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計蒙還犟嘴，白澤都氣的直拍腦門。
早知道。
來見孫悟空，他一個人來也就是了，幹嘛要帶上這麼一個蠢材。
什麼事兒到了這等蠢材的手裡、嘴裡，能辦穩妥了，才見鬼了。
「你說，你繼續說！」
「你讓我說，老子就說麼。老子就不說！」
眼見計蒙三言兩語，氣的白澤腦門都抽搐，剛剛心中還憑生火氣的孫悟空，此刻倒是覺得有些希罕。
當年的十大妖聖，竟是這般貨色麼？
本以為，巫族有刑天那般的大巫，已然是門上掛彩了，卻沒想到妖族之中，竟然也有計蒙這等奇葩人才！
如此接人待物，還真是新鮮。
讓計蒙去做事，怕不是朋友都能變成仇敵，無數年月下來，都不知單他一位大妖，就能給妖族上下招來多少因果。
有如此人才在。
當年妖族的氣運功德再多，怕也是經不住折騰的。
「大聖，你莫要見怪。」
白澤道了個歉，見孫悟空淡然著一張猴臉，沒有什麼表示，才又道：「大聖，不瞞你說，澤此次前來尋大聖，正是有天大功果，想尋大聖。若大聖能得此功果，澤敢保大聖千載之內，可見混元！」
「不知大聖，可有他想？」
見白澤如此開門見山，還說什麼可見混元。
說真的，孫悟空還真起了幾分好奇之心。可見混元，說的自然不是混元大羅，而是准聖混元！
莫覺得，孫悟空寂滅過幾尊准聖大妖，這准聖混元修行，就好得了。
如豬八戒這等人教弟子，如今一心想著入了西天靈山，真實所求的，也不過是准聖混元而已。
人教弟子都如此，更勿論其他。
對於漫天下的神仙佛眾散人而言，准聖絕不是那般好成的！
千載可成……
怕是都能嚇壞一眾仙神。
「老孫還有如此好運道？不知是何等功果。」
眼見孫悟空感興趣的模樣，白澤眼見身側的計蒙又想開口，頓時一個眼神瞪了過去，又連連暗中施手段，遮掩了周遭的天機痕跡。之後才又道，「不瞞大聖，如今我妖族上下，正缺一王！」
「縱觀無數歲月已降，能如孫大聖這般，生來自有大氣運大功果在身，還能憑一己之力，得先天至寶享聖人傳承，幾百載成大羅金仙者，有且只有大聖一人。」
「東皇曾言，大聖有王者之象！」
「如今我妖族上下，看似有養有待，不懼族滅之危，卻也是一盤散沙。正該大聖得我妖族氣運、果位，先得憑此得個准聖混元，再期許更進一步。」
「不知大聖覺得如何？」
俺老孫，也有王者之象？！
聽白澤絮絮叨叨的說道了一通，見其真誠的模樣，孫悟空若是個小孩子，還真的被他給騙了。
可惜，孫悟空壓根沒想過成什麼妖王、妖皇，白澤所說的言語，更是半個字都不信。
不是不信妖族想讓他孫悟空稱妖皇！
而是不信，這般好事兒落到他孫悟空的頭上來。再說，當年在五莊觀，孫悟空也聽鎮元大仙說起過一些妖族過往和其他。
哪裡會信這等說辭。
莫要忘了。
東皇太一如今可是能活蹦亂跳呢，而且金烏六太子，也還沒死呢。
憑什麼，三足金烏當年打下來的江山，要給他孫悟空來繼承？這般好事兒，從來都是隕石坑！
孫悟空沉默著。
也是在尋思，這白澤、計蒙兩妖聖，來尋他稱什麼妖皇，到底是個什麼心思。背後，是不是還有那東皇太一的蠱惑。
「大聖，只要你點頭，其他一概事宜，自有我等二人去。」
「只需三五載，保管大聖可稱妖皇，可得我妖族上下氣運……」
「別！老孫可沒答應。」
