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晴晴惡狠狠的瞪了許若雅一眼,然後雙拳緊握,氣沖沖的離開了餐廳。
許若雅拿起勺子,將孟晴晴碗裡的小蟲子盛了出來,
「假的啦,一隻小蟲子而已,她至於這樣嗎?」
她不以為然的看向阮眠,指望著阮眠能給她一個答案。
阮眠此時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向著誰都不是。
只能尬笑一聲,
「你跟晴晴認識的時間不長,其實……她很害怕小蟲子的。」
當時也是一個意外,她才發現這一點兒的。
畢竟封家老宅這邊的衛生都有專人收拾,花園也會定期做除蟲處理,孟晴晴搬過來之後,能看到蟲子的機率很小。
「小蟲子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許若雅依舊不解。
可這個問題阮眠也沒辦法回答。
因為孟晴晴怕小蟲子的原因,她也不知道。
她只是儘量避免讓孟晴晴接觸到蟲子而已。
正在此時,傭人快步走了過來,
「小姐,之前在門外等了好久的那位張韜先生,他又來了。」
張韜的一次雪天胡鬧,害的阮眠被綁架,封老爺子舊病復發。
這麼大的連鎖反應,直接讓封家所有的傭人都記住了這個災星的樣貌,因此,在傭人跟阮眠匯報的時候,聲音都是帶著絲絲憤恨的。
「你說什麼,張韜?」
阮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自從她和顧聞洲分道揚鑣之後,張韜就一直沒有露過面。
而且,孟晴晴不是說,她跟張韜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嗎?
「這傢伙來幹什麼啊?」
阮眠簡直無語,可是傭人卻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小姐,張韜點名要跟您見面呢。甭管他來幹什麼,您還是趕緊出面,把他打發走吧,這災星一過來,指不定又要給咱們封家帶來什麼霉運呢。」
一個突兀的形容詞瞬間引起了阮眠的注意,
「災星?你竟然說張韜是災星?」
一旁的許若雅意識到這一點已經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哈哈哈!張韜在你們封家人眼裡竟然是這樣的嗎?顧聞洲聽到了會是什麼反應?」
阮眠幻想著顧聞洲那張少有表情的臉,當即無奈的瞥了許若雅一眼。
許若雅立馬閉上嘴巴。
阮眠抽抽嘴角。
雖然張韜在自己這裡跟災星什麼的夠不上邊兒,但是她自認為跟張韜沒什麼好說的……
「行吧,讓張韜進來吧。」
許若雅不是想看熱鬧嗎?
反正待著也無聊,還不如張韜進門,讓許若雅好好熱鬧熱鬧。
卻不想,傭人一臉的不樂意。
「上次就是災星進門,咱們封家就出了大事,這才消停了幾天啊?小姐,要不你還是親自出去一下,別讓他進來了……」
瞧著傭人祈求的目光,阮眠也不好拒絕。
光是聽那人要來,傭人的臉色都變成這樣,張韜這個災星的威力可想而知……
阮眠起身就出了門。
許若雅本來就無聊的很,這下終於有事可看,怎麼能落的下她?也一溜煙兒的跟了出去。
封家老宅的大門外,阮眠站在門口的位置,靜靜的看著門外站著的張韜。
「夫人,好久不見。」
張韜看到阮眠,就趕緊打招呼。
「別介,這聲夫人,我們眠眠可承受不起。」
不等阮眠開口,許若雅就接過了話茬兒。
她早就聽說阮眠跟顧聞洲離婚的事情正在走程序了。
自家好姐妹馬上就要脫離愛情的墳墓,迎來新的春天,怎麼能讓張韜這個爛人的助理繼續這麼叫著?
阮眠聽著許若雅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也不反駁,只是靜靜的看著張韜,
「聽管家說你找我有事,那就趕緊說吧。」
雖然封家的老宅不失豪華,但是三個人站在大門口吹著冷風說話,實在有些失了封家這顯赫家庭的體面。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老管家說死也不肯讓脹痛進門,她只能聽從。
張韜的眼睛四處打量一番,有些尷尬的指了指腳下,
「我們……就在這兒說?」
「不在這兒,你還想在哪兒?」
阮眠雙臂環胸,與許若雅一左一右立在門邊,催促的眼神落在張韜身上,大有一副讓他趕緊說完走人的架勢。
可是可是……
張韜尷尬的透過門縫兒往裡面打量著,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一個助理,跟總裁夫人有什麼好說的啊?
還不是想借著這個名頭,來封家老宅這邊見見孟晴晴麼?
「那個……晴晴呢?」
張韜稱呼阮眠為夫人已經成了習慣,如今不能叫夫人了,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的稱呼,乾脆直抒胸臆,不隱瞞了。
阮眠皺了皺眉頭,
「你不是來找我的嗎?找晴晴幹什麼?」
其實早在張韜往門縫裡面看的時候,她就猜出來了。
這傢伙名義上是有事兒跟自己說,實際上是來看孟晴晴的。
「我說夫人,你就別鬧了。我往這兒一站,想幹什麼,難道還瞞得過你嗎?」
「她恢復的怎麼樣了?有沒有留下後遺症,還有……」
想起孟晴晴,張韜想問的問題就太多了。
他剛想問貝尼斯家族的清理行動結束之後,孟晴晴有沒有遇見什麼麻煩,卻因為突然想到阮眠未必知道貝尼斯家族的事情,又趕緊咽了回去。
「還有什麼?」
阮眠最討厭這樣支支吾吾的模樣,話說一半不說了,簡直讓聽著的人難受。
「她有沒有遇見別的男人?」
張韜磕磕巴巴的說道。
瞧著阮眠和許若雅意味深長的目光,羞窘的他恨不得為了自己腦子一熱想出來的說法找個地縫鑽進去!
阮眠瞥了一眼許若雅,又想到別墅裡面的孟晴晴。
他們三個母胎Solo,怎麼可能會有男人?
不過,她跟張韜,是不會這麼說的。
「你小子,現在才想起來關心晴晴?」
這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情,雖然孟晴晴從未跟自己說過,可是一來二去的,阮眠光是看著,都了解了不少。
如今張韜主動送上門,她不讓這小子受點挫折怎麼行?
張韜知道自己理虧,只能勉為其難的給自己找回點兒面子,
「您也知道,我之前重感冒之後,就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