴晴一直在窗邊看著大門口這邊的動靜呢。」
「我猜測,她心裡還是有張韜的。不過當時沒想明白,為什麼她心裡有這個男人,卻不肯出來見面。可是後來,我一聽張韜說話,就全明白了。」
說到這裡,許若雅已經是義憤填膺的模樣,
「我就說嘛,從顧家出來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那個天殺的顧聞洲禍害了我的好閨蜜不說,就連他的助理也跑出來糟蹋小姑娘了,我怎麼能忍?」
額……雅雅,前面半句,你可以不說的,只說後半句就好。
阮眠一臉黑線,卻不忘記自己發問的重點,
「這就是你突然轉變心態,袒護晴晴的理由?」
其實對於孟晴晴對張韜的感情,阮眠心中早就有數,所以出來見張韜這件事情,才如此難辦。
讓他進來,擔心孟晴晴不高興。
說話太狠,又怕斷了兩個人的情緣。
「害,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許若雅目光幽怨,看向前方,
「其實孟晴晴也是個可憐人,我想了,我以後一定不跟她吵了,我們三個要做永遠的好姐妹!」
這副表決心的模樣,成功轉移了阮眠的注意力。
反正不管怎麼樣,只要許若雅和孟晴晴的關係有所轉變就好。
不然……
許若雅要在這裡至少待一個月的,這兩個女人吵來吵去的,她夾在中間,豈不是要爆炸了?
「雅雅,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都告訴張韜不擇手段了,為什麼在我大舅舅身上,你就不能……」
阮眠一興奮,嘴上就沒什麼把門兒的。
話說到一半,就趕緊閉上嘴巴,可是為時已晚。
她恨不得封住自己的嘴。
張韜是個男人,雅雅可是女人,感情的事情,哪有女人全程主動的?說來說去,還是怪大舅舅,放著這麼好的媳婦兒不要,非要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