眼見白澤還想忽悠自家，孫悟空連連道：「老孫不過一石猴，哪來這般本事。什麼王者之象，老孫一個猴兒來去自由多好，什麼妖王老孫不做。」
「兩位若是有心，還不如去尋一尋那位六太子。」
「輔佐舊人，以鑄王者業，成天地之霸，才是流傳億萬載的傳說、神話。兩位以為呢？」
孫悟空又不是什麼劉大召喚師。
也沒什麼大漢基業想繼承。
成什麼准聖混元，等九轉玄功九轉九折了，直接成個混元大羅金仙不香麼。也只需日日躺平擺爛就好。
「老子就說了，這猴子你說不通的……」
「你閉嘴！」白澤見計蒙還想露什麼口風，氣的招手喚來一道隱有諸般妖紋暗藏的風氣，直接堵在了計蒙的大嘴裡，才又道：「大聖，此中王者事，怕是非你不可。」
「如今我妖族上下，雖說還有一些底蘊，可卻無一人能擔妖皇果位。」
「東皇也不能！只有大聖一人，才可。」
「為了天下諸妖，為了我妖族未來計，還請大聖稱王稱皇！」
這般說著。
白澤忽的起身，抱拳就要衝著孫悟空三拜而稱臣。
惹得孫悟空猛的一跳，連忙避過。
也就是先前，白澤施法遮掩了左右，不然兩人如此動靜，怕不是會驚的滿堂的賓客，都為之側目。
「猴子！給老子坐好了！」
孫悟空剛剛躲過白澤的一拜，卻忽的心中一動，然後猛的感覺有一道無形無相之風吹到了自家身後。下一息，隨著肩膀一沉，竟然是計蒙忽的化風出現在其身後，雙手牢牢的壓住了孫悟空的雙肩。
那意思，要將孫悟空壓回座位去。
好生受了白澤三拜稱臣。
不待孫悟空喚出腰間的混沌鍾，給計蒙一個教訓，忽的又聽計蒙道：「猴子快快讓白澤叩拜了，老子可是好久好久，沒見過這白毛羊，叩拜過任何人了。」
「少不得，老子站在你身側，還能受他半拜，再好沒有。」
孫悟空……
這計蒙到底是哪位菩薩派來，禍害妖族的莽貨！
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想占白澤的便宜？這等腦子，孫悟空怕是往自家腦子裡灌上三葫蘆瘴水，都想不出這等由頭來。
人才！妖族真是有人才！
「且放開老孫，有話先好好說。若是真箇想動手，你我去天上走過一遭就是了。」
「放個屁！老子讓你坐下，你就乖乖坐下……」
蓬！！
沒等孫悟空開口或者動手。
周遭虛空忽的一陣扭曲，白澤的一隻手好巧不巧的出現在計蒙頜下，猛的一拳砸出，硬生生的將計蒙砸飛了百十丈。
古怪的是。
計蒙悶聲倒飛出去，竟然沒影響到眼前的茶肆絲毫！
甚至茶肆中的賓客，盡數沒點滴發覺。
「這是立成天地？別開一界？什麼時候……」
白澤扭曲洞穿虛空而出手，孫悟空確實真真切切看清楚了，可扭曲此間天地，無聲無息另成一臨界，還真沒發覺什麼。
這等無形無相間，映照天地之法，實在有點高深莫測。
「白毛羊！你想死了，竟敢對我動手！」
「猴子，今日教你個乖，別和蠢貨講道理！」眼見計蒙猙獰著大臉疾飛而回，白澤竟還有心思和孫悟空說笑，「因為，他們只聽拳頭的大小。」
白澤這般說著。
忽的一個閃身，無視了空間天地，出現在計蒙身前。
又是一拳！
又忽的消失，又出現在被錘飛出去的計蒙身前，又是一拳……
來來回回，孫悟空都不曉得，白澤到底一連給了計蒙下巴幾拳，直直打的計蒙連連悶哼，差點惱的顯出了真身來。
直到此刻白澤才忽的又回到了桌前。
持盞，喝茶。
如此古怪的一幕，瞧得孫悟空猴眼連眨，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剛剛白澤頻頻打臉計蒙，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拳，可其中大力孫悟空再能感受不過。
那是純粹的「力之大道」之拳！
一道莫名道則盡數加之其拳風之上，不顯異象不化神光，卻返璞歸真隨心所欲，能隨意開山斷岳洞穿虛空的一拳。
也就是計蒙了。
換做其他大羅金仙來了，怕不是挨上白澤如此「輕飄飄」的兩三拳，都能打的道軀崩碎、元靈潰散、大道失真……
很低調，也很可怕的拳。
「覺得我這拳頭如何？想不想學？」
「白毛羊……」這邊白澤剛剛想忽悠孫悟空兩句，被其打的倒飛出去不知多少里的計蒙已然倒豎著冠發，拎著一雙鐵拳，踏破虛空而回，一步一個腳印，硬生生的踏在虛空之上，衝著白澤殺了過來。
都多久了，他計蒙沒挨過這樣的羞辱了。
計蒙這是惱了，是想一報還一報。
可都沒等計蒙的拳風近了白澤的身，又聽白澤忽道，「蛇鳥，若是你皮痒痒了，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去混沌中，來一場千年道戰！若是你真的想，就動手試試。」
「哼！！」
一聽白澤此言，計蒙竟然將捏起的拳頭，忽的鬆開了。只是氣呼呼的坐在了茶桌前。
如此舉動。
當真是看的孫悟空都呆了呆。
這還是剛剛白澤所說的，莽貨？怎麼被說了三言兩語，就歇了？
千年道戰有什麼，不就是論道千年麼！
也許，對於凡俗之人而言，千年都不知轉世投胎幾十次上百次了，可對於白澤、計蒙這等大妖而言，怕不是一場大夢，都能睡上千年之久。閉關一次，都不知幾個千年。
道戰持續千年，又有什麼稀奇的。計蒙竟然怕了。
著實有點古怪。
「大聖，可是覺得蛇鳥如此模樣，很是稀奇？」
「倒也沒有什麼稀奇的。不過是，咱家更擅衍法衍界之數，凡和咱家去混沌論道過的，都覺得好生沒意思罷了。」
「屁！那是沒意思麼！」
見白澤如此放口，氣的一旁的計蒙都瞪眼，「你那動輒衍化三千真假界，困頓他人於內外諸界，和一個人坐牢似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都見不到你半個人影！如此論道，有意思麼。」
「我破開諸界的速度，都還沒你衍界來的快……」
「傻子，才和你論道千載。」
同為上古十大妖聖，當年妖庭還在的時候，誰沒和白澤論道過。
不過是，絕大多數和他論道過一兩次之後，再也沒半點興趣了。甚至都躲著白澤走。
只因這傢伙的論道手法，太膩歪人。
太沒意思。
「說的什麼話，咱家的衍界之法，多有諸天萬道變幻，若是能在其中好好領悟一二，何嘗不是另一種論道之別？是你不懂而已。」
「還有！老子話都沒和猴子說完，你再敢動手……」
話說到一半，白澤忽的臉色一沉，睨了計蒙兩眼，話鋒忽的又轉到了孫悟空的頭上，「猴子，有沒有覺得，我來收拾這夯貨，很不解氣？不如自己來更爽利些？」
「若是你能成我妖族之皇，到時候想怎麼收拾這夯貨，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怎麼樣？」
這都能扯上妖皇果位？！
孫悟空也是服氣，更覺得白澤當年被妖族上下稱為善知擅算之名，當真半點都不假。
還真被說，孫悟空真想過。
可想，不代表要！
「妖聖說笑了，正如妖聖所言，老孫不過一猴子，哪有那等本事……」
「猴子！莫要唧歪，給個準話，這妖皇之位你到底是坐還是不坐！」
「蛇鳥你閉嘴！」
「不做！」
眼見計蒙又開口，惹得孫悟空直言了一句「不做」，近乎徹底定下了心意，氣的白澤雙眼一眯，就想拉著計蒙去那天外天混沌中，好生道戰萬萬載去！
不會說話，你別說！閉嘴不好麼。
這等逼迫之言，你和旁人說也無虞，可和眼前的猴子說，不啻於讓他早做決斷，心中有了定算。
這讓日後有了機會，還勸個什麼？簡直是沒救！
「猴子，你莫要聽著蠢貨的妄言。能統管我妖族上下億萬萬妖眾的——妖皇之位，也絕不是我與這蠢貨兩人說了算的。」
「只有得了我妖族上下所承，才有果位天降。」
如此委婉的追回了兩句，白澤又道，「大聖，假如你真成了我妖族之皇……身為妖皇的你，覺得該如何治管妖族上下無數眾生？可有法子，令我妖族再立洪荒！」
好一個再立洪荒！
妖族如今還沒死絕死透呢，何來再立。
不必多言，孫悟空也清楚，白澤想的再立，是讓妖族再度成為當年那個妖族。
統管天界三十三重天闕、無垠星海、無盡諸天，征伐洪荒大地，分潤了洪荒近乎半數的氣運的那個妖族！
真的是敢想！
他孫悟空何德何能，有這等本事！
挽救整個妖族上下！
還令白澤這等上古妖聖，善知善智之大妖，來問詢他。
有可能麼？！
如今天地人三分，人族或者說人道自成三才之意，更承洪荒天地主角功果氣運，妖族還想再立……
豈不是要和人族爭鋒！
「無法！老孫不過一個猴兒，那裡有這等能耐可想。」
「隨便說說也好。」
眼見計蒙還想開口，惹得白澤又喚來一道風氣，硬生生的堵住他的嘴，「只是我等之間的閒言碎語，大聖儘管說說就是。若能得大聖一時之計，令我妖族上下有點滴氣運所聚，也好。」
「我妖族這麼多年下來，實在是太苦太悲了。大聖，還請試言！」
白澤神色切切。
孫悟空見此，想到當年之事，還是開口了。
「妖聖，莫要再提什麼再立洪荒，如今天地不許，也無可能。」
見計蒙聽得此言，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模樣，孫悟空也沒慣著他又道，「妖聖如今可知，天地人三道之說？」
「自然。」
「這不是廢話麼！還用你說。」
聽計蒙還是沒忍住，哼哼了兩句，孫悟空也不和他一般見識，只是又道：「既然兩位妖聖都清楚，何必再說其他？天地都有如此定倫了，莫非兩位妖聖，還想逆天而行？」
「我們才是那天！」
好麼！
孫悟空還想說，想逆天就要有與幾尊聖人爭鋒的能耐才成。結果計蒙來了一句，自家就是那天。
這話說的，好似上古之時，也沒什麼大毛病……
只是現在聽來，就有些可笑了。
如今妖族上下，有幾個敢肆意的去天闕上走上一遭的，還我們就是那天！說的倒是熱血沸騰，可有毛線用。
「要不，你來說？」
眼見計蒙又要壞事，白澤頗有戾氣的瞪了他一眼，又道：「大聖，莫要和他一般見識，你繼續說。」
「這還說個什麼。」孫悟空都有些被白澤給惹笑了，「妖聖，老孫說的還不清楚？天地人三道，人族既然占了三道之一，換而言之這天地氣運、功果，自有三成左右該歸人族。」
「沒有氣運，何來立於洪荒？」
「屁話！具老子所知，天地人三道之中的人道氣運，乃指的是芸芸眾生，可不是特指人族！」
計蒙這話，其實還真沒毛病！
可關鍵是，你這話要去和誰說。
有本事你這妖族上古妖聖，去和火雲洞中的人族先賢說道說道去試試！
「妖聖此言倒是不差，不過妖聖問過人教教主、人教聖母、人族聖賢了？若是他們認可妖聖此言，老孫也沒話說。」
計蒙……
孫悟空說的那些聖賢、教主，計蒙是一個都招惹不起。
甚至都不敢上門問上一句的，怕被直接打死。
其實。
孫悟空還是說少了。
人族氣運，可不僅僅是與人教、媧皇宮緊密相連，連帶其餘三教教主當年成聖，也是因人族而立才成道。門下諸多弟子，更是不乏人族中人。
妖族想搶人族的氣運，怕不是要問問所有的聖人，同不同意了。
而沒氣運所鍾，還想再立洪荒，那絕對是玩笑話。
沒有氣運，如今的洪荒你近乎什麼都做不成。時時刻刻，會被天道會被諸般神仙佛陀散人，給算死的。
「那你說，該如何。」
「老孫又那裡知道。如兩位這般的妖族大聖，無數年月下來都未能尋得妖族再起之機。若是老孫有法子，你們信麼？」
不是孫悟空真沒法子，而是他根本懶得理會。
什麼妖族，和他孫悟空有半毛錢的關係。什麼時候他孫悟空承認過，自家是妖族大聖了？！
雖沒否認過，可也絕對沒認過！
「信！」
「妖聖這話……」孫悟空本以為，此話題就此止住了，可沒想到白澤竟然不安常理出牌，「說的好有意思。」
「大聖，若說世間誰還有法救我妖族上下，非大聖莫屬！」
「懇請大聖救我妖族上下！」
這般說著，白澤忽的起身抱拳躬身一禮，惹得孫悟空想躲，都被其准聖氣機所定霎那，硬生生的受了白澤如此一禮。
白澤的如此舉動，看的一旁的計蒙，都眯了眯眼神。
莫看計蒙太多時候是個莽夫，說話從來不經腦子，神通大力往往比嘴都不慢。
可不是沒腦子。
只是懶得想，覺得根本不用想太多而已。
不然怎麼可能全須全尾的活到如今。
如此模樣的白澤，計蒙自然清楚，他是認真了！而且心裡絕對的有了定算了。
「妖聖何必如此，老孫若是有法……還能不試言麼。」
「懇請大聖救我妖族上下！」
尼瑪！沒完了！
眼見白澤又躬身而拜，孫悟空想在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不好說出來了，只能稍稍沉吟之後才道，「妖聖，你確定要聽老孫一言？老孫只有旁門左道之法……」
「大聖請說。什麼旁門左道，只要能救我妖族上下，任何法子都是好法子。」
純純的白貓黑貓，能抓耗子的就是好貓之言！
不過，見白澤如此堅持，孫悟空也只能苦笑一聲道，「既然妖聖想聽，老孫隨便說說就是了。對與不對好與不好，出老孫之口入妖聖之耳，如此就罷了，妖聖覺得如何？」
「大聖請說。」
「妖族，暫且退出洪荒天地吧。」孫悟空開口就是王炸，卻又見白澤和計蒙並未言語什麼，只是雙眸盯著自己，只得繼續道：「如今的洪荒天地，早已不是從前。」
「此間天地氣運，說是天地人三分，實際諸天萬界又不知分潤出去了多少。」
「若是妖族能廣大諸天萬界無數，何嘗沒有氣運加身。當初一位妖族天后，都能得一方大界，近乎有至聖之實……若是妖族上下能有萬萬數如此大界，想來妖族出個真正的聖人，好似也不是不能吧？」
孫悟空這般一說，不僅僅是白澤愣住了，計蒙也有些聽傻了眼。
只因，孫悟空說的此法，真有可能！
萬萬數大界所承載了芸芸眾生，怕是比如今的洪荒天地都不可能少了，所凝聚的氣運功果自然也不必多提。
如此氣運之下，妖族出個聖人或者混元大羅金仙，稀奇麼？
真的不稀奇！(本章完)